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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第二部

第57回 淳于國威放手淳于蘭依然做朋友 淳于蘭念念不忘舊情赴約喝咖啡

  (當(dāng)代長篇章回小說)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京城新聞圈風(fēng)云錄(第二部)》

  顧雪林

  第57回

  淳于國威放手淳于蘭依然做朋友

  淳于蘭念念不忘舊情赴約喝咖啡

  淳于蘭和淳于國威的上海之行,和平解決了兩人之間關(guān)系的大問題,恢復(fù)為朋友關(guān)系,不去向“愛”的方向發(fā)展。事后看,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俗話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以上這一大段,都是今天淳于國威的回憶。

  往事悠悠,無關(guān)誰的對錯。這一大段回憶既是沉重的,也是揪心的,更能讓人釋懷?!皟汕槿羰蔷瞄L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淳于國威把那張和淳于蘭在上海豫園九曲橋上的合影,精心放回了相冊。他找出通訊錄,查到淳于蘭的手機(jī),發(fā)了一條短信:“朋友相聚豫園橋,灑淚浦江邊;同行混跡媒體坊,盼聚咖啡堂。”

  不久,淳于國威的手機(jī)收到淳于蘭的回信:“相見時難別亦難,浦江城畔解麻煩;回首已是鬢白人,美酒咖啡聚何談?”

  淳于國威看到淳于蘭的回信,溫和地笑了笑。他拿起手機(jī),撥通了淳于蘭的手機(jī)。

  “喂,哪位?”聽筒里傳來淳于蘭的聲音。

  “我。”

  “哦,淳于國威吧,你的聲音一點沒變。”

  “喝杯咖啡唄?”

  “可以啊,在哪?”

  “清華同方大廈樓下有一家'漫咖啡'?!?p>  “好,今天嗎?幾點?”

  “今天,下午4點吧。離你投資的那家藥茶店挺近,還方便吧?”

  “嗯,方便!我會準(zhǔn)時到?!?p>  “太好了!”

  淳于國威掛上電話后,渾身一股熱流,好像又回到當(dāng)年上海外灘的那個夜晚,回到了年輕時談戀愛的感覺,那時的人好單純,荷爾蒙激情四射,純粹是為愛情而談戀愛,沒什么太多的物質(zhì)條件,看重的都是精神追求方面,這樣的戀愛感覺,回憶起來,讓人溫暖。

  那時,談成了,皆大歡喜;談不成,也不會變?yōu)槌饠?,恢?fù)為朋友關(guān)系就行了嘛。彼此繼續(xù)交往,沒有問題!

  淳于國威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他想:人到中年,怎么有時比小伙子還要激情澎湃,舊情難忘?明天將要和于遠(yuǎn)超在老莫聚會,今天下午和淳于蘭喝咖啡,真是好事逢雙,讓人激動!

  這于遠(yuǎn)超最后也沒有和淳于蘭百年好合,淳于蘭最后找了位新聞圈外的投資商,也不知如今日子過得如何?唉,這就是女人,在大學(xué),和癡情追求者談戀愛時,條件一大堆,各種考驗一個接一個;最后碰到了新聞圈外的投資商,還不是乖乖就范。

  女人有時候真的讓男人搞不明白,你以為多難追的女人,追累了,剛歇會腳,就被別的其貌不揚(yáng)的男人手到擒來追到手。你無法知道女人內(nèi)心深處的那點小九九,女人真的是憑感覺,憑直覺,憑一時興起!鬼知道,她們到底憑什么!

  想當(dāng)年,淳于蘭曾經(jīng)告訴自己,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是說男女的愛情要在同一個起點上,不能相互的地位差得太懸殊,女人要自強(qiáng);哈代的《德伯家的苔絲》告訴女人,男人的話,有多不可靠,男人的信誓旦旦有多不可靠;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告訴女人,愛一個男人,不要投入全部真情,一旦愛情的泡沫破裂,女人只好殉情而死。

  但是,古今中外,關(guān)于愛情的小說有很多啊,書中女人也有問題啊,怎么能說都是男人的問題呢?其實,真正的愛情,是不講任何條件的,就是青年男女的那點激情所致,用弗洛伊德的話說,都是荷爾蒙搞的鬼,說到底,是化學(xué)在起作用,可能還有點物理磁場的作用。談起條件,那還叫追求愛情嗎?那是荷爾蒙低下的結(jié)果,是物理磁場消失癥!

  想到這些,淳于國威情不自禁的笑了,唉,人啊人!有時,人連自己都不了解,就在那龍騰虎躍,浮想聯(lián)翩,躍躍欲試,朝思暮想!

  下午兩點多,淳于國威早早動身去地鐵站,他聽見淳于蘭說要按時到,自己也不能遲到啊,唉,都人到中年了,還為一次約會,不敢遲到,說出來,誰信啊!

  在地鐵五道口站下車,往東走,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往北走,很快,淳于國威看到了同方大廈,看到了一層的那家“漫咖啡”廳。

  走進(jìn)咖啡廳時,是下午3點半,淳于國威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眼望著窗外,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的出現(xiàn)。

  終于,淳于國威看見淳于蘭的身影了,她穿著十多年前在上海接待蘇聯(lián)《教師報》代表團(tuán)時由BJ紅都服裝店做的灰呢子大衣,款式不算新穎了,但服裝的制作剪裁水平很高,尤其是領(lǐng)口,平整如新??磥?,這個淳于蘭,比自己還要懷舊!

