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很不忍心地看著手里的潛能晶石,感嘆說:“知道嗎?五十年前,有個男人,差點就得到這顆潛能晶石了,只可惜,他的正義成分是50.01%,邪惡成分是49.99%,結果沒得到!”
徐海額頭的汗水像瀑布一樣流了下來:“那結果呢?”
老道士說:“結果就是,潛能晶石依然在我的手上,而他卻給銀行看了一輩子大門,天天看著人取錢,可自己卻沒錢,十多天前剛死?!?p> 好悲催啊!
就因為差了那么一點點,命運卻是如此的不同!
老道士微笑說:“現(xiàn)在,這顆潛能晶石歸你了。”
徐海剛要伸手去接,他的手卻被老道士打了回來,老道士說:“張開你的嘴?!?p> 徐海張開了嘴。
老道士手里的塵掃輕輕一揮,潛能晶石就飛到了徐海的嘴里,頓時就化成了金黃色的液體,流入了徐海的身體。
一股強烈的熱浪讓徐海的身體幾乎要燃燒起來,夢的內容也隨之模糊了,如同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有的只是灼熱。
啊……
熱死我了……
徐海從大叫中醒了過來,而三個舍友也被他巨大的喊叫聲給驚醒了,張?zhí)毂г拐f:“日你,你瘋了!大半夜的,亂叫什么啊?哪里熱了?”
徐海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兄弟們,我吵到你們了,剛才,我在做夢?!?p> 三個舍友又抱怨了幾句,陳曉旭和張?zhí)旌芸煊炙?,而郭文強卻睡不著了,他嘿嘿笑著說:“徐海,你剛才是不是做夢,所以你喊熱??!”
“去你媽的,你這個詩人怎么當?shù)???p> “可我覺得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且聽我的打油詩,熟睡之中,遇到美女,肌膚雪白……”
按照郭文強的構思,這首打油詩應該很長的,可是剛說出幾句,他就睡著了,而徐海卻琢磨起剛才那個夢來。
真是很邪門。
以前也做過很多離奇的夢,可從沒有一個這么真實過,就像真的在自己的生活中發(fā)生過一樣。
怎么可能呢?難道自己真的得到什么潛能晶石了,而這個東西又該怎么去用?
在夢里,那個滿腦子銀蕩思想的老道士也沒告訴自己。
可能就是個夢罷了,難道和梁公子干了一架,自己的腦袋也傻了嗎?干脆不去想了,否則這個晚上就要溜走了。
三天過去了。
一切都很平靜,這種平靜卻讓徐海心里空蕩蕩的。
梁文景暫且沒出來興風作浪,徐海想,可能他是暫避風頭了,畢竟前些天剛折了面子。
更讓徐海郁悶的是,他居然再也沒見到葉子,他去了停車場幾次,也沒看到葉子那輛銀白色的寶馬。
葉子本來就是景云大學的大一新生,怎么就沒再見到她呢?可能是太想再次見到葉子了,所以腦袋都要短路了,學校占地3000多畝,有三萬多人,如果不是提前約好,要想碰到一個人,還真是不太容易。
葉子,我肯定還能見到你,我非要請你吃頓飯不可,只要到時候你的要求別太高就行。
本來徐海已經不是很在意那個夢了,可是今天下午,他卻又分外在意了起來,可能是外在的誘惑太多了,很想讓自己強大吧!
如果潛能晶石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宿舍里。
張?zhí)煲贿吢犞S巍的歌一邊跟著唱,張?zhí)斐柽€可以,但唱許巍的歌有點不合適,他更合適唱嘹亮一點的歌。
徐海唱歌雖然是業(yè)余的,中學時代在家鄉(xiāng)那個小城里,可是頗有名氣的小歌星,還曾經被縣電視臺邀請過,上了當?shù)氐拇汗?jié)晚會,獻歌一首《飛得更高》,給父母掙了不少臉面。
徐海曾經想過當歌星,雖然娛樂圈有些混亂,到處都是潛規(guī)則,可如果自己也能去潛規(guī)則那些肥胸翹臀的女明星,那該有多好??!或者就讓她們來潛規(guī)則自己算了,有婦科病的除外。
可就自己的業(yè)余水平,會被某個伯樂發(fā)現(xiàn)嗎?這個世上又有多少個一輩子都不能得志的民間唱歌高手?所以徐海認定自己的想法是不現(xiàn)實的。
徐海也曾經想過成為武功高手,是真正能打的那種,而不是花架子,可他知道,自己從老爸那里學到的幾下子,對付三兩個小混混還可以,如果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一個個夢想曾經在徐海的腦海里出現(xiàn)過,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夢想都變淡了,而徐海還在繼續(xù)著自己的軌跡,現(xiàn)在已經到了夢寐以求的景云大學……
“許巍的歌真有味道,聽著他的歌,我就會想到自己的初戀。”張?zhí)燧p嘆一聲說:“只可惜,我唱他的歌不太好聽,你來唱唱!”
