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七天時間眨眼而過,七天間陳子豐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未曾踏出一步,甚至中途碧落兩次來找他也未曾出來。
七天間,開始三天陳子豐在探索自己被改造過的身體,所得到的結果除了驚訝,就是驚喜,這是陳子豐自己也是沒有想到的,沒有使用任何天才地寶,自己重創(chuàng)到了極致的身體,不僅盡數(shù)恢復,更是有所精進。
自己的身體強度變強了,至于變強了多少,得實際戰(zhàn)斗過才知道,自己的經(jīng)脈比之沒受傷之前,變得更加寬闊堅韌了,如果說自己以前的經(jīng)脈,只是一條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小溝渠的話,那此時自己的經(jīng)脈就是一條修筑了防護堤岸的小溪了,沒有防護措施的溝渠與修有防護堤岸的小溪相比可想而知。
如果說經(jīng)脈的拓寬帶來的是修煉速度的增加,那自己身體之中充滿了無盡生機的五臟六腑,那簡直就是直接在增加著自己的生命力,陳子豐隱隱有種感覺,哪怕自己就停留在現(xiàn)如今的境界,他也有著與渡劫期老怪一拼壽命的底氣,可見其五臟六腑間蘊含的生命力之強。
先前只是身體本身給陳子豐帶來的驚喜,更讓陳子豐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修為與靈識上的變化,這才是令陳子豐徹底震驚的源頭。
原本只是金雀境的他,想要凝聚屬于自己的雀嬰都不知還要多久,然而此刻在他的丹田之中,雖然還是一座金色的靈雀臺,可是這座靈雀臺已經(jīng)大變樣了。
金色已經(jīng)濃郁到了極致,陳子豐內(nèi)視之時更是發(fā)現(xiàn),這座靈雀臺中已經(jīng)蘊含了一絲靈動,而且正在向靈智階段進發(fā),只等這絲靈動有了屬于自己的智慧,整座靈雀臺便會迎來一次最大的蛻變,那就是從一座沒有絲毫靈性的雀臺,變成一個有著自己智慧的雀嬰,那時便證明陳子豐正式踏入了雀嬰之境,而且這一天已然不遠了。
如果說丹田靈雀臺的變化只是提前了一些陳子豐修煉的時間,那自己靈識的變化則是真真出乎在陳子豐的意料之外了,應該說陳子豐壓根就沒有想過。
在初臨神魂潭的時候,陳子豐便有過一場際遇,那就是吸收了一些神秘的白霧,可以直接增加自己的靈識,令自己的靈識更加的強大。
而在這三天之間,陳子豐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他不曾想到過也沒有想到過的特質(zhì),那就是自己的靈識不僅僅是大大的增長了,而是有了一絲攻擊的特質(zhì),多次的試驗之后,陳子豐為自己靈識這種攻擊的特質(zhì)命名為,無視任何防御。
這才是陳子豐最驚喜也最驚訝的地方,只要自己動用靈識來進行攻擊,那就是無往不利,因為他無視任何防御,直接攻擊別人的識海。
識海對于任何一名修士來說,那都是最為重要的地方,無論是在戰(zhàn)斗還是在平時修煉之中,修士都會對自己的識海有著一種下意識的保護之心。
然而陳子豐卻有了這樣一種無視防御的靈識攻擊,這將是他的又一殺手锏,甚至比之‘臨寶’還要強悍,因為臨寶只是物理攻擊,而且可以預防,不過勝在可以無盡的復制,而靈識攻擊就不同。
以此時陳子豐的境界與修為來說,同境界之中,使用靈識攻擊無妨,如果要是越階使用的話,消耗的靈識就會越多,攻擊的對象越強,消耗的也就越大,甚至有些還會產(chǎn)生反噬,如果陳子豐此時用靈識去攻擊一名渡劫境老怪的話,不僅不會建功,還會遭到很嚴重的反噬,反噬的后果陳子豐可以想象,但是不可預知,只有試過才知。
身體強度的加強,修為的增長,生命力的變化,以及自己靈識的變化,這一切對于陳子豐來說都可以說是一次史無前例的革命了,可是這仍然不夠。
想要戰(zhàn)勝一名八階中后期的妖獸,且是血脈極強的妖獸,有這些還是不夠的,光是兩個大境界的差別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更何況對手還是一頭血脈極強的妖獸。
陳子豐非常的清楚,對于妖獸來說,血脈越強的妖獸,所伴生的天賦秘技也就越強,而天狐一族陳子豐不甚了解,所以他要準備更充分才能有在擂戰(zhàn)臺上,戰(zhàn)勝對手的把握。
