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府不愧是陽城首富,院內(nèi)雖不至于鋪金建銀,但也絕對算的上獨特精致,君如亦一行人在院內(nèi)不免看到一些名貴花品草木。行走在施府你首先得有好的方向感,否則必定會迷路,因為施府庭院實在太大,君如亦跟在施府管家身后左轉(zhuǎn)右轉(zhuǎn),都已經(jīng)有點兒迷糊,總覺得這些路走來走去都是一樣的。
施府院內(nèi)別致的亭臺樓閣,雅致的假山池水,身穿粉色衣服的丫鬟來來回回的走動,一遇見君如亦一幫人,臉色一紅,低頭行禮問好,搞得君如亦幾人都有點兒不太自在,唯有施府管家看起來表情淡淡,看來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路過一個花園時,一陣熟悉的幽香飄了過來,君如亦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看去。只見園里種滿了藍風(fēng)信子,君如亦癡癡的望著,漸漸入了神。
風(fēng)信子不是最美的花,可卻是君如亦前世最喜愛的花,因為它們從來不會孤單,總是一朵朵的緊挨在一起,一朵朵小花獨看其實并不打眼,可它們那么緊緊相依偎著,就成了讓人移不開眼的靚麗風(fēng)景,君如亦最喜歡的,就是風(fēng)信子的根葉很厚實,長得剛好把小花朵保護起來,花朵就像害羞的孩子,只微微露出一點兒來,就是因為這樣。君如亦才越發(fā)喜愛風(fēng)信子,風(fēng)信子中君如亦又最喜歡藍風(fēng)信子,因為它的的花語是生命。
“君在看什么?”景走到君如亦身邊,順著君如亦的方向看了過去,除了園內(nèi)開著奇怪的藍色花,就再無其他,景收回視線,不解的看著君如亦,景這是第二次看到君如亦這樣的眼神,第一次看到就是君如亦求殷甫老者收徒的時候。
霓裳雪和袁分也湊了過來,好奇的看向君如亦注視的方向,施府管家看見君如亦一行人都在看園子里的花,也不催促,就在旁邊靜等著,畢竟自家公子特意交代過要好好伺候的。
霓裳雪看著滿園的藍色花朵,喜歡的說道:“這是什么花,好香、好漂亮啊!”
“這是藍風(fēng)信子?!?p> “藍風(fēng)信子?好奇怪的名字!”
“嗯!傳說有個美少年叫雅辛托斯,他是太陽神阿波羅最鐘愛的朋友,太陽神阿波羅去哪兒都會帶上雅辛托斯,于是西風(fēng)澤費奴斯生起了妒忌之心。一天,阿波羅和雅辛托斯擲鐵環(huán),并把鐵環(huán)擲得又高又遠,雅辛托斯興奮的奔跑著想接住下落的鐵環(huán),西風(fēng)趁機吹歪了鐵環(huán)的路線,使鐵環(huán)從地上反彈而擊中了雅辛托斯的前額,雅辛托斯的鮮血不斷流淌,阿波羅無力制止住死亡。雅辛托斯的血泊中開出了一種美麗的花,阿波羅悲痛欲絕,用箭頭在花瓣上刻下希臘文的“悲傷”。太陽神阿波羅為了紀念好友,便給那美麗的花取名為好友的名字。”
“可是你不是說這花叫風(fēng)信子嗎?”
君如亦緩緩轉(zhuǎn)過頭,溫柔的看著霓裳雪道:“風(fēng)信子就是雅辛托斯翻譯過來的名字。”
“君公子怎么知道這個故事的?”
君如亦這才發(fā)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景現(xiàn)在就在自己身邊,她也不能瞎編啊!君如亦看著眼前慢臉崇拜的霓裳雪,尷尬的摸摸鼻子,應(yīng)付道:“我看雜記的時候,偶爾看到過。”
霓裳雪鎖眉沉思,君如亦嘿嘿笑了兩聲,催促道:“好了,快走吧!”
袁分緊跟在君如亦身側(cè)豎起拇指贊道:“如亦兄如此見識廣闊,一會兒多給我講講一些有意思的事?”
