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比~菁菁拉住他，“下面坡度挺大的，算了吧。”她記得之前有人滑到江里過，她游泳狗刨自?？梢跃热耸强隙ǜ悴欢ǖ?。
“那我?guī)湍惆杨^發(fā)拎著吧?！睏钔ば蜉p輕幫葉菁菁把頭發(fā)攏了攏捏成一把握手里。
“So sweet！對了你剛剛是說要做主播嗎？主播需要熱度流量，不過你也可以去試試吧，前期不要抱太大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睏钔ば驇退杨^發(fā)拎著確實涼快不少。
“嗯，看德瑪西亞杯能不能上場吧。我合同還有兩年，還有一點掙扎的時間?！睂嵲诓恍锌梢匀プ雠憔毰阃嫠⑷蝿?wù)，暫時餓不死。邊走邊拎著頭發(fā)，摩擦著手心出了好多汗。他在想要不要換只手。葉菁菁突然指著一個地方。
“哇，你看，有螢火蟲?！睏钔ば蝽樦~菁菁的視線抬頭看去，確實有幾只零星的綠色熒光在空中飛舞。
“咔嚓”葉菁菁拿起手機在沒告知楊亭序的情況下抓拍了一張他們的同框照。拍的很抽象，楊亭序沒看鏡頭還是小事，烏漆麻黑的一張照片。只能從剪影看到葉菁菁比耶的手勢和楊亭序幫她拎著頭發(fā)的手。
“你偷拍我？”
“沒有啊我拍螢火蟲呢”她當(dāng)然不承認(rèn)了。
“是嗎？我看看?！?p> “……唔”葉菁菁話還沒說完就被楊亭序右手摸著頭湊近吻上了。
葉菁菁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上來，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一直屏住呼吸。在快要窒息的一瞬間把楊亭序推開了一點，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你……，我真是叫你來看螢火蟲的。我本來以為今天看不到螢火蟲，我們運氣真好?！?p> “嗯看到了很漂亮。那邊是陡坡別掉下去?！睏钔ば蜻€是虛扶著她。
“那邊有人往這邊過來了?！比~菁菁說。楊亭序往后看了一眼，西邊確實過來一行夜晚散步游江的人。
“走啦走啦，別回頭看?！比~菁菁沒想到他居然還轉(zhuǎn)頭過去看別人，估計已經(jīng)觀摩他們接吻好一會兒。牽起他的手快步往洋碼頭走去。
洋碼頭是谷城一個綜合商業(yè)中心，文化創(chuàng)意園。紀(jì)念谷城曾經(jīng)作為長江重要的碼頭，早餐花樣特別多就是因為曾經(jīng)作為碼頭凌晨走船卸貨人比較多。
楊亭序訂的是一間電競主題的江景房。葉菁菁把他送到酒店準(zhǔn)備要走被楊亭序拉住?！澳闩笥褢?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你這會兒回去會打擾她睡覺吧?！?p> “所以你的意思是？”葉菁菁似笑非笑的看著楊亭序。
“你要不就陪我住酒店吧，我開的標(biāo)間有兩張床的?！彼麄儠崦亮税肽甓?，談了兩個月，確實是想拉近一下距離。至于今天能到哪一步楊亭序也沒把握，甚至剛剛他提出的那一刻就有點兒后悔了，怕葉菁菁會直接拒絕。
“你都沒有一個人住過酒店嗎？”葉菁菁笑著反問他。
“你這么一說我想了一下我好像還真沒一個人住過酒店，每次去外地比賽都是一堆人擠一兩個房間?！?p> “好吧?！比~菁菁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外面走，回頭看楊亭序杵在原地盯著她?！白甙?，陪我買套衣服去，一身臭汗?！?p> 楊亭序立刻跟了上去，晚上十點半服裝店基本打烊，不得已只好在剛剛的男裝店買了一套和楊亭序差不多的短褲體恤。只是尺碼不同，也算別樣的情侶裝了吧。
葉菁菁到了酒店房間發(fā)消息給媽媽和舒榕。她覺得女生在外面住酒店還是需要報備一下，萬一出什么事了還能有個人找過來報警不是，不然白瞎了母親給她買的商業(yè)保險了。
“你為什么不干脆直接帶那個男生回家呢？”葉菁菁媽媽微信問。她說的是她和葉菁菁爸爸各自再婚時共同出資給菁菁買的一套復(fù)式38坪小公寓，谷城房價本來就低，加上買的早15萬一套負(fù)擔(dān)不算重。
“因為還沒到那個份上。你睡吧，弟弟睡覺的時候你也跟著睡。愛你呦。”她媽媽和新的后爸生了個兒子，快兩個月大。
