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來的幾天里,慕容家里的氣氛都很好,每人都過著高興愉快的日子。
這一天,是二十六了。老爺子他們將會在這一天回來了。
一早,江氏就開始準備了,備肉,買魚,做好菜,等老爺子一進門就可以吃上一頓好的。
江氏在忙著,守蘭,守菊在一旁幫著忙,佟氏在這一天也格外的有精神,給江氏打著下手。一家子和和諧諧的。與其他人家沒兩樣。
太陽就在這樣的氣氛下慢慢的開始下滑了。換過衣服,梳洗過后,江氏開始往門外張望,可是根據(jù)經(jīng)驗過現(xiàn)在還不到老爺子回來的時候。
太陽已經(jīng)走到了天邊了,一個大大的咸蛋黃在一抹云的相傍下,向著他們的家走著。
“大丫,到村子口看看你爺爺回來了沒有。”江氏看了看天色,讓大丫去當(dāng)跑腿。
“嗯!”大丫高興的應(yīng)了,向著院外跑去。
二丫帶著三丫站在門前,看著大丫往大路去,一種期待的感覺在二丫心中悠然而生,回來了么?二丫很期待的張望著。
“回來了么?”三丫搖了搖二丫的手,指著路的盡頭。
那里正悠悠的轉(zhuǎn)出一行人,由于太遠了看不清是什么人。
二丫,三丫,兩人定眼,努力的看著。
慢慢的,一行人正在靠近,二丫認出了大丫,也認出了大伯父,她知道是她爺爺他們到家了。
二丫高興的看向三丫,“爺爺回來了。”二丫接著一轉(zhuǎn)身,向著屋里大聲的喊,“爺爺回來了!”
江氏,守良,佟氏,守蘭,守菊全都在大廳出來了,臉上都有著興奮,“回來了?”守良臉上帶著笑的問。
“我看到大伯父了!”
聽到說是看到慕容守賢,守良呵呵的笑著,快步出了家門,他要出門迎一迎,江氏跟在守良的后而來到了門前,她想要接她的丈夫,守良的父親,二丫她們的爺爺,慕容英杰。
守良快步的迎向了隊伍,向著一行人行了一禮。那一行人停了一下,接著還是以穩(wěn)速向著慕容家走來。
二丫看著前面隊伍,突然她聽到了吸鼻子聲音。回頭一看,江氏正紅著眼,眼里有淚光在閃著。守蘭正攪著手帕,看到老爺子了,她開始擔(dān)心她的事了,守菊看上去很是平淡,沒有特別的表情,看上去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
佟氏臉上帶著高興的表情,有著愉快的喜氣。
隊伍慢慢的靠近了。一個男子頭戴草帽,正在低頭趕著車,是村子里做趕車生意的秋實。
一個胡子頭發(fā)花白,可是梳得一絲不茍的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一頭牛車上(慕容英杰實際上才四十八),一身黑色的亮稠長衣,將他那盤著的腿蓋住了。坐姿是那樣的端正,腰蹬得畢直畢直的。他的身后放著幾個箱子。
左邊走著的是一身葛布長衣的慕容守賢,他臉上有著點點的高傲與得意。他的身后是何氏,還有不守規(guī)矩在拔著路邊野草的慕容如光,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穿著也一模一樣,甚至連臉上不滿的表情也一樣的正嘟著嘴,走累了的男孩,慕容如宗,慕容如耀。
右邊的是一個一身短掛的男子,眼笑得瞇瞇的,正是二丫的二伯父,慕容守賢,他身后同樣也是婦人,是他的媳婦張氏,張氏身后正背著一個娃娃,只見她時不時,往后背拍拍,正哄著。一個大約六歲,一個大約四歲的小孩坐在右邊的車沿上,甩著手中的野草,他們已經(jīng)不耐煩了。這是二伯父的大兒子與二兒子,慕容如祖,慕容如富,張氏背著的是慕容如貴。
六個清一色的男子,名字排一一起就是光宗耀,祖富貴。前三人是大伯父的兒子,后三人是二伯父的兒子。
這時,慕容英杰看著門前的一眾人員,臉上在著淡淡的笑意。他正在打量著門前一眾的女子,江氏,佟氏,守蘭,守菊,大丫,二丫,三丫。在看到江氏的時候,那是親人久違的喜悅,看到佟氏只是輕輕的,淡淡的點頭,看到守蘭,那笑卻微微的收了起來,守菊也一樣,大丫,二丫,三丫,一個接一個的往下后,那笑慢慢的消失在了他的臉上。
二丫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爺爺慕容英杰并不喜歡家中的一眾女子,特別是他的女兒,他的孫女。
一個和藹的,會摸著她的頭告訴她,凡事都要用心,夢想才會成真的老人的形象,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了。
在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的印象里這爺爺是和藹的,是親切的?
二丫努力的回想著,是在她爹爹賺到了錢之前?不,是之后,是之后的什么一個時候?是那一個人出現(xiàn)之后,對,是那一個人贊自己乖巧之后。在那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就變得不一樣了。一切都開始不一樣了,娘的待遇也不一樣了,大姐待遇也不一樣了。
那人?是誰?
二丫想不起那人的容貌。
二丫搖了搖頭,將腦子里的東西拋之腦后,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就在二丫想著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卸了,大家正在準備著進院子,家中的幾個男丁正將那些箱子往屋里搬。
二丫連忙跟在大伙的身后也往屋里走。
才走了幾步,頭上傳來一痛,是頭發(fā)給人扯住了,“我要的珠子呢?”是慕容如光。
“備了,大哥你沒有回來拿,所以才沒有給你?!倍境痘刈约旱男【揪?。
如光的目光落在了二丫還包著包布的手,“手指還在不?”
二丫抬起頭,看向如光,大堂哥竟然會關(guān)心自己?他不是只會欺負人的么?
“呆死了!”如光罵了一句,一手捉起二丫的手,就將那包布扯開了,看著二丫完好的手,“這不完好么?怎么還包著?”
二丫動了一下那傷過的手指,動作慢慢的,與一般的手有著明顯的區(qū)別。
“怎么那么慢?你可別想要裝??!”說著如光捏起二丫的手,摸了摸,又捏了捏,“瘦瞇瞇的,一點也不好。”說著,他將他拆下來的包布,用很笨拙的動作給二丫慢慢的包回去。“人笨就是沒藥醫(yī),走了,吃飯了!”說著一手扯著二丫的衣服,拉著二丫向著大廳而去。
動作粗魯,扯得二丫差點就跌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