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什么胃口,只是都唯恐對方餓著了,結果兩個人都沒怎么吃。
明肆的房子買的地段很不錯,周圍一圈都是住宅區(qū),環(huán)境挺好的,離著商業(yè)圈也近,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三室兩廳一廚兩衛(wèi)的房子,裝修很精致,不過走的是簡約路線,是楚天歌喜歡的風格。明肆開了其中一間臥室的門,說:“這幾天你就睡這個房間吧?!?p> 楚天歌扶著門框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房間很大,還有一個半圓形的小陽臺,陽臺里放著藤制的桌椅。走進去,才見床里側還有兩個小間,一邊是衣帽間,一邊是洗手間。楚天歌這才看出是主臥間,連忙拒絕,“我住客房就行?!?p> 明肆卻直接提了楚天歌的箱子進了衣帽間,一邊走一邊說:“這個房間沒住過人,我住你對面那一間。”
聽言,楚天歌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自己一個女生,總不好穿著睡衣滿客廳跑,起夜也不方便,有個洗手間就方便多了。何況,明肆既然不住這一間,那另外兩件肯定一間他自己住,一間做了書房,真不住這一間,難不成去住明肆的房間?原本以為這間主臥是明肆的房間才不愿意住的。
這樣一想,楚天歌就默認了。
兩個月沒人,即便關著窗戶和門,屋里仍舊上了一層灰。明肆從衣帽間出來,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到處霧蒙蒙的,就往外走,說:“放假前我還特地做了清潔,還是上了一層的灰?!?p> “你去陽臺上歇一會兒,我把屋里的衛(wèi)生做一下?!闭f著,順手拉了楚天歌的胳膊一下,兩人出了房間。
見明肆在電視機柜旁邊拿了一個東西,楚天歌辨認了一下,猜到是吸塵器,知道他是要做衛(wèi)生,想起他開了一夜的車,連忙上前去拿他手里的吸塵器,說:“我來吧,你歇一會兒?!?p> “暫時先把兩個房里打掃出來,下午再做大掃除,你去陽臺上站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泵魉粮静焕頃旄?,拿了吸塵器就直接去了楚天歌那一間房。
楚天歌最不喜和人推來讓去的,想著也不是什么很累的活計,大不了下午的時候多做一些,也就沒有再推讓,不過也沒有去陽臺,幫著把各處的門窗開了。
明肆看了一眼,并沒有開口攔著,嘴角彎了彎,開了吸塵器。
房子很新,看著和剛買的沒兩樣,屋里的東西都很干凈,只是上了一層浮灰,把灰塵吸去,看著就很干凈了。
楚天歌見他看著陽臺那邊的窗簾皺眉,就說:“今天來不及了,明天再下下來洗吧?!?p> 明肆墊著凳子開了上面的柜門拿了棉絮下面,兩人一起鋪床。楚天歌見是家里種的棉花打的絮,就沒話找話說,說:“從家里帶來的?”
“嗯,真空棉沒這個暖和。”
“那倒是。”鋪好床,明肆又引了楚天歌去洗手間。
“熱水器我已經開了,紅的那邊是熱水,藍的那邊是冷水。”說著,還怕楚天歌不會用,做了示范。
楚天歌正感嘆著,果然是首都,這洗手間的設施都比雙江市的要先進,冷不防明肆開了熱水器,淋了一身的水。
幸好明肆只是作示范,擰了一下就關了,水也是冷水,倒也沒有燙著。見淋著了楚天歌,明肆連忙道歉,又是好笑,從水池下面的柜子里拿了毛巾出來,“擦一擦,別著了涼。”
幸好穿的不是襯衣,不然濕了就不好看了。楚天歌其實不是氣的,主要是羞的,又不好怪罪明肆,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的,誰叫自己發(fā)呆來著,只得說不礙事,接了毛巾把臉上的水漬擦了,卻沒有擦身上,明肆也知趣,趕緊退了出去。
雖然睡了一晚,自覺睡得也很好,沒想到一挨枕頭,楚天歌的瞌睡就又來了,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明肆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看見楚天歌出來,就問:“怎么不多睡會兒?”
想著自己睡了一晚上,結果還在人家后面起床,楚天歌尷尬不已,半天,才說:“我去洗衣服?!闭f完,轉身就回了房。
晾了衣服,楚天歌見屋里到處都干干凈凈的,有些好奇明肆到底是什么時候打掃的,有沒有用吸塵器,怎么也沒有把自己吵醒。好奇歸好氣,可沒有真的去問。
“是出去吃還是在家里做?”
楚天歌的廚藝,炒出來的菜,僅僅是能入口而已,家里人都不肯吃,可不敢在明肆面前賣弄。明肆會不會做飯,手藝如何,她也不敢冒險,就說:“要不出去吃吧,正好去逛一逛。”
“也好,上京的天氣比我們那邊要冷些,我看你就帶了一個小箱子,估計也沒帶什么衣服,正好去買一些?!?p> 楚天歌有些意外,他好像是知道自己的打算似的。就盯著他看了會兒,可是自己不是那塊料,根本看不出人家的心思來,就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說:“是要買些衣服,不過不用這么急,改天去買也是一樣?!?p> 逛街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楚天歌可還記著明肆昨晚一晚沒睡覺,而且白天估計也只睡了四五個小時,就把買衣服的事推了。
明肆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應的哪一件事,還是兩件事都應了,就開了門出去。楚天歌打定了主意不去逛街,所以也就沒有追著問,跟在后面出了門。
明肆的話也不多,車出了小區(qū),上了外面的馬路,才問:“想吃什么?”
時間還早,四點多鐘,還沒到下班潮,路上的車輛就已經有些多了。
“我不熟,你看哪里好吃,咱們就去哪里,找個近些的,別太遠了,不然晚些路上該不好走了?!?p> 楚天歌說不要走遠,明肆也答應得好好的,結果還是走了好遠。即使路上有點小堵,也行了有半個多小時。
很大的酒店,裝飾得金碧輝煌,只看這賣相,就知道里面的東西不便宜。前世今生,還真沒進過這樣的地方,楚天歌禁不住有些膽怯,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卻又怕別人看出來說她小家子氣,就又把那股怯意強壓了下去,昂首挺胸,又在心里一個勁地念叨,“我又不是沒有錢,又不是吃不起,怕什么?!惫烙嬓睦戆凳具€是有用的,這樣念了幾遍,果然就有了底氣,神態(tài)也自然起來。
領路的侍應生問了明肆,知道是兩個人,就領他們坐了窗邊的一個兩人座,從桌子底下拿了菜單出來給兩人看,他就拿著一個小本和一只筆,笑著說:“兩位是第一次來?”
明肆沒說話,楚天歌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說:“是的。”
那侍應生臉上瞬間就笑開了花,說:“那可一定要嘗一嘗我們上京的特產,上京的人都知道,就我們聚福樓的八珍鵝最正宗,兩個人半只就夠吃了?!?p> 明肆沒有打開菜單,笑看著兩人說話,聽到這里,就說:“那行,就聽你的,來半只?!?p> 楚天歌還是還是老規(guī)矩,只點一個青菜。
鴨子上得很快,那侍應生下去沒十分鐘就端上來了,配菜是八個碟子,醬料卻有五六個碟子。
“我看他這里只怕就是靠這個賺錢?!背旄栝e極,四處打量,就見周圍的幾個桌子,都擺了鵝,有的上了一兩個菜,有的和楚天歌他們一樣,一個別的菜也沒上,看著特別好笑。
“應該……”明肆也笑了起來,話說了一半,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明肆,你小子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