君如亦笑著應(yīng)付的點點頭,不多言語。
“三位公子和霓裳姑娘,你們就先委屈在這兒歇息片刻,待我家少爺把事情處理好,我就過來請幾位過去?!?p> 君如亦看眼這個精致的小別院對施府管家道:“沒事的,只管叫你家少爺忙自己的?!?p> “今天也是事出突然,少爺不得不親自去店里查看一下,今日怠慢了各位,請各位勿要責怪我家少爺?!?p> “劉管家說的這是哪里話,我們反正閑來無事,叫你家少爺莫急,我們剛好在府里逛逛。”
“那我替我家少爺謝過幾位了?!眲⒐芗遥ㄟ@里叫劉管家)拱了拱手接著道:“幾位想要什么隨便吩咐,我已經(jīng)吩咐了幾個下人在這里伺候。”
“知道了,劉管家先去忙自己的吧!”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p> 君如亦看著施府劉管家退出小院內(nèi),拉著霓裳雪的纖纖玉手就往院內(nèi)的主屋走去,霓裳雪睜大美目看著相握在一起的兩只白皙玉手,臉上女兒嬌羞之色盡顯,眼里更是風(fēng)情無限,袁分視線追隨著那兩只交握在一起的手,臉色變了又變,才緊追到霓裳雪身側(cè),景嘴角微微上揚,亦朝屋內(nèi)走去。
“君公子~”霓裳雪低垂著頭,視線依舊停在兩雙交握的手上,嬌聲低語叫君如亦。
君如亦應(yīng)聲轉(zhuǎn)頭,就看見霓裳雪羞低著腦袋,君如亦這才發(fā)覺到自己竟然以男子的打扮,牽著霓裳雪的手,君如亦尷尬一笑,連忙放開霓裳雪的素白小手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失禮了,雪兒姑娘莫要生氣?!?p> “君公子說的哪里話?!蹦奚蜒┑偷偷娜崧暤溃骸把﹥罕緛砭褪菧蕚浣o君公子做牛做馬,好來報答君公子當日的救命之恩,雪兒怎會生氣。”
君如亦聽著霓裳雪的低低柔語,聽著那當牛做馬,怎么覺得說的那么奇怪呢?就像···就像在說自己為了報搭救之恩要以身相許。
景看著君如亦從迷茫的表情突然變成了驚愕,最后瞪著眼睛看著埋頭不語的霓裳雪,景眼里滿滿透出了一絲笑意。
“那個···那個···”君如亦艱難的咽咽口水,接著道:“雪兒姑娘,我···我···我們坐下吧!”君如亦話音一落,就忙搬個凳子往霓裳雪的方向挪了挪。
霓裳雪抿唇一笑,就著君如亦搬的凳子坐下。
“緣分你快也坐下??!傻站著干什么?”
袁分對著君如亦微微點頭,向景做了個請的姿勢,就隨同君如亦和景圍著圓桌坐了下來。
四人圍坐在一起,喝著丫鬟上的好茶,吃著精致的點心,專注的聽君如亦說奇聞趣事,氣氛漸漸也活躍了開。
“那唐僧就這樣信了白骨精騙人的伎倆?還趕走了孫悟空?”袁分急切的追問道。
君如亦點點頭道:“可不是,我看到唐僧趕走孫悟空時,我也是氣氛的很。”
霓裳雪聽著只是惋惜的搖搖頭,景卻是從頭到尾都笑看著講《西游記》講的眉飛色舞的君如亦,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神情。
君如亦繼續(xù)給景他們?nèi)擞新曈猩闹v著唐僧趕走孫悟空,自己又被白骨精抓走,袁分聽到唐僧被抓走,痛快的說道:“我看那個唐僧就是活該?!?p> “是誰惹了袁公子如此生氣?”一道溫文如玉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君如亦側(cè)頭看向門外,只見施予昂輕搖著白羽扇子,嘴角噙著如遇春風(fēng)的微笑,幾束陽光打在他身上,讓君如亦只覺得這人宛若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