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孔焯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也愣住了,那蛇被他三顆凝岳珠擊得是頭骨迸裂,腦漿四射,元靈失了依附,所以才飛走的,而在那破裂的頭骨處,此時正隱隱然的放著閃動著紅色的光影,如脈動般的,一隱一現(xiàn)。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顧不得那蟒尸的腹臭味道,走到近前,孔焯伸出劍,輕輕的挑開額頭的一處碎骨,露出里面閃紅光的東西來,卻是一顆鴨蛋大小的珠子,其色鮮紅,內(nèi)中紅光脈動,竟散發(fā)著異樣的光彩。
“想來這便是這條大蟒的內(nèi)丹了!”孔焯吁了一口氣道,“卻不知有何功用!”
“一般來講,妖物修行千年之后,方能初步凝成內(nèi)丹,看這內(nèi)丹的大小,這條怪蟒的修煉時間恐怕不下數(shù)千年了!”一旁的方月兒道,“這內(nèi)丹若是能夠收為己用的話,妙用無窮!”
“妙用無窮???”孔焯笑了笑,想到自己的三顆凝岳珠,對這珠子一般的東西再無什么興趣了,“既然如此,師妹便拿去吧!”
“這如何使得!”方月兒忙道,“今日若非師兄相助,月兒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了,師兄又將這蟒皮送了一半與我,已是天大的人情了,若是再拿這珠子,便是回去,也不好向師父交待了!”
孔焯笑了起來,心想這最大的好處老子都拿到了,難道這勞什子破珠子會比那怪蟒的元靈還值錢不成,“師妹不必推辭,我聞人講,修煉了數(shù)千年的妖物全身都是寶,不若我們再看看,說不定這蛇身時面還有什么我們沒有找到的東西,等找到以后再分如何?”
說著,也不待她回話,手中的短劍劍芒四射,劍光閃動間,那蟒身便被剁成了數(shù)塊,只是,除了滿地的腥臭血污之外,再無其他的發(fā)現(xiàn)。
孔焯不禁有些失望,而那方月兒同樣露出了失落之色,看了那還靜靜的留在地上的紅色珠兒,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沒有得到別的東西,那么,這珠兒,自己是萬萬不能要了。
而孔焯則顯得有些懊惱,“媽媽的,江湖野史果然不能聽,全是騙人的!”說著恨恨的跺了跺腳。
敢情,他那什么“萬物相克,全身是寶”之類的言語,全是聽那江湖野史聽來的,他的聲音不大,幾乎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嘟噥了,可是一旁的方月兒修為高深,自然聽清了他的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早將那紅色的珠兒之事放下了。
用劍挑出那紅色的珠兒,遞到孔焯的手上,“孔師兄,今日小妹承情太重,不敢再收其他寶物,這蟒珠你便拿著吧!”
孔焯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蟒珠惦了惦,也不再和這方月兒客氣了,反正也不知道有什么功用,先收著玩玩罷了。
收了那紅珠兒,兩人倒是沒什么話說了,氣氛也顯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孔師兄,既然妖蟒已然伏誅,我也該告辭了,下山前,家?guī)熯€交待有任務在身,不敢耽擱,師兄的救命之恩,月兒定當圖報!”
“那么,后會有期了!”孔焯笑著拱了拱手,“至于那什么恩不恩的,全都忘了吧,想那么多,累人!”
方月兒聽了,顯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陣苦笑,又施了一禮,不再說多,駕起青光,電射而去。
“嗯,劍光的速度可真快啊,看樣子,這位師妹的修為在我之上??!”
不過就今天的經(jīng)歷,倒是超出了孔焯的預期。
羅孚青靈兩門,皆為修行正道柱石,想來日后相遇和相互合作的機會還是很多的,這個方月兒為人不錯,今日也算是結(jié)了個善緣,對于未來與青靈門相處,倒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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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孚仍然是羅孚。
孔焯到達羅孚山下時,已是仲夜時分,正好剛剛下了一場雨,風靜雨止,浮云散盡,濃霧潛消,一輪半圓明月,高懸碧空,清光大放,照得滿山林拋清潤如洗??丈接旰?,到處都是流泉,巖隙石縫中水聲淙淙,與深草里的蟲嗚響成一片,分外顯得夜色清幽。
“趁著月色上羅孚,的確是一件美事啊!”心情大好之下,孔焯竟然來了興趣,腳下步履輕盈,竟要步行上山。
一路走間,周圍的山色水景,讓孔焯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更是歡暢,差一點就沒忍住,扯著嗓子要唱了起來。
忽然間,他停下了腳步,面上現(xiàn)出疑惑之色。
前面有人。
有人不稀奇,除了修行之人外,羅孚由于景色幽美,平時也有不少游人前來踏青,但是現(xiàn)在這么晚了,而且深入羅孚,怎么還會有人聲呢?
