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真相
清玄雙手舉著一個水碗,把它頂在頭頂上,雙腳扎著馬步,一臉通紅地堅持著。
而在不遠(yuǎn)處,一個白須白胡的老者坐正在一邊喝茶,悠悠然然的。
白發(fā)老者:“你師妹什么時候回來你就什么時候才不用扎馬步。”
清玄則一臉便秘的說:“師父,我……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吧!師妹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我之前也問過師妹,她說半天就可以完成這個任務(wù),可……今天天都快亮了!求師父,讓我去找找?guī)熋冒?,求您了!等回來,您想怎么罰我,我都沒有怨言!”
師父放下茶杯,掐指一算說:“這可是你說的。你敢發(fā)誓立愿嗎?”
清玄:“我當(dāng)然敢!師父,你說怎么立愿?”
師父:“我讓你去找鏡幻,你就辛苦辛苦加加班為我做成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送你有助修行的仙草一株!但如若完不成,那……那你就輸給我500年的修行,怎么樣?”
清玄:“好!就一言為定!我立愿!師父只要您讓我去找?guī)熋?,我便幫師父加班。如果我沒有完成工作,我就……我就輸給師父……50年的修行!師父,輸50年行不行?我一共才1000多年的修行,沒了500年,我豈不是又要重新修了?!”
師父:“不講價!”
清玄心一橫:“好!500年就500年!說不定我能完成呢!”
師父:“你小子還挺痛快的嘛!下來吧!”說完便幫助清玄拿下放在頭上的水碗。
清玄放下水碗,放水晚,腿腳又酸又麻,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樣,一時之間還無法正常走路,便一邊揉腿一邊歪歪扭扭的向前走,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師妹快步走了進(jìn)來。
清玄:“鏡幻師妹?鏡幻師妹!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鏡幻扶住正歪歪扭扭向前走路的清玄,對清玄說:“師兄,我有點事,先去找?guī)煾盗?。”說完,便放開清玄,向師父走去。
清玄:“哎?。?!”
因為鏡幻突然地松開了手,清玄由于重心不穩(wěn)便,一頭向前倒去,摔倒在地。
師父看到清玄這么狼狽,忍俊不禁給逗笑了。
鏡幻:“師父,我今日有一事不明?!?p> 師父:“說吧?!?p> 鏡幻:“為什么我的許愿紙白天還明明是紅色的,可到了晚上卻變成了黑色的詛咒紙?!這紙怎么會自己改變顏色呢?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師父:“把你那張變色的許愿紙交給為師看一下。”
鏡幻從懷中掏出那張黑色的紙,交給師父:“師父!就是這張紙!”
師父接過那張?zhí)厥獾暮谏S愿紙,不禁感嘆道:“好強(qiáng)的怨氣,這個怨氣有一個特點,就是白天不顯現(xiàn),而夜間顯現(xiàn),比如在夜里看是黑色的,但是到了白天?!闭f完,師父便將黑紙高高舉起,這是一絲曙光正好劃破了天際,霎時間,天光大亮!
清玄也已經(jīng)能站起身,并向師父和鏡幻二人走了過來,看師父和鏡幻都在盯著師父手中的那張黑色的許愿紙看,正觀察間,只見東方吐出了一道魚肚白,一聲響亮的雞鳴劃破了一片寂靜,天亮了!神奇的事情也發(fā)生了,那張黑色的紙,一點一點的竟變成了紅色。
鏡幻:“師……師父顏色又變了!”
師父將那張紙交給鏡幻說:“看來那許愿紙上的愿望有所不同!這是哪里的愿望?”
鏡幻:“這是靖王府的愿望紙。”
師父:“這世間近來發(fā)生了許多解釋不清的怪事,比如:這突然增加的各個廟的香火,又比如你的這張變色的許愿紙,還有我剛才發(fā)給了清玄另外的任務(wù),都指向一個問題,就是會稽山邊的靖王府!看來這下得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去完成了!”
清玄:“師父,那是什么任務(wù)?”
師父:“去調(diào)查會稽山附近的地方,包括可疑的靖王府。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怨氣?這張紙有很強(qiáng)的怨氣,只是這怨氣只會在夜里才會顯現(xiàn)出來,這說明你們需要到靖王府和會稽山兩個地方去調(diào)查一下?!?p> 清玄鏡幻:“是!”
