第七十九章:暴怒
“他讓我把玖辛奈和水門的秘術(shù)交還給鳴人，再者是讓我來勸你，最起碼讓你不要走上極端?！?p> 自來也嘆了口氣，把三代目的事情都招了出來。
他本就不愿意接這差事，但不得不說三代火影對他的情感把控的很準。
他對木葉同樣是有感情的，不愿意讓他在以后面臨天災。
“所以說，你的立場?！?p> “我..........”
自來也沉默了下來。
如今他的身份很尷尬，既對鳴人有愧疚之心，但同樣不能容許他毀滅木葉。
兩邊不討好，左右為難，同樣兩邊都有無法拋棄的東西。
選擇了鳴人，如果任他以后對木葉造成的傷害，那無疑是對他幾十年的信念的打擊。
但如果選擇木葉，那樣他便辜負了水門守護木葉的決心與托付。
而且鳴人在村子里吃了那么多苦，自己這個做師祖的確將它否定，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我不會殺戮那些木葉平民，你不用為難了?！?p> 見自來也那副糾結(jié)的樣子，鳴人搖了搖頭。
一句話，其實自來也并不欠自己什么。
卡卡西在他知曉自己的身份后就將很多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他了。
自來也在那時候已經(jīng)出村游歷了，而且他也曾托付猿飛日斬那家伙照顧好自己。
一樣，和笨蛋老爸是一樣的笨蛋！
鳴人想到這里竟然笑了出來。
有什么好笑的，不知道，他僅僅只是想到這里就突然笑了出來。
“真的嗎！？”
“鳴人那你想什么時侯舉行儀式恢復身份?！?p> 自來也見鳴人笑起來，也跟著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那么極端就好，就算是平平凡凡過一輩子也好。
真要那么極端，自來也并非擔心木葉，畢竟是最強的忍村，同樣也是自己的忍村，對他的底蘊他是知道的。
僅僅只是完美人柱力不存在任何的機會能毀滅木葉，就連同歸于盡也做不到。
他就怕鳴人想不開，真要這樣下了凈土他可怎么向水門交代。
“我從來沒想過要走極端，只不過是沒必要，即使是恢復了身份又能怎樣？”
“對我造成的傷害能挽回嗎？”
“我從小到大遭到的孤立與敵視能當做沒發(fā)生嗎？”
鳴人一想到最初的那一天，一向平靜的心緒都起了波瀾。
“可至少能讓你好受一點，他們也只是被流言蒙蔽了。
只要解釋清楚，他們會重新?lián)碜o你，就算當上火影也不是不可能?。 ?p> “閉嘴！”
“收起你那天真的話，你那天真的話有幾分信度？
你經(jīng)歷過被千萬人的孤立與冷漠嗎！
你經(jīng)歷過被人無休止的辱罵與厭惡嗎！
你在出門拿著你唯一的錢去買東西，但卻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棄之門外，你經(jīng)歷過嗎！
什么都不了解的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說這些，對我說原諒！
我告訴你，自來也，他們，他們，還有他們，我漩渦鳴人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
鳴人指著木葉村民聚集的街道，那里人口最多，也是自己最開始遇到夢魘的地方。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可笑，打著為四代報仇要殺他，哈哈哈哈。
佐助靜靜地聽著，只不過眸中緩緩轉(zhuǎn)動的三勾玉顯出了他的不平靜。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鳴人如此明顯的憤怒，雖然平時總是對他說小事一樁，無所謂，他不在意。
但其實在內(nèi)心卻一直沒有忘記這件事，就像他的滅族之仇一樣，深深扎根在心里。
只不過佐助因為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銘記仇恨，他顯于表面。
而鳴人的仇恨深埋在心底，如果你不提到敏感的話，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兩人都有“血海深仇”，但一直都是鳴人幫自己，自己卻連個一份心都沒有幫到鳴人。
想到這，佐助的瞳力又開始上漲。
“引導嗎......”
卡卡西沉默的坐在原地，也不說話，只是他的腦海中記憶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流言蜚語滿街傳，明顯有心人的推動下，每一個人都在謾罵自己的父親。
對他過往的功績?nèi)徊惶幔路鹦∪说弥荆K于抓到了一個把柄一樣。
然后，他的父親自殺了，在一個寒冷的夜里，在肆意妄為的風雪下切腹自盡。
而在幼年便承受著更為嚴重流言蜚語的鳴人，或許他勉強才能與他找到一絲共鳴。
有些事情怎么能說原諒就原諒。
“鳴人”
自來也被鳴人的一番話給打懵了。
他天真嗎？
大蛇丸也是一樣說他天真，可這不就是很簡單的恢復身份嗎？
只是恢復一個身份，即使鳴人心中依舊存在黑暗，但處境不也比之前好很多嗎？
“回去告訴猿飛日斬，我漩渦鳴人，不會肆意殺戮那些愚民。
我以我的姓氏起誓，讓他閉嘴！
否則我不介意讓多發(fā)射幾個尾獸玉。”
鳴人狠狠地將尾獸玉捏在掌心，把自來也心嚇涼了半截。
“鳴人你真的成了完美人柱力了？”
“去告訴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說吧?！?p> 鳴人像是發(fā)泄完了怒氣，又恢復了如往日一樣的平和，沒有回答自來也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當然，對于他說過的不殺戮村民，他也真的打算做到。
可，扭曲一個人的意識，消除他整個人的意義，這可不算是殺戮。
而且毀滅木葉村算是什么，直接把木葉村的所有對他有惡意的人洗腦了給自己打一輩子工。
讓他們的意識分為兩重，在心里看著“自己”崇拜他，仰慕他這個天生的“妖狐”！
“好，我去，等著馬上再來，等我鳴人。”
說著自來也一臉的興奮，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只留下一地的卷軸，飛奔的三忍讓躲在草堆的暗部可嚇了一跳。
他們倆相互對視一眼，都不由好奇的看著人柱力。
他們到底說了啥？
...........
“抱歉，今天可能有些暴躁了?！?p> 鳴人把卷軸收起來，溫和的笑了笑。
一旁因為他發(fā)怒溜到佐助身旁瑟瑟發(fā)抖的小灰貓見鳴人恢復正常一溜煙就溜到鳴人身上，蹭啊蹭。
“沒事，可以理解，情緒這種東西誰都有?！?p> 卡卡西朝鳴人也是笑了笑，往日里的死魚眼都有些消融，看起來心態(tài)更好了些，就仿佛心中的黑暗消解了一部分一樣。
“有些慚愧，我只顧著自己的仇恨，完全把你的事情拋之腦后?！?p> 佐助則是有些懊惱，不過對他這種想法鳴人也并不怪佐助。
很多年了，自己整天催眠自己，催眠的自己都快信了。
佐助產(chǎn)生一些誤解倒也完全正常，不過為了安慰佐助，鳴人還是打趣道。
“好好干好我給你分配的任務，就當是你給我的補償了，怎么樣?！?p> “這算是什么補償?！?p> 本來就是自己應該做的算什么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