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再別康喬被小飯的舉動氣得可不輕,一路扯著夭夭,健步如飛,弄得小姑娘氣喘吁吁,又礙于自家?guī)煾档哪菑埑裟?,什么都不敢說。
想到剛才再別康喬和小飯定的那個賭約,她心里就一陣發(fā)毛。
看兩人的表情,那事肯定不是說了玩的,如果不是說了玩的,是不是就意味著,一周之后,她要和小飯決斗?
不要啊,她不要和自己的好姐妹斗個你死我活,那和自相殘殺有什么分別。
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夭夭都不想對小飯出手,她實在想象不出,兩人如果站在決斗場上,會是一副什么光景。
想得出神的夭夭,額頭突然一痛,撞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再別康喬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一臉不快的看著夭夭,“發(fā)什么呆,等會訓(xùn)練的時候可別這樣?!?p> “訓(xùn)練?蝦米東東?”夭夭揉著額頭問,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處城堡面前,城堡門像副本大門一樣,是個黑乎乎的漩渦,門邊的兩個守衛(wèi)面無表情,一看就知道不簡單,甚至還有點(diǎn)令人心生恐懼。
再別康喬沒料到自己這個徒弟如此之呆,想到自己和那個叫什么莊家悠塵的小白臉的賭約,臉上不由得更臭了,“你叫我做你的師傅,不就是讓我訓(xùn)練你嗎?我告訴你,這一周你必須拼命的練,必須打敗小飯,不準(zhǔn)給我丟臉!”
再別康喬如此兇惡,夭夭也不敢說自己不愿意和小飯決斗了,唯唯諾諾的答了聲是。
“看到前面那扇大門了嗎?知道那叫什么不?”
夭夭回憶了一下小西一起告訴過她的事情,“那個好像是戰(zhàn)場大門,里面是個和秩序人打架的地方。”
天啊,這叫什么回答,這姑娘莫非從來沒有嘗試過打架么?
看看面前乖寶寶樣的夭夭,又想想那個兇悍的小飯,再別康喬真覺得自己收錯徒弟了,真不該貪圖一時便宜,撿來這么個娃,“你沒學(xué)過小學(xué)語文啊,不會用字典啊,連戰(zhàn)場兩個字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知道,戰(zhàn)場就是······”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記不得戰(zhàn)場的官方解釋了,反正在他的認(rèn)知里,戰(zhàn)場就是個殺人殺到手軟的爽地方。
“師傅,你干嘛兇我???”夭夭被再別康喬這聲大吼給嚇傻了,眼睛里噙著淚水問,她今天實在過的懵懂,不過是認(rèn)了個師傅么,身邊就亂出這么多事,還每一件都極為不可思議,和做夢沒什么區(qū)別。
“喂,你別哭啊,我最怕人家哭了?!币豢簇藏部?,再別康喬也慌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雖然平時無賴慵懶慣了,但這小女娃的淚水,還見得真不多,立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覺得,自己剛剛那么吼夭夭確實有點(diǎn)過分了。
“夭夭,你不是想變強(qiáng),做一個和我一樣厲害的法師嗎?那你就乖乖聽我的?!彼拖滦宰雍拓藏步忉專拔医o你選了一個小戰(zhàn)場,名為峽谷之戰(zhàn),每場戰(zhàn)斗中會有20個玩家參與,10個秩序10個混亂的,每邊的基地里都插著一面旗子,我們必須把混亂的旗子搶到手里,并運(yùn)回自己的地基,沒面旗子算一分,哪一邊先獲得三分就勝利了。”
嗯,好像很復(fù)雜也很好玩,不過這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再別康喬接著解釋,“等會我把你送進(jìn)去以后,你一定要和你的同伴們配合好,親自取回一面旗子并帶回營地才算過關(guān),如果這次戰(zhàn)斗結(jié)束你還沒拿到旗子,就去參加下次,下下次,一直到你取得旗子為止,知道了不?”
他一邊說,一邊在心里暗爽,也只有自己這種第一高手,在無數(shù)次死亡中爬起來的高手,才會想到那么高明的訓(xùn)練方法,在實際的戰(zhàn)斗中成長,這樣訓(xùn)練出來的夭夭,絕對厲害。
一周以后,他就可以讓那個小飯看看,到底是誰比不過誰一根小指頭,肯定是那個小白臉比不了他!
