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激動,陳子豐此刻最為真實的情緒。
這一刻他等待了三年,日日夜夜牽掛了三年,而今牽掛的人兒就在眼前,心中的激動難以抑制,也無法抑制,陳子豐就這般一步一步走向了光幕。
“哈哈,小子,你的命還真是夠硬,沒想到殺個你竟然這么困難,不過今天你就別想著跑了?!币坏拦谂鄣纳碛皬奶於?,帶著凜冽的殺機而來。
來人剛一落地,接著又道:“各位,只要誰能抓住這小子,這一枚破劫丹就是誰的?!?p> 一語激起千層浪,破劫丹,聽名字便知是為何物,更何況在場的不少人對此丹有著一些了解,望向黑袍人手中那枚綻放著淡黃色光芒丹藥的目光中滿是炙熱之色。
“嘿嘿,小子怪就怪你命不好了,此丹我要了?!闭f著從觀戰(zhàn)席上一名來自某一宗門的長老騰身而起直奔陳子豐而去。
“此丹可不是只有你一人想要,既然遇到了我也不能放棄不是。”說著又有人參與了此列。
“就是就是,機緣可遇不可求,看來這也是我的機緣了?!?p> .........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觀戰(zhàn)席上便有著十余道身影參與了此列,而這些人都是十萬大山一些宗門的長老,卻沒人知道這些人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凌霄殿的金衛(wèi)。
金衛(wèi),是凌霄殿在將元大陸經(jīng)營萬在歲月,為了統(tǒng)一大陸宗門所培養(yǎng)的力量,每一名金衛(wèi)都有著渡劫境的修為。
在凌霄殿除了金衛(wèi)以外,還有著殿前侍衛(wèi)、殿使,剛剛的黑袍人就是殿前侍衛(wèi),實力比之金衛(wèi)差了一點,而殿使又要比金衛(wèi)強大一些。
這些金衛(wèi)出手參與此列,為的就是吸引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果不其然,在這十余名金衛(wèi)出手之后,雖然一些門派掌舵人對此有著一些疑惑,可是依舊忍受不了破劫丹的誘惑,紛紛選擇了出手。
黑袍人的出現(xiàn),在陳子豐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來這里之前陳子豐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只是沒想到對方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顯然對方這一些對他是勢在必得,陳子豐知道這些人是沖著什么來的。
與此同時,與白音交戰(zhàn)的端木峰,還有圍攻唐玄府的三宗四門幾位掌舵人,在黑袍人話落的那一刻臉色陰沉無比,他們知道破劫丹不再是只有他們知道的秘密了,或者說他們與凌霄殿之間的合作徹底破產(chǎn)了。
“想走?還是留下吧!”白音嬌喝一聲,出手將欲要脫離戰(zhàn)圈的端木峰留了下來,令得端木峰無奈的同時,口中怒吼連連。
倒是圍攻唐玄府的六人脫離了戰(zhàn)圈,身形直奔陳子豐所在的方向而來,破劫丹他們同樣志在必得,既然暗中的合作已經(jīng)破裂,還不如合六人之力光明正大的爭奪一番。
面對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擒拿者,陳子豐面若寒霜,他并不是怕了這些人,相反對于這些人他并不懼怕,而是這凌霄殿的陰謀未免有些太過了。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大開殺戒,看看到底又有多少是真正不怕死的?!毙闹械膽嵟耐瑫r,一個瘋狂的決定在他的心中已然成型。
“五衛(wèi)!”陳子豐爆喝道,“給我殺!”
一直藏身在陳子豐空靈戒中的五護衛(wèi),在這一刻被陳子豐釋放了出來,五道沖天氣息,令得陳子豐周空的空間都是一陣震蕩。
“什么?渡劫高手他竟然還能隨身攜帶?不對,這是九階妖獸,而且血脈非常強悍?”陳子豐的這一手頓時讓不少人驚出了一身冷汗,更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再次看向陳子豐的眼神都變了。
“哼!”一名金衛(wèi)冷哼道,“就算你藏有這樣的力量也不行,今天你注定在劫難逃?!?p> “就是,殺,破劫丹就在眼前,憑你們五個不可能阻止我的腳步。”
幾名金衛(wèi)一唱一和間,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又被其給煽動了起來,每個人心中都在幻想著得到破劫丹后的場景,一個個斗志又變的高昂起來。
十余名金衛(wèi)加上十余個門派的掌門人,再加上三宗四門的幾個掌舵人和后來的這些長老,此時此刻圍攻陳子豐的渡劫期高手達到了四十余人,放在現(xiàn)在的大陸,這是一股足以橫掃一切的力量了。
“老叫花,我們不出手好嗎?”玄天門出第三峰峰主以及大峰主和刑罰峰主以外,其它幾名峰主相聚在了一起,此刻間目光齊齊望向了邋遢老頭。
“不能出手!”邋遢老頭搖了搖頭道?!按俗酉滴倚扉T命脈之關(guān)鍵,端木已然步入了歧途,我不能再讓你們也步入歧途,師傅臨終前的遺愿我不能忘,即使我們?nèi)珨?shù)出手今天也奈何不了此子,不要忘了三年前發(fā)生在第三峰上的事情?!?p> 聞言,幾人眼中紛紛露出了一抹驚恐,咽了咽口水不再有人再提此事。
“這位小友乃我靈煌洞的座上賓,你們這般大張旗鼓的欺負他,是不是要問過我靈煌洞是否答應(yīng)?”
