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朝堂上
許靈梔依依不舍,不過卻沒攔著,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離開才走回去。
只有許靈梔在,明莘便不再小心翼翼。
她用手肘抵了下身側(cè)的男人,問道,“你認(rèn)出這男人是誰了嗎?”
謝玉堂:“大概知道,他用了強(qiáng)行提升內(nèi)力的藥物,這段時間應(yīng)該苦不堪言,雖然師傅煉制的時候也順帶煉制了緩解的藥物?!?p> “不過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p> 明莘問道,“那會怎么樣?”
謝玉堂搖頭,“他似乎是第一個服用此藥的人,師傅煉制出來之后覺得此藥副作用過大,所以便藏了起來,誰知道會被小師妹翻到?!?p> 明莘:“……”
她覺得,如果這個男人知道服用藥物的后果連煉制藥物的人都覺得太大不可估量和猜測,大抵今天過來就不是為了救許靈梔,而是為了報仇了。
兩人在灌木叢里蹲著還有些累,站起身抖了抖身體,謝玉堂才慢吞吞的走進(jìn)去。
許靈梔看見兩人,被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
“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
謝玉堂是個不會說謊的人,此時也沒遮掩,而是很實(shí)誠的開口,“一直都在?!?p> “你沒發(fā)現(xiàn)嗎?那幾聲喵叫就是我發(fā)出來的?!?p>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男人此刻應(yīng)該被抓了。”
“如果出了意外,他大概就是在被抓的過程中無意被殺了?!?p> 明莘:“……”
素日她也常常因?yàn)橹x玉堂的話而無語凝噎,此時看到他氣得別人一句話說不出,可真真是一個新奇的感受。
眼見許靈梔兩眼一翻要過去,明莘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侍女上前將人扶住。
之后謝玉堂又拿出一個瓷瓶,在地上暈倒的人鼻端晃了晃,過了一會,侍衛(wèi)們?nèi)啃堰^來。
兩人這才離開。
許靈梔清醒時,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綁了起來。
她回想起她暈倒之前謝玉堂說的那番話,急得額前汗珠直冒。
想出去自然不能,幾個侍女都是有武功,她不肯用膳,只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就能將飯菜給喂進(jìn)去。
這樣確實(shí)屈辱,可許靈梔幾次反抗不得,最后只能順從。
而另一邊,與許靈梔接觸的男人很輕易的被抓到,并關(guān)到了宸王府的地牢里。
元閬沒有立刻命人審問,而是好像忘了這個人一樣,讓他在地牢里待著不聞不問,一日三餐卻是照常送去,甚至謝玉堂還會過去把脈給他開藥讓他服下。
元閬忙著一些事情,幾日都沒有回來。
再回來時便有些疲憊,他望著遞茶過來的女人,輕聲說了一句,“姝姝,有些事情,你要做好準(zhǔn)備。”
“什么?”
元閬低垂著眉眼,長睫在眼底落下兩片陰影,繼續(xù)道,“關(guān)于你的母親?!?p> 此刻男人所說的必然不可能是小鄭氏,盛瑾姝面色不大好,無力的扯了下唇角,“是我母親她,不是因?yàn)殡y產(chǎn)而亡,對嗎?”
她早就猜到這一點(diǎn),雖然一直都沒有證據(jù),但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
可早就認(rèn)定也沒能讓她現(xiàn)在的心情好一點(diǎn)。
她握住男人的手,深呼吸了幾次坐下來,雖然盡力勾出一個笑容,卻像是在哭,“我、我沒事,你繼續(xù)說吧?!?p> 元閬卻搖了搖頭,“你先等著吧,你父親明日上朝會在朝堂上向皇兄說一些話,關(guān)于你母親身邊的人,也關(guān)于……皇后……”
“皇后?”盛瑾姝驟然抬起眼眸看他,眼中情緒交雜,“是她嗎?”
說完她又搖頭否定,“不可能的,皇后與我母親很少來往,也沒有恩怨,沒道理她會這么做?!?p> “不知道?!痹仜]有隱瞞,這其中似乎有旁的事情夾在里面,所以顯得很復(fù)雜,他只說,“不一定是皇后,但與她有關(guān)系?!?p> 知道她一直以來都對一件事耿耿于懷,他便回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身邊,另一只手則將她圈到懷里,“姝姝,你的父親,并非不喜歡你?!?p> “只是有許多不得已,他怕他對你的關(guān)注引來殺身之禍。”
盛瑾姝聽完這番話之后,許久才緩和過來。
翌日早朝時,竇孓板著一張臉問皇帝如何將皇后關(guān)在景仁宮里。
他起先在府中也不急這件事,畢竟不管怎么關(guān),皇后始終是皇后,太子的位置也不會變,這就夠了。
可在發(fā)現(xiàn)嫡孫被打得渾身都是血,甚至還可能沒了生育的能力,竇孓便不能忍下去了。
歷經(jīng)三朝,三個皇帝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再者當(dāng)年要是沒有竇家的支持,皇帝怎么可能穩(wěn)當(dāng)?shù)淖谔拥奈恢蒙稀?p> 如今當(dāng)了皇帝,倒曉得卸磨殺驢了。
竇孓顯然是氣糊涂了,就算是在心里罵,也不該想到卸磨殺驢這四個字。
這不將自己給罵上了嗎?
皇帝神色淡淡,像是沒有注意到竇孓的臉色,“竇太師如何這么問?皇后不識規(guī)矩將外男帶進(jìn)后宮,怎么朕身為一國之君,連處置她的權(quán)力都沒有嗎?”
竇孓聽了沒退縮,而是兩條眉毛都?xì)獾秘Q起,“陛下可別忘了,皇后出身竇氏,竇氏向來對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如此做豈不是要讓竇氏,讓老臣寒心嗎?”
這兩人說話,旁的臣子便不敢開口了,連呼吸都放輕,生怕惹了其中一個不痛快。
“臣有事要稟。”在竇孓說的臉色都已經(jīng)通紅后,盛驊緩緩的走出來,行禮后輕聲道。
“盛相請說?!被实蹜B(tài)度難得的溫柔。
眾人一瞧便知事情有異,更是縮在一邊跟鵪鶉一樣老實(shí)。
“前些日子,微臣發(fā)覺一樣很有意思的事情?!?p> “那便是當(dāng)年服侍亡妻的人,竟然一個不落的全沒了性命,包括這些下人的家人?!?p> 皇帝故作驚訝,“這是怎么回事?”
盛驊嘴角泛著苦笑,“微臣不知,但微臣派人去查之后,發(fā)現(xiàn)其中有皇后娘娘的手筆。”
他從袖子里取出幾封信,讓林恩帶了上去。
這手筆自然是他偽造的,畢竟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再多的證據(jù)也會隨著時間湮沒。
竇孓隱約知道這件事,但又不確定皇后到底有沒有留下把柄,所以整顆心都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