師父閉上雙眼,雙手背后說:“為師掐指一算,便知此次任務(wù)并不簡單,你們二人可要加倍小心,若遇上什么困難,及時與為師聯(lián)系,若為師,也沒有辦法,也會請其他大神來此祝你們一臂之力!這世間之事紛紛擾擾,想必各家也有所察覺。你們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出發(fā)吧!”
清玄和鏡幻走回各自的房間,清玄累了一天,可待在自己房間里,卻總也睡不著,于是便伸手畫了一個法圈,看看鏡幻的情況。
鏡幻有所察覺,一揮手,那清玄畫的法圈便復(fù)現(xiàn)了一個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清玄看著鏡幻,鏡幻也看著清玄。
清玄:“師妹,你今天都去干什么了?”
鏡幻:“我去完成任務(wù)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同尋常、不合理的地方,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然后,鏡幻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清玄。
清玄:“那我們可以從靖王府的那個大院子開始調(diào)查,師父說過,這次的任務(wù)一點都不簡單,我們得好好準(zhǔn)備一番!要不然,我們后天一早再出發(fā)吧?!?p> 鏡幻點點頭:“我們住自己的廟里吧?!?p> 清玄:“要不你來我廟里住吧,我在會稽山的廟可大了,呵呵,有好幾間房呢!這樣也方便你我一同討論案情?!?p> 鏡幻:“好吧?!?p> 兩人關(guān)閉了法術(shù)圈,后天一早,清玄與鏡幻告別了師父背上各自的行囊出發(fā)了。
不消一會兒,兩人便一并來到了會稽山附近。
清玄在會稽山附近的清玄仙人廟果然很大,干凈又整潔。
清玄和鏡幻進(jìn)入自己的廟堂之內(nèi),周圍的人群瞬間都不見了,只剩下兩人。原來,他們來到了這間廟堂的另一個空間。
在這個空間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和人間是一個樣子的,整個廟堂依然是是干凈整潔的。
兩人收拾一下,便各自住進(jìn)了一個房間,那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憑空之中就不消就消失不見的兩人。
清玄與鏡幻為了方便調(diào)查都化了身形,衣著穿戴都如來清玄仙人廟里來上香的那些大眾們。
當(dāng)天夜里,二人就隱匿了身形,來到了靖王府,王府內(nèi)的戒備依然很嚴(yán),各個地方都有巡邏的人,今晚更是巡邏的人等不斷的在王府內(nèi)巡查,人也比往常要多了不少。
清玄學(xué)師父的樣子掐指一算,說:“看來皇帝是來靖王府居住了,這里就是皇帝的行宮?!?p> 在看那邊那個以前頂豪華的院落,反倒顯得不那么耀眼了,清玄跟著鏡幻來到了羅開曼的房間里面。
里面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兩人透過墻壁看到原來是羅開曼和張培在說話。
羅開曼:“大爺都在做什么?怎么像是躲著我一樣?若是他喜歡哪個丫頭?和誰走的近一些,也總應(yīng)該跟我說一聲才是??!怎么用也不見人影,你是咱們家的管事,你也同我說一說?!?p> 張培:“怎么會呢?大爺可是只與夫人要好,這夫人你也是知道的,夫人,你就別再問了,我也就是一個命都不值錢的下人而已,再說這條命也是主子的,哪敢胡亂說些什么有的沒的呢?!您別逼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恢馈?p> 羅開曼:“那張管事,你是怎么能這么想呢?你在咱們院子里管事兒。有權(quán)又有利的!在我面前這么作賤自己干什么?我看你人也很好,老婆孩子在家里可好?我們就當(dāng)平常聊聊天,你也同我說說大爺?shù)氖?,好處是少不了你的!?p> 張培:“大爺,能有什么事啊,大夫人,你就別亂想了,我跟著大爺,實在是覺得誰也比不上咱們大爺,大爺只愛大夫人,任誰長的多漂亮,他連看都不看一眼!要我說呀,就是那院住的……也比不上咱們家大爺?!睆埮嘀噶酥福鳛榛实坌袑m的那間院落。
羅開曼:“張管事,你做的事我無可挑剔,真的是十分完美,就是在對待大爺這件事上,你總也不明白!我想知道他一天都在干什么?可是我總是了解不透他!這個人,絕比不得圣上!那氣度,幾個人能比得上?!你呀!就是哄我!”
