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來自地獄的呼吸

第三章 抹油

來自地獄的呼吸 曉風(fēng)白夜 5989 2014-08-17 15:10:23

    “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后經(jīng)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后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的膿包。他天天叫疼??墒俏矣昧撕芏噢k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長停頓了下。

  “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fēng)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jīng)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只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后面的采地廁所附近。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癥狀,害怕了所以來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間。對外就說柱子得了怪病不愿意見人。那時候你正好來了,我就像讓你做個幌子,畢竟來了個醫(yī)生卻不讓他給柱子瞧病會引人話柄的?!?p>  村長終于說完了。我的煙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對村長說:“那個人是凍死的,估計當(dāng)時柱子和小六只是把他砸暈了。但其實可以救活的,可他們兩個害怕的居然把他關(guān)在冰窖里把他活活凍死了。至于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說不清楚,雖然我理論上是個無神論者。你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柱子吧?!?p>  村長看著我,最后還是相信了我,他點了點頭,交代別人處理了下事。帶著我回到家里。

  我在后院的陰暗的房間里終于見到了柱子。他已經(jīng)接近癡呆了。延伸渙散怕光。一個勁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邊臉在笑。村長抹著眼淚說到:“就算養(yǎng)他一輩子,我也要養(yǎng)他啊?!?p>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敝油蝗桓吆傲艘痪洌缓笥职l(fā)瘋似的跪在地上昏了過去。村長和我趕快過去扶他??砂阉稣豢础K哪潜緛頉]有表情的臉居然有一絲笑容,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我確定沒看錯。那是一種報復(fù)過后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邊臉上,我看到了小六臉上同樣的尸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輕聲說到。村長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防聲大哭,抱著柱子的尸體不放。眼淚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臉上。

  我站了起來。走出房子。腦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說是人在臨死前帶著極強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臉可以報復(fù)別人。當(dāng)時以為不過是胡扯,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

  事情很快結(jié)束,村長也不在是村長,柱子和小六的尸體也被帶走?,F(xiàn)場的證據(jù)也表明的確如村長敘述的一樣。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樣,冰窖尸體的臉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我離開了村子。臨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悲傷,或許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我被送走的時候,村子里的人已經(jīng)商量著如何重新建一個冰窖并打算如何賣出去了。”

  我望著朋友,似乎他的臉也帶著詭異的笑。

  “真的有那種事?自己割下臉可以報復(fù)別人?”我好奇的問。

  “誰知道呢?或許柱子和小六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但他們臨死前究竟看見了什么誰也不知道。還有,后來據(jù)說在尸檢中,他們的臉上的尸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時候犯罪只是一閃念的事啊。得到報應(yīng)也是無法推卸的?!蔽腋锌?。

  “那到不見得,有時候,厄運會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個一心想要讓自己皮膚變白的售貨員一樣?!?p>  “哦?那是什么故事?”

  “一晚只講一個?!迸笥颜玖似饋?,笑著說:“明天晚上在說吧,聽太多小心做噩夢??焖?,我講的也很累的?!闭f完就去自己房間了。

  我只好躺下睡覺,很快就睡著了,還好,或許白天睡覺不容易做噩夢吧,我睡的很舒服。

  第三夜油

  “每個人渴望美麗,尤其是女孩,它們絕對不會像白巖松一樣渴望年老。她們會花大量的金錢和時間在臉上皮膚上或者其他的身體部位。這是女孩的通性。”朋友笑著說,我并不知道他曾接觸過什么女性,不過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

  “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女孩,她很漂亮,屬于五官特別端正的那種,小巧而精致,身材也很不錯,既有東方女性的苗條也不失豐滿,的確是減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但上帝打開一扇窗子就會關(guān)閉一扇門。她有個無法逃避的缺點。她的皮膚很黑。雖然黑是健康。但她似乎來自遺傳。其實我們常說別的國家有種族歧視,恰恰想反,我們是最排擠與我們不同的異類。她經(jīng)常被同事取笑。包括一些男性,即便有男孩想追求她,但也會在人言中退縮。更可笑的是她的工作離賣美白化妝品的柜臺只有幾步遠。這更令她難過。但生活總是要繼續(xù)。這個叫梅子的女孩也就這樣過著日子,直到那一天。

