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門這二十年來,武林高手層出不窮,但大多卻是孜孜求學(xué)于武學(xué),不過多理會武林的是是非非,不過專設(shè)一堂,對外武夫,門中凡是想?yún)⑴c庇護(hù)門內(nèi),保護(hù)天象門這座傳武府邸的,就會加入一個叫‘茅草堂’的地方,從此對外。
而外面武林中,一直公認(rèn)天象門是一宗二師三頂尖,百位暗勁層守護(hù)。
一宗指的就是那位名列天下第二的武夫,洪通。
真正如今天象門的第一高手。
二師即是如今的徐悠然以及那位不愿上榜的武夫徐然然。
三頂尖,是天象門公認(rèn)的化勁大宗師,在所有化勁武夫里面,境界還要拔高一層。
徐悠然優(yōu)哉為徐傲冰介紹天象門內(nèi)高手情況,輕輕隨言,就是幾百高手。
似乎,徐傲冰在這幾百位暗勁武夫里面,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武夫而已。
武夫不多,但絕對不少。
化勁難嗎?
難。
可也不是那么難。
因?yàn)槿巳司邆溥@個大自然賦予的能力,方法正確,門承正宗,不難登頂。不過真正意義上,對化勁探索的深淺,廣度,層面的多少,都是考究個人化勁之后的掌握能力。
登頂之后,才是考究個人的真正天賦所在。
但是,登頂也難。
其中坎坷,一言難盡。
武學(xué)之路。
其實(shí)就是體驗(yàn)生命之路。
但不是光練它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不需要物質(zhì)。
所以有了武林。
拜別徐傲冰之后,徐悠然獨(dú)自一人,來到一座燈火搖曳的祠堂,這里,供奉著歷代天象門的掌門。
徐悠然靜靜一人,獨(dú)自上了一炷香,待香頭燃燒下燒之時,祠堂里,緩緩走出一位白衣老人。
“見過洪伯伯。”
“嗯。”
徐悠然看著那位身軀健康的老者,仿佛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疾病,但其實(shí)徐悠然心知肚明,這位體魄金剛的老者,雖然避免了疾病之痛,卻不知會何時悄然離世。
洪通作為外姓,如何能坐穩(wěn)天象門的大權(quán)椅。
三分原因,就是這位白衣老者,也姓洪。
“洪門,聽打掃的小廝說,近來有點(diǎn)亂啊?!?p> “嗯,洪伯伯,最近洪門連續(xù)丟失了一些下層精英,據(jù)說是被歐洲那邊一個西方家族針對之后的余勢。加上魏門虎視眈眈,畢竟,當(dāng)年魏東來前輩,是丟失手臂在洪門的。”
“唉,陳年往事,何必再提!”
白衣老人默默看著外邊的樹林,上面有鳥雀撲騰,想起那位故友,早已沉默土中五十載了。五十年前,那場影響華人武林的事件,自己就在當(dāng)場。誰又能比自己更清楚,那位故友的當(dāng)時心情呢?
本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卻有對方的孫女,一任掌門,并且天賦卓絕,成為了這一代的近天道宗師。
白衣老人嘆口氣,笑著說卻是一番苦味道:“五十年前的半對半錯的那樁事件,老朽已經(jīng)如空塵之念,不會再去想那些。”
徐悠然作為天象門掌門,是門內(nèi)唯一有權(quán)閱覽歷代掌門記錄的武學(xué)靈感,手札,大事件,以及武林的風(fēng)脈走向的人。
所以對于五十年前自己雖未見卻親知的大事件,心中了然。
白衣老人笑了笑:“來,練練拳吧?!?p> 說完,走出祠堂,在空地上,望了一眼天空,人就消失。
下一刻,就出現(xiàn)在了走出祠堂的徐悠然身邊,一拳遞出。
徐悠然身如蝴蝶,翩翩而走,手掌軟綿,纏繞而上,一掌托向老人臉頰。
老人不避,下扎馬步,一拳遞出。
這手法,竟是洪門的門拳,洪拳。
轟!
倆個武夫,碰撞在一起。
徐悠然退后半步。
白衣老人退后半步。
徐悠然身為如今天下武林十大高手排名第四的武夫,真正的化勁宗師,是武林拔尖中的那撥人。
而這老人,竟然與徐悠然平分齊手。
徐悠然停下手,方寸之勁收斂入體,外表柔軟內(nèi)里奔雷如漿的勁力,悄然散去,而白衣老人也停下手,望著天空。
徐悠然,悠悠道:“洪門雖然近來有些小亂,但不妨礙大局穩(wěn)定。以如今陳元龜前輩的魄力,洪門未來的三十年,依舊是大局穩(wěn)固。西方那些勢力再次針對洪門,我們天象門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茅草堂又出動了?”
“還沒,我們想,再看看?!?p> “哦。”
許久之后。
老人默默問道:“那魏令姜如今?”
徐悠然一一真實(shí)道:“魏令姜近三年來,除了在西伯利亞那次出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p> 徐悠然這位天象門掌門,道:“靜的有些可怕?!?p> “我們的眼線,根本察覺不到魏令姜的活動?!?p> “這些年,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p> “洪門如今,那些下層小亂,只是一些小戲,根本憾不動洪門這座龐然大物,洪門顧慮的,是魏令姜。所以在時刻防范著那位女子,不是顧慮眼下的小亂。西方家族,在當(dāng)年柳前輩一劍西去之后,我們?nèi)A人都沾了光,穩(wěn)固了二十來年。如今那些西方大家族不敢亂動,小勢力的攻擊,洪門還是穩(wěn)妥收下的?!?p> “洪門顧慮那位魏令姜,我們天象門也是一樣,也想找到她?!毙煊迫坏溃骸八?,這次洪門舉辦的‘五門共見’的議會,我也會去商議下一步針對魏門的參議。”
徐悠然輕輕一笑:“五十年前,洪門無大錯,二十年前,洪門無大錯。我們天象門不否認(rèn),就像當(dāng)年,徐伯母和洪伯伯你,雖然你當(dāng)初只是一個洪門的小小外門弟子,與洪門惦念并不深。為了我徐伯母,脫離洪門來到我們天象門。一口氣堅(jiān)持洪拳不放,內(nèi)里卻是我們天象門的勁道。洪門關(guān)系與您不大,但您也沒有忘記當(dāng)初的傳拳之恩,不也參與了那場大事件嗎?!?p> “放屁!”
“我……我……怎么會知道是魏大哥?我得到的消息,也只是一名持劍神秘武夫,闖入洪門,肆意殺害掌門。我……我……見到了他……也只是意義上的站在那里,象征性的放水極大出了一次假手……”老人喃喃有些顫抖,道:“與我無關(guān)!”
“洪伯伯,您問心無愧!”
徐悠然悄悄嘆一口氣,道:“只是您對洪門,太過重情重義了。”
徐悠然負(fù)手而立:“即便是我們天象門,也問心無愧當(dāng)年那場出手。”
老人坐在一處樹林下的椅子上,靜靜不在說話。
一個年老武夫,經(jīng)歷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
滿心滄桑事,一壺烈酒飲入懷。
老人不在談?wù)撃菆鍪录?p> 徐悠然也不說話,陪著老人,看他喝酒。
老人猛然一拍桌面。
“他斷一臂,殺向門外之時,正是老夫,推了他一把,讓他出了門!”
“原本以為,就此可以活命,卻不想后來得到的消息是,已經(jīng)斃命了?!?p> “徐伯伯,當(dāng)年斷了一臂,還能在那么多高手之下,活下來,幾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