他不給夭夭拒絕的機(jī)會,也不給她逃跑和糾結(jié)的機(jī)會,抓住小姑娘的衣領(lǐng),對著大漩渦準(zhǔn)準(zhǔn)一拋,下一刻,那個小小的身子就消失不見了。
“搞定!”再別康喬滿意的拍拍手,轉(zhuǎn)身離開,留夭夭一個人在戰(zhàn)場里自身自滅,“看來,我得改變一下形象了,總不能讓小姑娘看不起不是?!?p> ——————————
卻說莊家悠塵和小飯這邊。
莊家悠塵一路帶著小飯回到黑暗代言總部,推開一間房門,把她往凳子上一扔,“說,你想怎么著?”
“我一切都聽師傅你的。”小飯一直致力于裝個乖寶寶,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不過么,她那雙烏溜溜,好奇打量四周的大眼睛,早把她的本質(zhì)暴露無疑。
莊家悠塵按了按額角,“你為什么要找我扮演你師傅,我們之前好像都不認(rèn)識的吧?!?p> 他把扮演兩個字咬的特別重,相信是人都能明白他的不情愿了吧。
但小飯還是繼續(xù)裝天真裝無辜,“師傅,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有你這也高大帥氣,俊美無雙,飄逸出塵的師傅,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呢?!?p> “師傅,你打算怎么教我啊,如果一周后輸給夭夭,豈不是辱沒你老人家的名聲?”小飯把臉湊上去,嗯,自己這位新師傅的皮膚還真是好啊,那顏色白得,那毛孔細(xì)的,不行不行,她心跳開始加快了。
“我不是你師父?!鼻f家悠塵又申明了一遍。
小飯一撅嘴,拿出自己撒嬌耍賴的功夫,“嗚···師傅你不要我了,嗚···你之前明明說不會丟下我的,才一轉(zhuǎn)眼就耍賴了···嗚?!?p> 從小,她身邊就圍滿了各種各樣的男性,爺爺老爸哥哥還有哥哥的死黨啊,這些耍賴功夫從小練到大,早就爐火純青了,要對付一個貌似好好先生的帥哥,應(yīng)該不難的吧。
莊家悠塵想起,自己在人前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說了那么個是字,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不為自己的名聲找想也得考慮下工會的名聲吧,而且,這姑娘和再別康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沒準(zhǔn)能通過她把那人弄來公會里,只得默認(rèn)了小飯的身份。
“師傅師傅,你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呢?”關(guān)系一定下來,小飯馬上拋開自己乖寶寶的偽裝,閃亮亮的看著莊家悠塵美滋滋的想。
也不知道自己得了個什么師傅,貌似是一個公會的,也不知到底歷不厲害,不管怎么樣,先弄清他的身家再說。
對于這個突然從天上砸下來的徒弟,莊家悠塵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將額頭的青筋大力敲回去,扯了又扯,才扯出平日幽雅溫潤的笑容,“我叫莊家悠塵,是你的副會長?!?p> “副會長?好厲害,不知師傅大人今年芳齡幾何家住何處家里幾人婚配否······“
看著莊家悠塵越來越黑的臉色,她趕忙改口,“不是不是,我就想問問,師傅該如何教導(dǎo)我?”
如何教導(dǎo)?莊家悠塵也懵了。
別說教導(dǎo)了,光看到這姑娘他就頭痛。
“會里有很多事務(wù)要我處理,再說了,我們兩個的職業(yè)不同,一個遠(yuǎn)程一個近戰(zhàn),實在是差太遠(yuǎn)。”
“然后呢?”
天啊,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丫頭還不明白?
莊家悠塵差點(diǎn)沒暈過去。
“我先去忙了,等會叫個薩滿來教你,有事我會聯(lián)系你的,你千萬別主動聯(lián)系我哦?!贝掖襾G下這么句話,他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這個屋子,好像小飯就是個大炸彈似的。
盯著莊家悠塵的背影,小飯的一雙眼睛越來越亮,就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
“嘿嘿,這個莊家悠塵不錯?!?p> 她笑嘻嘻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早在辦公室處理公務(wù)的莊家悠塵背脊莫名的一涼,在紙上留下一條大大的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