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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shù)男母危喝f人嫌嫡女被嬌寵了

第4章 坦白

  大元民風(fēng)稍稍開放,雖是深閨女子,卻并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再加上盛瑾綾一向性子活潑,耐不住性子要往外跑,所以認(rèn)識她的人很多。

  而這很多的人里,包括李忠。

  所以他此刻睜大了眼睛,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是誰?盛家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隨便一個人就敢送過來?!?p>  “盛瑾姝?!?p>  “什么?”李忠一愣。

  盛瑾姝抬起眼眸看著他,神色淡然,“我是盛瑾姝。”

  “我會照顧宸王,直到他醒過來?!?p>  “從他昏迷到醒來的這一段時間,我會做好宸王妃的本分?!?p>  “等他醒過來若是不滿意我占了宸王妃的位置,可以和離?;蛘咚辉敢鉃槿嗽嵅?,我可以自請去廟里為他祈福?!?p>  李忠眼睛瞇了瞇,他打量著面前的女子,知道盛家不是隨便嫁過來一個人,他一瞬間涌上心頭的怒火倒是熄了不少。

  不過這也不成體統(tǒng),原本婚書上寫的就是宸王殿下與盛瑾綾,如今改了人被外頭知道豈不是要鬧出笑話來。

  “外面還有賓客,奴才這就去招待,還請王妃照看好王爺?!崩钪页烈鲙姿?,開口道。

  盛瑾姝點點頭,看著李忠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

  “姑娘,這遭算是過了嗎?”璃月?lián)鷳n的上前。

  玉琉性子直此時很不服氣,“又不是姑娘非要嫁過來,分明是二姑娘任性,到頭還要姑娘為……”

  “好了?!笔㈣瓝u搖頭,“這里是宸王府,說話都要小心,別失了分寸?!?p>  她走到外間,看得出來外間是臨時布置出來的,她坐在梳妝臺前,璃月和玉琉幫她把沉重而華麗的發(fā)冠取下。

  “姑娘,咱們該怎么辦?”璃月面上的擔(dān)憂未消。

  雖然方才李忠將稱呼改了,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認(rèn)可盛瑾姝成為宸王妃,只是今日宸王大婚,賓客都在院子里吃酒,他也不好將事情鬧大。

  盛瑾姝按了按被發(fā)冠扯痛的頭皮,“等吧,我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p>  ……

  夜色濃郁,月上中天,宸王府的庭榭四處,擺滿了宴席。

  眾人面上或是真心喜悅或是虛偽嘲笑,這些都落在李忠眼里。

  “忠伯——”憑瀾軒院子待著的一個暗衛(wèi)走過來,說了幾句話。

  李忠明顯的愣了下,“她真是這么說的?”

  暗衛(wèi)宮影回道,“是,盛家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婚事上作假,等明日圣上知道,一定會讓盛家付出代價?!?p>  李忠卻只是目光沉沉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庭榭,另提了一件事,“宮影,去查一查,那位本該嫁進(jìn)宸王府的盛二姑娘,此刻到底在不在盛家?!?p>  盛驊能在大元當(dāng)這么多年的丞相,再糊涂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讓姐姐替妹妹嫁進(jìn)宸王府的事情。

  除非這其中若是姐姐不嫁過來,后果會更嚴(yán)重。

  盛瑾姝不知道李忠的打算,她換上了一件輕快些的淺綠素色對襟齊腰長裙,外面又套了一件同色系的邊緣繡花褙子。

  這個房間分為里間和外間,里間里有一張拔步床,宸王元閬便躺在上面。

  而外間又有一個用刻著山水畫的琉璃屏風(fēng)隔開的貴妃榻。

  她略用了半碗飯并一碗湯,之后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有一個太醫(yī)過來。

  盛瑾姝認(rèn)真的將許太醫(yī)所說的記在心里,有不明白的地方問了幾遍怕自己還是不清楚就寫在紙上。

  “剩下的就是這些了,微臣每隔兩日都會來為王爺診脈,旁的王妃還有不清楚的盡管問微臣?!?p>  “暫時是沒有了,不過日后想必會多次麻煩許太醫(yī)?!?p>  兩人客套的互相恭維的幾句,璃月才剪下一塊金錠子放到許太醫(yī)手中。

  盛瑾姝走進(jìn)里間,靠著床榻后才看清看男人的模樣。

  大約是因著大婚的關(guān)系,所以他身上的里衣也被換成了鮮艷的紅色。

  未被里衣和輕軟的薄被遮蓋的肌膚泛著慘白,袖子各自遮擋到手背,露出過分纖長的手指。

  盛瑾姝其實今日是頭一回見到宸王,不過宸王在外的名聲倒是很大。

  宸王是先帝幼子,與當(dāng)今的太子也就是他的侄子一般年紀(jì)。

  他十二歲時,就去了軍營,十四歲便憑了軍功當(dāng)了正三品的將軍,毫不夸張的說,大元如今四處邊境的安定,有宸王一多半的功勞。

  菱形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中間一點唇珠沒有一絲血色。

  應(yīng)當(dāng)是一雙狹長的鳳眼,眼尾微微向上挑起,可惜的是,這雙眼睛緊緊闔上,讓人看不到里面的神采。

  “放下吧?!?p>  丫鬟聽此將水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然后緩緩低頭往后退去。

  “姑娘,要不然讓奴婢來吧。”

  盛瑾姝將軟布浸到熱水里擰干,隨后搖搖頭,“你們倆也都出去,以后這一段時間,改個稱呼吧。”

  玉琉還要說什么,卻被璃月按住,拉了下去。

  為他擦拭完身體,盛瑾姝記著許太醫(yī)說的穴位,也記得許太醫(yī)說一定要用足夠的力氣這套穴法才能有效果。

  她摘下兩只手腕上的玉鐲以及戒指之類,用攀脖將寬大的袖子固定住。

  “我同你說一說話吧,你躺了這半年,侍奉你的丫鬟和太醫(yī)應(yīng)當(dāng)是沒膽子同你說話的。”

  盛瑾姝抬頭想了想,盡力撿出自己所知道的京中的趣聞?wù)f出來。

  末了又道,“快點醒過來吧,宸王殿下?!?p>  等穴法按完,她才松了一口氣疲累的轉(zhuǎn)過身揉了揉酸痛不已的雙手。

  她未注意到的是,本應(yīng)該一動不動的男人,指尖微縮,蜷進(jìn)了袖子里。

  而這一點,包括盛瑾姝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未曾發(fā)現(xiàn)。

  翌日一早。

  依著規(guī)矩,盛瑾姝應(yīng)該同宸王一道進(jìn)宮向太后與皇帝請安。

  不過宸王昏迷不能動彈,所以只能由她一個人去。

  其實太后和皇帝的意思本來是不用她過去的,可如今宸王府妃在上頭這兩位不知情的情況下?lián)Q了人,她若是不過去,欺君之罪又是罪加一等。

  “用這根步搖吧。”

  盛瑾姝指著梳妝盒里的一根青玉步搖道,步搖下面墜了金色的長流蘇,固定在梳好的傾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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