因為葉菁菁一直在擺弄手機，楊亭序就先去洗澡。葉菁菁發(fā)完微信在外面把空調(diào)打開調(diào)好，蚊香點上，水燒好坐沙發(fā)上用手機App刷雅思的英語題。
楊亭序出來葉菁菁本來準(zhǔn)備進(jìn)去的，但是被楊亭序攔住。“地上有點滑，等五分鐘再進(jìn)去吧?！比~菁菁點點頭又坐沙發(fā)上跟楊亭序討論了一下等會兒看啥電影才進(jìn)去洗澡。
楊亭序看葉菁菁只覺得奇怪，她冷靜的不像是第一次跟男生住酒店。雖然他知道她前面有談過同校的學(xué)長男朋友，心里還是有的怪怪的。不過好在葉菁菁也完全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就是了。
葉菁菁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剛準(zhǔn)備拿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看了一眼微信消息又把吹風(fēng)機放下了去回消息。吹風(fēng)機剛響就停下剛響就停下，反復(fù)幾次楊亭序還以為是吹風(fēng)機壞了。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葉菁菁在聊微信，瞥了一眼在跟她媽媽聊天，她媽媽好像在跟她吐槽睡不著什么的。他拿起吹風(fēng)機調(diào)到最小準(zhǔn)備給葉菁菁吹頭發(fā)。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你要給我吹頭發(fā)嗎？”葉菁菁往后面一看才發(fā)現(xiàn)楊亭序，“你也太好了”輕輕捏了一下楊亭序左臉，然后很自然的坐馬桶蓋上方便楊亭序幫她吹頭發(fā)。繼續(xù)跟媽媽聊微信。中間還抽空幫她訂了一束她媽媽最喜歡的重瓣百合花。
吹完了頭發(fā)兩個人窩在酒店的小沙發(fā)上看電影，投屏了一部白蛇主題的動畫片?？粗粗~菁菁湊近楊亭序，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楊亭序身體不自然的僵了一下。怕她是睡著了歪頭看了葉菁菁一眼，她并沒睡反而看的很認(rèn)真，沒有哭只是面無表情。動畫片劇情這會兒離別的畫面還是很虐很感人的。
“你困了？”楊亭序低聲問。
“沒有，只是覺得白娘娘能力那么強獨美就好了何必非要自討苦吃呢?！彼龁柕娜耸菞钔ば蛳氲娜藚s是她的媽媽，實在覺得沒有二婚的必要。
“這話說的，許仙也被她騙了吧。本來可以娶個正常女生順順當(dāng)當(dāng)過一輩子的?！?p> “額，那你覺得什么樣的女生是正常的女生？”葉菁菁直起身子問。
“至少像你這樣溫柔會照顧人的賢妻良母類型的女生吧?！睏钔ば蛐χf。“我出來的時候蚊香都點好了，水也燒好了你看我剛剛就想不到。感覺你特別會照顧人?！北緛硎菧?zhǔn)備夸完親親她的，可是她的表情不太對勁。
“我不是會照顧人，我只是會照顧我自己?！比~菁菁笑著拿起涼白開喝了兩口?！澳憬又窗?，我今天走了一天路有點累了?！比~菁菁小聲說完打了個哈欠起身躺床上蓋好被子準(zhǔn)備睡覺。“我喜歡睡窗戶邊上，你睡那張床吧?！?p> 楊亭序點點頭說“哦，我睡哪兒都可以，你睡吧。晚安”
葉菁菁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旁邊的床上躺著個男生在看手機有點發(fā)懵。他戴著藍(lán)牙耳機，一大早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醒啦？”楊亭序聽到葉菁菁翻身找手機的動靜，把耳機拿開問，葉菁菁瞅了一眼屏幕原來是在看昨天比賽的回放。
“嗯，幾點了？”葉菁菁一邊用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臉后又低頭看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然后抬眼皺眉看著楊亭序。
“還早，六點半，咋了？”
“你快去洗臉?biāo)⒀?，我?guī)闳コ怨瘸窃绮腿缓笕ス涔瘸侨??！?p> “這么早？”楊亭序起身行動起來，“你今天幾點的票回學(xué)校？”
