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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嬌反派改了我的負面人設

第八十六章 穿成炮灰太難了1

  這年頭,穿越仔也不好當。

  穿成小炮灰原著作者望月對此感同身受,就說今天剛過三聲雞鳴,她就被自家便宜娘親一腳從床上踹了下來。如同往常一樣,拿著鋤頭,去了齊人高的玉米地除草。

  才走出屋子,就看著庭院里站著的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少年早早的抱著一個小鏟鏟等著她。

  望月假裝沒看到他似的,直接忽略了樹下的小人兒,推開大門就往外走。

  “繼姐——”身后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望月停住了腳步。她拉住門,在門縫里望著樹下的小人兒大聲哭泣。

  這個狗崽子以前挺乖的,今天怎么這么不上道?

  她還沒死呢,就哭的這么大聲?

  哪天真的死在這個小反派手里,他怕不是要請十個哭喪團伙來給她整點陰間的東西。

  而且那個小反派極有可能還整個專業(yè)抬棺的團伙來活躍氣氛。

  望月看著那個小鏟鏟被丟在地上,想著這個小反派等會就要去告狀了,立馬將門“吱溜”一下拉上。

  感化反派是不可能存在的,她望月好歹也是一名資深言情小說作者,那些感化反派的穿越者,都被反派愛的死死的。

  哼……哼哼。

  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這種狗血劇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在她身上。

  高智商人士并不需要這種陽間的愛情。

  尤其是,這反派還是個病嬌。

  她沒忍住找siri打急救電話都是她大度了。

  對于反派這種東西,只要在他的壞想法剛萌芽的時候,就往死里教育他,不準他做壞事,到時候再坐享其成。

  就像那個“大象與柱子”實驗:在小象出生后,就被拴在了庭院的柱子上。小象試圖擺脫繩索,最終徒勞無益。漸漸地,小象認定自己永遠不可能掙脫繩索,并接受了這樣的生存方式。

  這種唯物主義的改造方式,對于望月來說十分好用。

  望月背著她的鋤頭,一邊走,一邊想著等她去玉米地里鋤完草,晚上再回去教訓那個反派。

  感化不可取,唯有社會主義的鐵拳才能改造大壞壞!

  ——

  昨晚就跟他說了,讓他不要一直跟著她去田里,搞不好被人拐賣了,她就要被男女混合雙打了。

  這個小反派一點都不上道,都十四歲了,怎么還沒有展現(xiàn)出原小說中的智商呢?

  嘆了一口氣,望月繼續(xù)行走在田間的小路上,還沒有走多久,就聽到背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一回頭,就看到齊玨那個小反派抱著懷里的小鏟鏟,朝著她的方向飛奔而來。

  “你來做什么?”望月沒好氣的看著他。

  在離她十步遠的地方,齊玨停住了腳步,他一臉委屈的說要幫她分擔農(nóng)活。

  望月頗為無奈的看著那個委屈的皺著眉,淡粉色的唇角微微向下抿著,目光里滿是討好意味的齊玨。

  兩人站在那里,宛如悠悠天地間矗立著的兩座石像。

  望月垂著眸不說話的時候,在齊玨看來就是她馬上要生氣了。

  齊玨立馬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用討好賣乖的眼神望著她。

  這種刻意做作的眼神在望月看來就是一種迷惑敵人的手段。通常這種眼神會使用在她的便宜娘親身上。

  她自然是不吃這套的,但是這個小狗崽子跑出來了,望月肯定是要管著他的。

  不然齊玨被人販子偷走了,她的炮灰生涯也就宣布涼涼了。

  “走吧?!崩淅涞膬蓚€字從望月的牙縫里擠出來。

  望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側(cè)身站在狹窄的小道上,努了努嘴,示意他走前面。

  四月的天氣說熱也不熱,說冷也不冷。望月看著齊玨身上還穿著一件灰藍色的短款夾襖,不由得感慨小孩子的身體真的挺弱的。

  這瘦胳膊瘦腿,還非要每天跟過來鋤地,怎么說他都不聽。

  望月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看著前面腳步明顯放緩的齊玨。

  她擔心齊玨熱的暈過去,連忙喊到:“熱不熱?熱就喝口水歇會兒再走?!?p>  齊玨邁著噠噠的小碎步跑了過來,他伸出小小的手,一副舉高高要抱抱的樣子。

  望月垂眸看了他一眼,將鋤頭放在路邊,從背簍里拿出葫蘆,彎腰遞給齊玨。

  眉目溫柔,像是一筆一劃融著江南墨色描在臉上一般,可是嘴里說著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話:“才十四歲就非要跑來田里干活?不會在家剁豬草嗎?豬都比你強!”