所以在剩下的幾天當中,陳子豐一直都在鉆研一件東西,那就是在神魂潭中獲得的三尺青鋒,這可是一件正兒八經(jīng)的圣器,為了它可是有不少人丟掉了性命。
陳子豐并不是沒有見過圣器,反而他得到過兩件圣器,但是在他離開云陽帝都的時候,留給了自己的大哥與四弟,只是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多一件保命的東西。
三尺青鋒算是陳子豐的得到的第三件圣器了,這件圣器與先前那兩件不一樣的是,三尺青鋒不屬于八大圣器之一,而是歷經(jīng)萬載歲月,集天地之精華誕生的。
在神魂潭的時候,陳子豐便見識到了三尺青鋒的不凡,只是隨意逸散而出的光芒,就能斬分神之下的一切修士,想想都讓陳子豐激蕩不已。
如果自己能夠?qū)⑦@件圣器的威力發(fā)揮出來的話,就是對手比白音更強一點,陳子豐也不懼,可是讓陳子豐郁悶不解的是,幾天的不斷研究試驗,除了成功的激發(fā)出一道光芒之外,陳子豐便再沒能激發(fā)出這樣的光芒。
不過陳子豐仍然是興奮的,因為他知道,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說不定下一次施展的時候便能再次出現(xiàn)那種感覺,所以陳子豐不辭辛苦的鉆研,不怕勞累的試驗。
七天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已經(jīng)到了他該要去擂戰(zhàn)臺的時候了,門外的煌語都已經(jīng)叫了他幾次了,可是陳子豐依舊沒有出門,還是呆在房間之中,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很快就會把握住這種感覺了。
或許是一個時辰,又或許是兩個時辰,房間之中陳子豐終于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因為他真的把握住那種感覺了,雖然以他如今的境界,施展三次就會消耗殆盡,可依舊令陳子豐興奮不已。
又過了一個時辰,陳子豐將自己的狀態(tài)恢復到了巔峰以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握著手中的三尺青鋒,踏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出發(fā)了。
........
擂戰(zhàn)臺所在,也就是之前陳子豐救煌語的地方,不過不是受刑臺,而是與之相鄰的一座石臺,那便是擂戰(zhàn)臺。
此刻在擂戰(zhàn)臺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已經(jīng)擠滿了不下數(shù)百人,還有著一些沒有化形的妖獸也不在少數(shù),好在這里只是獸墟八部天龍部的聚集地,并不是整個八部,不然的話這里是怎么也擠不下的。
“我說碧落,你說你那什么哥哥是不是怕死不敢來了,我們都來了好幾個時辰了,他都還沒來,竟然還想當圣子?”說話的正是七天前在石殿之中出言諷刺陳子豐的家伙,看其模樣儼然也是天龍部的一員。
“碧落妹妹,不是水牛哥不說好話,我早就說過那個什么圣子殿下就是靠不住,沒有經(jīng)歷八部血煉的圣子能算圣子嗎?”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此刻一身綠衣的碧落,想反駁卻又不無從反駁,只能生生的忍著,心中不免也升起了一絲不好的幻想。
“大祭司,要不要我過去教訓教訓這群崽子,太不像話了,簡直就不把圣子殿下放在眼中,這要是任其下去的話,那還得了?”說此話的是一名頭生雙角的中年漢子,顯然他就是天龍部的這一任統(tǒng)領。
“不用,他們說的沒錯,圣子殿下的名頭不僅僅只是要擁有祖神與始神的血脈,也是一定要歷經(jīng)八部血煉的,如不能通過血煉,又怎能帶領我族重現(xiàn)仙古時的風采呢?”老人雙目如電,對圣子殿下的期望之高無人能及,自然對其的嚴格程度也是一樣。
“白音姐,要不我們走吧,那家伙肯定是不敢來了!”先前的那人望向了站在石臺之上的的白色身影,輕蔑的說著。
“不用,他已經(jīng)來了!”石臺之上,依舊一身雪白的白音,嘴角微微一翹,淡淡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