  “淳于蘭,在這,我在這?!贝居趪辈豢赡偷母呗曊泻舸居谔m。

  淳于蘭往這邊看了看,看到了淳于國威,抿嘴一笑說:“國威,你的變化不大啊,還是像年輕人一樣,總那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急急燥燥的?!?p>  “還年輕人呢,老了,外表的包裝是騙人的,里面的瓤子全都糟了?,F(xiàn)在,就靠這點風(fēng)風(fēng)火火、急急燥燥,勉強(qiáng)維持著‘驢糞蛋表面’光呢?!贝居趪姷酱居谔m,還是當(dāng)年那么俏皮幽默。

  “哈哈哈,淳于國威,你怎么還是那么沒有正形,當(dāng)年就不像個大學(xué)生輔導(dǎo)員,現(xiàn)在也不像一位國家級通訊社的資深記者?!?p>  兩人調(diào)侃夠了,開始商量都喝什么咖啡。

  “我要一份果仁巧克力牛奶咖啡。”淳于蘭先做了選擇。

  “好,我和你一樣,也來一份果仁巧克力牛奶咖啡?!?p>  淳于蘭嗔怪地瞟了淳于國威一眼說:“你怎么像個孩子,你有選擇焦慮癥吧。干嘛和我選的一樣?”

  淳于國威笑著回答:“對,我就是有選擇焦慮癥,要不然當(dāng)年在上海時,我會錯失了良機(jī)!”

  淳于蘭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淳于國威心中有一股怨氣,不讓他發(fā)吧,他難受;讓他發(fā)吧,自己又難受。算了,還是不說話的好。

  很快,兩份果仁巧克力牛奶咖啡端上桌了,還有一小盤奶酪蛋糕、一小盤香草巧克力蛋糕和一小盤各式干果。

  淳于國威喝了一大口咖啡,贊嘆道:“嗯,這的咖啡味道不錯!”

  淳于蘭沒有先喝咖啡,她拿起一塊香草巧克力蛋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她心想,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淳于國威還有什么想說的?

  兩個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著看著,都笑了。

  “你怎么不先喝咖啡?還是老習(xí)慣,先吃些小點心?”淳于國威終于先發(fā)話了。唉,兩個資深新聞記者碰到一起,誰先發(fā)言,總是一個考驗智慧的大難題。

  淳于蘭笑而不答,繼續(xù)吃著自己的那塊香草巧克力蛋糕。自己是女人,回答不回答問題,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

  淳于國威有些囧,搜腸刮肚,尋找著談話的話題。

  “哦,對了,你發(fā)起的那場尋找‘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的運動,有結(jié)果了嗎?”淳于國威心想,到了這個話題,你淳于蘭總要開‘金口’了吧。

  淳于蘭仍是笑而不答,又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慢慢地在嘴里品著,悠閑自在地看著落地窗外一棵高大的梧桐樹。

  唉,淳于國威知道淳于蘭想聽什么,但不愿意一開始就談起。憋了好一會,淳于國威終于說了:“當(dāng)年,你說你的男朋友是于遠(yuǎn)超,可是最后,你們也沒成啊。沒成為什么不給我個機(jī)會?”

  淳于蘭這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她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對淳于國威說:“婚姻,本質(zhì)上講就是個緣分。否則,怎么會有那么多‘鮮花插在牛糞上’?怎么會有那么多‘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郎才女貌,不過是人們的期待和理想而已。有時,這期待就如水中撈月,會一場空的。”

  淳于國威一怔,他不知該如何接話。

  淳于蘭繼續(xù)說:“巴法利·尼克斯說過:‘婚姻是一本書,第一章寫的是詩篇,而其余則是平淡的散文。’我在婚姻的選擇上,把‘詩’留給了你和于遠(yuǎn)超,把平淡的散文留給了自己?!?p>  聽到這,淳于國威一下子淚如泉涌,幾乎要放聲大哭。

  淳于蘭趕緊低聲說:“別激動,這是咖啡店,不是上海外灘。”

  淳于國威趴在桌子上抽泣著說:“淳于蘭,‘詩’和‘散文’我都想要!”

  淳于蘭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沒有馬上回答,她端起了咖啡,急促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慢慢咽下。她心想:唉,淳于國威,你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大傻子”,魚和熊掌怎能兼得?你要了能維持長久的“詩”,還要那“平淡的散文”干什么?從你一天到晚研究“淳于”這個姓氏,就知道你是個書呆子!當(dāng)然,你這個書呆子,我還是蠻喜歡的。

  直到今天,淳于國威才算徹底明白淳于蘭當(dāng)年的選擇。

  這選擇無關(guān)乎對錯,只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而已!

作家京城翎管王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是我這部小說的名字,可能人們看后會說,為什么不叫《京城新聞圈風(fēng)云錄》?那樣不是名子會更響亮一些嗎,更吸引讀者嘛?   BJ有幾百家新聞媒體,記者編輯有好幾萬人。30多年來,我手中的各報記者的名片,最多時也不過8000多人,當(dāng)然這些人我們都交換過名片。就是說,還有大部分記者編輯,我不認(rèn)識,有些人可能見過面,但不知姓名。這個隊伍實在有些龐大,寫他們的風(fēng)云錄,我覺得有些承擔(dān)不起。   我只好從幾位愛好清代翡翠翎管的記者寫起,稍加點染,拉拉雜雜,寫出100余萬字,掀起首都新聞圈的一角,探窺其中,拾一兩件寶貝出來,拋磚引玉,為后來者作嫁衣裳。   當(dāng)然,我可以引為自豪的是,我這部小說,是第一部百萬字的描寫京城新聞圈的職場小說,占了這個第一,對我來說,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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