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飛單憑一個鞋印,就主觀的斷定是未來祖奶留下的足跡,引起兄弟們一片哄笑聲。喬一飛卻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們看,這個腳印只有三十八碼上下,這是一種女士軟底鞋,從腳印的形狀看,可能是走路不小心或者是女孩子剛來看什么都新鮮,沒有注意到腳下,一腳踩到了地勢偏低又松軟的地里,奇怪的是這個腳印并不深,這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及時的拉了她一把。你們想這個拉女孩子的人會是誰呢?這里除了太師叔,我們兄弟又有誰敢?guī)⒆拥竭@里來呢?可如果太師叔無意,會帶女孩子來這里嗎?還有這個女孩子,如果不是跟太師叔熟到一定的份上,會跟他來這么個詭異的地方嗎?”
眾兄弟聽了,都信服的點(diǎn)頭,于是,眾兄弟都在猜這該是怎樣的一位奇女子,才能入他們太師叔的法眼呢?眾兄弟正犯琢磨呢,正巧白志武這會也趕來了,眾兄弟眼睛一亮,都圍上了白志武,問他太師叔最近跟什么女孩子有親密接觸。白志武先是愣了愣,然后果斷的搖頭:“沒有!”
眾兄弟把鞋印指給他看,白志武看看腳印,奇怪的說:“這事你們就算不敢問太師叔,也應(yīng)該問問兩位哥哥,我又不常來這里,你們問我做什么?”
喬一飛說:“師弟別裝蒜,你整天跟著太師叔,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女子,你怎么會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們愛信不信。”白志武一口咬定。
這時候前輩們也陸續(xù)趕來了,當(dāng)前輩們聽說這里已經(jīng)有女孩子來過了,互相看看。隨后林雨森對王乃坤說:“十八弟,看來我們是瞎操心,這不人家自己已經(jīng)水到渠成了嘛!”
王乃坤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說:“可他什么也沒有告訴我呀?”
“告訴你干嘛呀?你就等著娶兒媳,抱孫子吧?!庇腥碎_始打趣王乃坤。
王乃坤搖搖頭:“單憑一個女子鞋印,我總覺得有點(diǎn)懸。”
“哎呀,我們在這瞎嘀咕什么呀?”鬼老二說,“我們進(jìn)去問問不就行了?!?p>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一起涌到了鬼氏大廳,團(tuán)團(tuán)把王海峰圍住,紛紛用一種捉摸不透的目光看著他。
王海峰好奇的問:“做什么?你們想吃了我呀?”
林雨森首先說:“師叔今天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你們只要不給我出難題,我就算遇到天大的喜事了?!蓖鹾7鍩o動于衷地說。
“聽說昨夜師叔在山莊里接待了一位女子,能告訴我們是哪家的姑娘嗎?”
“你們消息夠靈的呀,”王海峰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是在這里接待了一位女子,怎么了?我有義務(wù)告訴你們她是誰嗎?”
林雨森討了個沒趣,但最尷尬的還是王乃坤,這時候,他是說兒子不是,不說兒子也不是。好在鬼老二及時打破了僵局,說:“其實(shí),我們今天來,是準(zhǔn)備給師叔做媒的,看來師叔是不領(lǐng)情了。不過,我們想早一點(diǎn)知道姑娘是誰,也是想幫師叔拿拿主意,雖然師叔能看出人的正邪,但正氣的姑娘多了去了,是不是適合師叔,可就兩說著了?!?p> 王海峰差點(diǎn)被氣樂了,說:“噢,我把女孩子接到這里來,就是要娶人家呀?什么邏輯?”
林雨森說:“當(dāng)年老祖在世時,倒是希望有非武術(shù)界人士,涉足我們這里,但條件是正氣十足,足到可以不因環(huán)境的改變而改變。所以至今除了本門弟子外,并沒有一個人到過這里,難道第一個成為我們鬼氏山莊座上客的竟是一位女子?”
“行了,你們不用轉(zhuǎn)彎抹角了,”王海峰看看大家,說,“我還是告訴你們吧,她就是志武的妹妹……”
諸家弟子聽了,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化了千萬種……最后,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白志武的身上,白志武頓時有一種地獄般炙烤的感覺,他嘴唇動了動,但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林雨森說:“真是太好了,其實(shí),我們準(zhǔn)備給師叔提的女孩子,正是白姑娘?!?p> “是嗎?”王海峰不相信的說,“你們不是順竿爬吧?”
