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離門最近的秦瑤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小兵,看到門開了,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擲地有聲的說道:“我是特訓(xùn)教官楊教官的通訊兵吳勇,前來通知各位,八點一刻,楊教官會在前面操場集合,講解特訓(xùn)有關(guān)事項,請準(zhǔn)時到達。”
秦瑤看到對方如此嚴(yán)肅的軍禮,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禮,只能笑著道謝:“謝謝你,我們會準(zhǔn)時到達?!?p> 通訊兵吳勇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禮貌的回答,愣了一會,想想提醒秦瑤說:“楊教官不喜歡別人遲到!”然后再次敬禮,轉(zhuǎn)身走到旁邊的寢室,繼續(xù)敲門。
秦瑤關(guān)門回屋,其他三人也都聽到了通訊兵的話,木棉抬手看腕上的機械表,這是秦瑤特地新買的瑞士手表,一共三個,一人一個,“現(xiàn)在是七點三刻,還有半小時,咱們怎么辦?現(xiàn)在就過去還是一會隨大流再去?”木棉詢問大家的意見,現(xiàn)在她們在一間房間,屬于一體,更何況還有秦瑤的關(guān)系,肯定是要一起行動的。
“現(xiàn)在就過去吧,時間充裕,不慌張?!蹦救缍鹱钕乳_口,她做事習(xí)慣提前點時間做準(zhǔn)備,不喜歡趕著的感覺。
“我也覺得現(xiàn)在就走比較好,可以熟悉周圍環(huán)境?!鼻孛狄操澇?。
“那就現(xiàn)在走吧,通訊兵也說了,教官不喜歡別人遲到,早點到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在這呆著也沒什么事。”秦瑤直接下了決定,率先走出去。
“哎,你怎么就不問我的意見就做決定了?”木棉嘟嚷著緊跟其后。
秦瑤頭也不回的答道:“你有什么不同意見,也是三比一,不作數(shù)?!?p> “那你也可以問問我啊,這表示對我的重視!”木棉抗議,嚴(yán)重抗議。
“姐姐哎~是你先問我們意見的好不好!你也沒說你有意見啊,當(dāng)然我就當(dāng)你沒意見了!”秦瑤停下雙手一攤,耍起無賴來。
見木棉還有話說,木如娥走到她們面前,一手拉一個:“好了,怎么還像小孩子似的,都出來了,說這些有什么用?走吧,看看咱要呆一個月的地方有什么特別的?!?p> 木如娥牽著兩人走了一會,發(fā)現(xiàn)秦玫落在后面,她停下來,招呼秦玫:“玫玫,你怎么走到后面去了,快過來,一起走?!钡鹊角孛底叩窖矍?,木如娥又說:“我呢,年紀(jì)比你長一輩,瑤瑤叫我阿姨,你是她堂姐,我就虛作你長輩了,你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
秦玫笑著搖搖頭,挽著秦瑤另一邊手說道:“不介意的,阿姨,在這有您這么個長輩護著,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介意呢!”
木如娥看這孩子很順眼,一點都不扭捏,也很高興:“行,你要不嫌棄我沒能力,多管閑事,我就護著你了!走吧,去操場。”
四人說笑著來到操場,周圍很空曠,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只有她們到了。
再細看,不對,在離她們二十米處的右前方大樹下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因為是背著路燈,而且一動不動,在朦朧的月色下,咋一看就像是個塑像,要不是秦瑤感覺靈敏,她們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見到操場除了她們還有別人,四人也不再說笑,或立或走,開始打量起這個操場及周邊環(huán)境來。
這是一個橢圓的塑膠操場,邊上是四條一米寬的跑道,目測應(yīng)該是400米跑道,跑道是紅底白線,類似大學(xué)里面的操場,區(qū)別就是跑道圈成的中間是綠色塑膠,而不是草坪。跑道外面每間隔兩米左右種滿了榕樹,根須從樹枝上垂下,形成根簾,就是這才影響木棉她們判斷,沒看出樹旁有人。
橢圓的一頭有兩排雙杠,兩根單杠,一排高低杠。另一頭什么都沒有,嗯,有疑似教官一人。木棉四人就站在靠近兩頭的圓弧上。
“踏踏踏踏!”
一陣跑步聲由遠及近,路過四人旁邊的時候,秦瑤認出是那個通訊兵,顯然對方看到了她們,只是一眼,沒有停頓,直接跑向那個一直不動的人。立正,敬禮:“報告,四樓32間宿舍全部通知完畢?!比缓笳驹谀悄绢^人旁邊,也當(dāng)個木頭人,一動不動。
通訊兵的話四人也聽到了,木棉咋舌:“哇,這么多人參加特訓(xùn)???”
秦玫聽了笑著說:“光秦氏集團,據(jù)我所知就有十好幾個,蜀地這么多大商團,一百多點人特訓(xùn),其實并不多。”
十好幾個秦氏的人?那不就是熟人很多了?木棉不免看看秦瑤。
秦瑤笑著戳戳木棉的臉蛋:“看著我干什么?這既不是旅游度假,也不是家庭聚會,他們來不來,訓(xùn)不訓(xùn)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又不是我讓他們來的?!?p> 自從父母出事以后,秦瑤把自己和秦氏集團分的很開,特別是末世以后秦氏的一些作為更冷硬了她心,現(xiàn)在她是她,他們是他們,只要他們不來找她麻煩,她不會主動糾纏,就當(dāng)陌生人了,但,如果他們?nèi)巧纤步^不會手軟。
木棉抬手借著燈光看看時間,8:05,還有十分鐘,可是還沒有出來,不禁有些替他們著急了。
秦玫見狀,調(diào)笑道:“那些人有你認識的?”
木棉不解,還是搖搖頭,那些人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她一個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怎么可能認識?要不是秦瑤突逢大難,她們也走不到一塊,畢竟階級檔次不在一個層次。
“那你這是替誰擔(dān)憂著急呢?”秦玫問道:“我們這些有親人在里面的都不急,你急什么?”
木棉一愣,是啊,那些人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她急什么?不過就算她著急別人也不需要也不稀罕吧?真是窮操心呢!木棉自嘲一下,然后吐出長長的一口氣,聳聳肩,放松心態(tài),沖秦玫咧嘴一笑。
秦玫看到她自己想通了,也就笑笑,不在說什么。
五分鐘過后,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多的人,他們都是相熟的一群一起過來,大聲說笑著,安靜的操場嘈雜起來。
雖然四人很安靜,但還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們,其中有的人還是認識的。
“哎~珍珍,那邊有你姐妹呢!你過去打個招呼?”
“哎,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珍珍,是你二叔家的呢,叫秦瑤的來著,還有一個是秦玫吧?”
隨著這兩聲呼喊,一個長發(fā)美人向四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