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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紈绔

第37章 跟他換!

大唐紈绔 柳一條 2222 2011-11-06 20:03:18

    “杜荷?”聽完兒子的敘述,許茂財眉頭微皺,道:“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在代其父詢問?”

  許茂財心下猜疑不定,若是杜荷自己的心思倒還罷了,拒了也就拒了,沒有所謂,但是若是這其中摻雜了前右仆射杜如晦的意思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得月樓’怎么說也是他們許家三代祖?zhèn)飨碌漠a(chǎn)業(yè),從前隋時就已開業(yè),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生意興隆,日進斗金,可謂是他們許氏現(xiàn)在主要的產(chǎn)業(yè)之一,豈能隨便地就讓予他人?

  “應(yīng)該是杜荷臨時起的心思,就連這張方子都是他在學(xué)堂練字時隨手所書,”知道他們家老爺在擔(dān)心些什么,許佑山直接開聲說道:“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杜荷并未提起過什么家中的長輩,只說是他自己想與咱們許氏做成這么一筆交易?!?p>  “成與不成,關(guān)鍵在于爹的意思,爹若同意,那自是皆大歡喜,爹若拒絕,他也再三保證,亦是絕不會勉強?!痹S佑山道:“這件事情宋家的獨子也已知曉,并愿意從中作保,有宋青山的保證,杜荷當是不會過于為難咱們。”

  “這么說,這確是杜荷自己的心思了?”許茂財長松了口氣,抬頭看了小兒子一眼,道:“這件事情你做得不錯,回頭去賬房領(lǐng)取一貫銀錢,算是爹對你的獎賞。日后在書院內(nèi),但有所需,盡管去帳房支取,只要能與宋、杜他們這樣的人搭上關(guān)系,花多少錢爹都不在乎!”

  “知道了,爹!”猜著老爺子就會來這一套,許佑山有些興趣缺缺地輕點了點頭,看著手中杜荷給他的那方釀酒方子,玩笑道:“不過這張方子爹要不要看看?當時看杜荷說得那般信誓旦旦,好似爹一定不會拒絕一般,說不定這還真是什么稀世奇方,足以抵換咱家的那座‘得月樓’呢?”

  “一張酒方就想換咱們的‘得月樓’?這位杜二少怕是想錢想瘋了,”隨手將兒子手中的方子接來,許茂財撇嘴說道:“釀酒的方子老夫見得多了,有哪一個能及得上咱祖上所傳下來的方法?他們杜氏是書香門弟,官宦世家,喝酒的話或還湊合,但是這釀酒之術(shù),又怎么可能會……呃?”

  話說到一半,目光落到杜荷親筆所書的那張方子上,許茂財?shù)穆曢g嘎然而止,好似被什么東西給掐住了喉嚨一般,驚詫不可思議地指著手中的紙張,道:“這……”

  “怎么了,爹?”見老爹有些失態(tài),臉紅脖子粗地呆看著杜荷的方子,好像魔障了一般,許佑山不由輕聲問詢了一句。

  “這個方子,有些古怪,”緩過神兒來,許茂財盯看著紙上的字跡還有幾幅簡易圖形,怔怔地開聲說道:“若是真能行得通的話,沒準還真是一條財路,你先別忙著向杜二少回話,老夫得先試試才好,若是真行,倒是不妨多給他些錢財將之買下?!?p>  “晚兩天倒是無所謂,反正杜家的兩位少爺今日沒少遭罪,這兩日怕是都不會去學(xué)堂讀書。”想起因逞強而被王晟一伙揍得不輕的杜傷杜荷兩兄弟,許佑山輕點了點頭,接聲說道:“不過,爹若想要收購杜二少的這個方子,怕是會難點兒,杜荷有言在先,好似除了咱們在長安的‘得月樓’外,其他的,人并不在乎?!?p>  “呵呵,你這孩子,終歸還是嫩點兒,”許茂財不以為意地輕搖了搖頭,道:“生意場上的事情,從來都是你來我往,有價有還,哪能全由著別人的意思?到時候只要咱們給出的價錢合適,杜荷他也定不會拒絕?!?p>  “可是這個杜荷與旁人不同,”許佑山道:“年歲不大,卻很有主見,怕是不易被人說動……”

  “行了,”許茂財開聲將兒子的話語打斷,道:“這件事情為父自有論斷,你就無須太過操心了,這兩日老夫會找人試下他的這張方子,若是真的可行,咱們再找杜荷商談亦是不遲!”

  “是,爹!”見老爺子還是如此武斷,許佑山無力地輕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方才的話算是白說了。

  下午學(xué)堂,一如許佑山先前所料,杜荷主仆果然沒有出現(xiàn),乙辰學(xué)堂的課業(yè)繼續(xù),許佑山趴在桌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時不時地同旁邊的姚懷遠逗上兩句嘴,時間就在這種輕松又無聊的空當一點點兒的溜走。

  等到下午放學(xué),許佑山回到府里,前腳剛踏進院門兒,就見老爹火燒火燎一臉激動潮紅地向自己奔來。

  “山兒,快,代為父去一趟杜府,務(wù)必要將杜荷約出來與為父一見!”攥著許佑山的胳膊,許茂財激動緊張又興奮不已地如是說道。

  “怎么了,爹?”許佑山惑然地看著有失常態(tài)的老爹,道:“晌午時不是說了嗎?杜二少上午受了傷患,下午連學(xué)堂都沒去,又怎么可能會出來與爹見面?”

  “再說,”想到老爹之所以會這般著急去見杜荷的最可能原因,許佑山道:“若是為了釀酒方子的事情,爹大可以直接去上門商談,又何必非要將我也牽扯進去?您不是不許我現(xiàn)在就摻合這生意場上的事情么?”

  “此一時,彼一時,那張方子的奇異之處,實仍為父憑生所僅見,說是價值千金一點也不為過,你與他既是同窗,由你出面,自然是好說話些。”許茂財?shù)溃骸爸劣跒楦笧楹尾挥H自登門拜訪,實是因為為父有點摸不透這個杜二少的心思,不知這件事情杜如晦是不是真不知曉,不便冒然登門?!?p>  若是這是杜荷自己的意思,自己登門,必然會被杜如晦知曉,先不說這件事情杜荷有沒有想要保密的意思,若是被杜如晦撞破,少不了就是一番阻撓,生意難成。

  若是這是杜如晦的意思,他既然選擇要通過孩子過來搭線,那自是不想將這種商賈之事擺到明面兒上來,至少是不想將事情牽扯到他杜如晦的身上去,若是自己冒然前去,豈不就是弗了杜如晦的心思,生意必不能成。

  所以,出于種種考慮,盡管心下著急,許茂財還是強忍著親自登門的沖動,一直等著許佑山從學(xué)堂回來。現(xiàn)在這種境況,也就只有讓兒子借作同窗之名上門探視最為合適。

  “如果,”沒有拒絕老爺子的意思,臨出門前,許佑山回頭向老爺子問道:“如果,杜荷鐵了心地就是想要咱們的‘得月樓’,又當如何?”

  “跟他換!”許茂財咬牙切齒,一改之前對‘得月樓’的不舍之態(tài),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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