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夜空一行人,在早晨八點,就和長谷川治光告辭了。隊伍被分成兩批,一隊由純田帶領(lǐng),一隊由他帶領(lǐng)。在這里,他見到了不同于家鄉(xiāng)的風(fēng)景。不過,他的心情沉重。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表情沉默著。酒井枝子的臉,望著車窗外面。昨夜的瘋狂工作,已經(jīng)整理出他們需要的情報。在看看隊長的表情,她始終無力。當(dāng)著青年的面說,“隊長,你為什么不尋求他們的幫助?”
青年雙手抓著方向盤道,“我不放心他們!”他理解少女的想法,不過就是用一些手段利用他們。這么做并不保險,自己想要的,是萬無一失。某些無法預(yù)料的情況,不能發(fā)生。
昨天晚上,由于純田的交代,她也了解了北夜的情況。真相太可怕,讓他們不敢冒險。從某種程度上講,北夜支局,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反而要小心,甚至謹(jǐn)慎的提防這些家伙。
隊長把她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北條這么說,酒井枝子也就無法再提起。這件事情,不便再說下去。收起心思,放在對這片區(qū)域的偵查上。在閑暇的時候,留意著周圍的風(fēng)景。
待在車中,也不能阻止沙漠中的熱量。車子內(nèi)部,空調(diào)全開,勉強(qiáng)會讓人好受一些。少女的任務(wù),就是監(jiān)測此地的異常情況。北夜支局,已經(jīng)不能相信。這么做,無疑會很麻煩。
小隊的行蹤,被少女的手段給隱藏。哪怕是追查到他們的痕跡,也無需擔(dān)心什么。北夜能同意他們的行動,完全是摸不透他們的做法。不過,觸及利益的時候,對方會站出來的。
車子上發(fā)射的信號源,徹底在沙漠中屏蔽。在這廣袤的區(qū)域,誰還能注意到這里。小隊隱藏痕跡,也不能做到極致。只要有心,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路線。但是,她也不怕。
純田開車,速度不如昨天晚上的一半。在白天,少年減少了瘋狂的舉動。柴崎純田的臉色平靜,卻并不怎么說話。透過后視鏡,看到上衫銀次,和中島東郎坐在一塊。
進(jìn)入狀態(tài)的純田,神情專注。哪怕是一只蚊子,也逃不過他的眼睛。少年冷笑著,“他們來了!”北夜支局的人,并不甘心的追來。相比安全,他們才是最大的隱患。
這一切都在他和北條夜空的預(yù)料之中,就知道他們不會甘心。對后面兩人提醒道,“坐穩(wěn)了,我們的朋友是不好甩掉的!”油門猛踩,車子就像離弦的箭矢般射出去。
中島東郎的反應(yīng)更快,拿起手中的武器,伸出了車窗外面。果然,這些家伙不安好心。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北夜支局的人。竟然跟蹤他們,好像不是。北夜支局,做的太過分了,這么明目張膽的監(jiān)視,是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么!
上衫銀次的目光,投放在左邊的后視鏡中。青年百無聊賴的說,“快點解決,東郎!”身后那緊追不舍的蒼蠅,看著都煩。對北夜支局的家伙,心中不免生氣起來。
中島東郎的臉,露出淡然的笑,“放心吧!馬上解決!”手中煉金槍,發(fā)出一道金色的火焰。嘭!火光從車后升起,他的舉動,就是給北夜支局的人,一個無法忽略的警告。
已經(jīng)癱瘓在原地,摩托車,汽車,無法再次行動。確認(rèn)到?jīng)]有追來的車子時,中島東郎的面孔,終于緩和了下來。在車內(nèi)當(dāng)著上衫銀次的面罵到,“真是一群討厭的家伙!”
