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誰?。俊碧K意小聲的嘀咕著,幫蘇爾扣上上衣的最后一粒扣子,起身開門,她最近和鄰居混熟了,之前那點防范意識也扔腦后去了,然而在今天之后的日子里她有一半在懊惱自個兒的掉以輕心,如果還有著剛重生那會兒一半的裝死狀態(tài)起碼后面那些個勞什子麻煩事也不會找上門。
此時蘇意剛被自家兒子說話的驚喜給洗腦過,臉上的笑還沒退下去呢,只是嘴上有些納悶,手上開門的動作卻是一點兒都沒耽誤。
有些意外沒有見著房東阿姨那胖乎乎的身影,門外站著的是個絕對陌生的女人,現(xiàn)在正值夏秋交替,早晨溫度還是有些低的,對方僅僅穿著個貼身的露肩長裙,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風騷的垂下來,細長的脖頸上帶著的細黃金項鏈簡直想亮瞎人的雙眼,這樣子滿身貴氣女人著實有些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片貧民區(qū)。
“請問你找誰?”蘇意問。
那女人吊著畫的極濃眼線的眼睛看向她,楞了兩秒后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在蘇意聽來那絕對算不上友好的笑,“吆,怎么著,一個月不見就不認識了?意意你也不是會說謊的人,甭裝了!是不是還生氣吶,瞧瞧我這不剛下飛機就來給你賠禮道歉了嘛,你也就大方再原諒我這一回?昂?“
對方噼里啪啦自顧自的說了一堆,句句熟稔萬分,卻又像是帶著某種潛在的寓意,蘇意心下咯噔一聲,有些慌亂,慘了,能認主的人來了!她一假冒偽劣哪知道什么對什么啊!
之前蘇意老家那關因為時間久遠險險的過了,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危機吶,無奈蘇意這么些天給各種事情給搞得松懈了,全然忘記了打聽這個身體的其他情況,她自欺欺人的以為以這個身體的慘烈處境,身邊不會有什么朋友呢,現(xiàn)在看來她今兒個絕對要被自個兒的自以為是給害死的!
來人即吳佳麗見蘇意徑直垂著眼也不說話,心下禁不住有些煩躁,要是照著她以往的脾氣,差不多現(xiàn)在就得直接甩袖走人,沒心情在這跟個窮丫頭耗,無奈今兒個是帶著任務而來,也就強忍著壓下了火氣,眼波流轉(zhuǎn),嫵媚的臉上竟是帶上了些委屈,“哎呀,意意,別生氣了,你也知道我粗心大意的性子,當初那煙灰我是真沒注意,誰想到會出那事啊,經(jīng)理那我去說過了,可那該死的胖子你也知道脾氣硬著呢,口氣一點都松不了···我本來還想著幫你再找個工作,誰知道老家那邊又出了事,我外婆她老人家····“吳佳麗難過的垂下眼,余光卻是盯著蘇意臉上的表情,原以為她會同以往一樣迅速心軟下來,卻沒想到這死丫頭一個月不見心倒是硬氣了,聽她說了這么一大堆眉頭還是鎖的緊緊的。
吳佳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不過眼下這戲還是演下去的,她作勢擦了擦眼角,輕咳一聲,才繼續(xù)道:“哎,不說這些傷心事兒了,你找到工作了嗎?我今天來也是特地想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對方陡然轉(zhuǎn)開之前莫明其妙的話題的舉動讓蘇意松了口氣,她現(xiàn)在最怕別人提起這個身體的過去,也不想知道這兩人到底有什么糾葛,當然在商場拼搏了這么多年的她也不傻,對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不屑自己的氣息,她哪會看不出,只不過她有些好奇既然這么討厭又為什么巴巴的湊上來呢?
心里嘀咕著,蘇意的面上卻是盡量的平靜無波,“現(xiàn)在還沒有,我前段時間剛從老家回來?!?p> 吳佳麗道:“那剛好,前幾天我?guī)湍懔粢饬藗€好工作,工資絕對是以前的兩倍,獎金另算,還是我跟別人磨了很久求來的呢,這個周末剛好有個酒會你就跟我先去見見新老板吧?!?p> “呃,是嗎?不用這么麻煩的,我自己這幾天也找了···”蘇意真心不想跟這身體的過往再有牽扯。
“意意!”沒想到自己說了這么多倒全是廢話了,吳佳麗的音量禁不住提高了幾分,“不是吧,這么好的待遇可是我求爺爺告奶奶毫不容易給找的,就是看你沒了工作又要給老家寄錢,咱們是好姐妹,難道我能害你不成?!之前我們無話不說,現(xiàn)在就因為一件小事就生分了,這可一點兒都不像你??!”
如果這還是蘇意本尊,現(xiàn)在怕是也要難得炸毛了,小事?!毛的,就因為你的大意就差點鬧出人命還算是小事?!我勒個去!
當然現(xiàn)在事實證明,最終確實也是鬧出了人命,因為那件事間接導致前一個蘇意死亡,直到夏唯一的靈魂進來,不過這都是后話,暫且不談。
此時的蘇意一扯到身份問題就莫名的心虛了,也許是時間太短,還沒有徹底適應,剛抬起的頭又不著痕跡的微微低了下去,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看她那急速喘息的胸脯,被薄薄衣料緊緊包裹的大兔子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呃,不對,她輕咳一聲,趕緊拉回自己胡亂游走的意識,干笑道:“那什么,我不是那個意思···行吧,那我們就先去看看···”
見蘇意答應了,吳佳麗方才重新露出笑容,“這才對嘛,丟了個工作算什么咱們再找個好的去,說定了哈,那我周末晚上六點過來接你?!?p> 蘇意無奈的點頭,吳佳麗滿意的道了別,準備走人,轉(zhuǎn)身之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哎,等等,“
蘇意關門的動作僵了一下,“怎么了?”
吳佳麗上下打量了下她,臉上帶上些許嫌棄之色,頓了頓伸手從垮著的銀色包包里掏出錢包,很是利落的抽了幾張出來,“喏,給你先用著,快買些好點的行頭換上,第一次見未來老板總得給人留點好印象吧?!?p> 蘇意這是平生第一次被個女人強行塞錢過來,而她直到對方趾高氣昂的走人時也不知道其姓誰名誰,呵,捏著那不算薄的一疊老人頭,根本來不及拒絕的蘇意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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