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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在紅樓的奮斗

第四十四節(jié) 京城動(dòng)亂 樹欲靜而風(fēng)(二)

賈璉在紅樓的奮斗 憂郁歲月 4039 2022-02-22 08:17:49

  賈元春在眾位夫人陪同下開始游覽大觀園。一路上花紅柳綠。繁華中覓佳園,盡是綠柳紅墻。仆人來去忙,居住富貴郎??炀G怡紅,簾卷瀟湘。回廊曲徑通幽,蓮葉映天水鄉(xiāng)。詩情畫意似夢,美景神游佳釀。

  元春登舟過岸,進(jìn)入省親別墅,招呼眾人落座。

  賈元春:“大觀園內(nèi)外如此豪華,卻是過了。有鳳來儀,也是虛語,當(dāng)?shù)酶倪^才好。世代詩書之家,怎做狂悖之語,怎無名手題撰。濫使銀錢,抹油涂朱,似新榮爆發(fā)之家?!北姺蛉擞腥税蛋迭c(diǎn)頭稱是。

  秦可卿知道,元春之語,并不是元春一人之語,代表朝堂對大觀園的風(fēng)評。今日不辯駁,就會扣實(shí)帽子,賈家脫不了一個(gè)僭越的帽子,奢侈之名遠(yuǎn)布京華。

  秦可卿:“王妃千歲之觀念,臣妾不敢茍同?!?p>  賈元春:“武安侯夫人試為講來。也給諸位夫人與小姐聽聽,看看入不入得耳朵。”

  秦可卿:“先說這地,本是賈府百年積累,多是旁系居所。并無購地費(fèi)用。三府共用一園,也算不得違制,扣不得勢比王公的帽子?!?p>  賈元春:“好,這點(diǎn),我記下了。”

  秦可卿:“再說這費(fèi)用,不過一百五十萬銀元。賈府掏空百年積累,并無勒索,受賄嫌疑?!?p>  賈元春:“如此規(guī)模,比王府都大,怎能取信?”

  秦可卿:“東西原是舊宅,未曾翻建,做了下人居所。新添建筑又是新料新工藝,造價(jià)成本大為降低。”

  堂中太師夫人:“武安侯夫人卻是說笑了,你看這建筑,檐牙高啄,廊腰縵回,各抱地勢,勾心斗角,木梁精雕,畫棟巧繪。樓堂高聳,亭閣遍布。掘地現(xiàn)池,堆土為崗,疊石成山,花木叢林。秀女穿梭揮舞袖,梨園小部出新流。千萬家資傾盡,才譜寫如此風(fēng)流。賈府真是好福氣!大造化?!?p>  秦可卿:“夫人真是文學(xué)之高士,說的一套一套。我也為夫人解說一二。”

  秦可卿:“比如說這柱子,需要用大樹。清繁枝高拂九霄,蔭屋長生夏日涼。葉落每橫千畝田,花開曾作六朝香。不逢大匠材難用,肯做深山壽更長。奇樹有人問名字,為言南國老甘棠。一棵大樹,百年才能長成,甚至更長,往往千里萬里運(yùn)來,費(fèi)用又不知樹的百倍。這殿堂大柱還不得五萬兩銀子一根??墒沁@廳堂柱子不是木制,也不是石制,是鋼鐵做框架,水泥澆筑而成,成本很低,千而取一不止。大觀園有大柱九九八十一支,若取南國巨木,可不窮了整個(gè)賈府?!?p>  太師夫人走近柱子,以手扣之,果然不是木頭的。

  秦可卿接著說:“各位看到堆疊之假山,原來是寧國府舊物??刹皇巧钌借弫?,千里運(yùn)送。百年積攢也不稀奇,各位府上都有?;ǘ嗷ㄉ?,心中都有數(shù)?!?p>  :“總之從磚石,石灰之屬,到草木庭植,花費(fèi)均較皇家為少。用工又少,近年流民增多,工價(jià)低廉,遠(yuǎn)不是京城能工巧匠之價(jià)格。賈家花費(fèi)不虛,各位如要建造,賈家可以報(bào)價(jià)承攬工程?!?p>  牛繼宗夫人出來打圓場:“武安侯夫人,真是好算計(jì)。一場大好筵席,竟成招攬生意的酒會?!?p>  秦可卿笑到:“可不是,如此好事怎能不廣而告之?!?p>  賈元春知道,如此算是過了朝堂一關(guān)。就笑著說:“我見諸姐妹處,多有匾額未題,不如姐妹自己擬就,送上來一觀?!?p>  卻是林黛玉先寫就:杏簾在望

