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盯著大蛇,身上綻放的光芒,濃郁而深厚。阮菲望著冰山,她已經(jīng)想到,這就是在日本的最高的權(quán)利者。能做到這種地步,也只有他。摒棄學(xué)院的觀念,或許還能理解他。男人的光芒,吸引了大蛇的注意。這個時候,她也緩解了幾分壓力。赤紅的血光,充斥眼底。
少女異化著,她的能力徹底顯露出來。和這個家伙配合,也不知道能否殺死這個怪物。事情沒有結(jié)束,就不能定下結(jié)論。一片金光中,海島成了一處特殊的景觀。紅色染在外面,隔絕起金光。一抹鮮艷,存在于深海的中心。沉悶的空氣,有些壓抑。他們的擔(dān)子,沉重?zé)o比。
格木所做的事情,完全出于家族的責(zé)任。而阮菲,則完全為了自己任務(wù),說到底就是為了堅持本身的信念。任何帶來的災(zāi)難的情況,全會被抹殺在戰(zhàn)場。其實那更深的理由,就是為了她的妹妹。想起她的弱勢,心中就有些難受。無論怎么做,也幫不了她。
阮情那永遠把事情藏在心底的性格,讓她有些難受。她怎么做,都得不到女孩真正的話語。那看著她的眼睛,充滿了信任。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貌似只有這些。處理人際關(guān)系,并不是她的強項。唯有這騰騰燃燒的火焰,才能表達她的情緒。斜著腦袋,望著對岸。
女孩臉上的快樂,絲毫無法掩飾。熾炎變化了,深邃的焰光,使島嶼變成了熔巖的火海。站在充滿流動巖漿的世界中,坦然而無懼。她有發(fā)帶的束縛,根本就沒有臨界值的存在。少女使用的,只是第二階層的極限。第三階層的話,她還不想去接觸。這樣的手段,最后使用。
在大蛇的這邊,與格木的周圍,成了兩個畫風(fēng)不同情況。四種元素匯聚,風(fēng),雷,水,火,占領(lǐng)了海面,甚至是空氣。大蛇的周圍,是一片陰沉的黑暗,周邊,閃電交加,暴雨傾瀉。氣旋和著火焰,燃燒在天際。只要它稍不小心,這些力量就會沖上日本列島。
阮菲和格木成了守護諸島的防線,金光閃爍著,一輪攻擊沖出,一瞬間席卷到大蛇的身邊。它抬起之前被周龍斬掉的蛇頭,黑色的蛇鱗,亮著異光。大蛇越過了兩邊的分割線,它撞在光芒上,海面震動,掀起的巨浪,沖沒了冰山的一角。它的撞擊,起到了作用。
格木的眼睛輕眨著,屹立風(fēng)暴的中心,他恍若未覺。陽輪的能量,在蛇頭的前方燃燒。這次沖撞,被他在兩百米抵消。金色的發(fā)絲飄蕩,他的臉色凝重。殺死他,身體里的力量,差點就無法控制了。那股狂躁,還沒有跑出來。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此刻,他仍然支撐。
火焰的能量,沖上高空,從他的頭頂落下。大蛇的陰謀,并沒有讓它得逞。距離還有五十米,那股熱力,被光芒攔下。男人身的皮膚,開始了汽化。還是會這樣,瞧著自己的衣角。流動于身體的能量,讓他感覺特別的真實。破碎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支撐戰(zhàn)斗結(jié)束。
還在下落,火焰中混合著閃電。面對雙重打擊,他強悍的迎了上去。陽輪圓盤,平展在上空。金色的光芒加重,在可見速度下,火焰被灼燒,融化的沒有一點蹤跡。男人摸著自己的心臟,現(xiàn)在,聽不見的跳動的聲音。連溫度都失去了,他離死亡也就不會多遠。
陽輪燃燒,帶來一個假象。他能感受到的熱量,也就僅僅如此。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他走了,武隆也能更好接任大家主。武隆,好好干,不要讓我失望。柔和的眸光,向大蛇望去。他們之間,也該有一個結(jié)果。包括祖上的秘密,也它一起墜入深海,那些不是能見人的東西。
裁斷的力量,波動了起來。陽輪和著這股力量,有著排斥的反應(yīng)。男人強制把排斥壓下,再這樣的話,我是沒法戰(zhàn)斗的。冰山前進,格木控制熱量,不讓腳下的冰山融化。載著他的冰山,劇烈的顫抖著。屬性相反的力量,并不能徹底相融。黑暗和白光,緩慢的接觸著。
距離很近,男人能看到大蛇身上的鱗片。怪物張著大口,想要把吞進腹中。鱗片消失著,化為一些焦黑的物質(zhì)。蛇鱗成了無用的東西,畢竟它面對是臨界值達到百分之九十的能力者。這個男人,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抱著必死的決心,也要他心中的秘密埋葬海底。
學(xué)院想要的東西,會隨著他一起沉沒。想要的話,就到地獄來拿。到了最后,男人對那些家伙嘲諷著。風(fēng)暴扎進了他的領(lǐng)域中,格木無視這種攻擊。他的方式,比少女的更加激烈。冰山與大蛇撞在一起,這個過程中,男人的眼神熾熱。有一輪熾光,散射到大蛇身上。
