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jīng)告訴我,當(dāng)我找不到方向時,就抬頭看著天空,它會給我答案!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望著天空很久了,但是它,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在那!’
————東離
“不過本大人事先申明,等會我拿出來,你可別被嚇到哦!”該死的小妖怪,盯這么緊做什么!還有那什么該死的文書,他要怎么變出來??!
“小妖做城守十幾年了,可以說點大話,連圣卿的金色文堞都見過!呵呵,教務(wù)大人的文書,應(yīng)該還嚇不到小妖!”那小妖還有些得意。
蒼泣血小樹妖的話哽了下,這個小樹妖怎么不像書里寫的呆呆傻傻的……
“大人,您的文書怎么這么半天還沒有拿出來,莫非,你,沒有嗎?!”小樹妖有些憤怒,又換了張臉,呲牙咧嘴,好不嚇人……
“本大人這才想起來,早些出來的匆忙,忘記帶了!”蒼泣血理直氣壯的看著小樹妖,絲毫沒有被嚇到。
“那就對不住了,沒有文書小妖就不能放你進(jìn)去!大人還是先把文書拿來,才能進(jìn)城!”小樹妖臉一綠(臉本來就是綠的……)趾高氣揚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教主稟告,如果耽擱了,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威脅,能有效果嗎……
“按輕月國律令,就算有十萬火急的事,若沒有能證明身份的信物,一律不得入城!你若真是輕月國幽冥教就應(yīng)該知道!”小樹妖的話引起旁邊幾個人羊頭怪的注意,齊齊向蒼泣血這邊走來!
這下糟了,他們開始懷疑了!這可怎么辦!蒼泣血咬著唇,環(huán)顧四周已經(jīng)開始亮兵器的城衛(wèi),不知道現(xiàn)在跑還來的及不……
“我看這個小娃娃一定是奸細(xì),先把他關(guān)起來在好好審問!”一個頭上的羊角都眼睛不知道彎了幾圈的老羊怪扶著山羊胡子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山羊胡子捏……)
“我真的是幽冥教的人,你們不能抓我!”蒼泣血看著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妖物,這下完了!
***
“喂,你們放開我!”蒼泣血掙扎的力道因身子被人提起騰空而消散了許多。就在他猶豫是否要用武力時……
“放開他!”一個藍(lán)衣青年揮開眾人,示意抓著蒼泣血的那兩個小樹妖放開蒼泣血。
“是,七長老!”來人似乎很有地位,那兩個小樹妖沒有絲毫猶豫就放開了蒼泣血。
蒼泣血揉著被抓痛的手膀,抬眼打量男子,男子年約三十,五官硬朗威嚴(yán),相貌到是極好,就是給人一種不易親近的嚴(yán)肅感。
“七長老,這個孩子冒充幽冥教徒,意圖混進(jìn)輕月國。小妖們正要將他捉了送去府衙請州府大人查問此事呢!”山羊胡子忙到。
“不用了,這孩子確實是幽冥教徒”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牌,在山羊胡子面前晃晃“他的文書掉在我這了!”
***
輕月國,七長老府
蒼泣血打量這個可以用寒酸來形容的空曠房間,心中感慨良多:這就是那什么幽冥教七長老的府??!還真的是…看來三皇叔還是有說對一件事:幽冥教,真的,很窮…
那個什么七長老把自己帶到他自家的宅院,說什么好生伺候,但蒼泣血卻覺得是變相的監(jiān)視軟禁。到這已經(jīng)六天了,那個七長老除了第一天出現(xiàn)過,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自己不是輕月國人,也不是幽冥教信徒,還是救了自己,卻避而不見,更不讓自己踏出這小破院半步。他究竟想干什么?
蒼泣血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發(fā)呆。夜,不知道怎么樣了!毒有沒有解了。還有居若鴻和那個總是對自己惡聲惡氣的男子,他們應(yīng)該…還沒死吧。
其實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蒼泣血也說不上來,只晃然記得居若鴻被男子打傷,而男子也中了毒,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出現(xiàn)了一個野豬精……
***記憶回放,三天前***
“那,那是什么?”蒼泣血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大野豬…,這只怎么和在狩獵場看到的不一樣!難道說這就是…妖怪?!
