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這就去!”雖然丁捕頭心中有疑惑,但是胡憲東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他不能不做啊,反正出了事也有胡憲東頂著呢。
“你、你,你們幾個,跟我走?!倍〔额^在外面招呼了幾個衙役,畢竟楊林身邊時常都帶有幾個小廝,人少了還真不好抓。
“徐大人,那我這就去給魏大人寫信?!币姸〔额^離開了,胡憲東也拿出了筆墨。
“先別急!”徐巖記得這個魏方進(jìn)可是楊國忠的死忠之人,二人不單單是簡單的上下屬關(guān)系,這個魏方進(jìn)和楊國忠還是親戚。
歷史上馬嵬驛兵變之時,魏方進(jìn)還想著幫楊國忠講話,最終也被一起殺死,那這樣來看,二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深了。那對于楊國忠的侄子,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如果這樣把信送過去,到時候自己一方肯定會處于被動。
“怎么了,徐大人?”胡憲東很是疑惑,這個時候還不急,那到什么時候。
“胡大人,這楊林和魏大人也是親戚吧!”
“對,二人是有親戚關(guān)系,也算是叔侄了。”
“那你說魏大人會判他這個侄子死罪嗎,如果不能,當(dāng)時候楊林出獄,我們做的這一切豈不是全部白費(fèi)了!”
“這......”胡憲東也沒有想過這件事,但徐巖一提醒,他就意識到這樣貿(mào)然寫信過去確實(shí)不行,如果楊林最終沒事,那最終有事的就是他們兩個了,想到這里,他有點(diǎn)后悔讓丁捕頭去抓楊林了,就沒有什么萬全之策嗎?
“亭云兄說的有道理,不知亭云兄有什么辦法?”
“我記得淮南道的大都督是永王暫領(lǐng),大都督府內(nèi)你有認(rèn)識的人嗎?”
“啊,那我們不就越級了!”胡憲東一下就明白的徐巖的意圖,但是他有所猶豫。
“胡大人,你還不明白我們現(xiàn)在處在什么情況嗎?”都這個時候了,這胡憲東還在考慮這些,這讓徐巖很是無奈。
“大都督府的長史秦文嗣我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不如我給他寫封信,不行,我們不能直接越過魏大人!”
“誰說要越過魏大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胡憲東聽到徐巖這樣說,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前沒發(fā)現(xiàn),這個徐巖竟然能有這種心思,就眼下來說,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胡憲東連忙寫信,然后吩咐手下人立刻快馬加鞭將信送往揚(yáng)州城,看著遠(yuǎn)去的二人,胡憲東那顆懸著的心才勉強(qiáng)落了下去。
“徐大人,你干嘛去?”胡憲東剛坐下,就看到徐巖要外出,現(xiàn)在徐巖對他來說可是無比重要,這件事不能他一個人承擔(dān)。
“查案!”徐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查案,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查案?!焙鷳棖|的話徐巖沒有聽到,即便聽到了,他也不會停下,與胡憲東待在一起還不如去查案呢。
“老趙,那個文老板家在哪你還記得吧!”徐巖帶著衙役老趙走出縣衙,丁捕頭去抓楊林去了,現(xiàn)在縣衙里也就這個老趙他熟悉一些。
“記得,大人,我和老丁去過幾次文家,只是他家只有兩個夫人和一個孩子了,自從那個文老板死后,他們就遣散了所有的下人,想來是因?yàn)榧依餂]有男人,怕外人說閑話吧。”
“所有下人都遣散了?你們有沒有問過口供?”雖然文家人這樣做無可厚非,但徐巖總感覺有些異常。
“問過了,沒有什么異常?!?p> “等下你回去把問話的卷宗給我看下!”
“是,大人?!?p> 二人速度不快,文家住在東街,距離倒也不是太遠(yuǎn),沒過多久,老趙就指著一處奢華的院子對徐巖說:“那里就是文家,這么大一個院子,就住他們娘兒仨,他們也不怕賊惦記!”
順著老趙所指方向看過去,確實(shí)是一個極其繁華的庭院,門楣上兩個燙金的大字顯示著院子主人的與眾不同。
“去敲門吧!”
“是,大人!”
“咚咚咚~咚咚咚~”
“別敲了,來了!”院子里面?zhèn)鱽硪粋€慍怒的女聲,似乎是打攪了她的清凈。
“敲敲敲,敲什么敲,要死啊......”里面那人一邊開門一邊罵道,但是當(dāng)他看到門前的兩個人時候,她連忙咽下了要說的話。
“原來是兩位差爺,你們有什么事嗎,是找到殺害我夫君的兇手了?”這女人明顯認(rèn)識老趙,畢竟老趙之前已經(jīng)來過幾次了。
竟然是她!徐巖在心里暗道。
“哦,還在找,這是我們徐大人,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些事情要問你?!?p> “還問,之前我都不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說了嗎,還有什么要問的?!迸用黠@有些不滿,這么久了,殺害自己丈夫的兇手還沒抓到,到自己家這么勤快。
“大夫人不在家嗎?”老趙說著,往里面看了一眼。
“瞧我這腦子,怎么在這里說起話了,二位請進(jìn)吧,我去把大姐喊來?!迸诱f著,把二人迎進(jìn)正堂,然后去后院了。
“這是那文老板的二夫人?”這女子不過二十多歲,根據(jù)之前丁捕頭所說,那文老板都已經(jīng)五十三了,這年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啊。
“嗯,這二夫人是前幾年剛?cè)淼?,不是本地人?!?p>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那個二夫人已經(jīng)帶著大夫人和孩子出來了,那個大夫人看起來也只有四十來歲,看來這個文老板也是一個風(fēng)流之人,妻妾的年齡與他都相差如此之多。
“見過二位官差!”大夫人禮貌地問候了一下,就坐在了一旁,那個孩子緊緊地依偎在母親懷中,偷偷地看著二人。
“兩位夫人,我今日冒昧前來,還請見諒,不過我確實(shí)有一些問題要向二位夫人求解?!?p> “大人不用客氣,不知大人想問什么?”大夫人看著徐巖有點(diǎn)疑惑,之前官差來過幾次了,該問的不都已經(jīng)問完了。
“你夫君是不是曾經(jīng)經(jīng)營過一家名為北風(fēng)的鏢局?”
徐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文家大夫人整個人一震,懷中的孩子也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母親,似乎不明白母親這是怎么了。
看來這一趟是來對了,徐巖內(nèi)心暗自想到。
“是與那件事有關(guān)嗎?”文家大夫人緊緊盯著徐巖。
徐巖輕輕點(diǎn)頭,文家大夫人整個整個人癱了下去,徐巖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差點(diǎn)倒地的文家大夫人,二夫人見狀,也連忙走上前來。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文大夫人說完,整個人像是失去魂一樣癱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