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亦幾人快馬加鞭,終于趕回了圣京,幾人一路有默契的沒有多問,直奔君如亦的小院,還未下馬院門就打開,露出一張稚嫩的小臉,看到君如亦幾人,小臉上頓時露出安心的笑容道:“少爺你們回來了?”
君如亦看著那張小臉,伸手捏了一把道:“小屁孩兒你怎么來了?”
小屁孩兒眼睛瞪著君如亦,手叉著腰不滿道:“我要給你講多少遍,我叫小杰,不要叫我小屁孩兒。”
君如亦又捏了捏小杰的臉蛋,呲著牙說:“小杰~”
小杰惡寒一下,打掉君如亦的手,“老爺還在里面等你們呢!”
景拉過君如亦還準(zhǔn)備伸向小杰的魔爪,“快走了,否則一會兒你就慘了?!?p> 君如亦隨著景向前走,笑道:“我怎么會慘?對了對了,不說回來就告訴我?guī)熜炙麄儽痪鹊氖?,你快說??!”
景不理君如亦,一路拉著君如亦往大廳走,殷思源和施予昂跟在后面。
殷甫背對著君如亦站著,君如亦看著殷甫,大喊道:“爺爺我們回來了,你怎么不來迎接我們啊?”說著掙脫開景的手,蹦蹦跳跳的就跑過去。
景有種無奈的搖搖頭,臉上有種想笑不笑的感覺,施予昂和殷思源不明就里,也笑著向大廳走去。還未入大廳,二人就看到君如亦準(zhǔn)備挽殷甫胳膊的動作猛然一停,叉開的腳乖乖收攏到一起,眼里帶著復(fù)雜的驚喜和膽怯。
景走到殷思源和施予昂身邊,輕聲道:“進(jìn)來吧!”
景走到發(fā)傻的君如亦面前,拱手對坐在對面的人輕聲叫道:“爺爺?!?p> “嗯!景兒辛苦了。”阮京慕笑著道:“快坐下吧!”說著站起身對著施予昂和殷思源道:“施公子也快請坐下喝茶,思源你也坐吧!”
施予昂對阮京慕拱拱手才坐了下來,殷思源打量著阮京慕,心里暗想:這人認(rèn)識我?
阮京慕看著傻傻看著自己的君如亦,干咳一聲道:“如兒許久不見我,莫非是不認(rèn)識了?”
君如亦這才如夢初醒,“哇”的一聲哭出來,抱著阮京慕的胳膊哽咽道:“爺爺真的是你?。俊?p> 阮京慕好笑的看著君如亦,“難道如兒做夢常夢見我?”
君如亦伸手胡亂抹干凈眼淚,抽泣道:“爺爺這是人家想你嘛!”
阮京慕輕拍君如亦額頭道:“果然是個傻丫頭?!?p> 君如亦撒嬌的癟了癟嘴巴,沒有言語,殷甫看著眼睛紅的像兔子的君如亦,笑道:“這丫頭也就這會兒看著還老實(shí)點(diǎn)兒。”
“爺爺你說什么呢!我一直很乖,是不是景?”君如亦轉(zhuǎn)頭看著景問。
景輕輕點(diǎn)頭示意,但是嘴上并未開言。
“爺爺是不是你救得師兄他們?”君如亦抹抹眼睛的濕潤,低聲問道。
阮京慕回身坐到椅子上,對殷甫和景揮揮手道:“你們也快坐下?!?p> “爺爺我呢?”君如亦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
阮京慕輕笑出聲,“那如兒就站在吧!”
君如亦飛快坐到景身邊道:“我才不要?!?p> 阮京慕無奈的搖搖頭,不和君如亦計(jì)較,掃視眼在座的人,對著守在大廳的小杰揮揮手,小杰彎了彎身子,退出大廳。
“其實(shí)自從司陽失蹤時我就開始在查此事,還好江湖中我還有些可以信賴的人,才打聽到了四十年前武林大會上金達(dá)海的死因。”阮京慕起身低頭道:“金達(dá)海在江湖上一直偽裝自己是個正經(jīng)之人,實(shí)際卻是個大淫棍,具體的事情我不想說了,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p> “既然不是好人,那就直接通告江湖,殺了就是,何必在武林大會上那樣?”君如亦疑問道。
阮京慕笑著搖頭,“靈劍山莊的老莊主不忍心看著金達(dá)海的家人在金達(dá)海死后,為他犯的錯待罪,出門還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所以為了金達(dá)海親人以后的生活,老莊主和武林大會上的人商量,弄成誤傷致死就行了,那樣他做的那些罪惡也不會連累其家人受罪?!?p> “那這么說,靈劍山莊的老莊主果然如江湖傳的那樣宅心仁厚?!本缫嗯宸蟮母袊@道。
“那救走師兄他們的人就是你和殷甫爺爺?”君如亦眨著眼睛問。
阮京慕點(diǎn)點(diǎn)頭,回身坐下,景看著君如亦那張疑惑的小臉,笑著理理君如亦的烏潤,給君如亦、殷思源和施予昂解釋起來,原來景在出發(fā)前一晚收到了阮京慕送來的信件,信里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告訴景四十年前金達(dá)海的真正死因,還有就是覺得此事和廣緣閣內(nèi)部一定有莫大的關(guān)系,阮京慕在信中提到自己也快抵達(dá)圣京,叫景幾人先走,找到廣緣閣后要拖延時間。
景覺得阮京慕信中所寫,和自己的想法一樣,自然暗中配合阮京慕的一切行動。
殷思源疑惑的問道:“那你們怎么找到廣緣閣的,我們可是怎么都沒找到?”
殷甫出聲道:“我們追尋而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你們上峰頂,想不到那廣緣閣建的那么隱蔽?!币蟾ψ詈筮€不得不感慨聲。
“原來是這樣啊!”君如亦低聲道,“景你怎么沒告訴我?”
景對君如亦/寵/溺的笑笑,沒有解釋。
施予昂垂下眼睛不看君如亦和景,扯出一絲笑,起身溫聲問道:“不知現(xiàn)在各位前輩的狀況怎樣?”
從施予昂一進(jìn)大廳阮京慕其實(shí)就一直注意著,看著施予昂腳下輕巧的步伐,阮京慕知道施予昂的武功不會比景差多少,再看施予昂面若冠玉,溫文爾雅,真是十分吸人眼球之人。
阮京慕看著施予昂搖頭惋惜道:“有兩個已經(jīng)精神混亂,別的人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好,
看身上的傷疤···”阮京慕眼睛一閉,接著道:“看身上的傷口,他們應(yīng)該是每天都會受到非人的折磨?!?p> 施予昂眉心一皺,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師兄怎么樣?”
阮京慕“哎”的輕嘆一聲,“他還算好,就是不怎么講話,回來收拾完傷口就睡覺了。”
過了好久,大廳一直無人說話,君如亦望著愁眉苦臉的阮京慕,想要出聲安慰,可話剛到嘴邊,阮京慕就先說到:“我準(zhǔn)備等司陽身體差不多了,就帶他回黎城好好休養(yǎng)?!?p> “爺爺你要走?”君如亦輕聲問。
阮京慕點(diǎn)點(diǎn)頭,“我一來是來協(xié)助你們救人,二來是來看看你們,現(xiàn)在事已經(jīng)解決,我也沒什么好呆的了?!?p> “爺爺~”君如亦低聲喊道。
景拉了拉君如亦的衣袖,瞇著眼對君如亦搖搖頭。君如亦看著比以前老了許多的阮京慕心中一片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