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怎么都想不明白上官凜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是沒給皇上把過脈,可怎么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
好一會兒,太醫(yī)起了身,朝上官凜作了一揖,太妃就問了上來,“皇上這身子可要緊?”
上官凜冷冷地看了太醫(yī)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太醫(yī)接過上官凜這眼神,心里頭就琢磨開來,皇上這眼神是啥意思呢?“皇上身子雖無大礙,但近來需要好好調(diào)理才行?;噬淆報w底子好,可近來太過憂勞,一樣傷身?!?p> 太妃一愣,有些不明白了,“太醫(yī),你方才不是說,皇上元氣耗損的厲害嗎?怎么這時候又說無大礙了?”
“這個……皇上元氣確實損傷不少,好在皇上自幼習(xí)武,還保得自己的真元,假以時日,自當(dāng)恢復(fù)?!碧t(yī)抹了抹額頭的汗,圓著自己的話,“只不過,皇上,也要多注意身體,否則性命堪輿?。 ?p> 太醫(yī)點到即止,倒是把一頭霧水的太妃和文昌侯給急得半死,“注意什么?”
上官凜接茬道:“朕知道了,好好歇息幾日就是?!?p> 太妃點點頭,“這樣也好,皇上多去陪陪江妃,傅妃才是。也該為我大楚的后嗣多上些心?!彼€當(dāng)上官凜是因為國事煩勞呢。
“不可!”
太醫(yī)正要開方,上官凜就打發(fā)太醫(yī)回太醫(yī)院制藥送來,臨別還不忘用眼神示意他小心些。太妃沒能夠把皇上說服,反而讓上官凜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理由不去后宮,不禁有些悻悻地就要離開。
董清秋那就更是悻悻的,便也和文昌侯一起告退。臨出門的時候,上官凜低頭看了一眼董清秋的雙足,淡淡地說道:“咦,董卿的腳倒不大呢?!?p> 董清秋心里一凜,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在他旁邊留下的那只鞋吧,這孤竹國的女人雖然沒有裹足的習(xí)慣,但女人終究還是比男人小了不止一個尺碼,沒想到上官凜這么快就注意到那只小鞋了。董清秋淡淡一笑,迎著上官凜看似隨意的問話,“皇上,清秋身形瘦小,又是區(qū)區(qū)的文弱書生,腳自然也小。皇上可是在笑話清秋?”
上官凜沒能從董清秋的臉上捕捉任何信息,“董卿多慮了,朕不過是隨便問問。畢竟,有些稀罕?!?p> 董清秋不解地笑笑,同文昌侯告了退,上官凜能憑那一只小鞋子說事么?自己大方承認(rèn),以他這種城府極深的性子,定然認(rèn)為別人是故弄玄虛,反而懷疑不到自己的頭上,就讓他一個個猜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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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上官凜知道有人趁他不備,暗中窺視了他的丑態(tài),卻沒有想到見證那一幕的遠(yuǎn)遠(yuǎn)比他所以為的要多得多。他給太醫(yī)暗暗施壓,讓他不敢說真話,太醫(yī)還是被太妃以生病為由,召到了寢宮。
坐陪的是江妃娘娘。這幾日皇上依舊沒有臨幸她,自然又跑到太妃這邊來哭訴。太妃索性讓她也聽聽太醫(yī)的說法,省得天天聽她哭著心煩,“太醫(yī),你說皇上練功岔了氣,所以要杜絕房事,哀家正覺得蹊蹺呢。恐怕不是那么簡單吧。”
太醫(yī)最怕的就是麻煩,尷尬地躬身一旁,只打著哈哈,“皇上的的確確是損了元氣,再行房事,只會更糟糕,微臣決非危言聳聽?!?p> 太妃不再追問,而是使出了慣用的殺手锏,“對了,哀家想起來你有個兒子是剛考過恩科了吧?”
太醫(yī)一愣,“回娘娘話,考了。只不過名落孫山。”
太妃早已明了于心,“前兩日文昌侯同哀家說,這京兆尹的衙門里頭缺差不少,正想讓人舉薦進去呢。太醫(yī)的公子可有這個意向?”
這句赤裸裸的收買對于太醫(yī)來說,卻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他不過是一個御醫(yī),如何能同自己家里頭謀些福利?向太妃示好,就是跟文昌侯示好,這機會千載難逢,他拒絕不了誘惑,他也得罪不了。
當(dāng)太妃再問的時候,太醫(yī)便從實說來,“皇上是腎虛精竭?!?p> 只簡短的一句話,立馬讓太妃和江妃目瞪口呆,江妃一臉的不信,“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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