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香嗅殺門
“什么?”
郁書語聞言面色一驚,自家阿伯在外守門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
“你放心,我說過你可以平安離開,阿伯就不會傷害你的?!?p> 眼前這個男人能夠不被續(xù)命香氣影響就已經(jīng)讓她很奇怪了。
沒想到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阿伯拿刀守門的事情,他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還是只聽門外的腳步聲?
周正看著郁書語面色驚詫不似作假,倒也沒打算深究。
不過他還是說道:“你可以說說看,如果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可以幫你?!?p> “不行,聽了之后就必須幫忙了?!?p> 郁書語冷聲說道。
“那就對不起了,請恕在下無能為力?!敝苷斯恚銣?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p> 郁書語急忙出聲。
“你若是幫了我這個忙,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p> 說完,她便羞紅了臉。
“我并沒有其他要求?!敝苷荒樀坏恼f道。
“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要錢,要什么香水,或者你哪怕要我,我都……”
郁書語說到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后話更是無以為繼。
周正聞言,不由得打量上下打量起郁書語來。
這個女孩穿搭雖然另類,甚至看起來有些非主流,但不得不說,真的很漂亮。
一張瓜子臉,眉目藏情,大眼泛著桃花春水。
露出的皮膚都白皙無比,身材玲瓏凹凸。
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更是被自己看得無處安放。
饒是這樣,周正仍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對你并沒有太多的邪念。”
“你總要告訴我,我要幫你什么忙,我才好做決定吧?!?p> “如果我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你,之后辦不到,豈不是失信于人了。”
周正笑了笑說道。
郁書語聞言面色一滯,低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放心,這事對你來說絕不會太難?!?p> “如果你聽了以后,是因?yàn)樘y而放棄的,我不會怪你?!?p> “好吧,你告訴我是什么事情?”
周正嘆了口氣說道。
“我需要你幫我去救一個人。”
周正聞言面露疑色說道:“這沒問題,我可以保證盡力醫(yī)治,你要救的人在哪?”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郁書語俏臉發(fā)紅,手臂上的小蛇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窘迫與灼燙,絲絲吐著蛇信,盤在她的脖間。
親昵的蹭了蹭她。
可是郁書語要是有病,周正不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嗎?
周正凝神一看,郁書語和普通正常人毫無二致,一點(diǎn)也不像生了大病的樣子。
“可是我看你很正?!?p> “周先生,我確實(shí)病了,只不過現(xiàn)在病狀不顯罷了。”
“我源自一個專門調(diào)制毒香的門派,香嗅殺門?!?p> “我們門派能夠綿延至今,是因?yàn)槔献孀谠诶鋈⊙┥彆r,不慎墮入毒窟。”
“她以里面的雜草為食,茍活了下來,但巧合的是也練就了一副劇毒之體?!?p> “而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師傅收入門下?!?p> “師傅門人弟子無數(shù),但都值得其一二,唯有我她精心調(diào)教?!?p> “我也將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媽媽來看待。”
“但這一切,在我十六歲那年都變了?!?p> “師傅說,她體內(nèi)又毒氣之源也是祖上一脈相傳下來的。”
“所以她臨死前,也會將毒氣之源移到我體內(nèi)?!?p> “但有身負(fù)這種毒源的人,都活不過三十歲?!?p> 說到這,郁書語不由得面色一苦。
她今年已經(jīng)二十出頭,誰能相想到正是花一樣的年紀(jì)卻已然進(jìn)入了人生最后的三分之一處。
死亡日益逼近,正是她頭上倒懸的一把利刃。
周正聞言,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我愿意幫你,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幫你,除非你能顯現(xiàn)出病癥來?!?p> 周正說道。
郁書語面上露出一絲希冀。
這些年,因?yàn)槎倔w,她遍訪名醫(yī),為此甚至還涉足了許多人跡罕至的高山密林。
但無一例外,得到的答案都是。
對不起!
看不出來?。?p> 珍惜眼前的時光吧!
網(wǎng)絡(luò)上瘋傳過的等死三連表情包是別人的玩鬧,卻是她真是的寫照。
所以她也漸漸熄了尋醫(yī)的心思,專心在調(diào)香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哪怕她年紀(jì)不大,也數(shù)次摘得了國際調(diào)香賽事的桂冠。
但這些都無法逃開日益逼近的死亡陰影。
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正和她正經(jīng)歷著同樣的死劫。
“我發(fā)病還需要一些時日?!?p> “大約再過一周,我便要啟程去往昆侖,那里有一處我?guī)熼T的祖地?!?p> “每逢身兼毒體之源的人發(fā)病,都會去往那里?!?p> “你是怎么發(fā)病的?”
周正好奇問道。
郁書語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p> “每次我去后,都好像只是睡了一覺,便出來了?!?p> “但每次都覺得是在經(jīng)歷巨大的煎熬?!?p> 郁書語哪怕只是回憶起那種感覺,都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那是一種猶如被人關(guān)在了巨大黑暗的洞窟里,暗無天日的時刻。
每一秒每一份都在經(jīng)歷孤獨(dú),凄苦,還有死亡的恐懼。
周正掏出手機(jī),說道:“那加一下好友吧,如果你有發(fā)病的預(yù)兆,可以提前通知我?!?p> 兩人加了通訊應(yīng)用的好友后,郁書語又說道:“這件事情,請你一定要保密?!?p> “其實(shí),門派久遠(yuǎn)了,就難免會有些對頭?!?p> “很多人是沖著我來的,如果你說出去,恐怕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你了?!?p> 郁書語并不是在危言聳聽。
這些年稍一走漏了風(fēng)聲,便是險象環(huán)生的截殺,所以她都習(xí)慣于深居簡出,實(shí)在需要出行,也都以化名行事。
“那請問你真名是?”
周正摸了摸鼻子問道。
“我得給你寫個備注,不是嗎?”
郁書語聞言一愣,隨即笑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兩個小酒窩又立刻浮現(xiàn)了出來。
“我真名叫于淑舟。”
好家伙,就是倒過來而已。
兩人又聊了一會,但郁書語仍舊言辭多有躲閃,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意和盤托出。
周正但也不急,反正該知道的,總是會知道的。
離開郁書語那棟木色木香的別墅后,周正便趕回了家。
拿出一個黑色匣子般的衛(wèi)星電話,撥通了軍神給的電話。
“小周先生,你好。”軍神沒有意外,反倒是很順口的叫出了周正的名字。
“軍神,您好,明天就是您第二次的治療了,不知道我該怎么找你?!?p> “哈哈,我知道了,不過你老叫我軍神,我感覺還怪尷尬的,那稱呼是個外號?!?p> “以后你喊我老戚吧?!逼堇蠣斪有χf道。
“因?yàn)槲椰F(xiàn)在正在凜冬海深處的邊界駐防,所以你要來一路上還要費(fèi)不少功夫。”
“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