  正被訓著的齊玨心中偷笑。他也不反駁,就一雙濕漉漉的黑葡萄般的眼望著對方,可是微微揚起的唇角暴露了他的想法。

  望月只覺得腦瓜生疼,伸手惡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看著那個喝完水之后乖巧的像個陶瓷娃娃似的齊玨。

  心中的郁氣就像煙花一樣炸開,“走走走,真拿你沒辦法,我好好的穿越生活,怎么就攤上你這個反派了。”

  齊玨沒有聽懂穿越是什么,也不知道反派所指的是什么。

  他單單只看著面前氣急敗壞的繼姐,快樂就像泉水一樣流入心間。

  來田間干活的人并不多,只有兩三個老者背著背簍,彎著腰在田邊給莊稼施肥。

  天色放亮許久了,太陽早早的從東邊升起。因為小短腿齊玨的加入,這段很長的路,走的格外慢。

  五畝地種的都是玉米,望月需要將田里的雜草除去,還需要去山腳下的泉水邊提水過來給玉米地澆水。

  中午的時候會有娘親過來送飯,還送澆水的木桶。所以早上望月需要將雜草鋤完。

  看著蹲在田邊,拿著小鏟子慢悠悠鋤草的齊玨,望月皺著眉,輕聲的將面餅掰了一半遞給他。

  “你先吃,水放在你這邊,渴了就喝水。等會熱了就把夾襖脫下來?!?p>  望月說完拍了拍齊玨的肩膀。轉(zhuǎn)身叼著半張面餅踏入了綠色的玉米地里。

  齊玨慢慢的啃著面餅,心里卻不是滋味。他前幾日聽到阿爹跟后娘商量說要將望月姐姐賣了,給他湊點學費去學堂讀書。

  他幾次想跟望月說,但是害怕望月得知這件事之后怨恨他。他現(xiàn)在沒有能力阻止阿爹跟后娘,也摸不清望月對他是討厭還是愛護。

  一聲尖叫打斷了齊玨的思考,他趕緊起身沖向玉米地。心頭如激烈的石頭碰撞,齊玨邁著倉促的腳步,跌跌撞撞的跑向望月所在的地方。

  “放開我!”望月被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壓在地上,她憤怒的尖叫著,奮力掙脫這個黑臉漢子的禁錮。

  “月月,你娘都說要把你賣給我了,還這么矜持做什么?”

  黑臉大漢一邊撕扯著望月的衣領(lǐng),一邊用惡心至極的語言羞辱她。

  在泥土地里掙扎的望月,看到了一雙白的如雪的鞋底,她仰著頭,看到那個粉雕玉琢的齊玨舉著一個發(fā)黃的大葫蘆。

  “齊玨,救、我。”

  齊玨舉著的葫蘆并沒有砸下來,他抿著唇角,在聽到繼姐向他求救的那一刻,心里驟然升起一種毀天滅地的快感。

  他也不清楚這種快感是怎么來的,但這種傳達在四肢百骸的戰(zhàn)栗感,讓他有種難以表述的興奮。

  就好像是烈火熔斷了他心里的巖石,巖漿從他心頭怦然迸發(fā)出來。

  也許……這個跟他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繼姐,并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可怖,那么不可僭越。

  他舔了舔猩紅的唇。

  一直束縛著他這個小象的柱子,無聲的倒塌了。

  “臥槽?!”望月看著那個傻愣在那里的齊玨,眼神暗了暗,她瞬間斷了求救于齊玨的心思。

  拼命的勾著腳,想用腳踢大漢的腰。可是腳腕被死死的抓住,望月喘了一口氣,滾燙的汗珠從眼皮上滾落,眼里泛起一陣刺痛。

  望月閉著眼,刺痛像細密的針一樣扎在她的瞳孔上。在盤扣被扯開的那一刻,她眼角滑落一滴淚。

  但她還是很生氣,齊玨這個狗崽子是沒什么指望了,他肯定不會來救她這個作者親媽的,哼╭(╯^╰)╮,干脆罵他解解氣。

  “齊玨你就是一個黑心肝的小王八蛋!虧老子還把餅分給你一半!我再也不想跟你好了!”

  “你以后也別叫我繼姐了,我跟你壓根沒關(guān)系!”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望月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

  一雙溫熱綿軟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接著耳廓傳來了微微的刺癢,“真的嗎?望月?!?p>  就像惡魔古神的低語,聲音雖然稚嫩極了,但是一想到這是反派齊玨,還是讓望月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她不由得承認這個現(xiàn)實,“大象與柱子”實驗崩了,那她給齊玨做的自我設限可能也無了。

