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隨我殺賊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六十一章隨我殺賊
“殺??!殺盡西涼狗賊??!”
“公子爺神機妙算,西涼狗賊這回一個都逃不了!”
“朱校尉,你守住山口,韓司馬,你守住右面石壁,不要讓賊軍逃了!其余諸軍,隨我進攻!”
“殺?。?p> 一時之間,四面八方號旗招展,喊聲震天,讓嵩山谷中一片混亂。與此同時,一波波的箭支開始向谷下發(fā)射著。有些釘在轅上,射在人身上,措不及防的西涼軍開始混亂起來。
隨在賈詡身邊的,并不是能征慣戰(zhàn)的部隊,而只是西涼軍的一支輜重營,此外還有李傕部逃走的殘軍敗凈將。郭汜認為他們打了敗仗,士氣已落,所以在攻擊豫州軍時不肯帶著他們。此時這些人全都慌亂了起來,戰(zhàn)馬在谷中嘶吼著,本來正收斂戰(zhàn)友遺體的士兵全跳起來,亂轟轟重整隊列,有的連隊列都不管上馬就逃,一時間,西涼軍亂成一團。
“主薄大人,豫州軍沒有走,他們就在這里,我們快逃吧!”士兵們亂轟轟的涌上來,幾個士兵已經(jīng)架起賈詡就要逃走。
賈詡大怒,抬手就是幾記耳光:“混蛋!放下我,你們是西涼軍,幾個毛賊就嚇破了你們的膽子不成?楊奉!”
一個高大的將領(lǐng)模樣的人應(yīng)聲而到:“主薄大人!”
“敵軍沒有幾個人,你給我把士兵組織起來,誰敢亂動,立斬不赦!”
“是!大人!”
楊奉是李傕的部下,前次遇伏,他在后軍,僥幸逃脫一死。本來在這個地方突然間再次喊殺連天,伏兵四起,把他也嚇壞了??墒俏鳑鲕娤聦庸俦?,一向視賈詡為神,對他的話,從來不打折扣。因為聽他的話,總是能打勝仗,能活下去。這比什么都強,都重要。
“組織起來,誰也不許亂!護住輜重,有敢亂動者斬!”西涼軍開始有組織的指揮起來,重新布成防線。
這時在左面山坡上,一支部隊高喊著已經(jīng)沖了下來。
“殺!殺西涼賊?。 ?p> 賈詡眼睛登時瞇了起來:“想不到,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敢于從山上沖下來!”
只見當先的是一員小將,紫色的臉龐,手執(zhí)大刀,帶領(lǐng)著一支軍隊沖了下來。如果說他們是軍隊,那么這軍隊也慘了點兒,前面的百十人還好一點,那后面的,簡直如同乞丐,連衣服都是窟窿連著窟窿,補丁壓著補丁,有的士兵手中連把刀都沒有,只是提著樹枝削成的木棒。
可是雖然如此,那員小將沖鋒的路線卻極準,他似乎看清了自己是這支部隊的頭領(lǐng),斜著就穿了過來,其發(fā)力處,自是混亂的西涼軍還沒有形成隊列的地方。
他大刀揮動,如波開浪裂,似鐵犁破土,沒有人是他一合的對手。他后面的士兵雖然服裝太差,但戰(zhàn)力不俗,很有些老兵的樣子。淄重營也就罷了,連楊奉的西涼軍都阻不住他,這就奇怪了。
哪里來的一員小將?不象是山賊和私兵,攻擊的有板有眼,象是正規(guī)的部隊?。侩y不成,劉琦的軍隊就是這個樣子?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賈詡冷笑。他對自己的計算一項有信心。雖然說不知道這支部隊從哪里冒出來的,但他們肯定不是劉琦的軍隊。一支可以用弓箭展開始此大規(guī)模戰(zhàn)徑役的軍隊,其富足程度豈是眼前這支叫花子軍隊可比,更何況,劉琦的軍隊此時無論有沒有被攻擊,都應(yīng)該還在魯陽道上。
“把大車連成陣式,弓箭手在中央發(fā)箭,不要讓賊軍靠近。騎兵組織起來,準備沖鋒!殺掉他們!”賈詡叫著,幾句話,他就找準了攻擊點。
但是眼下的西涼軍并不是正規(guī)部隊,本來漸漸整好的隊列被這小將帶的軍隊突然間一沖,更加亂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賈詡這樣冷靜,他們聽著四面八方的喊聲,看著漫山遍里的旗幟,親見一支部隊高喊著殺入他們的陣列之中,勢如破竹,哪里還能組織得起迎擊的人來。
眼見那小將離賈詡越來越近了,一向冷靜的賈文和這時也有些站不住了。
該死的!怎么就攔不住他?只要略穩(wěn)一穩(wěn),以現(xiàn)有的兵力,收拾他不廢吹灰之力!
