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陸最高統(tǒng)治者
作者的話:應(yīng)讀者聞人空見的意見前兩章做了一下修改。造成的不便還請?jiān)彙?p> “阿垣坦,你在做什么?”忽然一個清冷喝聲響起。接著一雙腳出現(xiàn)在沙羅的視線里。她趴在地上,循著那雙腳向上望去,只一眼,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阿垣坦?!鄙沉_大叫起來,她幾乎是爬著過去,一把抱住那雙腳,再也不肯松手了。這個人金黃的頭發(fā),雅靜的面容,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瘋女人,滾開?!蹦莻€和阿垣坦一模一樣的人冷哼一聲,一抬腳毫不留情的踢在沙羅身上。
沙羅只覺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一張嘴,‘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這一腳踢得太重了。
“姐姐,你認(rèn)錯了,我是阿垣坦,他不是?!卑⒃古苓^去扶起沙羅,不滿地看向金發(fā)男人,“帝梵,你把姐姐踢壞了,你要賠?!?p> “賠?賠什么?再給你找個女人嗎?”被稱作帝梵的男人笑了,只是笑容很是冷淡。
“我要個一模一樣的姐姐?!卑⒃古ぶ碜?,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只是她至于現(xiàn)在就死了嗎?
沙羅強(qiáng)撐著站起來,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頭發(fā)、五官、身形都一樣,但他不會是她的阿垣坦,因?yàn)樗陌⒃褂肋h(yuǎn)笑容溫暖、和煦,更不會下狠手重傷于她。
“好,下次給你找一個,現(xiàn)在帶你去看個好東西,這回可是個純石的大牛?!钡坭蟀矒嶂⒃?,帶著他走遠(yuǎn)了。
阿垣坦想叫沙羅一起,卻被拽了回來。
“這種卑賤血統(tǒng)的女人,怎么也值得你上心。”遠(yuǎn)遠(yuǎn)地,帝梵的聲音順風(fēng)飄來,卻讓沙羅的心冰冷猶如三九天。
這個帝梵顯然是阿垣坦曾提過的哥哥。只是他的性格實(shí)在不怎么討喜,渾身冷冽的氣質(zhì),讓人看著心里發(fā)顫。
帝梵的到來讓莊園里雞飛狗跳,完全打破了原有的平靜。莊園的人也不笑了,人人自危,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大敵。端湯倒水的小廝一時打破杯碗,竟坐在地上大哭自己命不久矣。
命不久嗎?平常打破十副杯碟也不見他們眨眨眼皮。望著眼前的情景,沙羅冷笑起來,好好地世外桃源竟像是被只大灰狼給糟蹋了。
她的傷甚重,向布依討了一點(diǎn)藥,就回房了。布依緊在她后面,喋喋不休地叨念著:“地上的禍不闖,你闖天上的,那個主兒是你能惹得起的嗎?今天要不是有公子在,你早就死了?!?p> 沙羅被吵得心煩,轉(zhuǎn)回身問他,“你說的那個主兒到底是誰?”
“……。”布依忽然哽住,好半天擠出一句,“這,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p> 沙羅狠狠白了他一眼,‘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身子倚在門上,眼淚順著臉頰滴滴滑落。只覺得心里好痛好痛,仿佛有一根針在扎著。明知道今天這個不會是阿垣坦,但依然體會到了傷心的滋味兒。
她的阿垣坦啊!那個只會為她著想的人兒,你究竟在哪里?……
有可能一個人會變成另一個人嗎?臉孔可以變,身形可以變,但靈魂呢?也可以變的嗎?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是他前后不一樣了?還是她真的認(rèn)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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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睡過去,半夜醒過來,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沙羅掙扎著想坐起來,一翻身卻感覺腳邊似躺著一個人。她嚇一跳,驚問,“是誰?”
“姐姐,你醒了?!卑⒃谷嘀劬ψ饋?,伸手去摸沙羅的額頭。
他的手冰涼,觸及她的額頭,讓人覺得很舒服。
“你怎么在這里?”沙羅略略放心,幸好是阿垣坦。
“吃完晚飯我過來看姐姐,姐姐的頭好燙,我就留下了陪姐姐了?!卑⒃雇桓迸卤蝗舜虻男⌒哪?。布依說不能隨便爬上女人的床,不然會被踢下去,不過沙羅的脾氣還真是好,沒有踢她。
原來是她發(fā)燒了,想必是內(nèi)傷所致。她被踢了一腳,胸口很疼,悶悶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見沙羅摸索著要下床,阿垣坦忙湊過來,“姐姐,你想要什么?”
“給我倒杯水?!?p> “好?!卑⒃固麓?,高高興興地倒水去了。
阿垣坦小時候一定是個很乖的孩子。沙羅望著他的背影笑了。最開始見到他時,覺得他是似乎有些癡傻,不過接觸長了卻又感覺大部分時候他并不傻,只是智商有點(diǎn)低,玩心也太重。不過這一點(diǎn)都不影響他的善良。
喝了幾口水,覺得胸口疼得不那么厲害了,沙羅輕聲問他,“阿垣坦,你哥哥呢?”
“走了?!?p> 阿垣坦又端了藥回來,遞在她嘴邊。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卻只是在她心中留下一個大大的謎團(tuán),還有滿身的傷痕。這個帝梵還真是可恨到家了。沙羅磨了磨牙,在嘴里塞了一顆丸藥,把他當(dāng)藥給嚼了。
有阿垣坦陪著,聽著他的心跳,沙羅的心感覺很平靜。她傷說重也不算重,說輕可也不輕,不過即使帝梵重傷她,她依然想再見他一面。她還沒有弄明白為什么他不是阿垣坦呢?他怎么能走?
就算他躲到地底下,也得把他刨出來。報著這樣的心思,沙羅睡的特別熟。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到把帝梵埋進(jìn)阿垣坦挖的坑里,她一捧捧的往上面揚(yáng)土,大笑著聽地下不斷的求饒聲。
……
阿垣坦被沙羅的笑聲給嚇醒了,打了個激靈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晚上,阿垣坦還想留下來照顧沙羅,卻被她非常嚴(yán)肅地拒絕了。有他陪著雖然很好,不過畢竟是孤男寡女。就像布依所說的那樣,一個男人怎么能隨便上女人的床?除非她是他的妻子。
這話一說出來,如用在阿垣坦頭上點(diǎn)了個炮仗,當(dāng)晚他就去找布依,吵嚷著要娶沙羅當(dāng)媳婦。
布依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很和善地問沙羅,“沙羅小姐,你覺得怎么樣?”結(jié)果被沙羅一個枕頭給拍出來了。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此時沙羅才真正領(lǐng)會到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