恰在此時,一名身著繡鳳錦袍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廣場之中,在其身后還跟著十余名年齡不一的老者,不過這十余名老者無一例外都是渡劫期老怪。
霎那間,來到此處的各門各派這才見識到大陸第一宗門的實力卻不一般,隨隨便便一甩便是十幾個渡劫期老怪,就是看在陳子豐的眼中也是露出了幾分訝色。
一時間,現(xiàn)場陷入了短暫的靜默當中,隨著時間的流逝,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越加的凝重詭異起來,雖然此刻雙方的實力依舊懸殊,可是比起剛剛卻是好了許多。
“煌天,沒想到最后你還是選擇了和我作對,不過你的下場顯然是不理想的?!币袈淙酥粒肟罩信c之先前那道黑袍身影一樣,同樣一身黑袍加身,只是其周身散發(fā)而出的氣息卻不是先前那人多能夠比擬的。
“哼!”煌天一聲冷哼,“與虎謀皮的事情,我靈煌洞不屑與之,我會不會有好下場,恐怕閣下這話說的有些過早了?!?p> “是嗎?”黑袍人眼神一凝,“那我們就手底下見見真章,讓我看看你這土著又有著什么樣的本事說出這樣的話?”
靜默在這一刻被打破,詭異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空前緊張,隨著黑袍人率先攻向煌天,大戰(zhàn)在這一刻瞬間爆發(fā),數(shù)十名渡劫期高手的混戰(zhàn)場面自此展開,令得周邊一些修為不夠的宗門弟子,不停的后退著,不然那種戰(zhàn)斗的余波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護在陳子豐周身的五衛(wèi)碧落與煌語七人,他們的壓力空前,即使有著煌天帶來的十余名渡劫期高手的加入,每個人依舊要面對兩到三名渡劫期高手的圍攻,壓力想不大都不行。
作為當事人的陳子豐,臉上此刻卻是無喜無悲,看的一旁的黃天與小金都詫異不已,如不是實力不夠黃天小金會毫不猶豫的加入其中。
“豐哥,這也就幾十個老雜毛罷了?你為什么不出手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滅掉呢?”小金的話令得陳子豐面色一滯,無喜無悲的臉上生生擠出了一抹笑意。
“小金,豐哥是誰?不到關(guān)鍵時刻豐哥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當然啦,等到我出手的時候,就是再多一倍的老雜毛也是無濟于事的,所以,小金吶,不要著急,耐心的等待,豐哥會讓你看到我的分采的?!?p> “師弟,你怎么還可以這樣說話呢,你這...”接下來這句‘你這不是哄小孩嗎?’被小金口中的話,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嗯,豐哥最厲害了,小金知道了,真期待數(shù)十個老雜毛被豐哥收拾得哭爹喊娘的樣子?!闭f完,臉上露出了一副向往不已的神色。
“嗯!”陳子豐眼露堅定,伸手摸了摸小金的頭,道,“豐哥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見此一幕的黃天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絲毫沒有吧陳子豐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陳子豐的話并不是無的放矢,相反他有著絕對的把握。
“靜兒,你沒事吧?”三年多來陳子豐與心上的人兒說的第一句話,話語間的那份思念與擔(dān)憂,讓得光幕中的人兒不停的點頭不停的流淚。
“沒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等我將這些人打發(fā)走了,我就帶你一起離開?!毙闹腥藘旱碾p眼中那份同樣的思念,同樣的擔(dān)憂讓陳子豐心中暖暖的,她還是愛他的。
“呼!”
陳子豐長呼一口氣,就此盤坐在光幕一旁,雙眼微閉,觀其氣定神閑的模樣,儼然一副進入了入定的狀態(tài),留給陳子豐的時間并不多,他需要準備。
片刻之后。
“哈哈,煌天你還是太弱了,或許在你們這群土著當中,你確實夠強了,可惜你面對的是我,給我滾開吧,那小子你護不住了?!?p> 聲落,煌天果真如黑袍人所料一般,被黑袍人轟飛了,也恰在此時煌語也是不敵敗退了,霎時間,陳子豐危機四伏,黑袍人外加三名渡劫期老怪,同一時刻伸手抓向了,閉目中的陳子豐,且封死了陳子豐所有的退路。
“終于來了嗎?是時候了...”話落陳子豐微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兩道飽含殺機的目光透射而出,直接奔向了半空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