  梅子在和我交談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幾乎很難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不的不經(jīng)常性的停下來抱著她。(我笑著看他,他也笑道:“不要想歪,我只是想安慰她,擁抱是身體接觸中最能令人放松的。)平靜很久她才能繼續(xù)敘說她的故事。

  那是普通的一個周末,梅子獨自一人挎著包,撐者遮陽傘走在步行街上。不料和另一名女孩撞了下。女孩看了看梅子,用無不嘲諷的口氣說:“這么黑還撐什么傘,多余。”說完扭頭就走了,梅子氣的差點哭了出來。身材胖可以減,五官歪可以整,可皮膚的顏色從娘胎出來就注定的,梅子不相信那些美白的化妝品,姐妹們賣這個的,自然知道用了也只是白白損失錢罷了。一想到這里,梅子就非常沮喪。謾無目的的瞎逛。

  忽然一輛豪華的轎車從身邊穿過,嘎的停在梅子的身邊,把梅子嚇了一跳。梅子剛想罵人。卻見車子上下來一位衣著考究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樣子比梅子大幾歲,但身材高大,而且相貌英俊,他始終注視著梅子的臉,把梅子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她下意識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身體,但身子卻依舊感覺到年輕人如火一樣眼神。

  “真不好意思,嚇著你了么?”年輕人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不,還好,您有什么事么?”梅子盡量顯的溫溫有禮,雖然這和她平時的個性不符。

  “如果賞光和我吃個飯吧?”

  事情有時候進展的就是如此順利,梅子和這位叫展越的年輕人一下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梅子不禁感嘆造物主的奇妙,或許失去一些東西必定會在另外一些地方得到補償。身邊的同事都羨慕梅子找到一個這么帥氣和富有的男友,以至于他們經(jīng)常撐著傘在馬路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希望也能有個富家公子看見他們。但這充其量導(dǎo)致了幾場交通堵塞罷了。

  在又一次充滿愛意的約會上,展越忽然溫柔的對梅子說:“梅子,知道我為什么第一眼就愛上你了么?!?p>  “不知道,或許是神的安排吧?”梅子笑道。

  “不,因為你和我以前的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長的太像了,你有和她一樣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和頑皮的嘴?!?p>  梅子略有點不快,原來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她怏怏的說:“那你找我做什么?哪個女孩呢?”

  “她走了?!闭乖缴裆档恼f。見展越不快,梅子也有點難過,畢竟男孩念舊也很難得,這不正說明他癡情么,這樣一想梅子反而高興了。

  “其實和你在一起我?guī)缀醢阉浟恕!闭乖胶鋈挥终f。

  “對了,梅子,你不是老抱怨自己的皮膚不好么,我家有種祖?zhèn)鞯呐浞?,是一種增白油。很有效果,不如你試試吧?”

  “有用么?我可是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見效啊?!泵纷硬幌刖芙^展越的好意,但又對這種藥沒什么信心。

  “要相信我啊,一定有用的,我今天正好帶了點,你拿去試用下,效果好就繼續(xù)用,如果我們梅子皮膚又白,那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了?!?p>  梅子沒有拒絕,接過了展越給他的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或許偏方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就如同童話里巫女的藥水,充滿**力和未知。

  梅子回家后就在手上試的抹了一下,的確是一種油壯物,而且聞起來怪怪得,似乎有一種獨有的刺鼻感。不過效果很好,第二天手上涂了的地方就和其他地方有明顯的改觀和不同。梅子也就放心的在臉上涂抹起來。

  這幾天梅子的家人和同事都瞪著大眼睛望著梅子,幾乎都不認識她了,有道是一白遮三丑,像梅子這樣本來就美麗的女孩皮膚一白就如同選美小姐一樣耀眼了。那些以前嘲笑過她的人都躲在一邊暗暗看著自己的皮膚又看看梅子的。如同墨汁與白雪一樣對比鮮明,都忍不住盡量把露出來的地方有衣服遮住。大家一邊交口稱贊,一邊詢問增白的秘密。梅子總是笑而不答,心種只感激展越。

  “今天去我家吧。我們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闭乖娇粗絹碓桨尊拿纷?,眼神有點渙散。

  “好,我還是第一次去呢,我晚上好好打扮一下。”的確,兩人認識這么久,梅子從沒有去過展越家,至于住哪里更是無從知曉。

  傍晚的風(fēng)景總是十分美好,但卻帶著少許的不安感。坐在車子里的梅子被車速帶起的風(fēng)吹的睜不開眼睛。只知道車開了很久。久到梅子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眼前的景色是那樣的陌生。

