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夫人,不可以太作 15
“怎么跟我沒關(guān)系?”凌志哽咽了一下,他敢怒不敢言。
但是,他為了能夠讓他二叔大發(fā)慈悲,把他從非洲撈回來。
還是說了。
“你認(rèn)真的?”時御笑了笑,半個身子隱匿在黑暗里。
他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些許不耐煩:“她不是你能左右的人。”
“嗯?!绷志d綿點了點頭,她才不想繼續(xù)在這個晚會上待著了。
本來,她就吃飽了。
而且,凌志一直不放人,還妄想用酒灌醉她。
“綿綿?”時御拉著林綿綿纖細(xì)的手腕,強硬又霸道的將她扯回自己的懷里。
“跟我回去?!彼f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好?!彼幌攵嗾f,只想離開這個環(huán)境。
剛才抬眸的時候,她看到了時御濃黑的眸子,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見狀,凌旭也不好說話,他是個商人,最會權(quán)衡利弊。
看到時御跟林綿綿的樣子,這兩人關(guān)系肯定不止朋友這么簡單。
而且,他也知道,這個不是想挖墻腳就能挖到的。
所以,他選擇了擱置。
倒是凌志有些不甘心,他走了過去,攔住了林綿綿。
“綿綿,我還有一些話想跟你說。你好不容易來參加一次同學(xué)聚會,不多玩會兒再離開?”
“再說了,我們吃完了還可以唱歌,你不多留會嗎?”
見林綿綿沒有理他,凌志有些不甘心。他走上前去,側(cè)耳在林綿綿身旁說道,“我這里還有一些同學(xué),想讓你搭橋時氏公司的?!?p> “都是老同學(xué),有能力的我肯定可以幫一把的。但是我老公今天過來了,我還有事跟他一起走了。”
時御聽完有些意外,但是他仍舊被林綿綿這個話取悅到了。
“不喝一杯再走嗎?你都沒有跟我們敬酒?!币粋€女生走了過來,假裝遺憾的說著。
林綿綿皺了皺眉頭,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說實話,她其實很煩這種白蓮花性格的人。
但是為了不讓別人嚼舌根,她還是端起了紅酒,舉起酒杯,優(yōu)雅的敬酒。
“唔?!币豢诤认氯?,她就意識到這個酒里不太對勁。
像是被人下了某種藥。
林綿綿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很快就明白了。
她咽了下去,然后拉著時御的手,腳步有些虛浮的說道,“我肚子不太舒服,可以現(xiàn)在回去嗎?”
“嗯?!睍r御輕松的摟過她的手,將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林綿綿有一大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時御身上。
剛出房門的時候,林綿綿就覺得皮膚像是火在燒。
熱的不行。
她水蒙蒙的眼睛僅有一絲的理智,“送我去醫(yī)院?!?p> 時御皺起眉頭,看著她通紅的臉,很快就明白過來。
瞬間他沉下臉,抱著林綿綿準(zhǔn)備去醫(yī)院。
可是,林綿綿喝酒上頭,加上整個人跟丟進火爐里一樣,只有碰到時御的手背才會有些涼快。
她使勁的用臉去貼時御的手背,幾次都差點摔下去了。
“別鬧,綿綿,很快就去醫(yī)院了?!睍r御嗓音低啞的說著。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一種禁欲的清冷氣質(zhì)。
可是,在林綿綿看來,他就是一只故作矜持的大狗狗。
她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滿的說道:“我沒有鬧?!?p> “嗯?!睍r御沒由來的覺得有些渴。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林綿綿,準(zhǔn)備帶她去醫(yī)院。
結(jié)果,林綿綿咳嗽了一聲,望著外面刺眼的光線,她喊了一聲:“我這是來到了英靈殿嗎?”
“……”時御壓了壓眼眸里的濃郁視線,“我們要去醫(yī)院?!?p> “不,我不去,我要去青青草原?。?!”林綿綿一聽到醫(yī)院的名字,連忙抗拒的說著。
“我要去青青草原,我要做一只快樂的小羊!”她掙扎著,時御險些抱不住她。
一旁等候的助理看到時御之后,恭敬的問道:“時總。要回別墅嗎?”
“不了。去醫(yī)院?!睍r御盡量保持平靜的說著。
可是,下一秒,林綿綿掙扎著,差點滑下來了。
她就像一只無尾熊一樣,掛在時御的身上。
“嗚嗚嗚,你這個大壞蛋,為什么不讓我去青青草原?!?p> 助理神色復(fù)雜:莫非時總把夫人綠了?
