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納賢
圣朝經(jīng)此大戰(zhàn)再次被昏庸的高丘自我削弱,吳雄自請遠(yuǎn)調(diào)圣域邊境,龍老將軍回到家中一直臥病在床,黑猩多次探望,二個月后,龍老將軍還是飲恨九泉,沒有在睜開眼睛,記得出喪那日,晚秋的秋風(fēng)吹動的樹葉沙沙作響,秋雨綿綿似帶晶瑩的雪花,圣域子民哭號送別,哀聲震驚朝野,黑猩此刻胡子拉碴,不復(fù)當(dāng)日豪邁中年,條條白發(fā)彰顯出黑猩多月的操勞,黑猩整日閉關(guān)在府不見外人,似乎過起了隱士生活,但是誰又知曉,閑暇之面下隱藏的痛恨,黑猩不愿看到荒淫無度的高丘,不愿看到本陽使臣卑鄙的嘴臉,不愿再見諂媚圣主的昏庸大臣,圣朝終于僅僅在半年的時光里完成了華麗的跌落
反觀北辰,那日辰壯跪在地上餓著肚,流著淚,受著疼,妮兒和辰璐多次請求辰鼎就此作罷吧,但不知辰鼎是有意訓(xùn)誡還是顧及臉面一直未做聲,人們知道的是第二天早上辰壯回到了北辰弟子學(xué)堂從一名最普通的弟子做起了,那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夜,辰鼎剛剛處理完近日北辰文件,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向門外走出,夜色中一個弱小搖曳的身體在擺動,辰鼎上前輕咳一聲,剛剛還困乏的辰壯立馬打起了精神,辰鼎嘆氣道:“別跪著了,來客廳里,我有話要跟你說”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長久的跪地讓辰壯雙膝早已沒了知覺,顫顫巍巍的站起,幾乎可以說是趴著進(jìn)入北辰客廳,映入眼簾的是桌豐富的晚餐,好菜可多啦,有烤鴨、紅燒魚、清燉土雞、臘味合蒸、素炒萵筍片、水煮蘿卜絲、水餃等等,辰壯咽了咽口水,辰鼎給其將碗筷放好,示意辰壯來此坐下,辰壯邁著浮夸的步伐坐在位子上,直勾勾的盯著土雞,辰鼎說道:“壯兒,今日不是我專門為難你,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不再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了,你的肩頭扛的是北劍的未來,你的身后以及我的身后有許許多多的眼睛看著我們犯錯誤呢!四大堂主說不用不行,底下的事情的執(zhí)行還需他們;用他們,北辰一向的爭權(quán)奪利一直存在,畢竟如此龐大的宗門誰不眼紅?”
辰壯盯著土雞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聽了進(jìn)去,辰鼎說道:“餓了吧,先吃,但吃飯前先...”
還不待辰鼎說完話,辰壯已經(jīng)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辰鼎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此沉不住性子,唉是不是我對一十二三歲的小娃期望太高了點”
看著臟頭土臉扒拉著米飯的辰壯,辰鼎呢喃道:“但愿一年的學(xué)習(xí)能讓你快速成長”
不一會,滿桌的飯菜被辰壯風(fēng)卷殘云般的收拾干凈,辰壯看著桌旁喝著小酒的辰鼎,低聲問道:“義父有話要說?”
辰鼎放下酒杯:“吃飽了?”
“嗯”
“白日里跪在地上想到了什么?知道自己那里錯了嗎?”
“額,是我年輕輕舟獨進(jìn),中了埋伏,致使北辰弟子損失慘重,這是我的錯我認(rèn)”
辰鼎擺了擺手道:“這就是你反思下的結(jié)果??!損失弟子這我不怪你,我既然讓你帶兵自然已經(jīng)想到這些,那個王者不是踏著尸體而來?我是想讓你將目光放在此次戰(zhàn)役的背后,總結(jié)戰(zhàn)斗經(jīng)驗,而不是承認(rèn)自己過錯,記住一句話:敢作敢當(dāng)是好,但是有時是愚,我希望你做的是一代奸雄:為人王者,知錯,改錯,但從不認(rèn)錯”
辰壯似乎有所懂了點了點頭,詢問道:“那義父我明日還用去北辰弟子那里嗎?”
辰鼎心里罵道:“小子好賊”口上說道:“去,去看看北辰下面的機(jī)制對你將來也有好處”
辰壯點了點頭,辰鼎擺手示意其退下,辰壯尷尬的一動不動坐在那里,辰鼎疑惑的看著辰壯,辰壯面部扭曲的指了指自己的雙腿說道:“有點麻了,站不起來了”
辰鼎滿頭黑線,對著門前的家丁說道:“你去將辰熊叫來”
辰熊小跑而來,看到坐在客廳上的辰壯和辰鼎時,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想,走進(jìn)門首先小心的問道:“辰鼎大人你找我?”
辰鼎指了指辰壯還未開口,辰熊立馬說道:“大人我的錯,都是我教導(dǎo)無方...”
