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葵花魔功
玉樹臨風(fēng)望著遠方,沉默。
一個人沉默的時候,并不是他沒有話說,而是他有很多話,但卻并不知道找誰如何傾訴罷了。
朋友,朋友太少了,世上或許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但朋友還是最少的。
玉樹臨風(fēng)忽然張口說道:“你有把握?”
秋末陽忽然笑了,他笑著說道:“你們怎么都問我同樣的問題?和東方輕狂交手,在這個江湖誰會有把握?我敢打保證連鐵溫候和秦時明月都不會有!”
玉樹臨風(fēng)道:“既然你沒有把握,又為什么必須去?”
秋末陽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如果不去,誰會挽救我剩下的兄弟?”
玉樹臨風(fēng)不在說話,而是搖了搖頭,不由的一聲長嘆。
秋末陽忽然說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玉樹臨風(fēng)道:“什么賭?”
秋末陽道:“一個賭注就是情怡盡不會放過你,肯定會找你做替罪羊。而第二個賭注就是我能活著回來?!?p> 玉樹臨風(fēng)道:“賭什么?”
秋末陽道:“如果這兩個賭注我都贏了,那么你加入傾城。如果這兩個賭注我輸任何一個,我答應(yīng)幫你做一件事情。無論什么事情都行!”
玉樹臨風(fēng)道:“無論什么事情?”
秋末陽道:“對!”
這兩個賭注對玉樹臨風(fēng)來說,秋末陽哪個勝算都不大。情怡盡雖然已經(jīng)對他有些意見,但他還是相信他不會拿自己開刀。
而和東方輕狂比起來,秋末陽的勝算實在是小的可憐。
玉樹臨風(fēng)忽然轉(zhuǎn)過頭,盯著秋末陽的雙眼說道:“你就這么有信心?”
秋末陽道:“我只是在逼自己,無論誰和東方輕狂站在一起,都不會有勇氣!”
玉樹臨風(fēng)道:“你需要勇氣?”
秋末陽道:“我的確沒有勇氣。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玉樹臨風(fēng)不在說話,秋末陽的確怕了。
但東方輕狂又何其不怕?
玉樹臨風(fēng)忽然說道:“我陪你去!”
秋末陽哈哈笑道:“你也不想錯過這個熱鬧?”
玉樹臨風(fēng)道:“這在江湖上難得一遇的決戰(zhàn)誰想錯過?”
秋末陽道:“可是你手下的人怎么辦?你不跟他們在一起只會惡化你跟情怡盡的關(guān)系?!?p> 玉樹臨風(fēng)道:“情幫主如果是個明君,他就應(yīng)該能想清楚這一切!我也想跟你在添個籌碼,就是賭情幫主留我!”
秋末陽不再說話,他已無話可說。
楚山,高頂!
空氣稀??!
秋末陽負(fù)手而立!
他的瞳孔早已看不到東方輕狂,更沒有去看他手里的劍!
他的手已經(jīng)不再握著他的劍,他的劍就插在他身后的巨石上,漆黑的劍,如夜的劍穗隨風(fēng)飄揚。
秋末陽第一次放開手里的劍,他沉重的心就一下輕松了許多。
他的眼睛只有遠方。
孤云,夕陽。
秋末陽不動,東方輕狂也不動。
但東方輕狂的眼里除了秋末陽的劍外再無他物!他的眼里除了這柄劍外在容不下任何的東西!從始至終他的瞳孔就沒有離開過這柄劍。
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消失后,秋末陽又安靜的閉上了雙眼,來重溫和感受這最后一刻的美,他已完全的陶醉。
這剩下這風(fēng)景,他直感覺自己的人已經(jīng)融在了其中。
他竟是這么的安靜!
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靜下來。
他從小就有個習(xí)慣,當(dāng)他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他就會看夕陽來冷靜下來。
東方輕狂看著完全陶醉入自然山川的秋末陽不禁開口問道:“你不用劍?”
秋末陽道:“我用劍!”
東方輕狂道:“你的劍在身后!劍客的劍就不應(yīng)離開自己的手!”
秋末陽道:“劍并不需要一定在手中?!?p> 東方輕狂的瞳孔忽然收縮,他急聲說道:“那你的劍在哪里?”
秋末陽的言語并沒有出現(xiàn)驕傲,平淡的如同白開水一般:“在心中!”
東方輕狂臉上的冷汗忍不住的冒了出來,他激動的說道:“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東方輕狂絕不相信秋末陽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但他卻又明明看到了剎那間的劍魂。
心中的劍無疑是最快的,正因為你看不到它,所以才不知道它下一刻到了哪里。
而心中的劍更是隨心所欲,所以你無時無刻不得不提防著它。
秋末陽忽然睜開了雙眼,那目光如電般凌厲。他沒有直接回答東方輕狂的話語,而是又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懸崖邊上望著遠方空澈的山谷,孤云幽幽的說道:“這么好的山川,這么美的風(fēng)景,如果被人握在手中,那又是一件多么美的事情呢?”