時御難得好脾氣的彎下腰哄著:“等會再去好不好?”
“不好?!绷志d綿推開他,醉醺醺的朝著助理走了過去。
“小哥哥,帶我去青青草原,咳咳咳……”她話還沒說完,就低下頭咳嗽。
時御一下子就慌了神,連忙帶她去醫(yī)院。
正抱著她準(zhǔn)備去醫(yī)院的時候,林綿綿神色迷糊極了:“唔,頭好疼?。??!”
“去市一醫(yī)院?!睍r御冷靜的發(fā)話,他的手快速的放在林綿綿的頭上,細(xì)心的給她按摩。
“好難受?!绷志d綿難受的哼著。
他們的車子還沒開出去,就遇到了堵車。
“見鬼!”時御冷哼一聲,打開車門,正要帶她徒步去附近的小醫(yī)院看看。
一旁的助理很是友好的建議道:“時總,這種藥,額,應(yīng)該去酒店解決會更快?!?p> 時御抬眸冷著臉看了一眼助理,二話沒說就去了自家旗下的一家酒店。
……
夜色昏暗。
林綿綿躺在一張格外柔軟的沙發(fā)上。
她醒來之后,像個哈士奇一樣,到處尋找著被子。
可是,還沒有等她抱到被子。
就被一個人冷著臉提進了浴缸里。
“嘶!”林綿綿不可置信的看著浴缸里的冰水。
一瞬間她的理智回籠了。
時御劉海微微濕潤,而且他身上的白色襯衫有一塊濕痕。
應(yīng)該是搬運冰塊的時候,弄濕的。
但是好冷?。?p> 而且身上也很不舒服,皮膚還是很燙。這壓根不能治愈。
“我……我想去醫(yī)院?!绷志d綿很委屈的說著,她抬手擦了擦眼淚。
時御低下頭,很是耐心的哄著:“路上堵車了?!?p> “那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你好歹跟我也是合法夫妻呀?”林綿綿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很是難受的說著。
在昏暗的燈光下,時御仿佛覺得他打開的是潘多拉魔盒。
那美艷的女子就像是勾人下墜的深淵。
他很清楚,他也明白,
綿綿她并不是很喜歡他……
不管她行為舉止多自然,她的骨子里還是透露著一股疏離……
就像不是一個次元的。
以前也是,現(xiàn)在失憶了她仍舊如此。
時御眸色一黑,很是正經(jīng)的問道:“不后悔?”
“不后悔。我好難受,你趕緊把我撈出來?!绷志d綿撒嬌道。
她都快凍死了。
時御很是小心謹(jǐn)慎的將她抱了出來。
……
她的指尖揉著時御的臉頰,“所以說,咳咳咳,你是不打算守男德了嗎?”
“一直守著的?!睍r御聲音沙啞又曖昧的說著。
他眼神里流露出孺慕的情緒,就像是百川歸海,萬籟俱寂。
“所以,你這樣子說是為了取悅我?說吧,你想要什么結(jié)局,咳咳咳……”林綿綿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語氣篤定的說著。
她說完,覺得周遭冷極了。
好像是墜落到了冰窖里。
“我想要你的心……”他聲音輕輕的,好聽極了。
帶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意味。
“這個不行,你是別人的,這是我給你安排的劇情?!绷志d綿一把推開時御,很是負(fù)責(zé)任的說著。
“我是小說的作者,我肯定要遵從原著的。你不能違背劇情發(fā)展的方向?!?p> “也不能喜歡我。”她越說聲音越小。
可是最后一個字,被時御捂住了。
這一刻,時御的尊嚴(yán)被打碎了。
他仰起頭,想要看看他懷里的女人眼里有沒有后悔的情緒。
可惜,沒有。
一瞬間,他心里的熱血都涼透了。
也許,他一個人是留不住她的……
他帶著支離破碎的心和自尊,慢慢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紅痕。
修長的手按滅了床頭燈。
……
第二天,林綿綿醒來的時候,差點嚇?biāo)懒恕?p> 她的身邊睡著一個無比矜貴又帥氣的男人。
這他媽的不是她家的那位嗎?
啊喂!
她不是讓他送她去醫(yī)院嗎?