武隆在遠處看著,金光中的身影,不屈不饒的前進著。在陽輪的威力下,海域的海水蒸發(fā)著。重新涌進這片的海域的海水,又重新的填充進來。堅實的軍艦上,他有著隨要覆沒海底的感覺。軍艦上的鋼板,在海浪的沖擊下變形,彎曲著。井上豐的目光中,透著堅毅。
守在這里,是那個男人給他下達的最后一條命令。他不能離開,那遠處的冰山,被他的能力支撐。另外兩座冰山,因為承受不住壓力,沉沒進深海中。他估計,那兩座冰山,早已經(jīng)化為了海面上的浮冰。不管是那一次沖擊,都能摧毀它們。冰山,支撐二十分鐘左右。
除了大家主腳下是冰山,只撐過兩個回合,就徹底被天災(zāi)粉碎了。他盯著周龍,想要他出手一次。軍艦已經(jīng)不能支撐下去,那海面冰山上的人,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存在。搖晃的軍艦,讓他顛簸,他厚著臉皮,來向?qū)W院的人求救。也不是少主在,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周龍抓住軍艦邊緣的鋼柱,他沒有說話。與這些人交流,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不用他提醒,自己也會做的。時輪的力量,爆發(fā)在周圍的空間里面。任海浪如何沖擊,也無法掀翻這艘軍艦。因為,他有著強大的能力者支撐。嵐和齋堂斗,有些狼狽。而武隆,也有些勉強。
幾次巨浪震擊,他們的身體卻遭受著沖擊。武隆的臉色慘白,他的胃部劇痛。就連昨夜吃的東西,都差點快要吐出來。這種戰(zhàn)斗,對他簡直折磨。他很難想象,他老爸是怎么堅持下來。穩(wěn)定軍艦后,心有余悸的看著深海。經(jīng)過這一次的事情,他徹底的是怕了。
嵐有些堅強,無論艦身怎樣搖晃,她都固定身體,不讓自己露出的表情。她也在堅持,而且毅力大于痛苦的身體。望著海面上,目光炙熱,總有一天,我也會達到這樣的程度。格木所掌握的偉力,讓她有些向往。緊緊抓著鋼柱,穩(wěn)定自己站姿。她的做法,總算沒有失態(tài)。
齋堂斗的神情如一,他受過這種訓(xùn)練。對待起來,也就有些輕松。他的腿部,很是僵硬。腳底抓緊地面,讓消耗了很多的體力。他也是唯一一個不抓著鋼柱的人,穩(wěn)定的后的軍艦。徹底的沒有動靜,四百米外,海浪高過他們的頭頂。所有人看著海浪,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青年站在武隆的一旁,問道,“少主,你沒事!”他看著武隆招手說沒事,便退到了一邊。走到一邊,他仍然留意著他。雖然說是沒事,但臉上的顏色,太過明顯。武隆連謊話,都不知道怎么說。側(cè)過臉龐,盯著嵐的方向。她沒事,少女的反應(yīng)平常,倒是讓他感到奇怪。
周龍盯著海島,最讓他在意的就是學(xué)院的來人,阮菲。被金芒照耀的空間,根本無法看清遠處。就算能看到,也被那外圍的火光所包圍。脫離戰(zhàn)場的他,還有著一些措施。限制他的東西,一直存在。當(dāng)前的局面,處于一種無解的狀態(tài)。格木可以拼命,但他不能。
看著那熾熱的金色焰光,他知道,這個家伙是徹底放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解開的心結(jié)。再過多久他也要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一些,胡昇,哎為什么會這樣。總有人會這樣做,每一個人,都有選擇命運的理由。他走到路,也是別人不能認(rèn)同。別人想什么,也跟他無關(guān)。
大蛇面對著兩人夾擊,金芒,火焰相互沖擊,撕扯它的身體。阮菲的憤怒,從來都是掩蓋在表情下面的。格木這個人,早已經(jīng)看清了一切。在災(zāi)難發(fā)生時,他就已經(jīng)在阻止。強大的力量,帶給他們的,仍然是一種弱小的感覺。努力攀登向高峰,也阻止不了這種卑微感。
海面上,浮起金光。這些力量,是源于格木發(fā)出的光芒。海面上冒出巨刺,如此的攻擊,正是針對大蛇的身體??床坏降牡胤?,才是最危險的。大蛇的周圍,全是升起的金色光芒。方圓五百米內(nèi),都已經(jīng)被它鎖定。金刺扎進了鱗片的縫隙中,血液,浸染了這片海域。
這種脖繭式的攻擊,被他拿來就用。巨蛇大口,沖到了他的腦前。只要它稍微使力,就是血灑當(dāng)場的情景。還在掙扎,就知道不會這樣結(jié)束。二十五分鐘過去,男人在心中,計算著自己的時間。力量爆發(fā),血口被震開。他的肩膀上,飆升出血液。那抹紅色,濺灑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