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快黑了,又過了一日,云姐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夜晚越來越長,單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伴隨著傷口的隱隱作痛淺淺地小憩著,突然傳來的一陣聲響把單冊嚇得驚坐起來。
“姐姐,你怎么還沒睡?”
是森森,他又從洞子里鉆進(jìn)來,跑到女牢欄桿外面探進(jìn)腦袋問道。
“你怎么來了?”單冊反問道。
“姐姐,我沒有找到你的鞋子,對不起,姐姐?!鄙行╇y過地說道。
“森森,你千萬不要去找鞋子了,奧,別去找了,姐姐不要了,真的不要。”
單冊聽見森森要為她找鞋子,立馬加大了聲音說著,又驚醒了理立他們。
“那好吧,不過姐姐,我看到云阿姨啦,她住在我和媽媽的隔壁?!鄙f道。
“云姐還好嗎?”理立聽見有云姐的消息,趕緊跑來問道。
“嗯嗯?!鄙阉拇竽X袋用力地向下點(diǎn)了點(diǎn)。
聽到這些樓上的男牢也多了幾聲嘆息,亦或者舒了幾口氣。森森說媽媽叫他早些回去,便自顧地離開了。
幾天后的夜里,單冊被森森搖醒,什么也沒說,把半根鐵錐子放進(jìn)單冊的手里就要走,單冊拉住他時(shí),森森淚眼朦朧,兩滴淚珠剔透地在他眼睛里打轉(zhuǎn)。
“姐姐,這是華少叔叔給的。姐姐,爸爸走了,媽媽說我們也快要走了。”森森拉住單冊的手說道,聲音很微小卻充滿了悲傷,聲音如這鐵錐般扎著單冊的心。
“怎么會,突然放你們走?”單冊問。
森森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跑掉了,臨了還回過頭看了看單冊,那眼神在黑暗的房間里格外的閃亮。
單冊看著手里的鐵錐,趕緊跑到牢門前撬著鐵鏈,單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管不顧地撬著,鐵錐把她的手扎出了血,換過手,另一雙手也被扎出了血……
門吱嘎一聲被打開,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所有人。
“理立姐,帶著大家按之前規(guī)劃的路程跑,華少會接應(yīng)你們的?!眴蝺粤⒖汤±砹⒄f道。
“不行,你帶他們走,我去找云姐。”理立說道。
“沒時(shí)間了!”單冊看了看掩藏監(jiān)聽器的地方,“我去,你放心。”
此時(shí)已快天亮,理立帶著女同志們先走了,男同志緊跟在后面。還沒等單冊背上許文楠,芳子來了。
“茶子,你要去哪里???”芳子站在門口含淚笑了笑說道。
單冊見狀,緩慢地下了樓梯。
“來吧,是時(shí)候有個(gè)了結(jié)了?!眴蝺缘卣f道。
芳子放聲地笑起來,抬手把那雙鞋子扔在地上。
“什么意思?”單冊問道。
“原來那孩子是要給你找鞋子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狈甲臃磫柕?。
這笑聲聽得單冊心底發(fā)慌,“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說呢?那小東西剛才大半夜溜進(jìn)我屋里,給我嚇了一跳,嘿嘿,被我開膛了。”芳子答著,“你也不用太自責(zé),他爸爸已經(jīng)被我殺了,他們本來也活不長了?!?p> “畜生!你混蛋!”單冊一個(gè)震腳飛將過去,掌心握拳直沖芳子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