張培:“大夫人!您真是冰雪聰明!我就是個仆人!我瞎說,我瞎說!不過,這時候得去干點別的事兒了……夫人,您看……”
羅開曼:“你看看,才說你在哄我,你就要走了,連話都不愿意同我說了!罷了!罷了!你們就都瞞著我吧,什么不讓我知道。下去吧!”
張培走開了,房間里就只剩下羅開曼一人。她坐在桌前,不一會兒就站起身,走向臥房,房間里擺設(shè)奢侈豪華,羅開曼坐在床榻邊,伸手去拉羅帳,將羅帳拉開。即而又將羅帳系好,如此反反復(fù)復(fù)。她想著劉丁的各種好處,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個事,不禁心中一抖。
好厲害的靖王爺!劉志毅!怎的廚房里丟了珍貴的食材,關(guān)她這個大夫人什么事?!卻要讓她去受罰,跪在佛堂里抄幾十份的佛書。怕不是我娘家不找他嗎?!說話那么難聽!要不是劉丁替自己受了罰,張培也在旁邊死命的配合掩護(hù),自己怕是現(xiàn)在還在佛堂里呢!
圣上還在自己家里呢!竟還敢罰我,若是過些天,圣上回宮去了,這個靖王不知又要怎樣罰我呢?!想著想著又開始獨自傷心流淚。
鏡幻對清玄說:“這就是羅開曼許的愿,她怨夫君得好眠??墒羌垪l卻從紅色變成了黑色?!?p> 清玄:“這女子長得卻十分清秀好看,怎么哭的這么傷心?這有什么好哭的?”
鏡幻搖搖頭表明自己也不知道。
鏡幻:“這對夫妻恩愛的很,可能女人愛到深處就都愛哭吧!”
清玄:“住的豪宅,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哪有什么想不開的?!”
清玄開始在房間各處里仔細(xì)查看。
鏡幻:“清玄師兄,你在找什么?”
清玄:“我看這里有什么線索?”
鏡幻:“這里裝飾豪華,到處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嗎?”
清玄突然停下來:“鏡幻,你看這里很奇怪!地面上的這幾處污漬,這明顯是亂刮亂蹭出來的痕跡,可是誰走路會這么走呢?再看這邊有鞋印的樣子,是……是張管事的鞋??!”
隨機(jī)又從房間的其他位置也發(fā)現(xiàn)了張培所留下的痕跡,在院兒里,房間里都有奇怪的擦蹭的痕跡,在桌子上、在柜子上、在書架上都留有的硬物摩擦的痕跡。
還有,那些貴重的裝飾品,很明顯也被移動位置的痕跡,雖然移動的幅度并不大,但還是可以看出來。
清玄來到羅開曼的面前,伸手指向羅開曼的腦門,過了一會兒,又放下手來。
鏡幻:“師兄,你又在干什么?”
清玄:“自己家中的這些變化,她都知道!”
鏡幻:“那……有什么問題嗎?”
清玄:“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nèi)ゲ榭淳竿醺械钠渌胤桨?,也許,會有所收獲!”
清玄和鏡幻一起到王府的其他地方去了,羅開曼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丫頭向云就走了進(jìn)來,說:“老祖宗讓夫人去呢,她知道夫人您受氣了,所以讓靖王爺來向你道歉呢!”
羅開曼忙收起眼淚,走了出去。
果然,靖王爺被老祖宗一遭痛罵,又被老祖宗的拐棍打了幾拐之后,陰沉著臉向羅開曼賠了個不是。
劉丁不在,說是正陪著萬歲爺在書房里寫字呢,本來道過謙后眾人有說有笑的。不料,靖王劉志毅,越發(fā)不爽,就把氣撒在仆人張培身上,都怪張培,才使自己為誤會了兒媳婦,讓小廝們拉起張培就打。
直打了20大板!板板到肉,痛的張培慘叫連連,羅開曼實在于心不忍,便向靖王求情說:“張培一直以來做事都盡心盡力的,沒有半點兒不好,還望公公放過他這次吧!”
