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個陣法有門道
張巍很滿意周圍人那驚恐的神色。
如果牛逼這件事只有我自個兒知道,那真的是毫無意義,必須要適時的高調(diào)收割一波優(yōu)越感來滿足虛榮心。
“都別慌!”尤四方?jīng)_著自己人喊了一聲,聲音洪亮且沉穩(wěn),讓人的心不自覺的安定下來。
奇怪!
張巍發(fā)覺這些張家人有些過于淡定了。
除了一開始的惶恐,這些仆從竟然開始露出了哂笑樣子,猶如一群犲群在圍獵猛虎。
敏銳的直覺在告訴張巍,這有點不對勁。
“呵···倒是小瞧了這位公子的本事,不過元嬰期我張家也是有辦法對付的,如果不信,不妨試試?!?p> 尤四方臉上流露出笑意。
“他們應(yīng)該是弄了一個陣法,看那些張家人的站位。”
就在此時,一旁的張云婷傳音入耳低語起來。
張巍不露神色的查看了下,發(fā)現(xiàn)張家這些人的站位遵循了一種暗合天象的站位,如果從天上俯視著看,把這些人連起來看,則是形似水壺,而張巍本人則身出在壺中。
怪不得自己身上的元嬰氣勢對這些人的影響被降低了,都順著壺口被傾瀉出去了,如同倒水一樣。
這幫人的單體實力相當(dāng)?shù)娜?,張巍用眼神就能把這些人的膽水給嚇破。
也就勝在人數(shù)眾多。
可也正是因為人數(shù),采取了蟻多咬死象的策略,通過陣法的配合將自己的影響力降低最低嗎,難怪這幫人笑的這么得意。
張巍想明白這點,心境鎮(zhèn)定下來,眼神瞧向尤四方,說道:“我只要把你解決了,這些烏合之眾也就散了?!?p> 尤四方臉色驚變,心中暗道:“這小子年紀(jì)輕輕,心思竟然如此敏捷,瞧出了玄妙”。
心下不由的對比其一直較為看好的二公子。
張云玄目光緊盯著陣法中神色一直很平靜的張巍。
身為巨鹿山張家的公子,被父親看好,被叔叔們也看好,從小他就覺得自己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
出去云游的這些歲月,見識過不少世面,他承認(rèn)有比自己優(yōu)秀的,無非就是在家世上勝過自己,但論個人,他張云玄不輸別人甚至還要壓過一頭。
直到遇到這個人。
那長久以來一直強(qiáng)化的內(nèi)心優(yōu)越感松動了,頹敗了。
人長的比自己帥。
實力高出自己。
連遇事的態(tài)度以及反應(yīng)能力都強(qiáng)過自己。
他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張云玄很想迫切知道。
人最怕的就是比較,越比較越較真。
眼看局面有些不穩(wěn)當(dāng),尤四方再次開口道:“我張家并不想與你為敵,之前卻是我張家這邊冒犯了?!?p> 張巍沒有作答,他現(xiàn)在反而感激那幾個在客棧里罵自己的凡夫俗子,直接幫自己間接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尤四方繼續(xù)道:“我尤四方雖然只是金丹期,單論單挑能力,確實不如公子您?!?p> 張巍滿意的點點頭,承認(rèn)就好。
緊接著聽到尤四方話鋒一轉(zhuǎn):“但我身上也是有秘寶的,公子想取勝離開也是不易的,終究還是要往我張家走一趟。”
“呵···”張巍冷笑。
合計著我今天不去你們張家是不行了。
倏忽間。
一直沒開口幾乎成為小透明的張家大公子興高采烈道:“尤叔,這小子身上有人參!必須得拿下!”
聽到這話,尤四方驚疑不定的看向張大公子,只見他手上不知道何時拿了一個有些殘破的羅盤,整個羅盤的底座似乎受到了外力沖擊,都已經(jīng)變形了,唯獨那根指針在指著一個方向微微晃動著,而那指針也很是奇異,像是什么草木須子之類做的。
“確定?”尤四方認(rèn)真問道,實在這個大公子有點不靠譜,不得不慎重。
大公子顯然是興奮過頭了,以至于臉色充血,紅潤到不行。
“這個叫尋參羅盤,是牙子給我的,他們不敢騙我,這人身上肯定有人參,要不然這羅盤不會突然有反應(yīng)?!?p> 尤四方把目光從大公子身上收回,大公子做事不靠譜,但說的話不會騙人,既然肯定了,那應(yīng)該是沒跑了。
其實這個羅盤早就有反應(yīng)了。
由于這里的局面,他張大公子插不上嘴,百無聊賴的他想找點事打發(fā),好巧不巧摸到了別在腰間的羅盤,發(fā)現(xiàn)了這羅盤變化。
一開始他還不大信,覺得好玩,就反復(fù)撥弄指針。
但奇異的是每一次撥弄之后,指針總是飛快的指向張巍這個方向,無論怎么試,結(jié)果都是如此,好似張巍身上有磁性一般,發(fā)現(xiàn)情況的大公子一下子被興奮的熱血沖的茅塞頓開,想起一些想不起來的事。
張家有多么需要人參,外人不會知道,但張家的高層卻是明白。
以前巨鹿山可是有人參的,數(shù)量還不少,最后刮地三尺,現(xiàn)在別說人參了,就連須子都給篩出來了,除了少部分自己用,其余的皆是拿來上供。
聽到大哥的話,張云玄的目光看向張巍,本來對于威逼對方去他們家,他是持反對意見的,現(xiàn)在他不這么覺得了。
注意到氣場的變化,張巍的眼神猶如天上的陰云一般,陰郁下來,望向那個輪盤。
之前還以為這個輪盤會跟著云天觀主一起消失,沒想到還在,更是被撿到了獻(xiàn)給了張家。
當(dāng)真是徒增麻煩事。
尤四方審視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割讓,開價吧”。
也就是忌憚張巍的實力以及背后的來頭,換做其他人,他尤四方犯不著這么客氣,直接開搶了。
“我身上可沒有人參,一而再再而三,真當(dāng)我泥捏的?”
張巍身上的氣勢開始爆發(fā)。
地面開始晃動,沙礫跟著跳動。
元嬰期的威壓打入到每一個比他弱小的人心中,讓其臣服。
“穩(wěn)??!”
尤四方大吼一聲。
張家眾人艱難的站住腳步,陣法持續(xù)運行中。
從張巍身上爆發(fā)出來的氣勢,在不知名力量的干擾下,沿著陣法脈絡(luò)中,猶如水順著壺壁淌出。
一把抓住身側(cè)的張云婷,張巍腳步一蹬順著氣勢流走方向躍去。
只要從這個形式壺的陣法中出來,元嬰終究是不可一世的元嬰。
“想走?留下!”
尤四方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箓,這可是家主賞賜給自己的,一直舍不得用,現(xiàn)在也只能是物盡其用了。
將符箓丟出,在法力的催動下,頓時一道旋風(fēng)發(fā)動,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拉扯著離開的張巍。
每當(dāng)張巍多發(fā)一重力,那旋風(fēng)的力道也加重一倍,就是要把他拉回來。
“這個陣法在吸收我的力量作用到那符箓上!”
在接連的較勁中,張巍發(fā)覺了關(guān)竅所在。
“咱們被拖住了,怎么辦?”一旁的張云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