“當(dāng)然不是,”林雨森解釋,“自從我們知道魔戒能為白姑娘所用以后,我們就一直關(guān)注著白姑娘。聽說她今年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們幾個老家伙就想趕來問問師叔,沒想到我們真是瞎操心。”
王海峰聽了,頓顯尷尬之色。原來他把師門信物,交給一個小女孩保管,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一家人早已心知肚明。他沉吟了半晌,也不知說什么好。
這時白志武開口了:“大師伯,弟子不明白,您怎么會拿太師叔跟我妹妹劃等號,太師叔一代武術(shù)奇才,受千萬人敬仰,而我妹妹不過是一個日日沉湎于詩詞歌賦、絲毫不懂人情世事的小女孩而已。我認(rèn)為,他們二人不過是來自兩條交叉路上的過客,總共也就有這么一面之緣,然后就是南轅北轍,各走各的……”
“可據(jù)我所知,他們已經(jīng)交叉過兩回了。”林雨森面無表情的說。
白志武臉一紅,說:“反正我是不同意這件事,我整天跟隨太師叔,會讓人以為我早有企圖似的?!?p> “白師侄,你算老幾呀?”林雨森不客氣的說,“你有企圖?兩個當(dāng)事人只要有一個不同意,你有企圖管用嗎?別說你這個哥哥,恐怕你爹娘也不一定好使吧?”
“太師叔!”白志武叫一聲,說,“我的話不好使,您的話應(yīng)該好使吧?”
“行了,”王海峰不耐煩的一擺手,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誰也不許再提了。”
白志武討個沒趣,只好低頭退一邊去了。
鬼氏弟子聚會,是三天時間,一般這三天會安排一些活動,以往白志武挺活躍的,可這三天,白志武徹底蔫了,任誰逗他也不管用,王海峰也懶得理他。
于是這次聚會回來,白志武就有些垂頭喪氣的。這天晚上,他們兄弟幾個照例在吃過晚飯之后,來父母這邊坐坐,妹妹首先迎上他,說:“武哥,你好像很不高興呀,魔鬼哥哥不會欺負(fù)你吧?”
“妹妹你聽著,人家是前輩、前輩,你聽懂了嗎?”白志武終于沖妹妹發(fā)作了。
“武弟,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呀?誰惹你了?”白志文皺眉呵斥道。
白志武的聲音這才緩和下來,對妹妹說:“我求你了妹妹,以后不要再提到他好嗎?”
“怎么了,你不是挺崇拜他的嗎?”白小潔歪著頭奇怪的問。
“我崇拜他,是因?yàn)樗俏覀児硎系恼崎T人,你是誰呀?老是纏著他。你讓我在兄弟們面前很難做人,你明白嗎?”
“你們說的是武術(shù)界那個魔鬼領(lǐng)袖吧?”白志文好奇的問,“武弟,他到底多大年齡?”
“大哥,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的年齡是保密的嗎?”
“但大體上說說總可以吧,比如他比大哥……”
“呃,我只能告訴你,他比咱爹小……”
“什么?他有那么老嗎?他為什么還不結(jié)婚?”
“有一種功夫是需要童子身的,他是最近幾年才練成?!卑字疚湟郧笆遣幌矚g說謊的,現(xiàn)在為了不讓妹妹纏上王海峰,他已經(jīng)修煉到說謊都不帶臉紅的了。
白志文點(diǎn)點(diǎn)頭,嘆了口氣。
“其實(shí),年齡倒不是問題,反正他看著也不大,”白志武白了妹妹一眼,說,“最大的問題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白小潔并不服氣,沖武哥哼了一聲。
白志武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誰知,這個星期天傍晚,白志武剛下班,大哥就打電話來,說妹妹不見了。白志武立即回到父母這邊來,問妹妹什么時候走的?母親說,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白志武突然腦子轟的一下,妹妹不是又到鬼氏山莊去了吧?
于是,白志武請一家人稍安勿躁,他說他猜到妹妹去哪了,他這就去找。一家人還想問他去哪里找,白志武已經(jīng)沒了影。
白志武一口氣奔到鬼氏山莊,王海峰主仆三人正吃晚飯,見白志武這個時間段趕來,知道肯定有急事,連問怎么了?白志武看妹妹不在,吭吭哧哧的說:“沒事沒事!”緊接著就告辭而去了。
左知、右道奇怪的說:“小十三哥怎么了?跑這么遠(yuǎn)的路,只是打個照面就走了?!?p> “看樣子他像是在找什么人吧?”王海峰說。
“找人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他為什么不說呢?”
“八成是找他那個寶貝妹妹吧?”
“他也不想想,憑著一個女孩子,能自己到這里來嗎?”
“噢,對了,”王海峰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我們到山頂看看去?!?