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比起真人來說,拍得不算好,但也是足夠讓人一眼就記住的臉。
唐筱一時氣不過,直接扭頭就走了,傅時晏邁著長腿,沒幾步就追上了,伸手去拉女人的手。
卻被唐筱給一把就甩開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他,像是在盯著一個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一樣。
傅時晏微微抬手示意,不會再碰她了。
“聊聊?”男人沉聲說。
夜色太黑,今晚沒有月亮,只有一直吹著的寒風(fēng),從身邊、耳畔不停地呼嘯著。
“傅時晏!是我上次說的話不夠清楚嗎?”
話剛說完,她就注意到男人臉上有一道血痕,嘴角旁邊也有些烏青,她剛才沒注意到。
現(xiàn)在注意到了,才后知后覺他受傷了。
不是磕著碰著,明顯是跟人打架后掛彩了。
那一刻,唐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上的某一處突然就柔軟得要死。
她還是會不覺得心疼自己面前這個男人。
傅時晏沒說話,只是垂眸看著女人的發(fā)頂。
天氣太冷,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吐出白霧來,一圈又一圈,纏綿不絕。
“算了,上去再說吧?!彼罱K還是作出了妥協(xié)。
路人看著他倆這樣,也怪尷尬的。
傅時晏跟在唐筱身后,兩人不緊不慢地走著,原先還隔著一段胳膊長的距離,不知不覺間,兩人就近得像是貼身一般。
特別是在電梯里的時候,空氣壓抑得幾乎讓人快要窒息。
唐筱站在前面,能清晰地看清電梯門上男人的模樣,他毫不掩飾地盯著唐筱看。
“你什么時候開的這里樓盤?”唐筱被盯得背脊都有些發(fā)麻,就隨便找了話題說。
“記不清,可能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那會?!?p> 他在投行這一方面,是天才型選手,目光著實高瞻遠(yuǎn)矚,這一帶是有名的富人區(qū),大多都是提供給類似于薛紓這種事業(yè)有成的精英型人才住的。
薛紓的這套大平層是挺大的,但相較于傅時晏給她打造的那個適合金屋藏嬌的房子來說,還是略顯寒磣了不少。
傅時晏的眼中雖然未明顯表露出來,但還是透露著一些不解的嫌棄。
家里沒多的拖鞋,就讓他換的鞋套。
她在給傅時晏倒水的時候,甚至都沒問男人是要咖啡還是茶,便給他沖泡了一杯茶。
不可否認(rèn),哪怕現(xiàn)在分開了,唐筱對于他的那些了解,都早已刻骨銘心了。
柜子上的花瓶里,插著新鮮的玫瑰,傅時晏瞥眼過去看的時候,不禁蹙了蹙眉峰。
茶杯里的霧氣一圈一圈地不斷往上翻滾著,白云似的滾燙,一點(diǎn)點(diǎn)地減少著初冬的嚴(yán)寒。
---“唐筱,我沒有出軌。”
傅時晏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于是便直接切入正題了。
男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diǎn)讓唐筱沒端住手里的茶杯。
良久,她才鎮(zhèn)定自如地走到傅時晏面前,將茶杯放到他面前,徐徐說:
“傅時晏,這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出軌還是沒出軌,究其根源,只是導(dǎo)火索罷了,但點(diǎn)燃這根導(dǎo)火索的炮仗有太多太多事兒了,多到她不愿意去回想。
傅時晏是才從淺水苑過來的,老實說,他今天很生氣,比之前唐雄均背后陰他的那個項目,還要憤怒很多。
這種程度,他甚至都想不起來上一次是什么時候了。
“為什么?”
他驕傲天成、他自負(fù)心強(qiáng)······他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對于傅時晏來說,今天能來給唐筱解釋一句,就已經(jīng)是他給她最好的臺階下了。
“傅時晏,就是不想繼續(xù)了,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彼币曋腥说碾p眸,學(xué)著他的模樣,用最淡漠的語氣說完。
這還是第一次,他體會到唐筱語氣中夾著高高在上的不屑感。
“唐筱,你覺得我很好玩嗎?”他淺笑一聲,諷刺的意味十足。
開始的時候,是她說開始的,結(jié)束的時候,也是她先說結(jié)束的,憑什么?
男人臉一黑,話語冰冷生硬:“唐筱,在你身上,我還沒回夠本,你有什么臉說結(jié)束?!?p> 又是這樣,他們就像是兩頭斗角士,非要鬧到頭破血流才肯收場。
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唐筱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起身就要將男人拉起來,讓他離開。
傅時晏直接一個翻身,就將她抵在了沙發(fā)上,兩只結(jié)實有力的胳膊將女人禁錮在懷中。
彼此的距離很近,能清楚地看清他臉上的那道血痕還沒有結(jié)痂。
從來沒見過傅時晏這么陰狠的模樣,習(xí)慣了他一副斯文驕矜的樣子,這么乍一看,唐筱一時被嚇到了。
不過一兩秒的時間,男人的薄唇習(xí)慣性地纏繞著她的唇齒,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每一次呼吸,他不是在吻,是在撕咬。
像是猛虎一口咬住了自己地獵物后,便怎么也不肯松齒了。
他大掌掐著她的細(xì)腰,哪怕是穿著厚厚的衣服,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腰間有了一道青紫的痕跡。
她雙手抵在傅時晏的胸膛,用力地捶打,卻怎么推也推不開。
唇齒之間,蔓延開來一股子難聞的血腥味。
良久,傅時晏才松開她,唇部和腰間傳來的痛感,直接痛到她眼淚都流了下來。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喘息聲,他伸手撥開唐筱凌亂的碎發(fā):
“筱筱,我手里有百分之八十的唐氏股份……”
這是他手里的牌。
傅時晏還沒說完話,就聽見女人失落至極的聲音:
“傅時晏,全都給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唐氏,什么股份、資金我都不要了……”她伸手捂住臉,無聲地啜泣聲充滿著整個客廳。
從前,她一直想留住唐氏,不僅僅是因為唐氏給了她無限風(fēng)光,給了她撐腰的勇氣,更是因為父親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那里,承載著父親幾十年的心血。
可是那天晚上,就在傅時晏親口說她不那么重要的那個晚上。
她忽然意識到,于唐氏而言,父親更多的心血是花在自己身上,她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她不該這么作賤自己。
S酸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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