東方輕狂的衣袖無風(fēng)自動,他忽然感覺一瞬間矮了寸許。
而玉樹臨風(fēng)的心中更為感慨萬分,他忽然又有了那種持恒沙場的沖動。
秋末陽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如果在現(xiàn)實中說出來,那絕對就是個笑話。但在游戲中,只要你肯做,就一定能完成!天雖然很高,地很闊,水很深,山川卻又是那么雄壯!但你都可以把它握在手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人生大志,莫過于此?!?p> 玉樹臨風(fēng)不禁抬起頭望著他,他的魅力并不在于別的,而是在于他的眼睛,那劍眉濃如刀的眉毛處卻含著一顆星星般一樣閃耀的眼睛。
他那輕輕一笑,那眼睛仿佛就發(fā)出了一絲光芒。容納一切的光芒!
那冷峻的面容如同刀鋒雕刻一般嚴(yán)肅,使人生出一絲退卻的感覺,但他的眼睛熾熱如火,足可把一切都化掉。
他的面容雖然冷峻,卻絕不是俊偉,卻也絕不難看。但他如同星星的眼睛讓他一切都光輝燦爛起來。秋末陽忽然轉(zhuǎn)過身,握住了那柄劍!
他的劍鞘漆黑,劍柄漆黑,劍穗漆黑,甚至連劍穗上掛著的玉佩都是漆黑的。
秋末陽握住這把劍的剎那間,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一切是那么清澈,天地萬物仿佛他瞬間都能看破,他的心冷靜的如同一塊寒冰,能感覺到每一絲的變化。
就在這瞬間,玉樹臨風(fēng)瞬間明白了秋末陽并不是必敗無疑的。他已經(jīng)重新找回了勇氣,他已經(jīng)忘了一切。
他至少忘了對手就是東方輕狂。
山景依舊,微風(fēng)清涼!
東方輕狂卻感覺這風(fēng)是冷的,他心中明白,秋末陽從開始就一直用氣勢壓著他,直到現(xiàn)在自己還被壓的死死的。
一直都是他給別人壓力,但這次卻偏偏不同。
東方輕狂忽然抽出兩根繡花針,他捏在手里如同一個大姑娘要繡花一樣。
東方輕狂的臉色忽然若白若紫,眼睛瞬間變成了紅色的,妖邪異常,他的手指瞬間交錯,變幻莫測,口中大喝一聲:“光君!”
大拇指和小指捏住針線,而食指和中指呈蘭花指狀,他的手指就輕輕的一彈,一粒寒芒電射而出,速度奇快無比,根本不能用肉眼而分清。
秋末陽直覺自己的右眼要被一束風(fēng)刺透,急忙轉(zhuǎn)過頭去,同時手中的劍一削而下。
這一劍無風(fēng)、無聲。
“噗”他身后的一塊凸出的青石被這一針沒入。
“叮叮叮。”三根極細的針被秋末陽的劍掃在地下。
只有風(fēng)聲,東方輕狂的人忽然消失,只剩下一道紫色的光芒,那速度絕對比的上光速。
秋末陽的劍兩點而出,上下突然分開,那柄劍就像是突然從中間裂開,分成兩半一樣。
劍鋒直接把東方輕狂指尖上露出的繡花針的針尖抹平,卻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這一劍居然硬生生的把東方輕狂從正面逼退,把他的招式化為了無形。
“好快的劍!”東方輕狂不由贊嘆道。
秋末陽回笑道:“比起東方兄的速度,兄弟自愧不如?!鼻锬╆栒f完提劍而上。
一劍刺出,如同擦開了天際,這道黑芒如同天際間黃昏和夜的混沌頓時分開般。
楚山上的梅樹枝繁葉茂,卻被這一劍的劍氣催動著落葉紛紛,劍氣縱橫!
東方輕狂的頭發(fā)頓時被劍氣催的飛舞起來,而他的衣服瞬間在這一劍下撕裂而開。
“好霸道的劍!”東方輕狂的話音剛落,他又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喊,這一叫如同即將死亡的猿的最后呼聲。
悲慘欲絕!
秋末陽被這一聲慘絕人心嘶吼震的的身形頓時一怔,而他的劍也忽然失去了方向,漂浮不定。
只因為東方輕狂的身形如同旋風(fēng)般旋轉(zhuǎn)了起來,瞬間把秋末陽的劍勢化為無形!
玉樹臨風(fēng)的頭上布滿了汗水,他已經(jīng)不敢在看下去了,這一戰(zhàn)實在是太激烈了,自己身為臨風(fēng)樓第一戰(zhàn)將,素有北方第一將之稱,但他知道和這兩個人比起來,還要差上不少。
在北方,除了龍驚天、一劍、蒼狼無淚在內(nèi)的五人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比他更厲害。
而在南方隨便找出兩人就到了此等水準(zhǔn),江南的確是藏龍臥虎之地。
江湖百曉生兵器譜前十位,而江北卻只占據(jù)了其中的三位。
玉樹臨風(fēng)不敢在去想,他只是盯著兩人,生怕錯過任何的一處,而他現(xiàn)在才終于明白過來,秋末陽的武功境界也是在出神入化的級別,否則不可能使出這種大巧不工、如若天成的劍法。
PS:武學(xué)境界我改了下:天涯菜鳥、出師江湖、駕輕就熟、融會貫通、遺世經(jīng)典、深不可測、天下無雙、登峰造極、出神入、化返璞歸真、忘人無我、入微至極、仙佛之界、破碎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