  “到了?!闭乖降能囋谝凰鶆e墅邊停了下來。他把車子開進車庫。然后牽著梅子的手了進去。梅子感覺這地方很冷,雖然現(xiàn)在才八月份。梅子望了望旁邊,幾乎沒有別的人家。空曠的周圍只有展越的這一棟房子。而房子的外形也是比直的長方形。說句不好聽的,遠遠望去,這房子猶如墓碑一樣矗立在這里。

  被展越牽著的手有些濕濕的,或許是緊張。年輕男女在晚飯后共處一室,或許會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梅子不是保守的女孩,但也絕對不是豪放女,雖然她從第一天認識展越就有所準(zhǔn)備,不過這天真的來了,她還是很緊張,畢竟這是她相處的第一個男友。

  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別墅內(nèi)部真的很華麗,有好多梅子數(shù)不上名字的古玩和名畫。在一旁的客廳擺了一張很長的餐桌,桌子上有牛排,龍蝦,烤鵝紅酒等美食。旁邊是一個正在燃燒的暖爐。

  “來,梅子?!闭乖阶隽藗€邀請的動作,兩人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食物很好吃,展越似乎很開心,胃口也很好,但梅子心不在焉的吃著盤里的食物,一邊拿眼睛瞟著展越,而且梅子似乎感覺這么大的房子好象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你平時就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

  “不,應(yīng)該不能算一個人吧?!闭乖娇戳丝疵纷?,“最少從今天起我不會一個人住了,有你陪著我?!?p>  梅子的臉燒了起來,紅的就像杯子里面的紅葡萄酒,酒可以醉人,梅子白里透紅的臉同樣可以醉人。展越幾乎看呆了,他起身走了過去抱著梅子。

  “我,我想去先洗個澡。”梅子被展越抱的很緊,喘著氣說。展越猶豫了下,然后指了指上面?!岸亲筮叺谌g是浴室,里面有浴袍?!?p>  梅子趕緊跑了上去,快上樓前還沖展越做了個鬼臉,“我馬上來!”

  展越看著梅子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將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梅子跑上二樓,一間一間數(shù)過去,忽然她聞到一陣很刺鼻同時也很熟悉的味道從旁邊的一個房間飄過來。梅子知道,這是展越送給他的那種增白油的味道。

  梅子不知道沒什么力量驅(qū)使著,她沒有去浴室,而是一步步的往那間房間走去。越多走一步,那種味道就重。等到門口的時候,梅子已經(jīng)忍不住要捏住鼻子了。因為這味道似乎不僅難聞,而且有些沖眼睛了。

  梅子轉(zhuǎn)動了把手。很好,門沒鎖。她看了看四周,估計展越以為她已經(jīng)洗澡去了。反正只看看,看他們家祖?zhèn)鞯拿胤绞鞘裁础:闷嫘娜巳硕加?,尤其是女人?p>  說到這里,梅子的再次停頓了下,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我也很想了解那有神奇美白作用的油到底是什么東西。

  房間不大,但充斥著那種味道。很臭,甚至有點熏眼睛。梅子想,好象很多香水之類的太濃的話都會臭的?;蛟S這種也是。但這種味道很像那種肉類腐爛變質(zhì)的氣味。

  梅子環(huán)視了下房間。整個房間鋪設(shè)著墨綠色的地板。房間只有一個黑色的瓶子,瓶子似乎正在接著由一個大箱子漏出來的東西。估計就是那種油了。梅子靠近了那個箱子。箱子有一人半長。橫著放在屋子的墻角。梅子走了過去。對著蓋子稍微用了一下勁。很好,蓋子沒有上鎖或者盯死。但蓋子很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梅子費了很大勁才推開一條細縫,梅子用自己手機當(dāng)做光源向里面照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估計梅子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看見了什么。手機淡藍色的光正好照在一只眼睛上。對,沒錯,是一只眼睛,而且是一個女性的眼睛,一只睜開的眼睛。帶著很強的怨氣和不舍。梅子嚇的連推幾步,腳一軟癱在地上。電影里的女主角經(jīng)常在發(fā)現(xiàn)恐怖的事會尖叫。梅子也這樣認為。但她現(xiàn)在明白了,人到了真正恐怖的時候不是會尖叫,而是說不出話,發(fā)不出聲音的。梅子馬上站起來轉(zhuǎn)身想離開。但她馬上停住了。因為展越就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跟繩子。