  杏簾招客飲,在望有山莊。菱荇鵝兒水,桑榆燕子梁。一畦春韭綠,十里稻花香。盛世無饑餒,何須耕織忙。

  賈探春:萬象爭輝,

  名園筑就室巍巍,奉命何漸學(xué)漸微,。精妙一時(shí)言不出,果然萬物有光輝。

  李紈:文采風(fēng)流

  秀水明山抱復(fù)回,風(fēng)流文采勝蓬萊。綠裁歌扇迷芳草,紅襯湘裙舞落梅。珠玉自應(yīng)傳盛世,神仙何幸下瑤臺。明園一自邀游賞,未許凡人到此來

  賈惜春:文章造化

  山水橫拖千里外,樓臺高起五云中。園修日月光輝里,景奪文章造化功。

  薛寶釵:芳園筑成帝城西,華日祥云籠罩奇。高柳喜遷鶯出谷,修篁時(shí)待鳳來儀。文風(fēng)已著宸游夕,孝化應(yīng)隆歸省時(shí)。睿藻仙才盈彩筆,自慚何敢再為辭。

  林黛玉:世外仙源

  明園筑何處,仙境別紅塵。借的山川秀,添來景物新。相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何幸邀恩寵,宮車過往頻。

  賈元春題了一副匾額,寫了一首詩。

  顧恩思義

  天地啟宏慈,赤子蒼頭同感戴。古今垂曠典,九州萬國被恩榮。

  題大觀園

  銜山抱水建來精,多少功夫始筑成。天上人間諸景備,芳園應(yīng)錫大觀名。

  眾人題詠完畢,眾人開始品評叫好,然后大觀園開筵。賈元春:“今日宴會之盛,賈府不曾有過,與筵席之品階夫人三十有六。感謝諸位赴此盛宴。請快快入席開筵。”

  于是丫鬟引導(dǎo)各位夫人到了不同席位。卻是兩人一席,分餐而食。正堂只是夫人設(shè)宴。小姐們另在他處,有賈府諸位小姐姨娘作陪。席上卻上來四種魚類,鯉魚,草魚,鰱魚,青魚。柳芳夫人:“府上魚類,卻是一般?!?p>  秦可卿:“諸位不知,這魚就出自外面湖中,屬于自產(chǎn)自食?!?p>  刑部尚書夫人:“如此說了,這頓筵席也是花費(fèi)不多?”

  秦可卿:“水果,菜疏,出自園中所產(chǎn)。肉類倒是采買。今日肉食種類不多,卻也足夠食用?!?p>  尚書夫人點(diǎn)頭稱是。

  秦可卿:“這以園子所產(chǎn)養(yǎng)園子所需出自探春手筆。這院子平日花費(fèi)大多可以自給自足。”

  眾夫人點(diǎn)頭稱贊。一個(gè)花錢入流水的事情,辦成了細(xì)水長流,不由感嘆賈家姑娘心思縝密。

  一場筵席,吃菜,喝酒,交談。不由日漸偏西。

  秦可卿出去傳令,全府開飯。一時(shí)小廝,丫鬟,忙忙碌碌入穿花而過,似行云流水。諸多士兵開始吃飯,準(zhǔn)備今夜的警備。各位夫人被引入大觀園中各處建筑,進(jìn)行歇息,小住。諸位姑娘卻是住進(jìn)寧國府中。

  賈元春與賈母,王夫人說話。:“怎么今日沒見到薛姨娘和風(fēng)姐?”

  王夫人:“他們都沒有品階,怕沖撞貴人,就沒有相見。你還不知,鳳姐被賈璉給修了,這幾天還哭天抹淚。”

  賈元春:“先叫薛姨媽來敘敘舊。”

  王夫人吩咐下去,丫鬟去請薛姨媽相見。

  薛姨媽進(jìn)門寒暄過后,說起當(dāng)初來京,本來想著讓寶釵進(jìn)入宮中,或者王府,也好混個(gè)前途。誰知諸事蹉跎,盡然拖延至今,再無下落。

  賈元春:“進(jìn)宮有什么好?不如外面逍遙。送到見不得人的地方,盡是懊惱。”

  賈元春:“今雖也算富貴,終是骨肉兩分離?!?p>  賈政嚇得連忙跪下,:“望王妃盡心服侍王爺,維兢兢業(yè)業(yè),勤慎恭肅以待上。莫以政夫婦為念。家中富貴綿長,一切安好?!?p>  賈元春扶起賈政。又對王夫人說:“家族培養(yǎng)女兒不易,卻不能幫上忙。為了女兒,家中卻是送出十五萬畝地,一萬名將士。叫女兒怎樣感激?!?p>  賈政:“送地的是你堂兄,你需感念的是他一片情壞。那一萬將士卻無須再提,為國為民,是應(yīng)盡忠貞?!?p>  賈元春對薛姨媽說:“縱富貴,在深宮,終無意趣,不如金玉良緣?!?p>  薛姨媽尷尬到:“這事終究要老太君通過?!?p>  賈元春與薛姨媽談完,叫了王熙鳳。二人見禮畢,賈元春開始發(fā)問:“你說說和璉二哥怎么回事。”

  王熙鳳對賈元春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賈元春考慮一下:“事,畢竟是你辦錯(cuò)了外面大臣間的事情,那是你一個(gè)不讀書的人能理清楚。里面溝溝壑壑,深不可測。你事辦錯(cuò)了,不過璉二哥已經(jīng)改了過來,已經(jīng)無事。他不過是恨你招是惹非,要給你一個(gè)教訓(xùn)不再忘記?!?p>  王熙鳳:“我打聽過了,張金哥無影無蹤?!?p>  賈元春:“你必然被騙了,崔志雄為什么不退聘禮?!?p>  王熙鳳:“為什么?”

