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三人想的那樣,諾蘭確實是需要讓人去確認拜特所言的事情。
諾蘭對著希莫點了點頭,“這件事要你去調(diào)查清楚了?!?p> “遵命。”希莫行禮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先寫一封信,寫完后你再去,到時把信交給韋斯特家族在新地的西迪·韋斯特?!敝Z蘭突然又對著希莫的背影說道。
希莫再次行禮后離開。
靜坐了一會后,諾蘭也離開了餐廳,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調(diào)查這件事去肯定是要明暗皆使的,單單用其中一種都不利于諾蘭的調(diào)查。
鵝毛筆在紙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和搖拽的燭火相呼應(yīng)的擺動著。
諾蘭思索斟酌地寫著,這種偏向外交的信件還是要謹慎些。過了好一會,諾蘭輕呼了口氣,才停了下來。
把信折起塞進了信封,一旁的侍女也上前將早已真?zhèn)浜玫幕鹌岫肆诉^來。
諾蘭在信封上滴上火漆;一只狐貍的圖案被印在了信封之上。
來回看了幾下信封,確認了沒有問題,“把信交給希莫?!?p> 侍女恭敬的從諾蘭手中接過信封,行禮離開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諾蘭有些愣神,一旁的侍女也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靜悄悄的。
不知道為什么,在新年的這一段時間里,諾蘭都會不由自主的發(fā)呆,諾蘭會想到快被自己忘卻的名字—陸羽,和自己用這個名字所經(jīng)歷的二十幾年。
用了諾蘭·查蘭特這個名字明明才一年的時間,卻已經(jīng)快要把以往二十多年的記憶沖淡。
不過諾蘭也沒有去刻意地回憶,因為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是已經(jīng)回不去了,與其懷念過去,不如想著怎么讓現(xiàn)在的生活過得舒坦點。
諾蘭的思緒四處飄散著,突然間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個能給自己物件圖紙的奇異空間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進去了。
那個空間自己可以主動進去嗎?諾蘭微微皺眉,閉著眼努力地想著那個奇異空間的情景。
睜開眼睛,諾蘭想象中的白色空間和光球都沒有出現(xiàn)。
還是想太多了,要是能操控的話早就研究出來了。諾蘭揉了揉眉頭,有些無奈。
難道說要把里面圖紙上的東西都在這個世界上造出來才可以嗎?確實有這種可能,這樣的活要加快先把犁給造出來了。
諾蘭找出之前繪好的犁的圖紙,起身揣進了自己掛在一旁的外套里面。
過幾天諾蘭還是要到臨湖城去親自走走,實地研究后才好確定怎樣使用或者改進犁。
侍女看見諾蘭終于有了動作,于是上前說道:“殿下,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可以淋浴了?!?p> 諾蘭點頭示意,跟著侍女向淋浴室走去。
一天里面對諾蘭來說最放松的時候無疑是洗澡的時候了。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諾蘭還在擔憂這個世界的這幫人是不是不洗澡的。畢竟前世的時候諾蘭就有聽聞中世紀的人都不洗澡。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的人們對于干凈的定義還是十分正常的。
洗完澡后,諾蘭愜意的拖著身子,又度過了一天,過不過年對于諾蘭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而在新查蘭特另一端的希莫,則已經(jīng)帶著諾蘭的信和一隊人馬登上了碼頭的船只。
對于希莫來說,白天或者黑夜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是對工作效率有些許的影響。
“大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出發(fā)吧。”
港口上的船只緩緩離開了河道,到了洋面上便向南開去。
此事對諾蘭來說十分重要,雖然那件事過了沒多久,但舊大陸王國那邊對諾蘭的意見卻是十分的大,魔法傳導(dǎo)信是一封接著一封。
隔著一個大洋,但是給諾蘭的壓力倒是一點都不少。
跟在諾蘭的身邊,希莫自然對這些事情十分清楚,自然也懂得他這次前去和韋斯特家族的人會面的重要性。
王國內(nèi)虎視眈眈的人一點也不少,尤其是在教會越發(fā)放肆的現(xiàn)在,大把的人想和教會一起拿到原本不屬于自己的好處。
也怪不得國王陛下那邊會這么壓力殿下。
“大人,前面要進入雨區(qū)了,進船艙休息吧。”一個水手來到站在船尾的希莫旁。
希莫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回到了船艙里,沒過一會雨水便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船上。
希莫也十分平靜,他要先設(shè)想好所有的情況,這樣才能有相應(yīng)的對策,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如果真是西迪·韋斯特指使原住民的話,應(yīng)該是不會承認的,但是光明正大的在碼頭卸貨就足以排除這個情況了。當然也可能是故意的。
如果真的是在海域上捕獲這個船只的話,那這件事情更是難辦了。
西迪可以拒絕給任何回答,也可以獅子大開口狠敲一筆。
貴族從小就學(xué)習(xí)怎樣實現(xiàn)利益最大化,在這種事情上肯定不會讓諾蘭輕松取得想要的結(jié)果。
不過肯定會有意外出現(xiàn),一直的幸運是不存在的,而事實也是如此。
幾天后,希莫就到達了韋斯特王國在新
“所以說,你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到嗎?”
西迪坐在金色的椅子上,一邊翻看著希莫帶來的信件,一邊聽著希莫的講述。
“是的,我們希望西迪大人能夠為我們提供幫助。我們也會提供報酬?!毕D氐?。
“我們的艦隊不久前才巡邏回來,諾蘭閣下就如此著急的讓你過來?!?p> 西迪微微停頓了一下,“還是說諾蘭閣下早就準備好了從我這里來找所謂的真相?!?p> “并沒有,只是偶然間得知西迪大人這里有線索,諾蘭殿下就讓我前來。”希莫平靜的回道。
“我這隔幾天就有艦隊靠港,我可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值得關(guān)注。”
希莫也沒有回答。
西迪撐著頭靠在椅子上,也沒有追問,兩個人就這么沉默了一會。
西迪突然想到了什么,輕哼了一聲,“行,我可以把那艘船和上面的海盜都交給諾蘭閣下?!?p> “至于我想要的,我稍后在告訴你。”
“帶他下去休息吧?!蔽鞯蠐]了揮手,讓人把希莫帶了下去。
“有些個人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再不給點教訓(xùn)怕是要認不清誰比較大了?!蔽鞯相哉Z地說著。
揮了揮手,廳內(nèi)的侍從和侍女也知趣的退出了房間。
……
“查爾,出發(fā)吧?!敝Z蘭坐在馬車上,對著騎士說道。
查爾在這次前往臨湖的路上換上了自己的鎖子甲,帶上了自己的闊劍。
“叮鈴鈴”車夫拉響馬車上的鈴鐺,韁繩在馬的身上抽了一下。
兩匹馬嘶鳴一聲,撒開了蹄子順著河岸,朝著臨湖城的方向馳去。幾輛馬車組成的車隊離新查蘭特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