暗夜的幽光下,體型是普通野豬三倍大的巨物。睜著兩只成人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眼睛兇狠的瞪著這三個入侵者,足有五寸長的繚牙尖銳鋒利,可以想象若是被刺重,一定是個透心冷,真是危險的利器。巨大的野豬精噴著鼻息一只前蹄暴躁不安的刨著石板路,瞪視著三人。不知這巨獸究竟有多大的勁力,那堅硬的石板路竟被刨出一個深深的蹄坑。
那凌利兇殘的魔物氣息令居若鴻和男子都明白眼前這個東西是一個被魔化過野豬精,修為等級至少在四十年之上。如果沒有被魔化,別說一頭,就是同時出現(xiàn)三頭這兩個領(lǐng)域的高手都不會皺下眉,偏偏這頭是被魔化的。而且現(xiàn)在脾氣似乎不大好…兩人只得暫時化敵為友,一同對付這個危險的家伙。
這顯然是一個有智力的魔物,在短暫的巡視后,直直的就向三人中最弱的蒼泣血沖了過去。
蒼泣血顯然被這突然暴起的魔物嚇呆了,怔怔的看著那野豬伸著長長的繚牙急沖向自己,快跑阿!快跑阿!不然會沒命的!不斷在心里快跑,但蒼泣血的雙腳卻還是沒有動,仿佛已經(jīng)麻木,不屬于他自己…
那野豬奔跑的極快,眨眼就已經(jīng)離蒼泣血很近,近到蒼泣血都能聞到那魔物鼻息里噴出來的那種夾雜著腐爛酸臭的惡心氣味,以及那犀利繚牙那森寒的冷意…
這下真的逃不了,蒼泣血不甘心的瞪著眼前的巨獸,他還沒有變強,還沒有保護(hù)最重要的人,他,真的,不想死…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使勁推開。滾落間,蒼泣血只來得及看見一族艷麗的血花綻放在眼前,以及一道極為快速揮動的銀光,劃出撲撲的悶音,以及魔物凄利震耳的慘叫。是那個男子救了他,一面推開他,手臂卻被那長牙刮傷。
“小心!”眼見那被劍削去半邊頭的野豬精憤怒的晃動著那鋒利的長長繚牙就向男子刺去,蒼泣血失聲尖叫。
“閉嘴!”男子額角的汗越來越多,在那長牙要刺到自己時,硬生生將腰身一擰,借力躍起,凝聚十層功力大吼一聲就用肉掌狠狠拍在那野豬精頭上,“咯嘣!”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骼斷裂聲在寧靜的夜晚格外恐怖。
野豬精哀嚎連連,痛苦的甩晃這碩大的腦袋,男子不動聲色,一劍又揮了下去,目標(biāo),身首相連之處…
“吼”魔物憤怒了,競站直了身子,向男子揮出了利爪,男子躍起的身體在半空中發(fā)力有些受困,但高手可不是叫著玩的,眼見無法直取魔物首極,又有利爪相逼,男子反映果斷的在魔物直起的肩頭用力一蹬,一面拉開彼此的距離,一面爭取有反擊的時間,但這頭修為四十年的魔物也不是好惹的,兩只利爪急速抓向男子踢向它肩頭的腳,怒吼一聲…
蒼泣血別開頭,但那血腥的一幕仍是印在了心里??諝庵械难任陡亓?。男子腿上的皮肉被那魔物撕下一大塊,深可見骨。
如果不是自己的軟弱無能,又怎會讓男子為了救自己而身處險境。這樣懦弱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成為強者!蒼泣血牙一咬,站起身尋找可用的武器。這才發(fā)現(xiàn)居若鴻居然跑了。顧不上居若鴻是真走還是假走,蒼泣血睜大眼睛找可以供給的武器。但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突然蒼泣血看到那條斷成兩截的死蛇。
拜縱橫江湖三百六十八計所賜,讓他知道越是顏色鮮艷的毒物,毒性越是大。撕下衣服下擺包著蛇頭跑到激烈纏斗的一人一獸附近,對男子喊道“這毒蛇應(yīng)該可以毒死它,我把它扔給你,你接著”說完就將那蛇連布帶頭一起扔了過去…
事實證明,萬毒教果然毒…男子用劍風(fēng)將蛇頭掃進(jìn)魔物咆哮的大嘴。被毒素侵蝕的,魔物的身體有些遲緩,男子趁機一劍削下魔物的頭,失去頭的魔物掙扎兩下,就倒在地上不再動彈。身體也開始融化發(fā)出刺鼻的氣味,漸漸萎縮了下去……
蒼泣血見男子黑著一張俊臉走過來,暗叫不好,想跑,但男子已經(jīng)張口吼道“該死的你剛剛就不會扔準(zhǔn)點,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被毒死的那個就是我!!”
“對不起,我下次會扔準(zhǔn)點”蒼泣血檢討的點頭。
“……”男子無語的看著蒼泣血,考慮要不要掐死他……陛下應(yīng)該能體會他的心情吧!
***
后來……蒼泣血支起頭,望著窗外的飛鳥。居若鴻果然沒有真的走遠(yuǎn),但是后來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因為男子把他打暈了,等他醒過來后,還是那個荒城,但是,卻只有他一個人了…………
閉上眼睛,趴在桌上。蒼泣血嘴角扯起一絲自嘲的笑。自己真的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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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八天。蒼泣血終于忍不住了。找到管家,小斯,伙夫等職務(wù)聚于一身,有著異族血統(tǒng)的中年大漢,冷冷道“如果今天還不能見到七長老,我就把他后院的龍尾草全部拔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