辰鼎打斷道:“知道!所以我才將你叫來,他腿麻了,你把他抱回房吧,好好保養(yǎng)保養(yǎng),明天早上我要在新進(jìn)弟子的花名冊上見到你名字,對了,既然要入低層,名字也別用了,太過招風(fēng),還是用另一個名字吧”
辰鼎看了看辰熊點了點頭道:“就叫魁熊吧”第二日清早辰鼎接到第一批招收來的弟子上面第一個寫的便是魁熊,一問家丁才知,辰壯昨天天不亮就走了,辰鼎面部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接下來的兩月辰鼎向天運(yùn)大陸發(fā)下數(shù)萬張告示,北辰開始脫離圣朝的控制開始自立,向天下渴求賢才能人,不管曾經(jīng)犯過多大的罪名,只要入了北辰,北辰就會庇護(hù)
此條令的發(fā)布讓北辰在短短兩月時間,不管是低端弟子人數(shù)還是高管能人賢士整整翻了一倍不止
但是也招來一些窮兇極惡之徒,譬如:張二狗乃是強(qiáng)奸婦女幼童的極惡采花大盜,第一批考核就將其刷下趕走,懷恨在心的張二狗聽聞辰鼎夫人妮兒貌美如仙,不禁動起了歪腦筋
某天夜里,寒月當(dāng)空,一道人影在月光中竄動,“噔噔噔,嗖”從屋頂竄到了房梁之上,二狗從懷中掏出一張畫紙比劃了比劃
“嗖”再次消失黑夜之中,“吱~”一陣房門的輕啟,辰鼎躺在床上看了看身邊依舊躺著的妮兒,眼珠一轉(zhuǎn),決定將計就計看看來人是誰
張二狗偷偷探出腦袋東瞅瞅西看看十分的謹(jǐn)慎,小心踏出一足,一個翻滾進(jìn)入房間,辰鼎耳聽屋內(nèi)動靜,心中罵道:“這五十護(hù)院怎么看的門,居然有盜賊潛入府內(nèi)”
張二狗躡手躡腳的走到辰鼎床邊,看到躺在床上的辰鼎掏出一包藥粉放到辰鼎鼻孔出,輕輕吹過,辰鼎心中嘲笑道:“迷粉”
張二狗大喜,雙手拽住辰鼎吃力張大口想要將其挪開,誰知辰鼎突然一動,一只手捂住張二狗大嘴,一掌拍到起胸部,張二狗瞬間倒飛出去,妮兒驚醒喊道:“辰鼎~”
辰鼎抱住妮兒示意其安靜,張二狗只覺自己似乎被喂入了一顆不知名的東西,此刻胸膛又中了一掌,體內(nèi)武氣混雜,急忙冷靜的盤腿恢復(fù),想要迅速恢復(fù)到能夠逃跑的武氣
辰鼎看到慌而不亂的張二狗笑道:“你被我喂入了碎骨丹,一天內(nèi)沒有解藥的話,全身骨頭就會變得極脆,甚至可能將來閣下都不能站立行走了”
正在恢復(fù)武氣的張二狗急忙手指入喉,想要嘔吐出丹藥,辰鼎看著滑稽的張二狗笑了笑:“既然我沒叫人自然是不想傷了閣下的性命,這樣吧,明日夜晚我會將解藥放在瓶子里擺在桌上,若是你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取走,那此事就此翻過,如何?”
張二狗看著宛若惡魔的辰鼎,輕咳兩聲點了點頭,接著月光辰鼎隱約可見看見來人相貌不算太丑,穿著也十分講究,辰鼎擺手道:“你走吧,不過臨走我提醒你,全毒域除了毒冥和我能配出此藥解藥,天下無第三人,所以規(guī)勸閣下珍時”
張二狗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了逃跑所需武氣,突然跳出窗戶一躍房頂逃走,這是院中一片騷動,辰鼎隔著房門說道:“不要追了,此人明晚還會來,能走你們這幾十大高手眼皮下潛入我房間非等閑之輩,這人我想留下”
第二天晚上整個房間燈火輝煌,妮兒和辰璐斜臥在床頭打著哈欠,辰鼎和眾位家丁圍在桌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藥瓶,秋夜寒冷,辰鼎裹了裹身上衣裳,門外樹葉的婆娑聲,勾動著眾人的心緒,辰鼎打了個哈欠對眾人說道:“都打起精神來,時辰已近快差不多了,再熬上一回就到了”
辰鼎的話語剛剛落下,一陣秋風(fēng)吹開了緊閉的房門,眾人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盯房門口的異動,一位家丁急忙跑去關(guān)上了房門,家丁返回時,一個瑯蹌突然摔倒,無巧不巧的是剛好拽動了桌布,藥瓶即將掉落,辰鼎大喝一聲,給我抓住這個家丁,他是昨夜之人,突然辰鼎身后一只手掌以極快的速度接過藥瓶,順手丟出一個一摸一樣的藥瓶,這些動作豈能瞞過眼前辰鼎,但是辰鼎感嘆的是:單手完成這一系列動作,速度得有多快,技術(shù)得有多高
那位倒地家丁單手拍地,辰鼎身后家丁空中拋出藥瓶,隨著空藥瓶的拋下,二人破屋頂而出,二人配合如此默契,行云流水一般,辰璐和妮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一切變化,左云仇已經(jīng)持劍站到了辰璐身邊,辰鼎眼光閃過一道紫光,瞬間消失在房間中,張二狗笑道:“大狗,可以哈,手速越來越快了,這條命算是弟弟欠你的”
張大狗笑道:“都是兄弟說啥外話了”
突然張大狗喜悅的面容變得不安起來,張二狗也止住了逃命的步伐,二人運(yùn)起武學(xué)如逢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