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語驚四座
入夜,天地之間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黑暗再一次的主導(dǎo)著整個世界,似乎在黑暗的主導(dǎo)下,一切都將陷入沉寂。
北陽郡,云陽帝國離十萬大山最近的一座郡城,今夜的北陽郡卻是無法在黑暗的主導(dǎo)下陷入沉寂之中,繁華的街道之上,一家家酒樓,茶館依舊燈火通明,只因其中客人不斷,究其根因,大家議論探討的話題還未實現(xiàn)。
當(dāng)一輪彎月懸掛當(dāng)空,陳家,李家,傅家,秦家.....一輛輛由上等烈火馬拉車的馬車在這一時刻駛出自家的大門,直奔他們的目的地鴻運樓而去。
“出來了,出來了,你們看那是秦家的馬車,看來傳的這些消息都是真的,并非空穴來風(fēng)啊!”就在離秦家不遠(yuǎn)的一家酒樓之中,紛紛側(cè)目相看,繼而侃侃而談。
這樣的景象并非這一家酒樓,每個接到了玉簡的家族附近都上演了這樣的一幕,頃刻之間,北陽郡排名最靠前的幾大家族赴宴之事便傳遍了整個北陽郡,即使現(xiàn)在是晚上依舊不能阻止這個消息的傳遞。
鴻運樓,今夜的焦點所在,后院之中,雖是晚上,不過這里卻是燈火通明,亭臺之中,桌椅擺放分明,顯然這是給前來赴宴的眾人所預(yù)備,亭臺一角,陳子豐凝神屏息,閉目養(yǎng)神,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呵呵,你小子倒是好修養(yǎng),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鎮(zhèn)定,還真是讓人揣摩不透,我倒是更加期待你這出戲怎么唱了?!贝巳吮狈?,鴻運樓樓主,在江老的幫助下應(yīng)陳子豐邀請參加宴會,并負(fù)責(zé)陳子豐一夜的安全。
聞聲,陳子豐從坐定中醒來,摸了摸鼻子道:“北峰前輩就不要取笑小子了,這不過就是小子的一點自我安慰罷了,想必來的人應(yīng)該要到了吧?!?p> 正說話之際,在鴻運樓一名接待的引領(lǐng)下,一道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陳子豐的視線之中,看著來人,陳子豐猶如看見了李兆龍一般,此人正是李兆龍的哥哥李成龍,來人掃了一眼陳子豐,并沒有說話,便自行找了一處坐了下來,讓本想上前說話的陳子豐又退了回來。
“哈哈,北陽郡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聚會了,陳兄今日還是要感謝你啊,沒有你哪會有這般有趣的事情??!”人未至聲先到,隨即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陳子豐的眼中。
看著眼前的兩人,陳子豐眉頭微微一簇,其中一人正是陳子豐在江老那,鑒定孕體之泉的時候,相遇的一人,陳子豐可是記得自己將這人得罪的不輕,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相遇,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來人正是北陽郡張家的張海,而隨他一起的則正是那華麗青年,被陳子豐侮辱精蟲上腦,更是因陳子豐,被氣得活活吐血的華麗青年左安。
“哈哈,這位兄弟我們真是好緣分,白天剛見了一面,這才一夜未過,我們又相見了?!标愖迂S微笑著看著仍是一身華麗的左安。
“你這該死的小子,誰跟你是兄弟,表哥,就是這家伙,白天侮辱我,更是搶走了我看上的女人,該死的小子,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弊蟀苍谝姷疥愖迂S的那一刻,心都在顫抖了,這是多么好的機會啊,然后自己表哥的傳音則是讓他瞬間冰涼。
前一刻還想要殺人的他,這一刻卻是直接一個大轉(zhuǎn)彎,又道:“嘿嘿!小子,我們的事情改日再算,那女的既然你搶走了那就是你的了?!甭犃藦埡5膫饕艉?,他可不敢再打陳靜的注意,此刻甚至還在為自己沒有搶到在慶幸著。
“喲!今天可是真熱鬧,剛在門口碰見石修兄,這一進來又看見你張兄,想必這位就是陳兄了吧,在下龍山,斗獸場的,得知陳兄在我斗獸場干了一件大事,我是仰慕的很啊!即使陳兄不請我,我都想不請自來,能跟陳兄這樣的豪杰交朋友,我龍山是相當(dāng)愿意的,以后要是陳兄有空來我斗獸場,我隨時歡迎?!?p> 龍山,斗獸場的少主人,身材矮小而且肥胖,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現(xiàn)成的豬,陳子豐心中是很想說出來的,只是此人看得久了實在有些倒胃口,陳子豐連道:“等陳某過了今夜再說,兩位里面請吧。”