“晚上八點?！比~菁菁接過楊亭序遞過來擠好牙膏的牙刷?！爸x謝?！?p> “那我們?yōu)槭裁匆@么早？”
“因為早上涼快啊，下午太熱?！眱蓚€人刷完牙，葉菁菁拿著洋甘菊唇釉抹了兩下，“你要抹一下嗎？昨天晚上吹了一整夜空調(diào)嘴巴好干?！?p> “是嗎？”楊亭序?qū)χR子胡亂抓了自己的頭發(fā)兩把，轉(zhuǎn)頭低下身子去看葉菁菁的嘴巴，他覺得還好不算干。葉菁菁卻捏過他的下巴親上了上來。
親完楊亭序看著鏡子里面正準(zhǔn)備涂素顏霜的葉菁菁，臉頰緋紅又面無表情仿佛剛剛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嘴巴都要裂到天上去了。
“一直想試一下刷完牙接吻，by the way，我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接吻?！比~菁菁笑著說。
“那我也不喜歡，其實我昨天很糾結(jié)，要不要直接把你睡了?！笨赡芤驗閯倓?cè)~菁菁的主動讓楊亭序問出了心里的問題。
“那你為什么又沒有呢？”
“有種感覺，如果直接把你睡了你今天估計得跟我分手了?！闭f不到還得告到警察局，萬一整個拘留可太不劃算了。不過這話他沒敢說。
“咳咳咳，怎么會呢”不幸被他言中?！澳?80長的也不磕磣而且性格也體貼，大可不必這么卑微?！比~菁菁沒有明說的是戲有點過了，以她有限的經(jīng)驗看男生裝可憐頻率是一點不比女生少的。
“可是我初中學(xué)歷，也不算有錢?！睅浺仓皇莾H限于電競?cè)?。葉菁菁仔細(xì)揣摩了一下楊亭序的表情，發(fā)現(xiàn)這人好像是真自卑。剛談的時候找人淺淺打聽過他一下，只談過一個女朋友，私生活在電競?cè)Σ凰銇y。今天聽起來前女友離開的原因還是給他帶來了一些心理創(chuàng)傷的。
葉菁菁掰正他的臉，看著他。
“我不是追求完美的人，五五開已經(jīng)很不錯了。真要六邊形戰(zhàn)士我就得去查你的無犯罪記錄證明了。雖然我還沒搞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你的克制力太好還是我性張力不足，但在我這里是瘋狂上分，段位直接從白銀到鉆石了?！?p> “怎么說？”
“如果你喜歡一個女生還能因為怕她生氣提分手克制住不睡她，女生這邊的解讀是你是真正的尊重女生那種喜歡?！比~菁菁看他聽的認(rèn)真又繼續(xù)說“如果你不是那么喜歡我，當(dāng)素食情侶我覺得也很好啊?！睏钔ば蜓杆賕et到了重點葉菁菁喜歡禁欲系。
葉菁菁帶楊亭序去吃了谷城有名的早餐，逛了古城，張居正故居，關(guān)帝廟，看了博物館千年古尸。上午十點正好走到舒榕的婦幼醫(yī)院，醫(yī)院綠化做的挺好的，葉菁菁領(lǐng)著楊亭序直接走了進(jìn)來。坐在醫(yī)院回廊上的椅子上打電話叫她中午出來吃飯直接被拒絕，葉菁菁在四樓和他們招了下手就又被同事叫走，看來住院部是真的很忙。
醫(yī)院有種舊舊的古樸之感，后面還有一座高聳的寺廟佛塔。葉菁菁自從高考超長發(fā)揮就挺好這個的，可以說是走哪拜哪。因為當(dāng)年她媽媽堅持說她考的那么高都是因為她除夕夜搶到了章華寺頭香的緣故。
拖著還在喝水的楊亭序就往后面的古巷走去。在算命的地方算了一下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女尼姑說兩個人八字合拍天作之合但是家人中可能會有一些反對的聲音。經(jīng)典的先揚后抑，葉菁菁算的多也都明白。道教佛教塔羅牌算命套路都差不多。但是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還是付了錢。
中午帶楊亭序去吃她和舒榕高中附近的一家小館子，因為離得不太遠(yuǎn)打算抄近道穿巷子過去。
中間路過的博文巷兩邊全是老式ktv按摩店洗頭店夜總會，門口零星的坐著或站著幾個攬生意的女人。巷中長著一顆七八米高的榆錢樹，樹蔭微風(fēng)下兩個人不知覺的放慢了腳步。
“好俊的小哥，要不要進(jìn)來洗個頭吹吹空調(diào)，外面怪曬的?！币粋€約摸35歲的女人直接熱情的沖楊亭序發(fā)出邀請。
楊亭序連忙擺擺手上前拉住了葉菁菁的手?！安挥貌挥?。，謝謝”
“呀原來是一對兒啊，抱歉抱歉剛剛你們離得遠(yuǎn)了真沒看出來?！迸艘矝]有覺得自己拉生意有什么不對，很大方的道了歉。
