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內容戛然而止,只余下一些難以辨認的圖畫,直到幾個月之后,爺爺?shù)娜沼洷旧喜胖匦鲁霈F(xiàn)了記載。
“6月1號,我領來了一個孩子,他很可愛,我給這孩子取名叫秦非?!?p> “7月25號,這小子也太能吃了,每次要吃掉三斤麥米,真是……家里越來越窮了!”
“8月14號,最近,我總是能夢到48號基地,如果不是這本筆記和……我肯定會以為這是一場噩夢?!?p> ……
秦非一頁一頁翻看著。
這些內容早在爺爺去世的當天,自己就翻看過了。
但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爺爺在日記中留下的內容充滿著巨大的謎團,他的措辭和記載卻又十分模糊,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想想爺爺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維修工人,就算在那個日記中提到的48號基地工作過,應該也只是邊緣人物,知道的不多也情有可原。
唯一讓秦非感覺十分在意的,也就是這個48號基地。
自己脖子上的紋身也是048。
是巧合嗎?
再次翻看了一遍日記,仍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秦非只好嘆了口氣,將東西重新裝好,放回了柜子里。
自己的存錢計劃還剩差不多一萬塊錢,到時候就可以讓爺爺在內城區(qū)的高檔殯儀館里好好睡覺,不用再跟著自己顛沛流離。
只要能夠順利完成這次的臥底任務……
正想著,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李主任的聲音帶著一點喘息,似乎在做什么很激烈的運動:“小秦啊,考慮的怎么樣了?魏總那邊等著回復呢,上次跟你說的項目比較急……”
“我已經和生態(tài)部請假了。”秦非淡淡說著:“不是我不信任公司,只是這也沒有合同,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項目內容是什么,現(xiàn)在就辭職的話,我覺得不是很放心……”
“理解的,理解的!人總得給自己留個后手嘛?!?p> 那邊的李主任些微地松了口氣,似乎秦非這樣的謹慎反而讓他放心不少。
“我已經和魏總商量過了,這次的任務呢,你當作外派人員和我們一起行動,事后的報酬和前面說的一樣,這也是公司的誠意。到時候如果你滿意的話,再和生態(tài)部辭職,怎么樣?”
“小秦你也在咱們晨光工作過,咱們的制度一直都很人性化的,你也知道,放心就好了……”
……就是因為工作過才不放心??!
秦非打了個哈哈:“對對……那這個項目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也好做些準備。”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一趟是送個東西,去北方的陳旗鎮(zhèn),只要東西順利抵達,就算任務完成?!?p> 這么簡單?
秦非揚起了眉毛,李主任的下一句話已經傳了過來:“當然了,具體的工作內容不止這些,魏總要和你親自談?!?p> “那我什么時候去?”
“現(xiàn)在,魏總一個小時之后到達南門,在那里匯合,具體的細節(jié)在車上講?!?p> “好?!?p> ……
……
東寧城的南門比較荒涼。
在黑霧降臨之前,這里曾經有大量的藥廠,原本救命的地方如今卻充斥著致命的毒素。
藥廠附近的黑霧濃度之高,讓東寧城議會一度放棄了這塊地方的開發(fā),只留了少量的人看守住城門。
懸浮公交最遠的站點也離南城門足有兩公里遠。下了車之后,秦非不得不一個人穿過滿地的廢墟。
南門很荒涼,附近也沒有像其他幾個城門一樣設立嚴格的關卡。守門的衛(wèi)兵見他穿著晨光公司的衣服,只是草草檢查了一下便放行了。
這年頭,除了運輸公司的人,也沒人會走這個偏僻的南門。
出了城門,可以看到淡淡的黑霧籠罩之下去,巨大的荒野和滿地的廢墟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黑霧中漂浮著一些不可名狀之物,在半空姿態(tài)扭曲地掠過。
秦非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那輛拉風的黑色大G。車邊上還有六個人持槍把守,看起來很有排面。
等他走近了,一身黑色西裝的魏總從車里出來,笑著向秦非伸出了手。
他人大概五十歲,兩鬢有些花白,但眼神看起來仍舊很犀利,眼角的魚尾紋給他增加了幾縷風霜之色,也平添了幾絲成熟穩(wěn)重。
“秦先生?快上車,我們時間緊,路上我再慢慢跟你細說?!?p> 周圍的幾個持槍的保鏢對視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有說什么,收了槍上了大G后面的一輛帕薩特。
漫天黃沙中,兩輛車很快沒有了蹤影。
四周靜悄悄的,過了幾分鐘后,一輛疾馳的摩托呼嘯而過,遠遠地墜在前面的車隊后面。
……
……
車里很安靜,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秦非和魏總坐在車后座上,前面則是司機和一個女人。
秦非覺得這女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看那一頭金色的長發(fā)和窈窕的身影,又覺得是自己記錯了。
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見過的話是絕對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魏來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秦非:“為了表示公司的誠意,這部分是預付的款項,等這次任務完成了,剩余的錢會打到你的賬戶上?!?p> 秦非接過來,在手里捏了捏,大概估摸著有一萬塊錢左右。
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謝謝魏總?!?p> 魏來頓了一下,接著不著痕跡地向旁邊挪了挪,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應該的,應該的……”
他像是在害怕自己,但又像是……興奮?
秦非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于是收攏意志力,準備探查一下他的想法。
對于這些潛在的犯罪分子,他沒有尊重隱私的必要。
然而,在意志力聚集在魏來的頭部時,一種無形的波紋擴散開,秦非被彈開,沒有聽到魏來的心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秦非深深地皺起了眉。
前排的女人頭發(fā)晃了晃,似乎是想回頭,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旁邊的魏來毫無感覺,仍然保持著一個客套而禮貌的微笑,看向秦非:“那么,我先給秦先生介紹一些這次的任務吧?!?
山大王W
下推之后成績一直在下滑,所以最近狀態(tài)有點不好,不管怎么說,還是非常感謝追讀到這里的讀者老爺們,你們是我寫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