這山中的狼蟲虎貌可不是吃素的,而且,這個地方離羅孚的山門可近了,平時就在羅孚的那些內(nèi)門弟子的巡查范圍之內(nèi),而且這周圍還布著很多禁制陣法,非本門弟子的話,冒然闖入的話,下場一般不會太好。
而顯然,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他,想想看,他這肥胖無比的身子,毫無節(jié)制的腳步,時不時的哼兩聲山歌,別人不發(fā)現(xiàn)才奇怪呢。
“什么人,膽敢夜闖羅孚!”
“夜闖羅孚?!”孔焯面上一笑,這人絕不是羅孚的巡山弟子,雖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并且穿著巡山弟子的衣服。
“你的膽子更大,竟然膽敢冒充我羅孚弟子!”
那人聽了,面色一變,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腰間的劍上,只是,還未等他的手把劍拔出來,便覺身子一重一個跟頭便栽到在了地上。
孔焯在說話的同時便開始將這人所站地方的重力加大了二十倍,這家伙猝不及防,便栽了下去。
“真是有趣,這樣弱的實力,便是進了羅孚又能做什么呢?”
上前一步,孔焯手一撈,一點紫星閃過,便將那人制住,扛到肩上。
遇到這樣古怪的事情,他自然也就沒有游山的心情了,再說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羅孚派的門口,他也不好意思再拖了,展開身法,便到了羅孚山門。
將這人交給守夜的弟子,便直接往羅孚內(nèi)堂去找凌伽上了去了。
像凌伽上人這般的劍仙,白天與夜晚并無太大的區(qū)別,也不需要睡覺,只是調(diào)息修煉一番便是了,孔焯知道,每天的這個時候,大概就是凌伽上人修煉完成在內(nèi)堂喝茶的時候。
到了內(nèi)堂門口,果然不出所料,那凌伽上人的貼身童子正站在門外,見孔焯來了,先是有些意外,隨即便笑了起來,也不要孔焯吩咐,便自入內(nèi)堂通報去了。
過不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對孔焯笑了笑,“孔師叔,教祖讓您進去!”
孔焯點了點,面色變得肅穆了起來,隨著那小童,走入了內(nèi)堂。
凌伽上人正在喝茶,見孔焯進來,先是微微一笑,隨后,面上卻是一怔,手中的茶盞也放了下來,深深的看了孔焯一眼,隨后,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弟子孔焯,見過掌教師伯!”
孔焯拜了下去。
“起來吧,起來吧!”凌伽上人笑了笑,那小童很自覺的退了下去。
“謝師伯!”孔焯站起身道。
“看樣子,這次出游,你的收獲不小??!”那凌伽上人笑道,手擺了擺,指了指身前的一個凳子道,“坐下說吧!”
“是!”孔焯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也不等那凌伽上人發(fā)問,便將下山后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自然,在那荒郊茶鋪里的事情并沒有說,大日琉璃金身訣的事情也沒有說,只是說自己無意間于山腹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三顆神秘的珠子,而這三顆珠子又是純土行屬性的,為自己的修煉帶來了不少的好處,至于那五嶺山的怪蟒,孔焯則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后,又將得到的那只蟒角,半副蟒皮,那顆紅色的珠子與三顆凝岳珠全都拿了出來。
“福緣啊福緣,此乃福緣爾!”凌伽上人對孔焯自那條白蟒身上得到的東西只看了一眼,卻拿起了三顆凝岳珠仔細的瞧了起來。
“這三顆珠子,我雖從未聽聞過,但是卻可以肯寫,乃是極上品的寶物,比之我羅孚的那幾件鎮(zhèn)山之寶與絕不遜色??!”
“真的?!”孔焯雖然知道這是好寶貝,但是卻也沒料到這凌伽上人對這三顆珠子的評價竟然這么高,一時之間,竟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而凌伽上人則點點頭,十分肯定的道,“你的實力尚未大成,所以尚不能發(fā)揮它的全部威力,不過,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它便將你體內(nèi)的雜質(zhì)理清,讓你變成了純土行之體,這一點,你應該有所覺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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