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開心嗎?
父母雙方的不恩愛、不合拍,會影響一個孩子一輩子,甚至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譽瑾太聰明了,早慧易傷。
在他對感情半懂不懂的時候,才是最容易鉆牛角尖的。
徐熙寧可他像兩個弟弟一樣,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要藏在心里。
徐熙摸著他柔軟的頭發(fā),看著他那張與兩個弟弟一模一樣的五官臉型,卻又迥然不同的臉,他也只是一個孩子。
徐熙想了好一會兒,才無比真摯地說道:“娘親不想騙你。我與你爹爹恐怕不像尋常夫妻一樣有深厚的感情,但是我們畢竟是夫妻,在我們和離之前,我不會找其他人。
譽瑾,當初本就是我強迫你爹爹同我在一起,所以就算你爹爹現(xiàn)在或者以后有鐘情的女子,我都不可能不放他走,反過來如果是我有了鐘情的男子,我相信你爹爹也會像我那般做法。
強扭的瓜不甜,但凡有一個人不開心了,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整個家里的氛圍都不會好。
而被強迫的那個人,他的心情會一直不好,難道我們要因為強硬留下一個人而過這種半點不溫馨的生活嗎?”
“熙熙,我理解你?!标套u瑾的聲音悶悶的。
“娘親不需要你理解,娘親也什么都不懂,也和你們一樣在慢慢成長。你爹爹他很好,他對你們很好,也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男子,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雖然有磕碰,但是仍然非常幸福。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但是未來,我不敢保證,人的感情太難說了。你爹爹他并不十分喜歡我,我對他也是如此。這點是我們兩個人的錯誤,必須要向你們?nèi)齻€人承認及道歉。不能夠保證未來一定能給你們一個安穩(wěn)的家庭環(huán)境,可是,我和你爹爹,都是愛你們的。
譽瑾啊,人生無常,我們珍惜當下不好么?所有的不讓我們開心的事情都是錯誤的,可是有些時候我們卻不能阻止它們發(fā)生。勇敢地去面對就好了。”
晏譽瑾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p> 知道了娘親現(xiàn)在并非只想跟著李祿哥哥,他的爹爹還有機會!他要他的家永遠不會散。
徐熙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也并不十分了解怎么應對這種場面,慶幸的是這孩子沒有再問,不然她就真的要頂不住了。
哄睡了晏譽瑾,徐熙拐回廚房端了一小碗米飯、幾碟子小菜和一盅雞湯,回到房間里。
晏修躺在床上,只是他頸上、腰上還有大腿三處都受傷,被包扎得好好的,身子不能動彈,看到徐熙進來時眼睛一亮。
“我餓了?!?p> 他好好睡了一覺,并不知道李祿過來家里,也不知道晏譽瑾方才鬧了一場,只知道腹中的饑餓被徐熙掀開蓋子后雞湯飄出來的香味勾了起來。
他有意討好徐熙,所以笑容完美,說話也是下了功夫。
“這一聞便是你熬的,咱們家也只有你有這么好的手藝。”
“是嗎?”徐熙笑看了他一眼,扶著他坐起來,腰上的傷口被牽拉,晏修神色一變,悶哼一聲。
“痛。”
“痛?”徐熙小心翼翼地往他腰上塞了兩個枕頭,輕聲說道:“沒事,傷口沒裂開,總要吃飯的,躺著不好吃東西。忍一忍?!?p> 她聲音溫柔舉動細膩,完全是出于對患者細心習慣的條件反射。
晏修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里的柔情滿溢,直直地盯著徐熙。
“怎么了?還痛?”徐熙眉頭一皺,神色帶著關(guān)切,從晏修手上掙脫出來,要去檢查她地傷口。
“不必了,沒事?!标绦拗浦沽怂脛幼?,道:“吃飯吧,你同我一起吃?!?p> 徐熙確實是有些餓的,晚膳惦記著晏譽瑾,并沒有吃痛快,等到李祿回去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
晏修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雙手如同鐵壁按著他在自己身側(cè)坐下。床側(cè)的位置本就留得小,這會兒兩個人基本挨在了一起,身體傳出來的熱度相貼,多了幾分無人的親密之感。
“我再去多添置一份碗筷?!?p> 她給晏修端的方才本來就是過多的,自己吃一些也足夠,所以便也不拒絕。
“不必了?!标绦蘩∷?,不讓她走。
“這里有碗筷。”
“嗯?”
徐熙看著桌上的一雙筷子、一個飯碗、一個湯碗、一只勺子,疑惑地看著晏修。
難不成他還能在衣被里藏著碗筷?這行為也太抓馬了吧。
“想什么呢?!标绦捺坂鸵宦曅α?,仔細地將雞肉剔骨,剔骨完的雞肉放在湯勺里,蓋上一點米飯,貼上一大片菜葉,再快速地淋上一點湯汁。
然后舉起勺子抵在徐熙嘴邊,“啊~”
徐熙有點懵,愣愣地張口吃下了。
實在是晏修的笑容太過惑人,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將嘴里的食物咀嚼后咽了下去。
晏修滿意了,就著方才的勺子也吃下一口米飯,道:“我看你吃飯總是喜歡一口把菜和肉全部放進嘴巴里,好像什么都不能缺一樣。好吃么?”
徐熙點了點頭,說道:“我自己來吧。”
“好?!标绦迣⑼肟杲唤o徐熙,道:“反正我也累了,你喂我?!?p> “……”
方才不是自己吃得好好的,徐熙躲避著晏修的目光,有些敗下陣來。
“行?!本彤斒钦疹櫜』剂耍暗悄愕氖帜懿荒軓奈已夏孟聛?,硌著不舒服?!?p> 晏修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橫在她腰間,也不摟,就那么虛虛攔著,說是怕自己掉下床去那也不像,再說了,如果真怕自己坐不好,一開始就不該讓自己坐在這。
“今日朝廷復審,你得了會試第一,皇榜已經(jīng)發(fā)出來了。”徐熙沒話找話講,她的耳朵尖已經(jīng)紅透了,不知道為什么晏修突然這么幼稚。
就像,就像十七八歲的初中生在追求心儀的女孩子一樣,毫不掩飾,渴望時時刻刻粘在一起。
“我知道,方才譽瑾過來告訴我了。”晏修頓了頓,說道:“你開心嗎?”
“我考上會元,你是否開心?”
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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