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老虎與帝王交談的時候,離去的審判眾人也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滅日。
很多事他們想不明白,也并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懶得去想罷了。
人就是這樣,一有了依賴性,就懶得去思考一些問題,因為無論你如何思考,總有個人想到了前面。
所以滅日成為了審判的智囊之后,很多需要動腦的事,都一股腦的交給了滅日,而他又似乎對此樂此不彼,所以干脆有不懂的事,這些人也都不想了,而是直接問滅日。
久而久之,也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也就有了惰性。
看著眾人的樣子,滅日一臉的無奈,但又不能不解釋,否則這些人發(fā)起瘋來,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對雖遠必誅問道:“最初提出來這里的人是誰?”
“以德服人!”雖遠必誅很肯定,因為當(dāng)時審判并沒有來這里的計劃,而是雷老虎拉著他來的。
“酒館中賣情報的玩家又是誰?”滅日又看向了碩鼠。
“以德服人!”碩鼠對雷老虎坑了他10萬金幣可是牢記在心的。
“這就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死亡山谷的這個任務(wù)可以得到建城令的消息也是他放出來的,而且我估計他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鐵血公會。”滅日一臉肯定的說道。
“那他是為了報復(fù)鐵血公會了?”還我山河居然開口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他和鐵血公會有仇;你們難道不記得系統(tǒng)更新之前殺玩家己方陣營的玩家是可以升級的事了?”滅日再度詢問道。
“對啊,這事好像也是他說的?!彪m遠必誅回憶著說道。
“他在黑霧中升到了10級才把視物的方法告訴我們的對吧?”
“然也!”三千鐵騎一臉的贊同。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他消失了一段時間,既沒有去做進階任務(wù)也沒有去追鐵血公會?!?p> “有這么回事!”核爆東京記得很清楚,因為他還專程在里面轉(zhuǎn)悠過,就是為了尋找雷老虎。
“當(dāng)我們和他再次見面的時候,他的身邊多了一位中年人。”
“就是你們先前所說的名將英雄?”碩鼠記得滅日和雷老虎打啞謎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此事。
“你是說他去完成名將英雄的任務(wù)去了?”雖遠必誅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對,而且在公會結(jié)成聯(lián)盟之前,他也承認給過某人消息才最終促成了這次結(jié)盟?!?p> “但是他把自己也陷入了險地!”這次是還我山河。
“是啊,他是陷入了險地,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所以聯(lián)系了帝王,談了一筆交易,所以我們才有機會逃脫,從論壇上來的最新消息,零散玩家除了我們,剩下的全滅。”
“太復(fù)雜了,繞來繞去,你直接說結(jié)果吧!”雖遠必誅已經(jīng)有些暈了,他懶得去想這些問題,所以直接說道。
“原本我的這些只是猜測,但在走的時候我問了幾個問題,他也沒有否認,所以我的猜測就不再是猜測,而是他的真實想法了?!睖缛照f這話的時候相當(dāng)?shù)淖孕拧?p> “你這人就喜歡咬文嚼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快說快說!”核爆東京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我分析他來這里有3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為了練級,他故意放出這個消息吸引公會勢力來此,但又不告訴對方視物的方法,為的就是讓那些玩家給他提供經(jīng)驗,好把自己的等級快速的提升到10級,只是運氣不好,他沒能第一個進階,獲得天賦的獎勵,這或許是他沒有想到的?!睖缛沼行┻駠u的說道,這件事也讓他有些警惕,計劃永遠趕不上變換。
滅日歇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
“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他身邊的名將英雄,他應(yīng)該是得到了這個任務(wù)的消息,至于消息從何而來,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應(yīng)該有任務(wù)的獲取渠道,只是我們暫時還不知道罷了。”滅日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腦袋,像審判這樣的公會,在其他游戲里都是走在玩家的前列,這次卻被人走在前列,著實讓他有些郁悶。
“第三個目的就是想要渾水摸魚了,既然是他放出了這個任務(wù)可以獲得建城令的消息,那么他肯定也想要這個建城令,但是他又覺得自己一個人的實力搶不過鐵血公會,甚至可能根本無法完成這個任務(wù),所以他準備在各大公會爭搶的時候找機會搶任務(wù)。”
