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公主殿下,不可以花心19
“是誰在里面?”顧夏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她察覺到了危機(jī),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王珣一把拉住。
“殿下?!彼穆曇魩е唤z抱歉的情緒,“是你的親人要見你?!?p> 親人?
顧夏推開王珣的手,朝著那包間深處望去。
一位身穿玄衣、頭戴玉冠的青年坐在那里,目光平靜的望著顧夏。
“皇妹,好久不見。”
怎么是他???
顧夏心里更亂了,像是蓬然生長起來的一團(tuán)亂麻塞在了她呼吸略微困難的胸腔里。
怎么會是這個瘋批暴君?!
她心中警鈴大作,但是仍舊維持著表面的恭敬,“皇兄這么晚了,過來找我所謂何事?”
那人慢慢悠悠的抬起冰冷的瞳子,朝著她投出一記眼刀。
“還能有什么事?皇妹,安插在你身邊的人手怎么突然被你清理掉了?”
“怎么,你想反抗嗎?”
“還是說,皇妹最近歇了謀反的心思???”
那黑衣青年扶了扶耳邊的鬢發(fā),嘴角噙著一抹冷意。
深紅色的唇就像是奪命的烈焰,就像是蓬勃燃燒著的權(quán)利欲望。
是了。
她還記得她親筆寫下的那個預(yù)言。
——
雙飛花,梁間燕,輕輕飛過深懷宮。
深懷宮,良美人,孕了兩個雙胞胎。
龍歸龍,鳳歸鳳,一山不容二人喲。
螢火閃爍之時,紫微星易位喲!
——
這就是曾經(jīng)的預(yù)言。
也是引得她皇兄的忌憚的原因。
那么多皇子,皇妹……
只,活了她一個。
“不,皇兄誤會了。這事說來話長。”顧夏正欲解釋,可很快就聽到那人吐出一句薄涼的話來。
“聽說你盛寵一名下賤的馬夫,還推卻了西域三皇子的示好。”
“挺有趣的。你倒是叛逆了,連本王的旨意都敢忤逆了?!?p> “不是這樣子的,皇兄。”顧夏伸出手?jǐn)[了擺,她急急的解釋道,“那是因為皇妹覺得有一人相伴在側(cè)足以?!?p> “足以么?”那人霍然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顧夏面前,一把擒住她的下巴。
“皇妹可別忘記了,這江山是誰奪回來的!如果皇妹在敢這么任性妄為,可別怪皇兄無情!”
“不需要本王再重復(fù)一下當(dāng)初的預(yù)言吧?”
“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的娘親為了我們能活命付出了多少。本王只所以縱容你,只是因為,你不過是一個還算有用的棋子罷了!”
冰冷的語言像是淬煉了一層劇毒,每一個字傳到顧夏的耳膜上,都給顧夏造成了難以磨滅的恐懼感。
“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顧夏只好跪在地上承諾道。
“皇妹,”那人見顧夏今天沒由來的乖,笑瞇瞇的說道,“告訴我,嫂子留給你的金礦地圖你藏在哪里了?”
原來打的是這個注意?!
這個狗皇帝不說,顧夏都忘記她曾經(jīng)在文中埋下過這樣一個伏筆。
只是,這個金礦最后是被謝淵找到了。
而且,她完全記不起來那個金礦的圖紙被她放到哪里了。
“皇兄開什么玩笑,嫂子死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把什么圖紙留給我?!鳖櫹拇蛑R虎眼,可是皇帝根本不買賬。
“顧夏!”皇帝直呼她的名字。
“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是本王做錯了?要替她的冤魂平反?要發(fā)動政變,然后改朝換代?”
那人兇狠的目光染著怨毒,他撐在案臺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像一只發(fā)怒的豹子。
“皇兄那都過去了,再說,再說嫂子都死了幾年了?!鳖櫹臒o奈的說著。
她也不好勸啊,畢竟那種天雷滾滾的狗血情節(jié)是她寫出來的。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她就不應(yīng)該寫皇帝捅死他的妻子之后,發(fā)現(xiàn)他自己愛上了她。
這簡直是……雷都雷炸了。
“顧夏!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當(dāng)初她對你不好嗎?你為什么不攔著朕?!”
“……”顧夏很是無奈,她簡直有一種自食苦果的無奈感。
“攔不住啊,皇兄您不是說要讓她血債血償嗎?”顧夏很清醒的給出了原因。
這句話,就像是落入滾燙油鍋里的一滴冷水,一下子爆炸了。
“哼!”那人松開了鉗制著顧夏下巴的手,他冷漠的丟下一句:“我勸你跟你的那些男寵把關(guān)系搞好,這些細(xì)作都需要你看著的?!?p> “你已經(jīng)十天沒給我遞情報了,若是再有下次!”他的話就像是從牙縫里硬生生的擠出來一樣,讓顧夏聽了遍體生寒。
等出去的時候,明月白慘慘的。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她不難猜測,王珣是她皇兄的左膀右臂。
而且,這就是設(shè)好的局。
包括林連枝來找她都是。
顧夏惶惶不安的走出來了,正好在街對面的茶館里看到了坐在窗下的謝淵。
她正要抬起腳步,過去找謝淵,卻被王珣一把拉住她的袖子。
“殿下先前的話,可是真的?”王珣深吸一口氣,冰楞楞的目光望著顧夏。
顧夏只看到一個眼神有些不太和善的豬頭表情包,她忍住心里的不適,疑惑的問道:“什么話?”
“公主殿下說,這一切結(jié)束之后,會和王某一起去給林鳶守陵三年。”
林鳶!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聲悶雷,瞬間劈醒了顧夏。
小丑原來是她自己!
她怎么把這么嚴(yán)重的替身梗給忘記了。
她冷冷的開口,“所以,你是替你的白月光原諒了我嗎?”
我覺得我不需要,但是人在戲里,身不由己,苦笑jpg.
“暫時還沒有。”王珣說的輕巧極了,仿佛什么都是這樣子,不夠入他的眼。
他的心里,只有那個像蒲公英一樣死掉的女子——林鳶。
旁人只看到王珣如同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上。
只有顧夏……此刻的顧夏才知道,這個明月的背后,全是黑乎乎的坑。
一個接著一個大坑,等待著她往下跳。
偏偏,她寫的設(shè)定就是這樣子。
真坑啊!
她第一次覺得作者穿越到自己的書里,壓根不是一件令人歡呼的事情。
“殿下不愿意也沒有關(guān)系,畢竟。王某有一百種辦法讓殿下心甘情愿。”
顧夏聽完之后只想翻個白眼。
哦,我真的謝……
不過是隔岸觀火
卡一下懸念,明天下一章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