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蒙回到郭府的時候,一眾人等都在屋里坐立不安的翹首企盼。
等看到霍蒙輕輕巧巧的落在院中,先是有兩個丫鬟嚇得“呀”了一聲,繼而看清了是霍蒙,這才臉上一喜,急忙的沖屋里喊:“夫人,霍先生回來了!”
屋門拉開,大家都迎出來,見霍蒙周身上下并沒有受傷的痕跡,而且步履輕松,不由得個個喜上眉梢,幾乎是前呼后擁的把他接進了屋里。
因為此前在院中大戰(zhàn)時,那郭夫人魚氏眼尖,便已經(jīng)瞧見霍蒙的手上受了傷,因此在等著的功夫里已經(jīng)讓翡翠把包扎用的紗布藥水等準備下了,但是等霍蒙這一進來,她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那只不到半個時辰之前還血肉模糊的右手,此時竟已經(jīng)是光鮮如初,當下不由反而給嚇了一跳,心里又驚又疑的同時,還忍不住微微有一絲失望。
等到霍蒙進房來坐定了,魚氏知趣的把下人們都支使了出去,霍東云這才開口問道:“人追上了?殺了?”
霍蒙沉沉點頭,“殺了!”
猶豫了一下,他又道:“那個人……是水云間在陽城的主事人。”
乍聞此言,剛剛才長出了一口氣的屋內(nèi)眾人不由得紛紛神情一凜,他們當然知道霍蒙這句話的意思。
水云間,是天一宗的產(chǎn)業(yè),那人既然是水云間在陽城的主事人,想必肯定是在天一宗內(nèi)能掛的上號的人物,殺了他,毫無疑問是徹底的與天一宗結(jié)下仇怨了。
不過再仔細一想,剛才那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過了“就憑你?你還不配!”的話,可以想知他的身份,而眼下也只不過是更加肯定了而已。
這個時侯,霍東云與霍長安都是蹙眉不語。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霍蒙和藥王村已經(jīng)因為殺掉蕭易寒的事情得罪了天一宗,但是在那個時侯,一者蕭易寒只能算是末流人物,天一宗固然會敵視霍蒙,但是還不至于為了他而大動干戈,二者又有趙云居中作保,就連陽城的城主陳風笑,都只能被迫答應(yīng)一年之內(nèi)不動霍蒙。而現(xiàn)在,今夜來此的這個神秘人物既然是水云間在陽城的暗中主事人,那他的地位自然不是蕭易寒一個在別人家做食客的人所能比的。
所以,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天一宗會有什么動作!
這時候,霍蒙卻是輕輕一笑,“爺爺,您放心吧,我殺那個人的時候,手腳很干凈,不至于那么快就讓人知道是我下的手,再說了,就算是他們知道了又如何,這也不過就是遲早的事情,就算是他們不主動來找我,我也免不了要去找他們的!”
其實在看到那個神秘人物踉蹌著走到水云間后門的時候,霍蒙心中已經(jīng)隱約的有了些感覺,那就是,只怕自己與陽城城主陳風笑之間的一戰(zhàn),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霍東云聞言微微點頭,倒是被自己的孫子給激出了幾分豪氣,當下不由笑道:“也沒什么好怕的,天一宗就天一宗,誰讓他們先主動欺負到咱們頭上來著,總不能只許他們欺負人,就不許咱們還手吧?技不如人,死了也該死!而且,據(jù)郭夫人的說法,我想天一宗那么大的宗門,還不至于為了一個普通弟子的死而大動干戈,所以,咱們還有時間!”
說到這里,老爺子鄭重地看著霍蒙,道:“蒙蒙,爺爺相信你!”
霍蒙聞言點頭,這時卻聽那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郭夫人魚氏突然道:“別的倒不怕,最關(guān)鍵的是,眼下霍小先生還沒有爵位在身,只是一個平民啊!”
眾人聞言都納悶地看著他,這時只聽她道:“如果是貴族,哪怕只是一個士,礙于整個云鼎大陸的規(guī)矩,礙于咱們曹國的規(guī)矩,他們就算是要挑戰(zhàn),那也要按照規(guī)矩來,但是如果霍小先生只是一個平民,他們下起手來,可就不必顧忌什么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們此前對于這些東西都是多少有些耳聞,卻不曾怎么用心關(guān)注過,畢竟對于他們這些山野小民來說,什么貴族不貴族的話題,實在是太遙遠了,關(guān)心那個,還不如關(guān)心一下今年的收成和藥草的價格來的實在呢!
而此時聽郭夫人魚氏這么一說,大家頓時就把此前道聽途說的一些知識都給串聯(lián)了起來,頓時就都明白了貴族這兩個字的重要意義。
“所以……”她轉(zhuǎn)首看著霍蒙,“等到明年春天,無論如何,霍小先生都必須要去參加曹都的‘封士大典’了,參加‘封士大典’之后有了爵位,天一宗要找你的麻煩,也就要顧忌一下,不至于肆意妄為了!”
霍蒙聞言再次點頭,忍不住想,如果那陳風笑真的沒有耐心等足一年的話,那么他來找自己應(yīng)該就是最近一段日子了。與他的一戰(zhàn),自己絕對不能輸,一定要贏,而且要贏得干凈利落!贏得云淡風輕!從而為自己去曹都參加封士大典,留出一段時間來。
等到了年后,自己就要去見識一下那聞名了十年之久的“封士大典”了!
“我的生命,才剛開始呢!”他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
※※※
陳風笑閉著眼睛坐在城主府的書房里,一整夜,動都不動。
眼看那兩支大紅的蠟燭已經(jīng)燒到了盡頭,撲的一聲化作一團白煙,寂滅了下去,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見東方也已經(jīng)隱隱的露出了魚肚白,天地之間似乎多了一抹浮亮。
“一去不回?”他自己問了一句,然后,卻又微微地笑了笑,自己回答道:“看來還真是一去不回。祁師弟,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菜呀!”
“小子,你很好啊,真的很好!現(xiàn)在連我都開始期待與你之間的一戰(zhàn)了,想必你心里也該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吧?”
他長長的噓出一口濁氣,“那就讓這一天早些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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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末閑話:
第三卷結(jié)束了,接下來是第四卷,蛻變之始。
相比于前幾本書的虎頭蛇尾,我可以很有信心的說,這本書我會越寫越好!其實至今為止本書才不過剛剛?cè)霊蚨眩嬲每吹?,還在后面呢!希望諸位能一直支持我,讓我們一起走一段美好的漫漫長路!
另外,再次鄭重的推薦一本書,《醫(yī)道官途》,作者石章魚,書號1425820。
簡介如下: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一圣手是張一針。
張一針不是個英雄,雖然醫(yī)術(shù)高超,可是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找他看病好辦,要么有銀子,要么有美色,張一針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給了銀子的,張一針治好的女人多,多數(shù)都是姿色出眾的,對于這種不良醫(yī)生野史都羞于記載。
張一針死的很慘,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煬帝的毒酒,然后被一千名御林軍亂箭攢心,起因卻是他不計報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煬帝難產(chǎn)的貴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兩條命,竟然落到這個結(jié)局,真是千古奇冤。
煬帝可不覺著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讓你這樣死都算便宜你了!”
后世科學證明,怨氣的能量可以穿越時空,是為怨氣沖天,所以張一針同志也成為千百萬穿越眾中的一員,很幸運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