“呵呵,陳兄不聽這死胖子就對了,這死胖子就是一坑人的貨,想必陳兄還不知道我吧,跟我石修言交朋友那才夠勁,三天下來包你陳兄不想走...”站于龍山身旁一個身材同樣矮小,只是其是枯廋如材,尤其是那兩個眼窩直接是凹進去的,話還未完便被一個不屑的聲音給直接打斷了。
“哼!跟著你石修兄混,那是三天下別說不想離開了,就是想離開,怕也是無能為力了,不然石修兄這身板怎會如此強壯,陳兄,在下秦正龍,太龍不能來還望陳兄見諒。”來人正是秦太龍的哥哥秦正龍,和秦太龍一樣都是性格耿直之輩,有什么直接說什么。
聞言,陳子豐微笑著看著秦正龍,道:“沒事,秦兄記得回去以后告知太龍兄弟一聲便好,讓他不用擔(dān)心?!笨匆娗卣埵侨缬龈R簦K于不用在看到那兩貨了,陳子豐是實在想不明白,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之人。
“哈哈,陳兄能如此記掛太龍,我在這里替他謝過了,陳兄的話我一定帶到。”說著便邁步走向了亭臺里面。
忽然,一道勁風(fēng)自自己的正前方而來,發(fā)出此道勁風(fēng)者修為之強,陳子豐自認(rèn)不是對手,對方至少是一名凝聚有五座靈雀臺的高手,身體連閃之下,依舊沒有擺脫那道勁風(fēng),就在這道勁風(fēng)要貼上自己的身體之時,一只手掌穩(wěn)穩(wěn)的將這道勁風(fēng)擋住。
“傅天,來就來,不要放暗箭,對一個小輩暗中出手,你也要臉?”替陳子豐擋住這道勁風(fēng)的正是北峰。
“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小子罷了,殺了也就殺了,難道你北峰能為了他跟我傅家做對嗎?”來人一身黃袍,陰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子豐,眼中的殺意毫無顧忌的釋放著。
“傅天,不要以為你傅家能在這北陽郡只手遮天,今夜你要是再敢對他出手,那你就是試試看,告訴你,鴻運樓不是你一個傅家能惹的?!痹谧约旱膱鲎又斜蝗藷o視,這是無法忍受的,更何況是北峰,這個歷來以狠辣著稱的人。
傅天雖然很想直接頂回去,可是鴻運樓還是真不是一個傅家能隨便惹的,這可是一個將分店開遍整個帝國的龐然大物,不過對陳子豐的殺意是一點都不少,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哼!活的過今夜,活不過明天。”
“傅天,你一個堂堂的一家之主,暗中對一個后輩出手就算了,還一再的出言不遜,真是給傅家丟人,如果我說他能活過明天,你敢說不嗎?”聲音一落,一個頭發(fā)花白,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來到了近前,其身邊還跟著一名青年,來人正是陳家的老祖陳近南,青年則是陳靜的哥哥陳奇。
看著來人,傅天一張臉憋得通紅,依然向著老者一拜,道:“傅天見過陳老,陳老說得對,是我急躁了,不過此人我傅家絕不放過?!?p> “哈哈,你放不放過這小子,跟我又沒關(guān)系,小子,不要指望我能幫你,想要我陳家的女兒,沒點本事是不行的,如果你是跟傅海那樣的貨色一樣的話,就別想打主意了?!?p> 傅天聽到此話,差點沒噴血,而陳子豐聽到陳近南的這一番話,陳子豐瞬時明白,連忙躬身道:“小子見過老祖,老祖在一邊看著就是,小子本就不指望誰能幫我?!?p> 陳子豐的一番話卻是讓陳近南生出一絲好感,只見陳近南大笑道:“好,那我就好好瞧瞧,看看你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有多大的本事盡管使出來就是。”
就在此時,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直接沖到了陳子豐的近前,雙手叉腰,雙眼不停的打探著陳子豐,半晌才傲然道:“就是你邀請本小姐來赴宴的?難道你不知道在北陽郡沒人敢請我參加宴會嗎?”一身紅衣的云苓顯然是不想就放過陳子豐,仿佛邀請自己赴宴那就是一種犯罪一般。
聞言,陳子豐愣住了,他可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請你赴宴還得調(diào)查清楚別人敢不敢的,隨即笑道:“哈哈,大小姐,我跟你說,別人我不知道,不過我自己我就知道,沒有什么人是請不到的,主要是看請他的人是誰,用的是什么理由,拿的是什東西,我想大小姐應(yīng)該是看中了陳某的某一樣?xùn)|西了吧?!?p> 陳子豐的話直接就將這位郡主府的大小姐給說愣了,看著陳子豐的雙眼之中異彩連連,呵呵笑道:“嗯!不錯,你這人確實不一樣,別人見了本小姐都是繞著走,你竟然還敢在本小姐面前笑,倒是對你這宴會越來越好奇了。”
等到紅衣少女坐定之后,陳子豐這才揚聲道:“相信各位來時便知道了,我邀請各位來就是請各位品嘗這‘孕體之泉’的,順便再送各位一份大禮,不過這一切都與傅家無關(guān),請他們來只是來見證此事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