“這和我們被圍有什么關(guān)系?”雖遠必誅有些疑惑了。
“那就是他給某人送情報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個任務(wù)的難度有多大,不希望看到玩家有所內(nèi)耗,所以才會如此白送一個情報。”
“這個和公會聯(lián)盟剿滅我們有半毛錢關(guān)系?”雖遠必誅還是不懂。
“他送情報的目的是希望由虎王出面聯(lián)合所有玩家去完成這個任務(wù),不過以我對虎王的了解,他太過相信虎賁的實力,所以沒有相信以德服人送出的情報,反而利用這個情報聯(lián)合了所有公會,消滅了零散玩家,這應(yīng)該是他計算失誤了?!彪m然認為對方的算計很厲害,但這個低級的失誤,或許也是一種太自信的表現(xiàn)吧。
頓了頓,滅日又繼續(xù)說道:“之后他又承認和帝王有一筆交易,而這筆交易不外乎就是針對三國公會所面臨的困境,雙方才達成的交易,所以他在等的人應(yīng)該就是帝王?!?p> “三國公會能有什么困境?帝王這人家大業(yè)大,有權(quán)有勢,會有什么困境?”雖遠必誅很少和審判的人一起練級,因為他一個人的威力很多時候就超過審判眾人的威力。
應(yīng)該說,他在審判的地位就是一個核威懾,有他的存在,審判就能一直強大下去,所以審判每進入一個游戲,都是分組練級,只有雖遠必誅是一個人在練級。
所以他不知道一些情報也是很正常的。
“叫你平時多看看情報你不聽,現(xiàn)在還要單獨給你解釋一下!”滅日一臉的惱怒,他對雖遠必誅這種行為很是不滿,但也無奈,只有心無旁騖的練習(xí)才能不斷的練出更好的技術(shù),所以他也只是發(fā)泄一下不滿罷了,并沒有其他想法。
雖遠必誅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但卻沒有說話,因為他對這些事真的不太關(guān)心,除非很重要很重要,才會稍稍留意一下。
“有傳言說虎賁和梁山準備對付三國,因為三國的崛起太快,背后的勢力太大,威脅到了虎賁的地位。”滅日一口氣說了出來。
“懂了,你就說我們才認識的這個朋友很聰明,比你聰明不久完了,繞來繞去干什么!”雖遠必誅也明白了滅日的意思,心里對雷老虎還是有些佩服的,不過他還是趁機調(diào)戲了幾句滅日。
“沒有加入的可能?”還我山河對雷老虎也有些佩服了,他一個人把所有公會耍得團團轉(zhuǎn),從某方面來看,自己等人也是被利用了,不過也無所謂,因為這種利用對自己等人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壞處。
甚至還我山河還懷疑,雷老虎就算得到了建城令估計也不會自己建城,而是會讓審判的玩家去建城,然后他就坐等著分享其中的回報就行了。
雖然的確是被利用了,但是這種利用,百利而無一害,多利用幾次又有何妨。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還我山河又是冷汗直流,因為他突然想到,連自己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他估計那些大公會可能也猜到了一些,不過也都心甘情愿的當(dāng)了槍使,看來這種類似于明謀的東西真的是殺人不見血啊。
還我山河想到了一句話“被賣了,還在幫別人數(shù)錢?!?p> 這不正是他們現(xiàn)在的真實寫照么?
但又一想到,對方最后承認了所有事情,又覺得對方是把自己等人真的當(dāng)成了朋友,否則也不會直接說出來了。
這樣一想,他又沒有什么想不通的了,所以他向滅日詢問有沒有邀請對方加入的可能。
滅日沉默了一下,才看向一邊正在耍寶的雖遠必誅,才壓低了聲音對還我山河說道:“機會也有,我看這人很重感情,所以……”
說著,他的目光又瞟向不遠處正在向碩鼠夸耀的雖遠必誅。
“感情牌?”還我山河眼前一亮,低聲說道。
“對,不過我們不能做得太明顯,要讓老大自己去辦,我們就不參合了。”
“此人只可以為友,不可為敵?!边€我山河也是這么認為的。
正在一旁吹噓的雖遠必誅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也就沒有太過在意了。
審判的眾人聊過之后,也沒有離開死亡山谷,因為滅日猜測三大公會依舊堵著出口,所以他們干脆在這死亡山谷中殺起了怪來。
畢竟死亡山谷之中的怪可不少,又大多是墓園的低級兵種,他們在外面也大多是和這樣的兵種交戰(zhàn),所以殺起來也特別的順手,因為墓園兵種普遍速度較慢,眾人也正好可以研究雷老虎的那一套放風(fēng)箏戰(zhàn)術(shù)。
這也怪雖遠必誅,他引了幾只小怪在一邊測算著距離速度,然后邊退邊打,由于第一操作,失誤不少,所以除了不少的笑話。
他的舉動也吸引了審判其他人的注意力,這些人都是高手,很快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覺得這個方法在游戲更新之后的操作性似乎更強了一些。
所以反而沒有人專心去練級了,都去研究這一門戰(zhàn)術(shù)了。
或許真的是人多力量大,很快他們就摸透了這一套既可以節(jié)約箭枝,又可以高效殺怪的戰(zhàn)術(shù)。
作為審判的戰(zhàn)術(shù)專家,三千鐵騎還在這個基礎(chǔ)上做了一些改良,使得練級效率大增。
若不是限于彈藥有限,三千鐵騎還能弄出些東西來。
如果雷老虎知道這里的情況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審判這些人的悟性實在是太高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