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初夏時節(jié),天氣卻異常炎熱,即使到了夜晚,那悶熱的天氣依舊讓人覺得難受。
此刻,張瑩正坐直身體,閉著雙目,凝神靜氣地修煉玉靈心法的內(nèi)功心法。隨著真氣在身體里的游走,她漸漸覺得神清氣爽,那種酷熱的感覺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透過紗窗,只見又大又圓的月亮已經(jīng)升到梧桐樹上,皎潔的月光透過精美的雕花窗欞斜斜地照進來,那如水般月華的侵染得室內(nèi)的陳設(shè)散發(fā)出一層淡淡的柔光。
“習練完玉靈心法,我該讓小飛替我去查新羅女刺客那件事,找到她就等于找到賈佐仁通敵的罪證。”
想到這,張瑩急忙呼叫小飛。
“主人,你找我?很快,小飛扇動著翅膀落在張瑩面前的書案上。
“小飛,殺死樸雉嶺的兇手有下落了?!?p> “哇……連小飛都查不出殺死樸雉嶺的人是誰,主人,居然知道!主人好棒??!”驚訝之余,小飛還不忘討好自己的小主人。
“那當然了,要不我怎么會做你的主人?”聽到小飛的夸獎,張瑩粉雕玉琢的臉蛋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得色。
這句話一出口,她覺得自己說跑題了,于是急忙說道:“告訴你,殺死樸雉嶺的人就是行刺賈佐仁的女刺客啦。她是個新羅人?!?p> “新羅女人?還對賈佐仁家的環(huán)境那樣熟悉,難道是賈佐仁的那個新羅小妾?”小飛順著張瑩的思路分析道。
“嗯,陸大和陸二說,很有這個可能。對了,小飛,賈佐仁家里除了他的新羅小妾外還有其他新羅女人嗎?”
“沒有,除了新羅小妾是外,他家里沒有其他新羅人了?!?p> “嗯,這就好辦了?!睆埇撃菫鹾诖T大的眸子在月光下散發(fā)出熠熠神采。
接下來她說道:“小飛,上次惡狼被惡狗圖嚇昏以后,好像他的一群老婆都圍著他又哭又叫,那里面有他的新羅小妾沒有?”
“主人,你問這個做什么?小飛有些迷惑不解地說道。
張瑩回答道:“小飛,你把賈佐仁的新羅小妾和行刺他的那個新羅女刺客的圖像傳輸?shù)诫娔X里。我想把女刺客和惡狼新羅小妾兩個人做圖像對比,看她們是不是同一個人?!闭f著她把電腦打開。
小飛把賈佐仁被惡狗圖嚇昏后的她的一群妻妾跟在吳大仙去李家書房的圖像輸入的電腦里。
張瑩仔細地在畫面上搜索著,很快,她發(fā)現(xiàn)賈佐仁的眾多妻妾中有一個身材不高,穿著新羅人服飾、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
令小女孩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女子臉上的表情似一點也不顯得悲傷。
這時,小飛的聲音在張瑩的耳麥里響了起來:“主人,這個穿著新羅服飾的女人就是惡狼的新羅小妾?!?p> 說著小飛把賈佐仁新羅小妾的圖像單獨留在電腦屏幕上,然后小飛又把女刺客的圖像也傳輸?shù)綇埇摰碾娔X里。
“主人,小飛現(xiàn)在把她的圖像單獨調(diào)出來和那個新羅女刺客做對比?!?p> 此時,電腦屏幕上只有賈佐仁新羅小妾和女刺客的畫面。屏幕上的兩個人長著同樣的身高、同樣的身形,同樣的眼睛。僅憑肉眼就能基本上判斷出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開始對比兩個圖像時,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時間棒,等時間棒消失,小飛的聲音又在張瑩的耳麥里想起:“主人,她們兩個是同一個人?!?p> “這個新羅女刺客也是殺死樸雉嶺的兇手,捉到她賈佐仁通高麗的罪證也就有了。這回終于可以扳倒這個大壞蛋了。”想到這些張瑩高興得差點樂出聲來。
雖然高興到極點,可她很還是拼命忍住了。
接下來一個個疑問又慢慢浮現(xiàn)在小女孩的腦海里:“那個新羅女人不是逃走了嗎?她有那么好的功夫為什么不早點行刺賈佐仁呢?而她潛伏在朝陽城究竟有什么陰謀?”
想了半天張瑩也沒解開這些疑問,她心中暗道:“至于新羅人有什么陰謀,等捉住女刺客時,自然就真相大白了?!?p> 這時,小飛問道:“主人,下一步,該怎么辦?”
它的問話把張瑩的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
她說道:“惡狼遇刺后,全朝陽城的探子都在搜索女刺客,我想,這個新羅女人現(xiàn)在一定還沒出城,小飛,你能查找到她嗎?”
“主人為什么要讓小飛去查這個人呀?”
“這個女刺客也是殺死雉嶺的兇手,她一定會知道賈佐仁和高麗王之間的陰謀,如果把她抓住,賈佐仁通高麗的罪證就找到了,這回賈佐仁就是再狡猾,我想他這次也逃脫不掉?!?p> “主人,小飛明天一早就去查找那個新羅女人。如果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小飛該怎樣做呢?”
“小飛,上次發(fā)現(xiàn)樸雉嶺那幫高麗奸細的時候你怎樣做的,這次還怎樣做。”
“小飛知道了。”交代完小飛要辦的事情后,張瑩打了個哈欠。
此時,映得碧空一片澄明的月亮不知什么時候鉆到了烏云深處,空氣中的水汽似乎也變得很重,沒多久,細細的雨絲紛紛揚揚從天空中飄灑下來。
悶熱的空氣漸漸變得涼爽。一陣陣困意向張瑩襲來。
睡眼朦朧時,她還在想:“早一天讓惡狼這個大壞蛋被繩之以法,早一天幫助陛下把新字書印制出來,我也早一天能清閑下來?!?p> 帶著這些愿望,小女孩沉沉睡去。
第二天,張瑩起得很早,為了能隨時和小飛取得聯(lián)系,她把耳麥粘到一個精美的束發(fā)頭飾上。
吃過早餐后,她又象往常一樣坐著馬車去弘文館。
此時,太陽升的很高,蔚藍的天空上沒有一絲云彩。經(jīng)過昨夜雨水地沖刷,青石板路面明凈如玉。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街道兩旁的一些店鋪也相繼開門營業(yè)。腳步聲、馬車碾過路面的聲音、人們說話的聲音組成一連串喧囂的樂章。
張瑩隔著車窗向外張望著。當馬車經(jīng)過過仁清大街的街口時,她發(fā)現(xiàn)那里站滿了捕快,一個穿著捕頭衣服的人正向陸瑜、陸瑾的父親陸昆崗報告著什么。
直覺告訴張瑩,那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伸頭極力向窗外望去,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的馬車行駛的速度太快,沒等她看清楚什么,仁清大街的街口很快落在后面。
“那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張瑩的腦子里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