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的陰影中,走出兩個身影,一個面帶微笑,另外一個則面色顯得有些灰敗。
修羅劍李元化,手中拎著剛才孔焯扔出去的兔子骨頭,咧著嘴直笑,“小王八蛋,你是故意扔到我的身上的吧?”
“呃,當(dāng)然不是,要是早知道是師伯您在的話,給我個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扔??!”
“你要是早知道我在那里的話,恐怕把你那什么凝岳珠都砸過來了吧?”李元化嘿嘿的笑道,順手把那骨架子給扔了。
“兩位師伯,今天怎么有空到這地方來啊,該不會是和我一樣,被掌教師伯罰過來面壁的吧?”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運氣‘??!”李元化笑道,指了指身邊的薄真,“是他讓我來的,這家伙看到小丫頭上來為你送肉吃,便拉上了我,悄悄的跟著,他認(rèn)為,從你們兩人之間的對話里能夠找到釘死你的證據(jù),呵呵,就差那么一點啊,我便可以釘死你了!”
“那可不一定!”孔焯笑道,“師伯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無賴慣了的人,不管是誰,我就咬死不認(rèn),咬定是你們聯(lián)合起來陷害我,卻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哈哈哈哈哈!”李元化聽了,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猛然間,他的聲音一了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倆的?不要告訴是我看到什么影子,什么巧合之內(nèi)的話!”
孔焯笑了笑,“這方園十里之內(nèi),沒有什么能夠瞞得了我的耳目的,便是掌教師伯來了,進入十里范圍內(nèi),我也能夠知道確切的地點,只是無法判斷來者是誰而已!”
“哼,狂妄!”一旁的薄真冷笑道。
倒是李元化,神色微動,雙目開合之間,精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么,“地心元磁之力,看樣子,你已經(jīng)操縱的得心應(yīng)手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略有心得而已!”孔焯笑道,對于這個李元化,孔焯心中的評價卻又是高了一層。
方園十里之內(nèi),都在他的元磁之力控制范圍中,只是他并沒有完全的控制,而是有規(guī)則的選擇自己控制的區(qū)域,最后,這個區(qū)域的受自己控制的地方呈網(wǎng)狀分布,而他,則像是一只蜘蛛一般,盤踞在這由元磁之力布成的網(wǎng)的中,周圍十里之內(nèi),無論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薄真亦不是弱者,聽了兩人的對話之后,心頭不禁一動,開始凝神感應(yīng),當(dāng)他的心神完全平靜下來之后,他終于面容變得僵硬了起來。
孔焯剛才的話并不狂妄,甚至可以說,不家一些謙虛,因為,這方圓十里之內(nèi)不但完全在他的感應(yīng)范圍之內(nèi),而且還都在他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
無數(shù)道重力絲構(gòu)成了類似于蛛網(wǎng)狀的分布,事實上,在結(jié)構(gòu)上,孔焯所構(gòu)筑起來的重力網(wǎng)幾乎完全是抄襲蜘蛛網(wǎng)的。
而站在這網(wǎng)中,沒來由的,這羅孚五劍之一,竟然生出了一種身為飛蛾的感覺,仿佛自己便是被蛛網(wǎng)困住的一只飛蛾一般。
這讓他很不自在。
冷哼了一聲,腳下騰起一團霧氣,他的身體直直的懸浮了起來,隨后又落下。
孔焯目中精光一閃,笑了起來,在自己的重力網(wǎng)中,再也感覺不到薄真存在的痕跡了。
“師伯就是師伯,弟子今天算是獻丑了!”不經(jīng)意間,周圍的重力網(wǎng)消失了。
“獻丑”這兩個字聽在薄真的耳中真的是很刺耳,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的確是有些失態(tài)了。
孔焯不過是個三代弟子,修行不過十?dāng)?shù)年,而自己呢?
成名數(shù)百年,修行界中有數(shù)的高手,和這么一個還沒有資格下山行道的門中弟子置什么氣,爭什么勝?
再看看那李元化的一臉笑意,薄真面上灰敗之色更濃,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一聲氣招呼也不打,便騰身而去。
“這下子,薄師伯該絕了找我麻煩的心思了吧?”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孔焯有意無意的說道。
“放心吧,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再在這件事情上面找你的麻煩了!”李元化笑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至于那方少白叛逆的原因,你也不要再問小雪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別忘了,私自打探門中機密,也是觸犯門規(guī)的,你不會還想在這里多呆上個十年八年吧!”
孔焯微微的縮了縮腦袋,“王八蛋才想呢!”
李元華忽然笑了起來,跺了一跺腳,似乎在回味著什么,“你這元磁之力布的的確是不錯,假以時日的話,便是我,也不免要困在網(wǎng)內(nèi),化做飛蛾啊!”
“師伯過獎了,只是前幾日無意間見到蜘蛛布網(wǎng),才想到了這么一招,說來,這可是真正的雕蟲小技??!”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小雪,我和孔焯有事要談!”笑聲止后,李元化忽然轉(zhuǎn)身對周雪說道,那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周雪點點頭,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站了起來,“那五師兄,我先走了,師伯,我走了!”
兩人同時點頭。
待周雪的背景完全的消失,李元化道,“我知道,方少白與你的關(guān)系很好!”
孔焯一愣,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耐的神色,這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這李元化還要糾纏不放不成。
“你不需要說話,甚至連頭也不要點,我也沒有那讓你承認(rèn)的意思,只是因為你和方少白的關(guān)系不淺,所以這件事情我要對你交待的清楚的,省得到時候,你的心又一軟,給自己惹麻煩!”
孔焯沒動,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
“這件事情有些突然,起因卻是因為周雪這丫頭!”
孔焯的眉毛皺了皺。
“你們都不知道,周雪這丫頭與我那不成氣的徒兒是早就訂了親的!”
“訂親?!”孔焯終于忍不住的開口了,“這事兒似乎沒有人聽說過!”
一絲苦笑,浮上了李元化的臉上,“的確,沒人聽說過,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本來準(zhǔn)備等他們再大一點以后再說的,沒想到……!”
“沒想到少白與那丫頭的關(guān)系越來越密,你們怕出事兒!”
“對,但是,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引子,我們也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引出那么大的麻煩,正是因為這個消息讓方少白叛門而出。“
“但是真正的原因,你不會告訴我!”
“至少現(xiàn)在不會!”李元化道,“我是掌管戒律的,所以自然不能帶頭違反,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方少白叛門而出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而以后,如果你遇到他的話,最好不要再給他任何機會,否則,可能會惹上麻煩!”
“弟子受教!”
“你不要這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子,我知道方少白和你的關(guān)系極好,你也一直把他當(dāng)做兄弟,但是,他這一次搞的實在是太大了,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幫不了他,也彌補不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要放聰明一點,不過你一向聰明的緊,想來在我提醒以后,應(yīng)該可以把握分寸的吧!”
孔焯苦笑著點點頭,對于這種半忠告半警告的話,他還真的不能把它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你的實力讓我意外!”李元化笑了笑,“而且看起來,潛力也很大,未來的成就肯定在我們幾個老不死之上,只是,實力能夠代表很多東西,但是代表不了一切,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著,嘆息了一聲,“要是我那笨蛋徒弟有你這樣的潛力的話,我少活幾年也行啊,唉!”深深的嘆息身中,他的身影如霧般的消失了。
“唉?。?!”孔焯也嘆息了一聲,他并沒有看清楚這李元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只是想著李元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這幫老東西啊,說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便如我那無良師父一般,一聲不說的就走了,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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