靖王肯定不同意,說:“這小子從小就愛跟著劉丁瞎混,所以才這樣越發(fā)的無法無天,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怕不是把自己當(dāng)做主子了!今天就給他長長記性!”
張培在外面聽到羅開曼為自己求情,更是痛苦的大喊:“大夫人!可疼死我了!快救救我吧!我……哎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
羅開曼也不敢再勸,就只好坐了下來,本來心就已經(jīng)很忐忑了,又聽見張培在外面喊自己,心神更加不寧,老祖宗見羅開曼這個樣子,變拉過羅開曼的手說:“不要聽那些個混蛋小子們的話!咱們才是主子,就該有主子的樣!這些個小廝、丫頭們總是沒事就愛在后面嚼舌根,都把咱們當(dāng)傻子了!就得讓受罰,他們該罰?!?p> 羅開曼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說:“老祖宗,您說的有道理,這倒是我的不好了,也是平日對這些下人們太放縱了些?!?p> 老祖宗笑道:“那我們就來吃點東西吧!”
眾人捧上茶點,羅開曼卻無心吃食,直到外面沒了聲音,吃過東西后,眾人各自回去,羅開曼與與劉丁也回來了。
看到張培趴在自家?guī)康囊粋€長椅上,屁股上都是血印,華東家的正在為他敷藥,看到羅開曼與劉丁都回來了,忙起身。
張培忙要起身行禮,卻起不得,劉丁和羅開曼也忙讓張培躺下休息,劉丁仔細(xì)的查看了張培的傷勢,嚇得連連咋舌。
劉?。骸斑@次我爹確實是打的狠了些,可你也怪不得他,父親最近也著實太忙了!偏偏圣上在咱們家里住著,廚房卻丟了東西,這些個煩心的事情加在一起,讓父親也受累了,這才讓你們都受了苦!”
張培:“我這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只是……只是不能讓主子也蒙冤受屈,我這管事兒的,還真不稱職!我不如一死了之!”說罷,連用雙拳痛錘自己,劉丁忙攔住張培說:“你先好好休息,我改日與父親談一談,再說吧?!?p> 張培這才停下,耷拉著腦袋。
羅開曼看的也十分的揪心,便也上前去安慰張培,張培也只是垂頭喪氣的趴著。
清玄和鏡幻在晉王府繞了幾圈后,也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之處,可這王府中的流言蜚語倒是不少的,說的有不少的都是讓人臉紅的事情,清玄和鏡幻兩人這趟的調(diào)查真是讓人尷尬。
清玄:“看來也沒有什么特殊的事兒嘛!”
清玄說著鏡幻。
鏡幻:“我覺得好像也是。清玄師兄,要不咱們這幾天去會稽山在調(diào)查調(diào)查吧。”
清玄:“同意,正好去會稽山的其他幾個鄉(xiāng)鎮(zhèn)去看一看。”
于是,兩個人就在會稽山周圍的幾座城鎮(zhèn)中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除了縈繞在會稽山周圍的一些詭異的氣氛之外,就別無發(fā)現(xiàn)了,不知不覺,兩人又來到了靖王府,只是氣派的王府中竟是哀嚎一片!本來華麗的衣衫也變成了白素,就連靖王府中的大爺劉丁的眼中也充滿了淚痕。
在府中,清玄與鏡幻兩人在府中游蕩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不見了那許愿的羅開曼,又見那繁華的院落中,竟掛著白帆!
清玄學(xué)著師父的樣子,掐指一算,說:“羅開曼好像死了……”
鏡幻不信:“羅開曼的身體那么健康!怎么才幾日不見就死了?!”
兩人隱匿了身形,在院落中查看時才發(fā)現(xiàn),果然王府中的佛堂里面又多了一個靈位,正是羅開曼的。
這時佛堂外面有過兩個下人,一個小廝和一個小丫頭一起走過。
小廝:“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劫匪?怎么就偏偏的殺死了大夫人?這人生啊,真是無常!前一天還錦衣玉食,今天就上了黃泉路!”
