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去縣城火拼
沈浩跟在宋昭昭身后,他很不解,“你為什么這樣做?”
他有想過很多種結果,要么,后娘罵他們,并讓他們道歉,要么,后娘根本不在乎,萬萬沒想到后娘會為他們出頭。
“怎么做?站在你這一邊?你又沒做錯,不應該受到懲罰?!彼握颜演p描淡寫的說著,身后的沈浩陷入了沉思。
好感+3,+3。
“媽媽,這不是回家的路,我們要去哪里?”沈星月望了望回家的方向。
“走累了吧,媽媽抱?!彼握颜褜⑸蛐窃卤г趹牙铮^續(xù)走,“咱們?nèi)タh里買東西,你們爹給我寄錢了,還有很多票,我們可以買衣服,鞋子,買好多好多東西。”
“哇~”沈星月一雙星星眼一閃一閃的,她很期望能穿上新衣服。
沈浩聽了卻是一怔,一顆心十分忐忑,后娘說過,對他們好是為了爹的工資,現(xiàn)在工資拿到手了,他們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后娘還會對他們這么好嗎?
五人先是到了鎮(zhèn)上坐公交車,沈星月新奇的坐在宋昭昭的大腿上,聽見到縣里以后可以吃雞湯面,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沈浩坐在床邊,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望著窗外的風景。
后娘不會把他們賣了吧?裝了這么長時間,膩了嗎?終于拿到心心念念的工資,那么他們還有什么用?
沈浩剛燃起的希望,此時變得暗淡起來,又不肯熄滅那瑩瑩星光。
到了縣里,都快要過飯點了,宋昭昭帶著孩子來到一個面館。
這家面館是私人開的,說是面館,更像是一個攤子,里面主打雞湯面,一碗面三毛錢。
雞這個東西,不像豬肉統(tǒng)一管理,沒有肉票就買不到,縣里面,鎮(zhèn)里,家里寬敞的就會養(yǎng)幾只雞,有的住在樓里還在家里養(yǎng)雞,也是這一時代的奇景了。
所以雞這個東西,收購不難,就是瑣碎了一點。
雞湯面的原材料就是母雞,燉出來的雞湯很鮮,配著白面面條,也是很好吃的。
“同志,三碗雞湯面,多給兩個碗?!爆F(xiàn)在的人打招呼,不喜歡用老板老板的,就喜歡喊同志。
老板娘答應一聲,不一會三碗熱騰騰的雞湯面端上來,面條上面還有些許雞絲。
宋昭昭把面按照每個人不同的食量分好,一邊吃,一邊樂呵呵的看著幾個小家伙為自己貢獻情緒值。
幾天下來,經(jīng)過她不斷的努力,現(xiàn)在的情緒值余額已經(jīng)達到了245之多。
奇怪,怎么沈浩的情緒沒有出現(xiàn)呢?
宋昭昭撓撓耳朵,實在是想不通,難道是到極限了?不會把,沈浩的情緒貢獻還不如沈星月,沈星月怎么沒到極限?而且情感這玩意只要活著就會源源不斷的出現(xiàn)啊。
難道是沈浩有心事?
吃完面,宋昭昭將四人帶到了縣城的供銷社買東西。
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消費,為了買東西。
比如干貨,蘑菇,木耳,紅棗,餅干,麥乳精,也都買了不少,暖水壺也買了一個,還買了幾個搪瓷杯。
出了供銷社,又跑到百貨商場,一人給買了兩身秋衣秋褲,兩雙鞋,襪子若干,幾斤毛線,織針,棉花,半導體直到把手里存的一百多元和各種票花了個干凈,才出了百貨商場。
四個孩子也變成了那物資的工具,但一個個都開心的不得了,那都是給他們買的,除了沈浩。
回到家,天都快黑了,宋昭昭差點沒累死,沈星月都是自己從鎮(zhèn)上走回來的。
因為太累她也沒心思做飯,只燒了點熱水,從商城買了幾包黑象骨湯方便面下了吃。
幾個人哪里吃過什么方便面,簡直就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蹭蹭蹭的冒情緒值,沈浩的情緒值也出來了。
七十年代末,方便面還沒有普及,這玩意可貴了,小龍溝的人見都沒見過。
趁著孩子們吃的正香,宋昭昭開始歸置東西,順便把自己從商城買的東西混入到里面,比如那把26點的便宜菜刀,比如那個69點,五斤的大棉被,比如那90點的花色俗氣的四件套,比如那120的電熱毯。
這么多東西,其實歸置好了也就沒有什么了,畢竟這個家里真的是沒有什么。
不過一路上別人看到她大包小包的回家,驚嘆之余,都在暗搓搓的說她敗家,那沈勝利剛寄回來的錢怕是已經(jīng)被她敗光了。
他們哪里知道,沈勝利寄回來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她又填進去好多,不過沈勝利寄回來的各種票倒是派上了大用場,那些糧票被她和人換成了工業(yè)票,布票,又多買了很多東西。
老沈家的沈母,剛帶著兒子從鎮(zhèn)上回來,就聽說了宋昭昭買了很多東西回家的時候,那小心臟都疼死了,簡直在像挖她的肉一樣。
“這個小賤人,氣死我了,還有臉花錢,你沒聽人家說她買了多少東西嗎?”沈母氣憤的推了一把沈父,沈父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不說話。
“你是死人嗎?”見沈父沒反應,沈母怒喊道。
沈父沒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自顧自的出去抽煙了,只留下一句,“錢到了她手里,吐不出來了,你前前后后找了這么多次麻煩,又一次占了便宜的嗎?別忘了她還有個厲害的娘。”
老大媳婦有多難纏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管教兒媳婦是婆婆的事情,他這個公爹插不了手,也不想插手,傳出去丟人的很。
早年間小龍溝就有公爹扒灰,和兒媳婦亂搞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還出了人命,小龍溝里的人都對這個事情非常避諱。
公爹和兒媳沒事都不會獨處,婆婆沒了公爹就會分出去別住,他要是和兒媳打架,沒得讓人看笑話,這種敗壞名聲的事,還是留給老伴去吧,反正這么多年都習慣了。
至于大兒子的工資,是挺可惜的,那是不少錢呢。可就算留在手里,等大兒子回到家知道了他們所做的事情,也不會再把工資留給他們,也就是少拿一兩次,他們已經(jīng)攢了小一千了,已經(jīng)不少了。
見沈父走了,沈母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
大兒媳婦剛嫁過來的時候,還沒那么兇,被欺負了就去娘家告狀,親家母可是個難纏的,回回都叫沈家吃癟,逐漸的,大兒媳婦開始暴露本色,也兇悍起來,親家母這才來少了些。
想起這個親家母,沈母就頭皮發(fā)麻。
老沈家今晚注定是輾轉(zhuǎn)難眠,另一邊小沈家卻是其樂融融。
宋昭昭擺弄著新買的半導體收音機,這個笨笨重重的收音機可是花了工業(yè)票和30多塊錢買的,縣里有錢的人家都用上了黑白電視機,收音機的雖不是家家戶戶都有,普及率也達到了一半。
只是在貧窮的鄉(xiāng)下,收音機還是很少見的,一個村里也就一兩個,都不舍得買,當然也買不起。
收音機發(fā)出呲啦呲啦的聲音,隨著宋昭昭的擺弄,出現(xiàn)了男人唱歌的聲音。
在場的幾位,其實都不太新奇,想來是在京城生活的時候經(jīng)常聽收音機,沈瀚這小子還很了解收音機,教會了她如何使用。
這天晚上,一家人伴著收音機里傳來的悠揚歌聲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