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優(yōu)秀的男人總是被人惦記
“爹,喝茶?!卑⒕磸难诀叨酥哪举|(zhì)托盤上拿過白瓷茶杯,用手托著茶杯底送到了老坊長近前。
老坊長年紀(jì)一大把了,可受不得驚嚇。
這不···
坐在太師椅上,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緩過氣來,猶如老風(fēng)箱一樣喘著氣兒,在他的旁側(cè)還有一個躬身丫鬟,正用小手不斷扶順著老坊長的胸膛,給老人順氣。
接過茶,老坊長鏗鏘道:“你還得練!”
被父親責(zé)罵,阿敬連忙連聲應(yīng)是。
這一次。
真是多虧了老父親,才能化險為夷,要不然就自己那表現(xiàn),指不定得害死全家,張家如虎豹,他家如雞鴨,凡事得謹(jǐn)小慎微伺候著。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兒子還得父親您多帶帶···”阿敬恭維著。
茶蓋壓著茶杯,壓出一道小口,把舒展泡開的茶葉給攔在里邊,隨著花白的胡須抖動著,略帶苦澀的茶湯緩緩淌入老坊長的口中,滑過咽喉,飛流直下全待在胃中。
人在焦慮且慌張的情況,喝水真的是最為行之有效的壓驚方式。
“你娘死的早,我這把老骨頭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能學(xué)都學(xué)了,唯獨在臨危不亂這上面還欠缺點火候,下次······”
老坊長言之鑿鑿且苦口婆心,正打算教育一下兒子,話剛說到下次,似乎老天特意在捉弄,玩了個不用下次,就現(xiàn)在。
情況有變。
“這里是坊長家吧?”
門口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
阿敬心頭有些惱火,聽聲音生分的很,都說十里不同音,光聽問話就知道是個外鄉(xiāng)人,正聽著老父親的教誨,陡然被橫插一杠,肚子里立馬來了點火氣,轉(zhuǎn)過腦袋,視線放向院門。
家里的門被張家踹成了破木板,已經(jīng)被下人拾掇到廚房打算當(dāng)柴火,新的門還沒做好,現(xiàn)在是格外敞亮,外頭的人站在門口就能直接往里瞧了。
當(dāng)看到門口時。
坊長阿敬的火氣一下子就熄滅了,臉上立馬堆上了笑意。
無它。
門口這些人,一個個器宇軒昂,眼睛朝天,身上穿的也是錦緞華服,那衣服光澤以及顏色,那是富貴人家以及家資頗豐的商賈子弟才能穿上的。
我不認(rèn)識你人沒問題。
知道你這身穿著不菲曉得你有來頭就成。
“各位公子,打哪兒來?找我有何事?”阿敬領(lǐng)著兩下人走到了門口。
人送外號“槍無敵”的郜方上下打瞧了阿敬,在他的心里有一根稱,用來考量對方值不值得交往,游走四方那肯定朋友越多越好,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有這個資格。
正所謂看人下菜。
坊長這個名頭拿來震一下鄉(xiāng)間小名倒是可以,但在郜方這里卻是不入流的,同時看出阿敬沒啥出彩的地方,當(dāng)下也不打算維持面上客氣,語氣拔高橫聲橫氣道:“之前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會仙法的年輕后生,模樣大概是······”
等到將外甥蕭升道的容貌描繪的差不多,郜方俯瞰著阿敬,那氣勢霸道的很,能讓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撒謊。
阿敬心中那叫不是一個滋味。
來人陌生不說,問話像是審問,猶如自己好似他的家仆一般,完全沒把自己當(dāng)回事。
掃了一眼這位壯漢的身后,一個個也是眼中帶著促狹味兒,等著看自己回答,好像自己不是個人,像···一條狗。
這樣的氣場,這樣充滿壓迫感的氛圍,饒是阿敬這位坊長,也被嚇的心中忐忑,舌頭發(fā)麻,硬是沒講出話。
見不答話。
郜方感覺自己的臉面被掃,眼皮緩緩下沉,眼中的威嚴(yán)成倍加大,讓阿敬雙腿一下子軟了起來,即將要跪在地上。
“有···有···”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郜方一下子激動起來,審問道:“人呢?”
“人···被仙長大人帶到地下去了?!?p> 阿敬結(jié)巴說著,將自己看到的以及知道的猶如竹筒倒豆子般給抖摟出來。
氣氛進(jìn)入到短暫的沉默。
直到···
“你是說有另一個修行人把郜兄弟的外甥給拖到地下去了?”說話這人眉目清秀,英姿勃發(fā)自有一股翹楚人龍味道,說的話也很是條理清晰。
“是···”阿敬磕巴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結(jié)果。
隨行有其他人嚷了一聲:“這不是活埋了嘛?!?p> 話一出口,立馬察覺到不妥。
郜方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雙目噴火一把揪住阿敬的領(lǐng)子,咆哮道:“把我外甥埋哪兒了?!”
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外甥死了,殺了仇人把尸體帶回去安葬那是最大的期望,如果連尸體都沒了,立個衣冠冢,那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p> 阿敬這體格,在鄉(xiāng)下人當(dāng)中還算是有點壯實,可遇上郜方,那簡直就跟小孩一樣,被郜方那身上彌漫出來的威懾之氣沖撞,腦子都變的混混沌沌。
“俠士,這事跟我兒沒關(guān)系,饒命吶!”老坊長急匆匆的奔走過來,蒼老的手伸出且顫抖著,老眼淚花花。
“郜方兄弟,莫傷了老人家?!鄙砗蟮挠⒖∧贻p人善意提醒道。
郜方手掌松開,一推,把阿敬給丟回到地上,壓住心頭火氣,說道:“帶我去!”
路上。
英俊年輕人不斷向阿敬和老坊長詢問情況,等了解完畢,心中已然是有了一分計較。
總共有兩人,一男一女,由于有簾巾遮臉,不知樣貌。
出手的是那男的,實力高深并且還會土遁,看樣子來頭不小,他跟郜方是好朋友,但也不是什么事兒都能摻和,這趟過來,怕是不能隨意插手了。
“就是這兒···”阿敬指向大致位置。
郜方眼睛瞧向地面。
自己的侄兒就在此地深處嗎?
就在當(dāng)事人處于悲痛情緒時,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一大票公子哥們卻是有話找話起來。
“哎···你們說這得埋的有多深吶?不得找這些鄉(xiāng)民挖開?!?p> “對方倒是歹毒,直接把人給活埋了,倒是苦了郜方兄弟,失親之痛吶······”
“景煜大哥,這一趟不會讓巨鹿山張家不快吧?”有人問向英俊年輕人,問出了一個看似無聊卻很重要的問題。
所有人看向這個名為景煜的年輕人,他有才華有見識心思縝密更有深厚背景,用人中龍鳳加冕在他頭上,那簡直就是最合適不過的。
說句難聽話,在場這些公子哥里有人對景煜的興趣高過郜方,景煜去哪兒,他們跟著來,更有甚者,是打著套關(guān)系打算把自家姐姐或妹妹以及其他待字閨中的女性親屬介紹給景煜,想喜結(jié)連理,藏著增強(qiáng)自家勢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