  她的惡毒就像是沙土筑起的城墻,在她向齊玨求救的那一刻,轟然倒塌。

  栽了,這下她不涼誰涼。

  望月死死的咬著嘴唇,因著心里過于害怕,用力過度,唇瓣滲出鮮紅的血絲。卻升起一種不同于往日的美感。

  齊玨望著面色蒼白的她,目光柔柔的就像春風拂過楊柳絲。

  他喜歡看她害怕的表情,更喜歡看到她眼里目光似火炬一樣望著自己。

  就像剛才,他第一次看到望月抬眼望著他,眼里的光如同白幕,而他的身影真真切切的全部投在這邊白幕之上。

  眼里都是他?。?p>  齊玨很享受這種感覺,更享受望月看著他那份驚恐不安的表情。那一刻,他不再是望月手中的玩物,而是她的救世主。

  他摟著懷中發(fā)抖的望月,一只手擰開葫蘆,捧起手中的水,慢慢的淋在望月的眼皮上。

  “望月,我給你洗洗眼睛?!?p>  望月纖瘦的手指緊緊的抓著齊玨的衣角,她在一片冰涼的水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模糊的視線里,她第一眼看到了笑的人畜無害的齊玨。第二眼看到了倒地昏迷的大漢。

  “他……他是、是死了嗎?”望月顫抖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

  她無比的悲哀,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望月心里絕望的想著齊玨會將她殺人滅口,從而掩蓋這件慘劇。

  齊玨看著望月通紅的眼睛,略微沉吟,“為什么姐姐會難過呢?所有的人都會死的??!”

  望月一把揮開他伸過來的手,艱難的站了起來,她踉蹌的朝著那個倒地地上的大漢方向走去。

  還好,這個人還有呼吸。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望月的思緒稍微冷靜下來。

  他剛才竟然在逗她玩???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望月迅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她不能處于下風,不然以后日子肯定很難過了。

  “他說娘把我賣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她冷聲道。

  齊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就像升入高高的天空,在直直的墜落下來。不行,他必須得掩蓋住他知曉這件事。

  “我……我不知道?!彼е?,支支吾吾的否認這件事。

  望月試著回憶起原來的劇情,按照她寫的原文來說,這個小炮灰原身肯定是便宜娘親被賣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她并不是這個時間點被賣的。

  看著這個小反派哆嗦的樣子,再看看他故作鎮(zhèn)定的表情,這個小狗崽子肯定知道了第一手信息,但是沒有告訴她!

  眼下,這個還沒有長成腹黑王八蛋的小反派就在眼前,望月茶色的眼珠子盯著他:“坦白從寬。”

  “我……我不知道。”齊玨重復著和之前一樣的話,他小臉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無辜的眼睛還盯著她。

  裝,就可勁裝!

  她才不會慣著這個小狗崽子。

  “賣我?”望月呵呵一笑,話語間格外刻薄:“也不知道我能值幾個錢,怎么今年也不是災年啊,一家都要靠我養(yǎng)活了?”

  望月的話剛說完,齊玨順著她的話小聲的說著:“娘親說,你值兩個碎銀子——”

  她也沒有因為齊玨突然的打岔而責怪他,故意問道:“娘親有沒有說分你多少錢?”

  齊玨情緒開始一直被害怕左右。聽到望月突然變得溫柔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說著:“娘親沒有說分給我錢,她說要把我送去學堂。”

  聽完這些,望月才陡然明白這是原先的劇情出現(xiàn)了波折,她頓時臉一白,連忙彎下腰,蹲在田邊邊上。

  假裝親昵的去拉齊玨的胳膊,她一點點的挪到齊玨身邊,“哎呀,你怎么這么傻?”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這個小反派來套作者大大本人的大忽悠。

  果不其然,小反派齊玨的臉上出現(xiàn)了慌亂緊張的表情,就像走馬燈一樣讓人眼花。

  齊玨看著旁邊的人一臉溫柔認真的神色,他望著她的眼眸,淺淺的茶色瞳仁就像六月的麥田,讓他感到溫暖舒適。

  他心中稍安,大膽的拉著望月搭在他胳膊上的纖纖玉指。“娘親說,等我考上了狀元,就可以讓姐姐過上好日子?!?p>  擱在平時,望月聽到小反派說這種早就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了。不僅把手抽回去,可能手還要不受控制的給小反派兩巴子。

  忍住,望月你要忍住,你可是尊貴無比的藍鉆vip作者。

  她在心里不斷的告誡自己:對付反派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核心價值觀拿過來給他洗腦。

  大忽悠已經(jīng)成功,洗腦大計還未完成,穿越仔還需努力!

  望月故作溫柔的從小反派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還將手不動聲色的搭在他的立領(lǐng)上。

  她深刻的明白小反派以后會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并且這個小反派功成名就之后也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娘親肚子里懷了小寶寶。以后他會代替你跟我的地位?!蓖抡J真的說著,就像這件事真實發(fā)生一樣。

  “我要是被賣了做別人家的媳婦。過不了多久,等娘親肚子里的小寶寶生下來,你也會被趕去給別人當?shù)共彘T?!?p>  齊玨徹底變了臉色,他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推她。

  望月拉下臉,對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傷害力毫不在意,反而繼續(xù)下著猛藥:“你長的比我還好看,入贅到六十多歲的老婆子家里最合適不過了!”

不過是隔岸觀火

改好了,刷新一下就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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