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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紈绔

第26章 杜傷的不解

大唐紈绔 柳一條 2150 2011-11-01 11:11:19

    “杜荒,你確定堂弟他沒有搞錯?既然通過了上等院試,怎么可能會是乙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杜傷仍是有些不太相信,看著堂弟悠悠然沒受一點影響地進了家門,杜傷不由再一次地拉住杜荒輕聲詢問。

  以往能夠通過上等院試的那些學(xué)子,雖說不全都是天資絕艷之輩,但是也都會被書院重點關(guān)照培養(yǎng),最不濟的也會將之錄入甲丑、甲寅學(xué)堂,像是杜荷這樣,直接就被發(fā)配到乙辰的,估計怎么也算得上是自書院開辦以來的頭一遭了吧?

  所以,杜傷實在是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是堂弟得罪了高仁夫子,還是壓根就沒過院試,能入乙辰也只是高仁與陶儼兩位夫子看在大伯的面兒上私自做出的決定?

  不過,讓杜傷糾結(jié)的是,這一路下來,每光他向杜荷詢問此之時,杜荷都是淡然一笑,并不多言,所以他也只好將目標轉(zhuǎn)向一直跟隨在杜荷身邊的小杜荒身上。

  “回堂少爺話,”杜荒躬身回道:“這件事情小人是真不清楚,少爺院試之時,小人早早地就被兩位老夫子給攆出了學(xué)堂,一直都在學(xué)堂門前候著,直到院試結(jié)束,小人也沒能進得學(xué)堂一步。所以,小人對里面的情形實是不知?!?p>  “時辰,堂弟在學(xué)堂院試了多少時辰你總知道吧?”杜傷仍不死心,接聲向杜荒問道。

  “時辰嘛,”杜荒稍稍回想了下,道:“好像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少爺他們就從里面出來,小人記得當(dāng)時高老夫子很生氣,而陶先生卻是一臉地震驚與不可思議,至于少爺,始終都是一個神態(tài),小人也看不出什么,只知道最后,由陶先生帶著,就入了乙辰學(xué)堂?!?p>  高夫子生氣,陶先生震驚,而堂弟卻是一臉地不咸不淡,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聽了杜荒對三人神色的詳細描述,杜傷的腦子里反而變得更加迷糊起來,不知道他的這個小堂弟到底是通過還是沒有通過。

  若是通過的話,高老夫子為何會生氣?若是沒有通過的話,陶先生又為何會震驚?還有那一柱香的時間,著實是忒短了些,若是堂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通過書院的上等院試,那可就不止是天才那般簡單了,要知道,就是書院中最為矚目的少年天才上官云鷹,在通過上等院試時,也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有可能會比上官云鷹還要天才的少年天才,在入院之初就被高夫子給貶進了乙辰學(xué)堂,這難道不是一件怪事么?

  書院的決定確實很讓人費解,不過更讓杜傷感到奇怪和意外的是,大伯杜如晦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的態(tài)度。

  原本以為因為堂弟進了乙辰而要大發(fā)雷霆,甚至可能要以家法嚴懲的大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面上所流露出來的神情竟然是意外與欣慰。

  不止是大伯,甚至連旁邊的伯母,還有在側(cè)旁侍候的杜川管家,幾乎同時都露出了相似的神態(tài)。

  沒錯,就是欣慰,這種神態(tài)杜傷很熟悉,每當(dāng)他在書院大考取得不錯的成績時,老爹都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很舒服,很溫暖。

  只是,讓杜傷感到萬分不解的是,為何堂弟入了乙辰學(xué)堂,入了這個整個乙院最差的學(xué)堂,大伯還有伯母他們,卻會流露出這樣一種欣慰與欣喜的開懷之色?

  若是這件事情換作自己,杜傷不由得將自己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身上,試想著,若是換作自己,從現(xiàn)在的甲寅一下被刷落至甲辰學(xué)堂,怕是老爹早就已經(jīng)怒火高漲,皮鞭加身了。

  所以杜傷很不解,為什么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一發(fā)生在自己的這個小堂弟身上,事情的本身就會顯得那般的怪異?

  前幾天王、錢、趙三家逼債的事情,還有上午書院的院試且不去提,就說說眼前伯父伯母在聽到堂弟進入乙辰學(xué)堂后的態(tài)度,難道是伯父伯母他們就一點兒也不盼著堂弟變得更好一些嗎?

  顯然這并不可能,大伯與伯母對這個小兒子的疼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而且,這個世上又哪有盼著自己孩子不好的父母?

  將這個可笑的念頭拋開,杜傷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還是說,堂弟之前在長安時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惡劣,現(xiàn)在乍然聽聞他考進了寒山書院這種名氣不俗的私塾之中,哪怕是進了最差的學(xué)堂,也都讓大伯他們覺著歡喜與欣慰?

  只是,若是如此的話,那堂弟之前得有多么頑劣,得讓大伯還有伯母對之多么失望與無奈,才能造成現(xiàn)在這種最最簡單不過的滿足與欣喜?

  杜傷扭頭看了眼正在大伯與伯母眼前輕聲言笑的杜荷,直覺得這似乎也不大可能,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并沒有從杜荷的身上看到什么不好的習(xí)慣與秉性,在杜傷的眼中,這個小堂弟一直都是一個乖巧懂事讀書上進的好孩子,怎么可能會做出什么讓伯父伯母失望甚至是近乎心死的舉動來?

  不知道為什么,杜傷在想到杜荷的為人與秉性時,竟會自動地將杜荷初來杜陵時所表現(xiàn)出的那種囂張霸道不可一世,甚至還直接讓人痛揍了王晟以致王晟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能到書院正常讀書學(xué)業(yè)的事情給遺忘在了一邊。

  “曾在寒山書院呆了五年,對于寒山書院的規(guī)矩老夫自是非常了解,”頗有欣慰地看了杜荷一眼,杜如晦道:“乙辰學(xué)堂雖然不佳,但對我兒來說,那卻是一個不錯的起點,高老夫子將你錄入乙辰,想來也是多有磨礪之意,記得莫要存有記恨之心?!?p>  “爹且放心,孩兒不會。”杜荷乖巧地點著腦袋。

  “還有,”杜如晦接聲交待道:“寒山書院在整個京兆都頗有名氣,生源選取亦不止杜陵一地,是以,免不了會有一些從長安過來的學(xué)子,若是遇到之前的舊識,為父希望你能把握一下分寸,莫要再像長安時那般胡鬧?!?p>  “至于課業(yè),”說著,杜如晦抬頭看了下站身身邊的杜傷,接聲道:“你們兄弟二人若是有什么不解之處,可直接來尋老夫,反正老夫現(xiàn)在賦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有的是時間去教導(dǎo)你們。”

  “是,爹(伯父)!”杜荷與杜傷齊應(yīng)了一聲,杜荷仍是一副從容淡漠,而杜傷則是一臉地欣喜與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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