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神色略帶閃爍地走進了普通座艙內,她剛剛找到咨詢處,說想要親自和普通座的一個黑發(fā)黑瞳的女孩子道個歉,成功地要到了陳萌萌的座位號。
別的不說,這個普通艙可真狹窄,座位也又小又硬。里面坐的人也全是市井小民,看上去全都灰頭土臉的。讓她和這群賤民一起呼吸同一處額空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邦妮拿手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地朝前走著。
23排,
36排,
43排,3座。陳萌萌的座位,她終于走到了。
接下來,就是她要按照自己設計的劇本,假模假樣地上去和這個女人握手道歉,然后順便將藥水噴在她臉上,這個女人就會全身發(fā)癢,痛苦不已,甚至可能把臉都抓爛!
等等!這個位置怎么是空的?人呢?!
“這個位置人呢?”邦妮沖著旁邊的人問道。
一旁的大叔聽到有人這么直沖沖地問自己話有幾分不悅,但當抬起頭看見這么一個波濤洶涌的美女時,話音不自覺地就軟下去了。
“哦,你找那姑娘啊?她剛剛好像肚子不太舒服,我看她捂著肚子走了?!?p> ?????怎么這么不湊巧?邦妮有些心煩意亂。
“哎!這位姑娘,請你找個位置坐一下好嗎?您這樣站在過道里,我們來往不太方便呀!”
身后有個中年大媽看著擋在前面把本就不寬敞的通道給堵住的邦妮很是不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狐貍精,彌漫出來的騷氣整個艙室都聞得到,把她老頭眼睛都看直了。
邦妮條件反射性地想罵人,但是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終是咽下了這口氣,側跨了一步,在陳萌萌的位置上先坐了下來。
——
“這里是1萬塊錢,待會你就拿著這些茶水故作不小心,把43排3座的那個女人衣服弄濕,然后把她帶到這個更衣室換衣服,你就把這支東西,扎她身上,懂了嗎?”
一身制服的少女神色慌張地搖著頭。
她不過就是聽到服務鈴來給特等座的這幾位送些茶水,怎么好好地就變成了這樣?
她知道這個包廂里坐的是霍家二房的大少爺霍鼎,為人乖戾。本想著是多賺點小費,硬著頭皮來了這個包廂,誰知道群個少爺居然讓自己干這樣邪惡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群公子哥手上那只針管里是什么東西,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不干?”霍鼎邪笑了一聲。
“嗯?你說我要是和你們主管投訴你,說你工作態(tài)度極其惡劣,辱罵攻擊我,你猜猜你會怎么樣?”
“我哪有?”少女急忙否認。
“你有證據(jù)嗎?有證據(jù)證明我說的是假話?這包房里又沒有攝像頭,你拿什么證明?我就這么說,還有我這幾位兄弟作證,你猜你的主管是信我霍少還是信你?”霍鼎的聲音里滿是囂張。
少女面色驚恐,不用想,一個平民服務員,一個霍家二少。公司一定會站在霍家少爺?shù)哪沁叀?p> 那么公司一定會解雇她的!她就將失去這份她引以為豪的工作!
要知道她一家五口人,就指著她的這份工資才能在天蛇星區(qū)偏僻的角落安家落戶,不然的話到時候一家人就要回到自己那落后的貧民區(qū)去。
“可是,萬一事情暴露了..”
“有什么暴露的?!我霍家的名頭你沒有聽過嗎?!有什么事情是老子擺不平的?”
“讓你把那女人帶到7號更衣室,更衣室又沒有攝像頭,之后你就馬上出來就可以,這件事情你可以摘的干干凈凈。”
“而且我可以保證,這個女人不會有機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她連索賠和投訴的機會都不會有!懂了嗎?”
“話就說到這里,你要是不肯干,我現(xiàn)在就讓你代替她來服侍我們!雖然你長得丑了點,也不是不能將就?!闭f罷,還往少女腰間摸了一把。
少女向后躲閃了幾步,臉色慘白。
霍家的名頭,她一個天蛇星區(qū)的人當然聽過。尤其是這個二少,經常有風言風語說他玩死了好幾個女孩,但對這一切對他似乎都沒有任何影響。
像自己這種升斗小民,怎么敢和他對著干?
在這番威逼利誘下,少女魂不守舍地接過了霍鼎手中的小針管,重新推起了推車走了出去。
——
43排.....
43排.....
43排.....女服務員在腦海中不斷地默念著,臉上常年掛著的職業(yè)性笑容也有些蒼白無力。
就在前面了,43排3座的位置上,坐著一位身材豐滿的妖嬈女人。
這幅樣貌,難怪會被那群魔鬼惦記上。
實在是對不起了!
女服務生在走過43排3座的時候,手腕一翻,溫熱的茶水就澆在了紅色襯衣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失手!實在太抱歉了!”
“讓我?guī)ジ率姨幚硪幌掳伞@锩嬗徐俣泛惋L干機?!?p> 女服務生一面從餐車側面抽出許多干凈的紙巾,慌忙地擦拭著邦妮身上的水漬。一面急急忙忙地道著歉。
“你干什么呀!”邦妮看著自己胸前的水漬,當場跳了起來,怒不可遏,直直地給了女服務生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一巴掌力氣之大,讓女服務生重重地撞在了餐車上。
女服務生像是被打懵了一樣,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迅速腫起來的臉頰。
這個女人脾氣怎么這么爆?
生理性的疼痛讓女服務生的眼眶里迅速地浮起一層霧氣,顯得楚楚可憐。
“你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別人不小心弄濕你一點衣服,你就要出手打人?怎么這么沒有素質?”一旁的大叔看不下去了。
“看上去挺好看的一個女人怎么這么兇狠?把人家一個小姑娘打的成這樣?”
“哎?這個女人怎么看上去有點眼熟???”
邦妮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了這邊,原本就動機不純的她此刻有些慌張了起來,要是大家待會都一直盯著她,她還怎么做小動作?
壓住了此刻心頭的怒火,語調生硬地吩咐道:“快帶我去更衣室!”
女服務生爬起身來,連聲應是?;琶ν浦蛙?,帶著邦妮走出了普通座艙。
“賤人!”
走到更衣室前時,四下無人。突然一股力量扯住女服務生的頭發(fā),將她扯的頭皮生痛。
卻是那憋了一肚子氣的邦妮惡狠狠地揪著她的發(fā)髻,甚至將其頭發(fā)都扯下來了好幾根:“敢弄濕本小姐的衣服?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要你好看?!?p> 說罷邊趾高氣昂地走進了更衣室內。
身后,女服務生吃痛地捂著自己的后腦勺,心頭原本的那一絲不忍變成了憤怒和憎恨。
柳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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