張?zhí)熘佬旌3枰眠^他,因為徐海在迎新晚會上那首《笑著哭》,打動了很多人的心,幾乎都要趕上原唱汪峰了。
徐海也很喜歡許巍的歌,他是音樂發(fā)燒友,在這個MP4、MP5、PSP的時代,徐海依然是淘到了一個音質堪比CD機的MD,里邊放著很多歌,多數(shù)是搖滾樂。
徐海又想到了葉子,如果自己能唱歌給她聽,那該多好,徐海很想看到葉子在聽了他的歌之后醉人的笑臉。
《九月》的伴奏響了起來,徐海有了唱歌的欲望,坐在椅子上,隨著優(yōu)美而帶著傷感的伴奏唱了起來——在這個九月的陰郁的下午,我想要離開這浮躁的城市,我決定去海邊看一看落日,讓秋日的風讓我清醒……
張?zhí)煲荒槻豢伤甲h,連連拍起了巴掌:“你唱得太好了,我都要入迷了,好想我的初戀!”
徐海不知道張?zhí)斓某鯌偈钦l,也不知道張?zhí)斓乃寄畹降子卸嗌?,可他依然有唱下去的欲望——就好像?zhàn)爭,這對手是自己,至少我現(xiàn)在,已不會逃避……
當徐海把一首《九月》唱完,旁邊的張?zhí)煲廊皇前V迷的樣子,徐海微笑說:“哥們,不至于吧?不就是聽了一首歌,我又不是原唱,你至于那么陶醉嗎?”
張?zhí)觳豢伤甲h看著徐海,皺著眉頭說:“你小子的嗓音很神奇啊,你都快成模仿秀了,你唱汪峰的歌有八分像,怎么唱許巍的歌也有八分像?”
聽到張?zhí)爝@么說,徐海馬上就認定,是張?zhí)斓亩涑隽藛栴},徐海知道,自己唱汪峰的歌的確有八分像,可是唱許巍的歌,能做到不跑調就很不容易了,畢竟不同的歌手有不同的風格,而自己也沒有刻意去模仿過。
“不可能?!毙旌Uf。
“真的?!睆?zhí)旌芸隙ā?p> “真?zhèn)€鳥兒。”徐海說。
“我忘了一件事,你自己聽自己的聲音是有誤差的,而我在一邊聽,就更真實了!”張?zhí)爝€是那么肯定。
就在這時,郭文強回來了,張?zhí)斐辛苏惺郑骸霸娙?,你快過來,你聽一聽,徐海唱許巍的歌是不是很像!”
郭文強也喜歡聽歌,大概是因為,年輕人大都喜歡聽歌,郭文強笑著說:“徐海唱汪峰的歌還行,每次聽到他唱汪峰的歌,我都有作詩的沖動,可我沒聽過徐海唱許巍的歌!”
張?zhí)旌芗鼻校骸艾F(xiàn)在就讓他唱!”
既然張?zhí)爝@小子如此希冀,那么自己就再滿足他一次。
還是剛才那首《九月》,伴奏已經響了起來,徐海很投入地從頭到尾唱了一遍,壞菜了,這次不單純是張?zhí)?,就連郭文強都驚呆了。
徐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疑惑說:“真的還是假的?”
郭文強連連點頭:“真的,真的很像,現(xiàn)在電視臺不是有很多選秀節(jié)目嗎?你干脆報名超級模仿算了,指不定還能一夜成名?!?p> 徐海叼起一根煙,點著抽了一口,輕笑說:“其實我對模仿不感興趣,我覺得,一個歌手應該有屬于自己的風格,只可惜,我現(xiàn)在就是個業(yè)余愛好者罷了,所以唱誰的歌都無所謂了?!?p> 張?zhí)靹偛怕犞旌5母瑁氲搅撕芏嗤?,已經走出宿舍,緬懷往事去了,郭文強坐在椅子上,抓著一本《現(xiàn)代詩精選》如饑似渴看著。
徐海坐到椅子上,琢磨起剛才的事來,如果不是自己的聲音真的很像,張?zhí)旌凸膹娨膊粫敲闯泽@,而以前,身邊的朋友也說過,自己不太適合唱許巍的歌,前后對比,強烈的反差……
徐海馬上想到了那個神奇的夢,難道是因為潛能晶石的緣故?難道那個神奇的夢是真的?那顆潛能晶石已經和自己身體的血脈融合到一起,讓自己在諸多方面都非常有潛能?
畢竟這種事在現(xiàn)實中是很難發(fā)生的,想攢錢買雙耐克運動鞋都很難實現(xiàn),更何況是神奇的潛力!
徐海并沒有通過這個細節(jié)就認定自己已經具有了無限潛能,只是內心的感覺更古怪了而已。
晚飯的點。
郭文強走到了徐海身邊:“走了,一起吃飯!這樣你一道菜,我一道菜,咱倆都能吃兩道菜?!?p> “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