丫頭:“聽說大夫人死前還拼命的想保護(hù)大爺來著,可惜大爺還是來晚一步,夫人還被那劫匪給糟蹋了!”
小廝:“噓!我聽說,那賊人見大夫人長得美麗非常,所以先糟蹋了大夫人,后來因為大夫人拼死不從,才又結(jié)果了大夫人。真是可憐……有錢有什么用,生不帶來,死了也帶不走,可憐呀?!?p> 丫頭:“這事可不能亂說,本是一件上香祈福的好事,怎么卻變成了這樣?”
小斯:“說出來嚇?biāo)滥?!好了好了,咱們別在這里說了,要是讓大爺聽見了,又要罰人了,咱們快走吧!”
原來,羅開曼與丈夫去會稽山上上香祈福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因為是圣上正在此居住,所以沒有大張旗鼓,是兩人偷偷去的,他們是為了求子,可是路上卻碰到了賊人,賊人人多,兇器也厲害,打也打不過,大夫人為了保護(hù)大爺?shù)男悦?,以血肉之軀攔住賊人,讓大爺快跑!
結(jié)果那伙賊人又見羅開曼長的美貌,所以糟蹋了大夫人之后又殘忍的將她殺害,等到大爺帶著官兵趕到時,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夜里,清玄和鏡幻已經(jīng)來到了羅開曼的房間中。正在惆悵人生世事無常,生死只在一瞬之間時,突然一道陰風(fēng)襲來—
清玄:“鏡幻,你沒有關(guān)門嗎?”
鏡幻:“我們進(jìn)屋還需要開門嗎?”
清玄:“那……那這里哪來的風(fēng)?。俊?p> 鏡幻摘下自己的蓮花簪說:“這是鬼風(fēng)!有怨氣!”
在一陣陰風(fēng)之后,一個身材曼妙,一襲白衣的美人竟在煙霧朦朧之中憑空出現(xiàn),她白面朱唇,縈繞著床鋪。
繞著床鋪來來回回,不斷的輕聲呢喃:“劉丁~劉丁~你在哪呢~你為什么不管我?~為什么~劉丁~你為什么要殺我~嗚嗚~嗚嗚~嗚嗚~嚶嚶~嚶嚶~劉丁~你在哪呢?~”
清玄嚇得頭皮發(fā)麻,哆哆嗦嗦的指著那白衣女鬼:“鬼……鬼……”
鏡幻仔細(xì)地朝那女鬼看了看,說:“是羅開曼?!?p> 清玄:“是……是羅開曼,她在這里干什么?”
鏡幻:“不知道,問問她!”說罷,鏡幻亮出蓮花簪,蓮花簪“嗖”的一下扎在羅開曼的胸口上,只聽一聲凄厲的鬼泣!
清玄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羅開曼怒喊:“???!是誰?!我!我怎么動不了了?!?。?!”
鏡幻拉著清玄出現(xiàn)在羅開慢的身前,對著羅開曼道:“我是鏡幻仙姑,只因你以前在我這許過愿望,所以在你身后,特意來看看你,你到底有何冤屈?既然已經(jīng)死了,何故還徘徊于此,不愿離去?”
羅開曼又是一聲接一聲的鬼泣,一聲更比一聲尖銳:“我要劉丁給我償命!!是他和賊人共同害死了我!!我不甘心!?。 ?p> 羅開曼傷心的哭了起來:“圣上在此居住,我們夫妻二人。不敢有大的聲響,便單騎一匹馬去會稽山上祈福,只因我多年以來,未孕育有孩兒,到了山上,那劉丁便伙同一幫人想要加害于我,我拼死不從,劉丁便將我打暈扔于賊人!帶我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賊人竟對我……我要殺了他們!于是對著賊人又抓又撓,那賊人便殺害了我,我要找劉丁復(fù)仇?。?!”
鏡幻:“清玄師兄看來這事有蹊蹺,我們還是得從長計議?!?p> 清玄:“嗯,不如把它帶走交與師父,免得我倆又要辦錯事情。對于師父也有所交代。”
鏡幻對羅開曼說:“羅開曼,你先與我來,若你句句屬實,定會還你公道!”說罷,用蓮花簪收了羅開曼的魂魄,清玄鏡幻也消失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