  這個男人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平日的溫柔善良,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漠然。

  “為什么你要打開這間屋子?如果沒有笑雪,如果不認識笑雪我可能真的會愛上你。我本打算讓你沒痛苦的死去。但你的好奇心激怒我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訴你?!闭乖秸f著大步跨過來,一把把梅子用繩子綁起來。然后自己走到那個箱子面前跪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梅子說。

  “我和笑雪從小就認識了,她完全是個善良沒有任何心計的女孩。我出身名門,她也曾經(jīng)是。但我長大后他的家族生意就敗落了。像我們這樣的所謂富豪錢來的快去的更快。很快,笑雪家就一無所有,甚至還負債累累。她的父親承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母親也瘋了。她只好放棄名牌大學(xué)的學(xué)業(yè)來陪伴母親。我想幫助她,但她從來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她是個非常自立自強的女孩。本來我們決定大學(xué)畢業(yè)就結(jié)婚。但我的父親卻不答應(yīng)。他希望我去娶一位生意伙伴的女兒。百般無奈,我想叫笑雪一起走。但她放不下她的瘋子母親,或許那時候如果我們走了就不會又以后的慘劇?!闭乖降穆曇魩е耷?。梅子很害怕,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但她猜到盒子里的那個人估計就是笑雪了。

  我最終還是和那個我不愛的人結(jié)了婚。后來笑雪的母親死后,我們又在一起了。笑雪不求什么名分,只希望我能抽出些時間陪她??墒呛芸爝@事被我妻子和家里人知道了。她帶人沖過去羞辱她,責(zé)罵她,毆打她。第二天,笑雪就服毒自盡了。我永遠失去了她。但是,我看見了你,你長的笑雪太像了。”展越猛的站起來,把盒蓋用里推開。梅子終于看見了里面的人的全貌。那是一具高度*的尸體。就算她生前多么美麗苗條,現(xiàn)在也是一堆爛肉。這具尸體已經(jīng)膨脹了起來。身體到處都流淌著尸油。只有眼睛卻扔同活人一樣,死死的睜著。

  “你看,你們是不是很像呢?不過你比笑雪黑多了?!闭乖揭贿厯崮χ礉M腐肉和蛆的臉龐,一邊問。

  梅子只能看著他,梅子想他的確發(fā)瘋了。

  “我很早就注意你了。很幸運,我通過很多渠道知道在泰國的巫術(shù)中有一種換術(shù)。將死者的尸油和非常保密的巫油想混合。擦在另外一個人的臉。這個人就會慢慢變的像死者。到最后,死去的人就可以完全在那個人身上復(fù)活,和生前一模一樣。所以?!?p>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把那巫術(shù)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你很殘忍么?我又和你無怨無仇?你干嗎不用你妻子身上?是她害死笑雪的?!泵纷哟舐曓q解道。

  “這種術(shù)如果用在相似者之間會安全和快很多。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和笑雪太像了?!闭乖阶吡诉^來。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要你把這里的油喝下去,你就完全變成笑雪了。”展越把那個黑色的瓶子拿了過來。

  梅子嚇壞了,瓶子里裝的可是尸油啊。她奮力掙扎,但繩子綁的很緊。展越的瓶子已經(jīng)喂到她嘴邊了。梅子依稀看見黑色的瓶子了漂浮的蛆蟲和那種及其惡心的腐尸味。

  這個時候,梅子看見盒子里笑雪的尸體站了起來,梅子以為自己看花了,但她的確看見了。展越看見梅子死死的看著他后面。也回頭看了下。

  笑雪的確站了起來,不過走的很緩慢,不過用爬更合適,每爬一下,地上都留一下一到尸油的痕跡,就如同蝸牛一樣。

  “別,別過來,別過來!”出乎梅子的意料,展越似乎很害怕,害怕的連連往后退,瓶子也扔到一邊。

  展越一邊高喊著,一邊去開門。但門剛打開,笑雪忽然如同青蛙一樣猛的蹦了過去,撲在展越身上,和展越粘在一起。展越一邊哀嚎一邊在地上打滾。最后聲音越來越小。然后躺在那里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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