  賈元春:“張金哥在出現(xiàn)時(shí),崔家理不虧?!?p>  王熙鳳:“我就想不明白,賈璉為什么為了守備得罪太尉?”

  賈元春:“我也不明白,這里面彎彎繞繞,派系之爭,不好意會?!?p>  王熙鳳:“官員之家,不是每年禮來禮往,一團(tuán)和氣。”

  賈元春:“你呀,看似精明,實(shí)是糊涂,再有外面事不要插手?!?p>  王熙鳳:“還有外面,沒有了,他已經(jīng)不要我了?!?p>  賈元春:“不用管他,把休書燒掉就是了?!?p>  王熙鳳:“不會吧?”

  賈元春:“他真要休你,文書是要去衙門公正的。他不去衙門,你當(dāng)做沒有就是了?!?p>  王熙鳳:“如此一來,我只能守著賈巧度日了。府中一切事務(wù)與我無關(guān)了。”

  賈元春對王夫人說:“母親,如今璉二哥,已經(jīng)是武安侯,這榮府爵位如何安排?”

  王夫人:“本來賈綜是庶出,可以不錫爵,賈環(huán)是庶出,又是二房,安排寶玉錫爵即可?!?p>  :“可是,邢夫人收賈綜為嫡子,大老爺又說看好賈環(huán),如今二人俱是入學(xué)堂讀書。大老爺說,三人以舉業(yè)覺勝負(fù),爵位給最有出息的?!?p>  賈元春:“寶玉不笨,我離家時(shí)刻,就識字不少。怎會不及賈環(huán)?”

  王夫人:“你卻不懂。賈璉說過,朝廷科舉重文章,何須詩詞學(xué)盛唐?寶玉寫的了詩,做得好對子,這八股文章不比賈環(huán),賈綜強(qiáng)多少?!?p>  賈元春皺著眉頭:“祖母怎么說?”

  王夫人:“你祖母又能怎樣?爵位一事,朝廷自有章程。大老爺不放,誰也奈何不的。大房要一門雙爵,也不是不行?!?p>  賈元春:“怎么賈府也不分嫡庶,這些庶弟庶妹也如此上心。迎春嫁的不錯(cuò),家庭富裕,探春才情橫溢,能力也不錯(cuò)。惜春也不錯(cuò)。”

  王夫人:“如今賈府何止主子?親戚都得好好學(xué)習(xí),丫鬟習(xí)文練武。黛玉看著文弱,卻是文武雙全,還上過擂臺,那劍舞動(dòng)的跟花一樣。”

  賈元春:“她們從哪兒學(xué)的?”

  王夫人:“你以為賈璉的文武雙狀元是白叫的?”

  王夫人:“如今,秦可卿,尤氏,選了伶俐能吃苦的小乞丐女孩,養(yǎng)在學(xué)堂,讀書,習(xí)武。八百女孩,不周正的還不要,也不簽死契,說是學(xué)有所成,來去自由。”

  賈元春:“女孩子,能到哪里去?還不是騙她們?!?p>  王夫人:“那你可錯(cuò)了!賈府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去商人之家那可以做管家娘子?!?p>  賈元春愕然:“我還以為府上是給公子們養(yǎng)的?”

  王夫人:“公子可以啊!要為妾為妻,尤氏都不反對,雙方情投意合就成?!?p>  賈元春:“賈璉不禁止大家公子娶丫鬟為妻王夫人,為妾?”

  王夫人:“不禁止,秦可卿還從我手中買丫鬟送給族中子弟為妻為妾。賈蕓,參將,娶林小紅為妻。賈瑞,娶了晴雯做妾。秦可卿給的銀子,不比娶一個(gè)小地主的小姐少。”

  賈元春:“真想不通為什么?”

  王夫人:“我也想不通。賈璉有一次說的,還引起一個(gè)笑話。賈璉自己在花叢中說“我有一個(gè)夢想,地主老爺?shù)膬鹤雍烷L工的兒子坐在一起話短長,他們親如兄弟,彼此尊重。”聽聽,這不是瘋了嗎?老爺可以尊重長工,怎可能親如兄弟?一個(gè)丫鬟走過,聽到后說,侯爺說的真好,可我只想做你姨娘。后來,被大奶奶叫去,禁止了這個(gè)笑話外傳?!?p>  賈元春:“賈璉是絕對聰明的人,絕對不是說說就算了,你看他所做所為,全在利國利民,尊重窮苦人民。自己并沒有,窮奢極欲?;蛟S他對我的支持,只是尋求一個(gè)穩(wěn)固的靠山,去實(shí)現(xiàn)他心中的報(bào)復(fù)?!?p>  王夫人:“那不是要天翻地覆,掉一個(gè)個(gè)。”

  賈元春:“不要說出去,會給賈府招災(zāi)。只要他真想如此,對我孩子的支持也會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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