終于,他看到楊奉迎了上去。
“好楊奉!”賈詡叫道。
話猶未了,那小將把刀一提一撥,楊奉的大棍就到一邊兒去了,反手一刀,就向楊奉的頸項斬來。
賈詡只覺眼前一黑。就算是在普通士兵中有著西涼軍第一智者的稱謂,他也沒有辦法左右對方的刀勢。想不到這小將竟然勇猛至此。
正在此時,只聽一聲斷喝:“休傷我主公!”淄兵中一人飛奔而出,手中宣花大斧橫著架出,與那大刀相交,一聲巨響,那小將的刀第一次被人架出去了。
“你是什么人?”小將轉(zhuǎn)頭,瞇著一雙危險的眼睛問道。
“某乃河東徐晃是也!你又是誰?”持斧的淄兵毫不在意,大聲喝道。
“我是董卓的老子,郭汜的爺爺,要你命的活祖宗!”那小將沒有報名,反而揮刀就劈。
徐晃舉斧相迎,二人刀來斧往,戰(zhàn)在一處。
有徐晃這樣的強人擋著,對方的攻勢為之受挫。賈詡大喜,急忙傳令,立即組織反擊,只要自己的軍隊組織起來,必能將這支伏兵消滅干凈。
小將真的拼命了,但是無法他如何拼命,就是沖不過對方的斧網(wǎng)。那本來極重的兵器在對方手中,竟是有一種詭異的輕靈的感覺,好象是一只蜘蛛,不斷的吐絲在他的刀上,讓他的刀不由自主的就被蕩了開去,無法真正起到作用。
如果他的攻擊如風,如火,那么對方的守就如潮,如礁,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沖不過他的封鎖。此時雙方的士兵早戰(zhàn)在一場,鮮血橫濺,人頭亂滾,斷肢殘腿滿地都是,雙方都殺成了血葫蘆,誰也不肯退讓。
眼見得剛才那個幾乎被他斬首的西涼軍將領(lǐng)組織起一支騎兵,眼見得西涼軍的隊列開始展開,讓出通道。
沒有辦法了!
敵軍鐵騎一沖,自己這點人全部都交待在這里了。
想不到,自己對付這樣的一支淄重營和殘破之軍,居然會受阻。對方那個高人,看來沒有在郭汜軍中,而是就在這里。而眼前這個從前沒有聽說過名字的將領(lǐng),其勇猛更是未曾聽說過。
若不是這一文一武兩個人,自己怎么可能失敗?
一向自視極高的他,此時竟然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來。
“殺!”西涼軍已經(jīng)開始策動戰(zhàn)馬。高大的西涼戰(zhàn)馬發(fā)起沖鋒來,撲天蓋地一般,有著無可遏制的可怕沖擊力,西涼那些賊寇們揮動著斬殺豫州百姓無數(shù)的戰(zhàn)刀,向著他們撲來。
無法形容這種沖擊對步兵的震懾,一向敢戰(zhàn)的他的親兵,居然有的轉(zhuǎn)身要逃。
鐵蹄如雷,呼嘯而來。
那使斧的徐晃早就逃到了一邊,鐵蹄之下,不分敵我!
小將手持大刀,高聲長嘯,對著那沖來的戰(zhàn)馬的狂潮,竟不肯退。
“殺!”當先的西涼軍側(cè)身揮刀,刀如旋風,向小將斬去。
那小將身子突然跳起,手中長刀揮處,已將第一匹馬上的騎士的人頭砍了下來。他還未落地,第二刀,第三刀又如潮水邊涌來。他舉刀一迎,刀桿兩斷,他在半空中無從借力,被這巨力直擊出七八丈,摔在了地上。等他翻滾著爬起來,西涼鐵騎已經(jīng)將他薄薄的部曲刺穿了。
“殺!”小將依舊不退,他如西涼軍一樣瘋狂的高叫著,招集著他的部隊,準備著再次的拼殺。
正在這時,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震動,那地面在發(fā)抖,由遠而近,越來越強,就好象數(shù)不清的野獸被什么東西追趕著狼奔豖突而來。
賈詡一張臉忽然間慘白,他想到了一種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
不,這不可能!
但是下一刻,他看到了無數(shù)的西涼戰(zhàn)馬飛奔而來。
但是他們不是殺來,不是沖來,而是逃來。
就好象,有什么怪獸在他們的后面追趕著,讓他們不敢停留,不敢駐足!
他們筆直的就沖過了西涼軍自己的軍陣,然后如一陣風一樣卷過去,殺過去,眼前有擋著的西涼軍,他們也是揮刀就砍。
賈詡二話沒有說,抓起一匹就馬跳了上去。
他不是神仙。
面對這樣的狂流,他阻不住。
智者順勢而為,這是當軍師的永恒的原則。
順勢而為,事半功倍,逆天而動,雖死無功。
他從來不做白花力氣的事情,他是一個軍師。
已經(jīng)決心一死的小將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簡直如在夢中一樣。那適才不可一世的正準備發(fā)起第二次沖鋒的西涼騎兵直接就被這潮水般的亂流卷得無影無蹤了。眨眼之間,谷中除了遍地的死尸,就是還在哭號的傷兵。輜重滿地都是,幾輛大車翻倒著,露出里面的珠寶和布匹。
“我沒有死?我還活著?”他擰了自己一下,疼,這是真的!
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還未想定,只見一支騎兵高舉著“劉”字大旗已經(jīng)沖了過來。
這支騎兵進入谷中,也是一愣,他們勒住戰(zhàn)馬,向小將而來。
那小將肅然站在路邊,把手一軍,他的部曲們已排成了整齊的隊列,等待著眼前這支強軍的首領(lǐng)到來。
一匹白馬長嘶著在小將身前停住,馬上騎士一個平胸之禮:“我乃荊州劉琦公子帳下督軍校尉文聘,你是何人?”
小將肅然一個回禮:“在下豫州軍原督軍校尉祖茂麾下軍司馬魏延!請求回歸建制!”
文聘點頭:“好!好漢子!能騎馬么?”
“能,魏延善騎劣馬!”
“好,來人,給他一匹馬,魏延,隨我殺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