北夜支局的基地中,長谷川治光站在辦公室里,盯著眼前的屏幕。非洲的地形圖,以及勢力分布,都一清二楚的標(biāo)注在虛擬地圖上面。滴滴滴,一陣類似于通訊的聲音響起。
“什么事?”長谷川治光的聲音,冷靜的有些可怕。這陣通訊,他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派去跟他們的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么快就有了結(jié)果。跟丟了,沒有什么影響,計劃照常執(zhí)行。
通訊的界面,在虛擬鏡面上展開。對方向匯報著情況,“報告局長,我們的人跟丟了。就連衛(wèi)星定位上,也追蹤不到他們!”說到這里,對方的聲音中,露出一絲愧疚。
長谷川對其下令道,“你們回來吧!對北條小隊的監(jiān)視,我們暫時放棄!”如此結(jié)果,也在他的預(yù)料當(dāng)中?,F(xiàn)在的注意力,應(yīng)該放在他的計劃里面。接下來,他要真正掌握非洲的力量。南夜支局的勢力,很快就會成為他的了。
對方立馬反應(yīng)過來,“明白,局長!”只要長谷川治光說什么,這些人就會立刻執(zhí)行。說起來,這里就是北夜支局局長一個人的天下。追蹤北條夜空的車隊,很快就撤出了沙漠。
一場由開始的游戲,究竟會有怎樣的發(fā)展。接通與高橋千夏的通訊,他沉聲道,“千夏,你可以行動了!且記,不要暴露你的身份!”當(dāng)走出這一步開始,他就已經(jīng)無法回頭。
藏在某個城市的女子,望著藍(lán)天,回應(yīng)著說,“明白!”高橋千夏,十分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這座城市,她早在兩個小時到達(dá)??拷值?,停留在一個隱蔽的位置。
千夏在南非的大城市中,感受到與北非不一樣的天氣。這里環(huán)境,充滿了綠色的植物。從氣候上來說,更加適宜人類生存。比起北非的干燥沙漠,好了不知道幾倍。
女子沒有留下痕跡,就走進(jìn)了人潮當(dāng)中。她就像一滴水,融入到大海之中。長谷川治光,交給她的任務(wù),她永遠(yuǎn)不會忘記。這些,都是對他們的報復(fù),現(xiàn)在,只是一個開始。
長谷川治光的眼珠閃爍,已經(jīng)被任務(wù)分配給千夏。還有一個人,他沒有動。瀧川宗人,成了他一系列環(huán)節(jié)中的重要人物,“宗人,開始準(zhǔn)備吧!我們敵人,不止一個!”
通訊里的聲音,有些瘋狂,“呵呵!暗潮,已經(jīng)開始了!”長谷川要他做的,是最后的獵人。這非洲亂起來的景象,他倒是有些期待。更何況,他的骨子里,帶著一股瘋狂。
北夜支局的力量,在他的掌控下,每一個人力,每一份資源,被徹底的運作起來。他要的可不止是非洲,只要成功,世界都是他的。不過,控制非洲,只是他計劃的第一步。
在這場角逐中,學(xué)院,南夜,外來的本部小隊,噬魔社,再加上他,到底誰是勝利的一方。此處的計劃,只許成為,不許失敗。失敗的結(jié)果,就只有死亡一途。他為敵的勢力,是四面八方的力量。
掛斷通訊,他的心就沉了下去。錯一步,自己就真的完蛋。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后悔的時候。在男人的眼中,燃燒著一抹狂熱。這個世界,終于要結(jié)束了。心中的憎惡,但愿也能消失。
北條夜空的身上,發(fā)生了變化。長谷川治光這個人,他真的看不透?;貞涀蛲淼那榫?,他知道這是一個不甘平庸的人。他要是不一些震驚的事,就真的有鬼。這個男人,到底在圖謀什么?
想起那雙眼睛,他就不寒而栗。只有這個男人,才讓他特別警惕。為什么離開基地,也是由這個男人的存在。如今,自己對他有些忌憚。面對未知的危險,是最令人恐懼的事情。
北條夜空盯著,淡淡的吐詞說,“枝子,對長谷川這個人,你是怎么看的?”現(xiàn)在,他想要從隊員的口中,獲得對此人的看法。除了他和純田之外,感覺敏銳的,就屬酒井。
酒井枝子想了想,然后直接道,“一個很危險的人,但偏偏奇怪,從表面上卻感覺不到!要是我評價的話,這是一條毒蛇,在沒有把握殺死他之前,誰都無法碰到他!”
北條夜空的一愣,酒井對這個男人的評價,還真的是高。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提防。和北夜支局的通訊聯(lián)絡(luò),早已被他下令切斷。青年對少女說,“注意著點,并不排斥他對我們?nèi)蝿?wù)的影響!”長谷川治光,被青年在心中打上了一個標(biāo)記。
酒井枝子心情大好,便想起上衫銀次,和中島東郎。以那兩個笨蛋的腦袋,怎么可能會想到。所以,她只能佩服那兩個家伙。都這么多年,真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學(xué)到。
少女嘆息著,待在隊長身邊,他們能會點啥吧!想來想去,只有一點還行,打架和戰(zhàn)斗。那兩人的的種種情況,讓她快要捂臉。銀次和東郎,在小隊里面,真的很微妙。
北條夜空問道,“在想什么?”酒井枝子的心思,他摸得很透。青年微彎著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就算開著車,也能看到少女臉上的表情。那些細(xì)微的變化,盡收于眼中。
酒井枝子直言道,“是那兩個笨蛋,沒有想到,他們影響到了我的心情!”他們都是一體的,彼此的在乎對方。就連隊長做什么事,都要考慮。這些活在幸福中的家伙,真是笨蛋。
青年呵呵笑著,對少女的表現(xiàn),只是習(xí)慣著輕笑。那兩個家伙,都是明白人。比起酒井枝子,他們知道的更清楚。不過,他們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真實的面目,不為人知。
“放心吧!有純田在,他們很安全!”那兩個人實力,還遇不到什么危險。如果有陰謀,他會一一粉碎。要是傷害他的隊員,他誰都不會放過。包括那位局長,也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