“我頭發(fā)看著很臟嗎？”楊亭序悄悄問葉菁菁。
葉菁菁看了看他，“不臟?！睋溥暌宦曅Τ鰜怼！斑@條巷子是我們這里有名的消費區(qū)，一到晚上就各種燈紅酒綠，剛剛的姐姐不是叫的帥哥，而是覺得你俊俏，說明你顏值還挺能打。話說那個姐姐長的還挺好看的也。”妝有點厚，但是臉小顯得特別精致。
“什么意思？”楊亭序還是沒聽懂又問她。
“簡單的說，你被一個姐姐調(diào)戲了哈哈哈”
楊亭序看著笑得前仰后合的女朋友覺得無奈，同時也覺得好笑。
中午去的餐館名字叫老地方，明義中學(xué)開了二十五年的老字號。記憶中主廚是一個60歲左右的老太太，精氣神賊好，拎著個大鐵鍋炒的氣勢那叫一個虎虎生風(fēng)。炒的酸辣蝦球，香干芹菜辣椒肉絲，紅燒排骨，泥蒿臘肉，味道能讓葉菁菁一直惦記。每隔一兩個月就想坐火車回來吃一頓。
因為明廚亮灶的要求，谷城小餐館的廚房都是在外面最顯眼的位置。今天的廚師是個年輕一點的胖女人?！澳銈儞Q老板了嗎？”葉菁菁問點菜的服務(wù)員。
“沒有沒有，那個炒菜的人是王媽的兒媳婦。味道還是一樣的你們放心?！?p> 味道像個七八分吧，葉菁菁覺得也行。正離開的時候老太太回來了，拎著一堆鹵味?？粗~菁菁雖然叫不出名字也只是感嘆“你都開始談男朋友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葉菁菁受寵若驚“您認(rèn)識我？”
“不認(rèn)識，但是我知道你最喜歡點酸辣蝦球?！崩咸邀u味放桌子。
“是的，蝦球太好吃了。”葉菁菁回味著說。
“可惜我最近幾年身體不好，扁桃體總是發(fā)炎，油煙太嗆人客人看到不太好慢慢就不炒了?！闭f完取了筷子夾了兩個鴨腳放碟子里遞給葉菁菁他們?！斑觯@是我鹵的，嘗嘗?！?p> “謝謝?！睏钔ば蜻B忙雙手接了過來。
老太太笑著擺擺手表示不用謝。轉(zhuǎn)身去幫著廚房打下手了?？粗咸β档谋秤?，雖然更瘦削的身體看著確實病了，但是葉菁菁依然可以看到老太太身上那股熱愛生活積極向上的精氣神。
吃過飯回酒店楊亭序倒頭就睡著了。葉菁菁簡單收了一下東西，兩點前退房，還有半個小時。葉菁菁正猶豫著是給楊亭序續(xù)一個鐘點房還是領(lǐng)他回自己家睡，可是自己家好久沒收拾了感覺略微有點邋遢。
葉菁菁正糾結(jié)，楊亭序電話響了。原來是戰(zhàn)隊經(jīng)理接了個比賽隊伍陪練的活兒召喚所有人回戰(zhàn)隊基地打訓(xùn)練賽。他東西都在執(zhí)姜，得先回執(zhí)姜，再從執(zhí)姜坐車回武漢。葉菁菁趕緊叫車送他去了火車站，然后去舒榕家睡了一覺。
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舒榕坐在客廳看一個戀愛綜藝節(jié)目。聽見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靶蚜?？你男朋友呢？”
“他回去了?！比~菁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幾上的飄雪，看舒榕的杯子快見底了也幫她續(xù)了一杯。
“你們昨天晚上？”舒榕笑的很八卦的問她。
“一整晚都在一起，不過兩張床。開的標(biāo)間?！?p> “哦?！笔骈怕勓詻]再接著追問。
“但是我很開心。”葉菁菁笑著對舒榕說。
“為啥？客觀評價，楊亭序外形條件還是不錯的，姐妹兒你會不會太挑剔了?！?p> “還行，但是我更怕一個我認(rèn)為很優(yōu)秀的男生把我睡了背后跟別人炫耀，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白嫖了一個還不錯的妞。我會忍不住質(zhì)疑男生前面所表現(xiàn)的禮貌尊重優(yōu)點都是有目的性，只為了省錢。我也會質(zhì)疑我自己看不穿別人的虛偽，用真心換作踐。對愛情失望，對自己失望?！?p> “你這么一說，網(wǎng)上確實很多男生以白嫖為榮的?！笔骈呕卮鹫f。
葉菁菁點點頭，又問“你晚上想吃啥？”
“老地方，就等你醒了。中午看你發(fā)朋友圈我都流口水了?！?p> 晚上老太太看是她們兩個，便親自上陣炒了她們兩個心心念念的酸辣蝦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