林綿綿羞憤極了,她好想把時御搖醒,問一下他為什么沒有送她去醫(yī)院。
可是她不敢……
她每次喝酒了就斷片……
她很怕把時御搖醒之后,時御一臉羞憤欲死的望著她,然后來一句:
我的男德,值五百萬!
如果沒有五百萬,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她的錢包,決定了她也接下來的行動。
所以,林綿綿很是自然又緊張的給時御微信轉(zhuǎn)了500塊。
她有些糾結(jié)的想著時御醒來之后看到五百塊的場景。
就在她起身穿拖鞋的時候,腿一軟,她直接一個180度和地毯親密接觸了。
“嘶!”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醒過來的男人。
“那個,嘿嘿,早上安……”林綿綿腦子一短路,不知道說啥好。
“是早上好。”時御望了她一眼,很是心疼的將她抱了起來。
全程林綿綿都捂著眼睛。
就算她面對全書最帥的男人、呸呸呸,就算她玷污了她的合法丈夫,她也不敢看他……
“那個,你不去上班嗎?”林綿綿換了一個話題,只想下逐客令。
“我請假了。”時御很是正經(jīng)的說著,他小心翼翼的給林綿綿蓋好了被子。
然后他將頭側(cè)歪在一邊。
如果林綿綿撐起身子湊過去看的話,就能看到時御眼角剛有一顆熱淚滑過。
然而林綿綿并沒有。
她蓋著被子,然后像個鵪鶉一樣,逃避現(xiàn)實。
“我會……我會一直守男德的,除了你,我不會喜歡上別人?!睍r御挑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話,來挑破林綿綿的防護罩。
“啊?”林綿綿很是震驚的鉆出被子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你不應(yīng)該,我……我……”
她不知所措的看著時御。
“是你昨天逼我這樣子說的,我反抗了的。”時御一臉委屈的說著,他濃黑的長睫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好家伙,果然和她預(yù)料的一樣。
林綿綿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她不愧是原著作者!?。?p> 簡直料事如神。
下一秒,她雙手托腮,很是愉快的問道:“五百塊,和我離婚。”
“咳咳,你的男德就值五百塊。再說了,當(dāng)初我們也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你對我不是沒啥感情嗎?”
時御眼眸里閃出一絲譏諷的情緒,他薄唇輕掀:“五百塊,連我的一個頭發(fā)絲都買不起?!?p> “……”林綿綿一瞬間就被破防了。
她怎么忘記了。
她當(dāng)初花了超多筆墨來塑造這個書里最尊貴的男人。
五百塊,他肯定是看不上的。
她貝齒輕輕咬著紅唇,做了最后的掙扎:“求你了。”
帶著女人的羞怯,還有一絲嬌嬌的味道。
從林綿綿的口中說出來,極大的滿足了時御病態(tài)的占有欲。
他獵豹一樣敏捷的身軀飛快地將林綿綿摟在懷里,起身將她的手指十指緊扣。
“得加錢——”
加錢???
林綿綿很是震驚的問道:“加多少呀???”
“五個億?!睍r御很是冷淡的說著。
“沒錢。”林綿綿糾結(jié)了一會兒,直接攤牌。
“那就不能如你所愿了?!睍r御一把摟著她,小心翼翼的給她梳理發(fā)絲。
“好吧好吧。唉?!绷志d綿有些喪氣的說著,她眼眸黑黢黢的,就像是無盡的宇宙。
時御忽然想到,曾經(jīng)他拒絕了一個又一個貼過來的女人。
他的好兄弟問他:
時御啊,你究竟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啊?
那些白瘦幼的女生多可愛啊,你不至于這么狠心吧?
一個又一個的拒之門外。
我要不是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我都會懷疑你出家呢?
當(dāng)時他說的是他喜歡的人,有些虛無縹緲的氣質(zhì),就像是天空里漂浮不定的云朵。
閑散極了。就像是魏晉時期一樣的人。
他和她永遠(yuǎn)隔著時間的銀河。
他過不去。
她過不來。
他們就像是平行線,不會相交。
直到她醒來之后,他的心才復(fù)蘇。
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喜歡的類型,一直是她。
一直隨著她的風(fēng)格而改變。
只是,他好想,她不要一副走公式的樣子,刻意的避開他。
每次,她都會把他推的遠(yuǎn)遠(yuǎn)的。
哪怕,他背后的公司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一些眉頭。
他會幫她擺脫那個機器的控制。
可是,什么時候,她的心才會屬于他?
才會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